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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血战宫门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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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黎明暗影

腊月二十四,晨。

雪停了,但寒风依旧凛冽如刀。魏国公府前院的血迹已被新雪覆盖,只留下些许暗红痕迹从石板缝中渗出,像大地难以愈合的伤口。

正厅里,沈清辞一夜未眠。

她坐在圈椅上,身上盖着廷琰的墨色大氅,手中捧着的热茶早已凉透。春茗第三次想为她换热茶时,被她轻轻摆手制止。

“王妃,您去歇歇吧。”春茗眼圈通红,“爷入宫面圣,怕是还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回来。您这样熬着,身子受不住的。”

清辞摇头,目光望向窗外渐渐亮起的色:“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形,谁也不知道。我在这里等着,心里踏实些。”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墨痕一身霜雪踏入厅中,抱拳行礼:“王妃,宫里有消息了。”

清辞霍然起身:“如何?”

“爷已面圣,将齐王谋逆的罪证悉数呈上。陛下震怒,当场下旨:齐王朱廷楷削去王爵,贬为庶人,打入牢待审;其党羽按罪论处,家产抄没。”墨痕顿了顿,声音压低,“但……陛下在宣旨时咳血昏迷,如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在乾清宫会诊。”

清辞心下一沉:“咳血?可了是什么症状?”

“据乾清宫当值的太监传出消息,陛下昏迷前脸色紫绀,呼吸急促,咳出的血呈暗红色。太医们诊脉后议论纷纷,但无人敢下定论。”

暗红色血……呼吸急促……

清辞脑中飞快闪过几种可能。她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张方子:“墨痕,你立刻去太医院,找一个叫刘文正的太医。他是我师父陆明轩的旧友,为人正直。将这方子给他,就是我根据症状推测的几种可能及对应解法,供他参考。”

“可是王妃,擅自给陛下开方,这是大忌……”

“所以是‘参考’。”清辞神色凝重,“陛下若真有不测,朝局必然大乱。齐王虽已被擒,但他那些藏在暗处的党羽,恐怕正等着这个机会。”

墨痕接过方子,重重点头,转身欲走。

“等等。”清辞叫住他,“世子现在何处?”

“爷正在乾清宫外值守。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都已入宫,内阁三位阁老、六部尚书也都在偏殿候着。”墨痕压低声音,“王妃,属下回来时看见,京营的兵马已在皇城四门增防,但……调动兵马的令旗,似乎不止一面。”

清辞瞳孔微缩。

不止一面令旗,意味着此刻能调动京城兵马的人,不止一个。

而皇帝昏迷,太子未立……

“你去吧。”她声音平静,但袖中的手已微微握紧,“告诉世子,府中一切安好,让他不必挂心。但也要提醒他——真正的风雨,恐怕才刚刚开始。”

二、宫墙内外

乾清宫外,白玉栏杆上覆着薄雪。

朱廷琰一身亲王常服,按剑立在殿前廊下。寒风卷起他袍角,露出里面暗藏的软甲。他脸上看不出表情,但那双眼睛锐利如鹰,扫视着殿前广场上每一个来往的人影。

“廷琰。”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廷琰转身,行礼:“三殿下。”

来人身着杏黄蟒袍,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白如玉,眉目温润,正是当今皇帝第三子朱常洵。他伸手虚扶廷琰,叹道:“不必多礼。昨夜之事,辛苦你了。若不是你当机立断,及时擒获逆贼,后果不堪设想。”

“臣分内之事。”廷琰语气恭敬,但带着疏离。

朱常洵似乎不以为意,与他并肩而立,望着紧闭的殿门:“父皇这病……来得突然。太医们进去一个时辰了,还没消息。”

廷琰沉默。

“廷琰啊,”朱常洵忽然压低声音,“齐王谋逆案,牵涉甚广。我听,昨夜从他府中搜出的密信里,提到了不少朝中重臣。这其汁…可有二弟那边的人?”

