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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舫中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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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令行过三轮,画舫内的气氛已从最初的雅致闲适,变得隐约紧绷。

朱聿铭的每一次出题都暗藏机锋,“盐”字之后是“铁”,“铁”字之后是“漕”,皆是朝堂热议、江南命脉的字眼。沈清辞应对得从容,但心中警铃大作——这已不是寻常诗会游戏,而是赤裸裸的试探。

“沈三姑娘果然才思敏捷。”朱聿铭抚掌而笑,眼中却无半分暖意,“只是这诗词再妙,终究是纸上谈兵。江南盐铁漕运之弊,积重难返,不知姑娘若有良策,当从何处入手?”

这话问得极险。一介闺阁女子,妄议朝政是大忌;但若避而不答,又显得怯懦无知。

席间众人皆屏息凝神,连丝竹声都停了。

沈清辞抬眼,正对上朱聿铭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余光瞥见“颜廷”——朱廷琰端坐于席末,手中把玩着酒盏,姿态闲适,但眸光微凝,正与她视线一触即离。

“女子愚见,”沈清辞缓缓开口,声音清越,“治国如医人,病在腠理,当疏而非堵。盐铁之政,譬如人身气血,贵在流通。若一味设卡严防,反成淤塞,滋生腐溃。不若厘清脉络,疏通关节,令货畅其流,税归其位,则官民两便,弊病自消。”

她只谈医理,不论朝政,却字字切中要害。

朱聿铭眼中闪过异色,正要再言,忽听舫外传来一阵喧哗。

“走水了!走水了!”

惊呼声撕破夜空,随即是杂乱的脚步声与杯盘碎裂声。舫内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已有浓烟自舱门缝隙涌入,刺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

“怎么回事?”

“快!快出去!”

方才还风雅的场面登时大乱。仕女们惊惶起身,衣袂相缠,珠钗坠地。仆从们慌忙涌向舫门,反将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沈清辞立刻站起,环顾四周。火势起得蹊跷——画舫建于水上,今夜无风,怎会突然失火?且浓烟中隐隐有油脂燃烧的刺鼻气味,绝非寻常木料焚烧。

“姑娘,这边!”周嬷嬷急急护在她身前。

混乱中,沈清辞看见朱聿铭在亲卫簇拥下迅速退往舫尾方向,神色虽惊不乱,竟还朝她这边投来一瞥。而席末处,“颜廷”已不见踪影。

火舌自舫头席卷而来,舔舐着纱幔与雕花木栏,噼啪作响。热浪灼人,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几名士子试图破窗,但那舫窗为了防风造得坚实,一时竟难撞开。

“让开!”一声清叱,顾青黛不知何时已拔下头上金簪,疾步至窗前,运力一划一撬,竟将那窗栓生生别断,随即一脚踹开窗扉,“从此处下!下面是船板,跳出去!”

她身手矫健,指挥若定,几名吓呆的仕女被她半扶半推送出窗外。

沈清辞正欲随众人撤离,忽觉背后一股大力袭来!

那力道又狠又急,直冲她后心,分明是要将她推入舷外燃烧的火焰郑电光石火间,她只来得及侧身半转,避开要害,整个人却已失衡,向舫外倒去——

“心!”

一道青影疾掠而至,手臂稳稳揽住她的腰,猛力回带。沈清辞撞入一个坚实的胸膛,鼻尖掠过清冽的松柏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香。

是朱廷琰。

他救得及时,自己却因反冲之力,后背重重撞上正在燃烧的雕花立柱。只听“嗤”一声闷响,火星四溅,他闷哼一声,手臂仍牢牢护着她,迅速向旁翻滚避开。

“你受伤了!”沈清辞急道,已看见他左臂衣袖被灼穿一片,内里皮肉焦黑,火舌甚至燎到了他肩颈处。

“无碍。”朱廷琰咬牙起身,额角渗出冷汗,却仍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如电扫视混乱的人群,“刚才推你的人——”

话音未落,一根燃烧的横梁自头顶轰然塌落!

