江河心翼翼地搀扶着杨柳青上车,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了县城。他心急如焚,只想尽快找到邹先生为杨柳青清创包扎,以免伤口感染恶化。
当他们来到邹先生的诊所时,邹先生一见到杨柳青的伤势,顿时气得手指发颤,怒不可遏地痛骂道:“此獠枉为人!”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惋惜,对皮木义的暴行表示极大的愤慨。
与此同时,在园子里,二愣和伍子正带领着众人热火朝地进行着防御工事的重整工作。他们齐心协力,有的在垒砌断墙,有的在架设铁丝网,每个人都忙得汗流浃背,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
随着时间的推移,防御工事逐渐初具雏形。二愣看着自己和大家的劳动成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成就福他索性当起了指挥,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后续的工作,确保防御工事能够更加坚固可靠。
大夯做为教官,指导着狗娃、末和伍子的姐夫这些新手练习持枪瞄准,园子里回荡着生疏却认真的枪栓拉动声。
“忍着点,丫头。”邹先生的诊所兼药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格外刺鼻。江河心地扶着杨柳青坐下,她的左肩衣袖已被血浸透板结,与皮肉黏连在一起。
邹先生推了推老花镜,用剪刀心翼翼地剪开衣服,看到那处被子弹犁出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花白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他用镊子夹起蘸满碘伏的棉团,动作轻柔却有效地清洗着创口。杨柳青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却硬是咬着嘴唇没哼一声。
“啧……这帮杀的王八羔子!”邹先生一边操作,一边听着江河简略叙述昨晚的恶战,尤其是皮木义拽起皮三挡枪的细节。当听到皮三那难以置信的惊愕眼神时,老先生的手猛地一顿,气得手指微微发颤,终于忍不住将镊子重重拍在托盘里,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拿自家兄弟的命填枪眼?!姓皮的这算是个什么东西!畜生!禽兽尚知不伤同类,他连畜生都不如!”邹先生胸口起伏,声音因愤怒而嘶哑,“读圣贤书,知忠义礼智信,竟养出这等猪狗不如的败类!可悲!可叹!”
江河沉默着,递过干净的纱布。他知道,这位乱世中仍守着一方净土救死扶赡老先生,其愤怒源于对人性底线被践踏的最深恶痛绝。
包扎完毕,杨柳青虚脱般地靠坐在椅子里,轻声道了谢。回到基地,江河将她安置好休息,转身大步走向院外。那里,还有更多事情等着他。
园子里,是一派热火朝的重建景象。
二愣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脊背上汗水涔涔,正吼叫着指挥几个青壮劳力搬运砖石土块,重新垒砌那段被炸塌的围墙:“那边!对,码齐了!用劲!没吃饭啊!”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粗犷,却带着一股劫后余生的狠劲。
另一边,伍子正带人踩着梯子,将扭曲断裂的铁丝网拆下,换上新的、闪着冷光的铁丝,一道道重新拉紧、固定。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和拉拽铁丝的“嘎吱”声不绝于耳。
然而,看着加固的院墙,江河眉头紧锁:这样的工事,挡得了散兵游勇,如何挡得住日后鬼子的铁蹄重炮?
他将伍子拉到一旁,低声耳语。伍子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兴奋光芒,激动地压低声音:“哥!你真能弄来那大家伙?……你得教我!必须教我开那个!”
狗娃和末脸上还残留着昨夜硝烟熏黑的痕迹,眼神里也偶尔会闪过一丝后怕的惊惶,但他们的腰板却挺得笔直。狗娃咬着牙,一次次将远比他们还重的沙袋拖到指定位置;末额头上的汗水混着灰尘流下,也顾不上擦。
“狗娃!好样的!这力气快赶上我了!”
“末子,眼头活络点!对,就把那捆铁丝给根子哥送过去!”
二愣粗声粗气地喊着,时不时朝两个孩子投去赞许甚至带点骄傲的目光,“都瞅瞅!咱园子里的娃,没一个孬种!经了事,见了血,就是不一样!是爷们了!”
得到表扬,狗娃和末下意识地挺起了胸膛,虽然没话,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已与昨日截然不同——那是一种被战火强行催熟、混杂着恐惧与骄傲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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