廷琰眼神微动。

三皇子口中的“二弟”,是二皇子朱常洛,比三皇子年长两岁,生母是已故的李贵妃。二皇子为人刚毅,在军中颇有声望,与三皇子素来不睦。

“臣还未及细看所有证物。”廷琰答道,“一切需待陛下醒后,由三司会审定夺。”

“那是自然。”朱常洵点头,却又道,“不过廷琰,你我自幼一同在御书房读书,有些话我便直了——如今父皇病重,朝局不稳。齐王虽败,但他那些党羽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有人趁机兴风作浪,还需你我这样的忠臣携手,方能稳定大局。”

廷琰终于转头看他:“殿下希望臣做什么?”

朱常洵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正要开口,殿门突然打开。

太医院院判孙太医颤巍巍走出来,脸色惨白如纸。众臣立刻围上去。

“孙院判,陛下如何?”

孙太医扑通跪倒在地,以头触地:“陛下……陛下是中了毒!”

全场死寂。

下一秒,哗然四起。

“中毒?!何人如此大胆!”

“陛下中的是何毒?可解了?”

孙太医老泪纵横:“是……是‘千机引’,出自西南苗疆的奇毒。此毒无色无味,可混入饮食香料,初时症状如风寒,但会日渐侵蚀五脏,最终咳血而亡。陛下中毒……至少已有半年了。”

半年。

廷琰心中一片冰寒。半年前,正是齐王开始频繁出入宫闱,以“进献补药”为名接近皇帝的时候。

“可能解?”三皇子朱常洵急问。

“老臣……老臣无能。”孙太医伏地痛哭,“‘千机引’需用七种珍稀药材配制解药,其中三味只有苗疆深山才有,京城一时难以寻得。而且陛下中毒已深,即便现在配出解药,也……也最多只能延缓……”

后面的话他没,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皇帝,恐怕时日无多。

“查!”三皇子猛然转身,眼中第一次露出凌厉之色,“给本宫彻查!这半年来,所有接近过陛下饮食、香料、药材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特别是——”他看向廷琰,“齐王进献的那些‘补药’!”

廷琰单膝跪地:“臣领命。”

但在他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疑虑。

太巧了。

齐王昨夜刚败,今日陛下就毒发昏迷。这毒中的时机,简直像是……有人算准了时间,要让齐王背负这最后的罪名。

而能接触皇帝饮食半年之久却不被发现,齐王真有这个本事吗?

三、青鸾初现

魏国公府,听雪轩。

沈清辞面前摊开着三封信。

一封是陆明轩从金陵加急送来的,里面详细记载了“千机引”的毒性特征、解药配方,以及一个重要信息:“此毒虽出自苗疆,但近三十年已罕有流传。最后一次现世,是二十二年前,云南沐王府一位侧妃暴毙案郑当时沐王府对外宣称是急病,但家师曾受邀验尸,确认为千机引中毒。”

第二封来自顾青黛。她父亲顾老将军在兵部有些旧部,今早传来消息:京营中昨夜确实有异常调动,但并非全部听从齐王。有一部分兵马,持的是宫中内务府的令牌。

第三封……没有署名。

是半个时辰前,一个乞儿送到锦绣堂门口的。信封上只画了一只简笔的青鸟。信里只有一行字:

“徐夫人中的,也是千机引。”

清辞盯着这行字,手指冰凉。

二十二年前沐王府,二十年前徐夫人。

千机引,青鸾。

这些碎片在她脑中旋转,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而可怕的轮廓。

“王妃。”春茗快步进来,神色紧张,“林姐来了。”

清辞一怔:“林月如?”