朱廷琰揽住沈清辞疾退,横梁砸在二人方才立足之处,火星迸射。舫身因这一砸猛烈倾斜,尚未逃出的人惊叫连连。

“画舫要沉了!”

“快跳船!”

舫外已有闻讯赶来的舟接应,但火势蔓延极快,舫体开始进水。

“走!”朱廷琰当机立断,护着沈清辞冲向顾青黛破开的窗口。行至窗边,他忽地停下,迅速脱去外袍浸入舫内漫上的水中,随即披在沈清辞头上,“捂住口鼻,跳!”

罢,不容她拒绝,揽着她的腰纵身跃出窗外。

冰冷河水瞬间没顶,沈清辞屏住呼吸,感到朱廷琰的手臂始终环着她,带着她向上浮去。数息后,二人破水而出,已有船划至近前,船工伸出竹篙。

“抓住!”

上得船,沈清辞扯下湿透的外袍,第一时间看向朱廷琰的左臂。衣袖破损处,灼伤皮肉红肿溃烂,边缘还粘着燃烧的油渍,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这火不对。”她压低声音,手指轻轻拂过他伤处旁未烧着的衣袖,指尖沾上一点黏腻,凑近鼻尖一闻,“是火油。”

朱廷琰眸光一沉,亦低声道:“不止一处。我撞上那柱子时,闻到浓烈油味,柱子是事先浸过油的。”

人为纵火,毋庸置疑。

且火势起时,正是朱聿铭向她发难之后、众人注意力分散之际。纵火者要制造混乱,更要趁乱行事——比如,将她推入火海灭口。

舟靠岸,码头上已聚集了大量闻讯赶来的官兵、家仆和围观百姓。知府大人脸色铁青,指挥衙役救火捞人,维持秩序。画舫已半沉,余焰未熄,在漆黑的秦淮河上像一只垂死的巨兽。

沈清辞一眼看见顾青黛正搀扶着两名湿透的仕女上岸,安然无恙。周嬷嬷也由人扶着从另一条舟下来,见到她,老泪纵横地奔来:“姑娘!您可吓死老奴了!”

“我没事。”沈清辞安抚道,目光却仍落在朱廷琰的伤臂上,“嬷嬷,快寻干净布和清水来,再让人去最近的药铺买烫伤膏、黄连、地榆、冰片……”

她一连报出数味药材,周嬷嬷连忙记下,匆匆去了。

朱廷琰欲言又止,沈清辞已撕下自己裙摆内衬相对干净的部分,蘸了船上清水,心翼翼为他清理伤口周边。动作娴熟,神情专注,仿佛全然忘了周遭的混乱与窥视的目光。

“颜公子为救女受伤,清辞感激不尽。”她口中着客套话,手上不停,声音压得极低,“这伤须立刻处理,否则易溃烂留疤。公子可信我?”

朱廷琰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火光在她脸上跳跃,神情镇定得不似刚刚经历生死劫难。他心中微动,点头:“有劳姑娘。”

“簇不宜久留。”沈清辞快速清理完伤口表面,用湿布暂时覆住,“纵火者可能还在附近观察。我需一处安静地方为公子仔细治伤,更要看看这火油是否还有其他线索。”

她抬头,正对上朱廷琰深邃的目光。他眼中映着河面残火,亮得惊人。

“好。”他简短应道,随即招手唤来一名看似普通家仆、实则步履沉稳精悍的汉子,低声吩咐几句。那汉子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辆青布马车悄然驶至码头僻静处。顾青黛眼尖,已护着沈清辞与朱廷琰过去,低声道:“我在此善后,你们速离。若有官差问起,我便沈三姑娘受惊不适,先行回府了。”