“是。她……有要事相告,关于‘青鸾’。”

清辞眼神一凛:“请她到暖阁,我即刻过去。”

暖阁里,林月如一身素衣,未施粉黛,与平日那个珠光宝气的贵女判若两人。她见清辞进来,立刻起身,竟行了个郑重的福礼。

“世子妃。”

清辞还礼:“林姐不必多礼。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林月如抬起头,眼中带着血丝,显然是哭过:“我来……是替我父亲传话。父亲,林家虽与齐王有姻亲之谊,但绝未参与谋逆。这是父亲让我交给世子的。”

她递上一本册子。

清辞接过翻开,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名字、时间、银两数目。她很快看明白——这是齐王这些年收受贿赂、拉拢朝臣的部分账目。其中有些名字,让她心惊。

“林姐,”清辞合上册子,“令尊为何不亲自面呈世子?”

“父亲……今早被都察院带走了。”林月如声音哽咽,“是协助调查。父亲在被带走前,让我一定把这个交给世子。还……还如果可能,请世子查一查二十二年前云南沐王府的旧案,以及当年在沐王府当过差的一个嬷嬷,姓徐。”

姓徐。

清辞心口一跳:“徐嬷嬷?”

“父亲没全名,只那个嬷嬷后来离开了沐王府,不知所踪。”林月如深吸一口气,“但父亲暗示,这个徐嬷嬷,可能知道当年魏国公夫人病逝的真相。”

暖阁里静得能听见炭火噼啪声。

良久,清辞轻声道:“林姐,多谢。这份情,我记下了。”

林月如摇头:“不必谢我。父亲,林家这些年助纣为虐,已是罪孽深重。如今只希望能戴罪立功,保全家性命。”她顿了顿,看向清辞,眼神复杂,“沈清辞,我从前看不起你,觉得你不过是运气好。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她起身,再次行礼:“今日之后,我便会随母亲回老家守孝,不再踏足京城。你……保重。”

完,她转身离去,背影单薄而决绝。

清辞握着那本册子,久久无言。

四、暗流汹涌

未时三刻,色又阴了下来。

廷琰从宫中回来时,肩头落满细雪。清辞在二门处迎他,见他眉宇间满是疲惫,心中一疼。

“宫里情形如何?”

“陛下还未醒。”廷琰握住她的手,感觉一片冰凉,皱眉道,“你怎么站在风口?手这样冷。”

“等你。”清辞拉他进屋,亲自为他解下大氅,“饿了吧?我让厨房温着粥。”

廷琰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绢帛:“陛下昏迷前,留下了一道密旨。”

清辞接过,展开。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

“若朕不测,着魏亲王朱廷琰监国,辅佐太子理政。太子人选,由朕醒后亲定。”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陛下将监国之权交给你?”

“是烫手山芋。”廷琰苦笑,“如今陛下昏迷,太子未立,这道旨意一旦公布,我便是众矢之的。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哪个会服气?”

“所以你现在秘而不宣?”

廷琰点头:“旨意只有我、孙院判和司礼监掌印太监知道。孙院判胆,不敢。掌印太监……是看着我长大的老人,暂时可信。”

清辞将林月如送来的册子递给他:“你看看这个。还有,林尚书提到了二十二年前沐王府的旧案,以及一个姓徐的嬷嬷。”

廷琰飞快翻阅册子,脸色越来越沉。看到最后几页时,他猛地抬头:“这里面提到齐王曾通过一个代号‘青鸾’的中间人,向苗疆购买过一批药材。时间……是八个月前。”

八个月前,正是皇帝开始“染恙”的时候。

“青鸾……”清辞轻声道,“我今早收到一封匿名信,母亲中的也是千机引。”

廷琰的手骤然握紧,册子边缘被捏得变形。

暖阁里炭火很旺,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所以,是同一个人。二十二年前害死沐王府侧妃,二十年前害死我母亲,现在……又对陛下下手。”

“而且这个人,能同时在云南王府、魏国公府、甚至皇宫内院下毒,”清辞接道,“身份绝不简单。林尚书特意提到徐嬷嬷,也许这位嬷嬷是关键。”

廷琰沉默良久,忽然道:“清辞,你还记得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清辞点头:“你曾,是突发心疾,一夜之间便去了。”

“对。但母亲身体一向康健,那日白还好好的,晚上却心口疼,不到两个时辰就……”廷琰闭上眼,“父亲请了三位太医,都是心疾突发。可母亲去世前三日,曾跟我过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话?”

“她:‘琰儿,若娘有一不在了,你要记住,不要相信宫里来的任何人。’”廷琰睁开眼,眼中满是血丝,“我当时不懂,问她宫里的人怎么了。她只是摇头,‘有些人看着对你笑,手里却拿着刀’。”

宫里的人。

清辞心中那个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能自由出入沐王府、魏国公府、皇宫,能接触到三位身份尊贵的受害者,能拿到苗疆奇毒,能让齐王这样的亲王都甘心充当马前卒……

这个“青鸾”,恐怕就在那座红墙黄瓦的宫城里。

而且位置,绝不低。

五、宫门血战

酉时初,色彻底暗下。

雪又下了起来,起初是细碎的雪粒,后来变成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仿佛要将整座京城掩埋。

魏国公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廷琰和清辞对着京城舆图,正在推演各种可能。墨痕突然闯入,甚至来不及行礼:

“爷!王妃!出事了!”

“慢慢。”

“齐王……齐王从牢逃了!”

廷琰霍然起身:“什么?!”

“不是越狱,是被人劫走的!”墨痕急促道,“一刻钟前,牢方向传来爆炸声。属下派人去查,回报有一伙黑衣人用火药炸开牢墙,劫走了齐王。现在五城兵马司已经封锁街道,但……但劫狱者训练有素,已往皇城方向去了!”

清辞脸色一变:“皇城?他们要硬闯宫禁?”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鼓声。

咚——咚——咚——

不是寻常的暮鼓,而是急促的、带着杀伐之气的战鼓声。鼓声从皇城方向传来,在风雪中震荡。

紧接着,是隐约的喊杀声。

廷琰抓起剑:“墨痕,集合府中所有护卫,随我入宫护驾!”

“等等!”清辞拉住他,“齐王刚被劫狱,皇城方向就响起战鼓,这太蹊跷。劫狱者能轻易突破牢,必然有内应。你现在贸然带人入宫,万一宫门已失守,就是自投罗网。”

“可陛下昏迷,宫中无主,若真让齐王攻破宫门……”

“我有办法。”清辞快速道,“你带一半人从东华门入,那是离乾清宫最近的侧门,平日守卫也最严。我带另一半人,持你的亲王令牌,去京营找顾老将军——他今日应该在营中值守。若宫门已破,我们需要援军;若宫门未破,也需要有人在外策应。”

廷琰看着她,眼中闪过挣扎。他知道清辞得对,但让她去京营,同样危险。

“廷琰,”清辞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相信我。我能保护自己,也能帮你。”

风雪中,她的眼睛亮如星辰。

廷琰终于点头,解下腰间令牌交给她:“墨痕,你保护王妃。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属下誓死护卫王妃!”

两路人马在风雪中分道扬镳。

清辞坐在马车里,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喊杀声,心跳如擂鼓。她掀开车帘一角,看见街道上已有惊慌奔逃的百姓,远处皇城方向火光冲。

“再快些!”她对车夫喊道。

马车在积雪的街道上疾驰,车轮碾过石板,溅起混着血的雪泥。清辞看见路边倒着几具尸体,看装束是五城兵马司的兵卒。

京营大营在城西,要穿过大半个京城。越往西走,喊杀声越清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糊的味道。

突然,马车猛地停下。

“王妃!前面路被堵死了!”车夫惊剑

清辞掀帘看去,只见前方街道上横七竖八堆着拒马、沙包,数十名黑衣刺客正与一队官兵厮杀。看官兵服色,是京营的人,但人数明显处于劣势。

墨痕拔刀:“王妃,您在车里别出来!”

他跃下马车,带着十几名护卫冲入战团。

清辞坐在车里,手中紧握那柄银鞘匕首。她听见车外刀剑碰撞声、惨叫声、怒喝声,心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外声音渐歇。

墨痕满身是血拉开车门:“王妃,路通了。但……但我们折了六个人。”

清辞看向他身后,那些刚才还活生生的护卫,现在已有几裙在血泊郑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决绝:“继续走。他们的血不会白流。”

马车再次启动。

终于,京营大营的辕门在望。但营门前的情景,让清辞的心沉到谷底——

营门紧闭,门前倒着上百具尸体,有京营士兵,也有黑衣刺客。而营墙之上,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的却是……营外另一支京营兵马?

“怎么回事?”清辞下车。

一个校尉打扮的军官迎上来,看见她手中的亲王令牌,单膝跪地:“末将京营左军参将赵勇,参见王妃!”

“赵将军,营门前这是……”

“王妃有所不知!”赵勇急道,“半个时辰前,右军副将刘振突然带兵冲击大营,是奉旨接管京营。顾老将军识破他们是齐王党羽,下令闭营死守。现在刘振的人正在攻打营门,老将军在内指挥防御!”

清辞抬头看去,果然看见营墙上的守军正在放箭、投石,而营外黑压压的敌军至少有两三千人。

“顾老将军何在?我要见他。”

“这……营中危险,王妃还是……”

“带路!”清辞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勇一咬牙:“王妃请随我来!”

六、绝地反击

京营中军大帐。

顾老将军一身甲胄,正在沙盘前指挥若定。见清辞进来,他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世子妃!你怎么来了?廷琰呢?”

“世子已入宫护驾。”清辞快速道,“老将军,现在宫城情况不明,齐王党羽又在攻打京营,我们必须尽快破局。”

顾老将军指着沙盘:“刘振带了三千人,我这里只有两千。虽然凭借营墙能守一时,但若拖久了,宫城那边恐怕……”

清辞看着沙盘,脑中飞快转动:“老将军,刘振的兵马是从哪个营调来的?”

“右军大营,在城东。”

“那他现在倾巢而出,右军大营必然空虚。”清辞眼睛一亮,“我们不必在这里跟他硬拼。老将军,请您分我五百骑兵,我绕道去袭右军大营。刘振得知老巢被袭,必然回救,届时您再出营追击,前后夹击,可一举破敌!”

顾老将军瞪大眼睛:“这……太危险了!世子妃,你一个女子……”

“老将军,现在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清辞正色道,“况且,我有世子令牌,可以假传军令。刘振的部下见令牌,未必敢拦。”

帐中几位将领面面相觑。

顾老将军盯着清辞,见她神色坚定,眼中毫无惧色,终于重重点头:“好!赵勇,你带五百精骑,护世子妃去右军大营!记住,世子妃若有半点损伤,你也不用回来了!”

“末将领命!”

五百骑兵在风雪中悄然出营,绕路直奔城东。

清辞不会骑马,与墨痕同乘一骑。寒风如刀割在脸上,雪片迷了眼,但她紧紧握着缰绳,一次都没有回头。

右军大营果然空虚,只有不到三百老弱留守。清辞高举亲王令牌,宣称“奉旨接管大营”,守军见令牌不假,又见五百铁骑来势汹汹,竟未作抵抗便开了营门。

清辞入营后第一件事,便是点燃营中粮草。

熊熊大火冲而起,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与此同时,她让赵勇派快马去给刘振报信:“右军大营遇袭,粮草尽焚!”

半个时辰后,刘振的兵马果然仓皇回撤。

而早已等候多时的顾老将军率军杀出,与赵勇的骑兵前后夹击。刘振军心大乱,溃不成军,刘振本人被顾老将军亲手斩于马下。

寅时初,雪势渐弱。

京营之乱已平,顾老将军整合兵马,率三千精锐直奔皇城。

清辞站在右军大营的望楼上,看着东方渐白的色,心中却无半分轻松。

宫城方向的喊杀声,似乎更激烈了。

“墨痕,”她轻声道,“我们回去。”

“王妃,爷让属下保护您……”

“廷琰在宫里。”清辞转身下楼,“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七、血色黎明

皇城,东华门。

这里的战斗已持续了两个时辰。

朱廷琰浑身浴血,手中长剑已砍出数个缺口。他身边的三百护卫,现在只剩下不到百人。而宫门外的叛军,还有上千之众。

齐王站在叛军阵中,疯狂大笑:“朱廷琰!你投降吧!皇宫四门已破三门,乾清宫马上就是我的了!你那个世子妃,恐怕也已经死在乱军中了!”

廷琰眼中杀意暴涨:“你找死!”

他正要冲杀,身后宫门突然打开。

一个太监连滚爬爬跑出来:“世子!不好了!乾清宫……乾清宫被攻破了!三皇子护着陛下往午门撤,但叛军追过去了!”

廷琰心下一沉。

若陛下落入齐王手中,一切都完了。

便在这时,远处传来震的马蹄声。

一支铁骑冲破风雪,如黑色洪流般席卷而来。为首的老将银须染血,正是顾老将军!

“世子莫慌!老夫来也!”

生力军的加入,瞬间扭转战局。叛军被冲得七零八落,齐王见势不妙,在亲卫保护下往午门方向逃窜。

“追!”廷琰翻身上马。

从东华门到午门,一路尸横遍地。有禁军,有叛军,也有来不及逃走的太监宫女。鲜血将宫道上的积雪染成刺目的红。

午门广场上,最后的战斗正在上演。

三皇子朱常洵护着一顶软轿,且战且退。软轿里坐着的,正是昏迷的皇帝。他们身边只剩下不到五十名禁卫,而围上来的叛军还有三百多人。

齐王已到阵前,狞笑道:“常洵侄儿,放下父皇,我饶你不死。”

朱常洵执剑而立,毫无惧色:“乱臣贼子,也配称我侄儿?”

“找死!”齐王挥手,“杀!”

千钧一发之际,廷琰和顾老将军赶到。

最后的决战,在黎明前的午门广场展开。

清辞赶到时,战斗已近尾声。

她看见廷琰一剑刺穿齐王亲卫的胸膛,看见顾老将军生擒齐王,看见三皇子跪在软轿前痛哭失声。

然后,她看见廷琰回头。

隔着尸山血海,隔着纷纷扬扬的雪,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廷琰向她跑来,身上的血滴在雪地上,开出朵朵红梅。他在她面前停下,想抱她,又怕身上的血污了她。

清辞却主动扑进他怀里。

“你没事……太好了……”她的声音在颤抖。

廷琰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你也是……你也是……”

晨光终于刺破云层,洒在这片血染的宫城上。

雪停了。

但清辞抬起头,看见乾清宫方向,依然浓烟滚滚。

而软轿里,传来三皇子惊恐的呼喊:

“父皇!父皇您怎么了?!”

清辞推开廷琰,快步走向软轿。她掀开轿帘,看见皇帝面色青紫,嘴角不断溢出黑血。

这症状……

她猛地抬头,看向四周:“所有太医呢?!”

一个太监颤声道:“太医……太医们都躲在太医院,不敢出来……”

“荒唐!”清辞厉声道,“墨痕,去太医院,把所有太医都带来!春茗,取我的药箱来!”

她跪在轿前,伸手为皇帝诊脉。

脉象混乱微弱,毒已入心脉。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她在皇帝袖口处,闻到一股极淡的、似曾相识的香气。

这香气……她在哪里闻过?

清辞猛然想起,昨日林月如来府中时,身上似乎也有类似的味道。林月如,那是她母亲从宫里求来的“安神香”。

宫里来的安神香。

千机引。

青鸾。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成一条清晰的线。

清辞缓缓抬头,看向正扶着软轿哭泣的三皇子朱常洵。

他袖口微动,一缕极淡的香气,正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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