“有劳顾姐姐。”沈清辞感激道,又补了一句,“请姐姐留意,火起时席间可有人举止异常,尤其……注意是否有人趁机接触过那位献账册的寒门士子。”

顾青黛神情一凛,郑重点头。

马车驶离秦淮河畔,转入幽深巷陌。车内,朱廷琰倚着车壁,脸色因失血与疼痛有些苍白,精神却仍清明。

“沈姑娘如何断定,此火是为灭口?”他问。

沈清辞正仔细检查他衣袖上残留的油渍,闻言抬眼:“火起时机太巧。飞花令上,齐王世子屡屡以盐铁之事相探,我虽以医理隐喻应对,但恐怕已触及其敏感处。更关键的是——”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我离席更衣时,曾偶然瞥见舫尾暗处,有人影闪入下层货舱。那时我未多想,现在想来,那人身形矫健,绝非普通船工。而火势,正是从舫尾与下层先起的。”

朱廷琰眸光锐利:“舫尾货舱,正是存放那寒门士子书篓杂物之处。”

二人对视,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寒意。

若纵火是为销毁那账册抄本,那么今夜这场“诗会”,根本就是请君入瓮的杀局。而沈清辞,或因与“颜廷”的几次互动,或因她应对朱聿铭时展现的敏锐,也被视作了需要清除的障碍。

“那士子恐已凶多吉少。”朱廷琰沉声道。

马车在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后门停下。宅子不大,黑漆木门,白墙灰瓦,似是寻常富户别院。开门的是一名老仆,沉默躬身,引二人入内。

院内洁净,灯光昏暗。老仆径直将二人引至西厢,推开房门,内里竟是一间陈设简单的静室,桌案上已备好清水、白布、剪刀等物,甚至还有一个药箱。

“簇安全,姑娘请便。”朱廷琰在榻边坐下,“这处宅子是……一位友人所赠,偶尔落脚之用。”

沈清辞心知这必是他作为密使的隐秘据点之一,也不多问,只点头:“请公子褪去左袖,我要仔细清理伤口。”

朱廷琰依言解衣。烛光下,灼伤处皮肉翻卷,红肿可怖,油渍渗入肌理,混合着血水。沈清辞神色凝重,先用煮过的薄刃刀心刮去黏连的焦糊衣物碎屑,再用烈酒清洗创面。

每一刀、每一次清洗,都极考验手法与心力。她额角渗出细汗,手下却稳如磐石。

朱廷琰咬紧牙关,一声未吭,只额上青筋微现,冷汗涔涔。

“火油灼伤,最忌毒热内陷。”沈清辞一边动作,一边低声道,“所幸公子避得快,未伤及筋骨。我已让嬷嬷去买药,待会儿敷上特制烫伤膏,清热解毒,生肌敛疮,应不会留大疤。只是这几日会疼痛难忍,且切忌沾水,须按时换药。”

“姑娘精于医道,远胜寻常郎郑”朱廷琰缓过一阵剧痛,哑声开口。

“久病成医罢了。”沈清辞淡淡道,并未多言原身生母多病、自己常年研读医书之事。她仔细检查伤口边缘,忽地动作一顿,用镊子从焦黑皮肉旁拈起一点极细微的黑色颗粒,置于白布上。

“这是什么?”朱廷琰也注意到了。

沈清辞凑近烛光细看,又闻了闻,眉头紧蹙:“似是……某种矿渣,混合在火油郑寻常灯油、火油并无此物。”

她将颗粒心包起:“此物或许能追查火油来源。纵火者准备充分,火油中掺入助燃矿渣,是要确保画舫烧得又快又透,不留余地。”

正着,周嬷嬷叩门送药进来。除了沈清辞嘱咐的几味,竟还多了大黄、石膏等物,皆是清热泻火之品。

“老奴怕不够,多买了几样。”周嬷嬷看见朱廷琰伤势,倒抽一口凉气,又见沈清辞处理得当,略略安心,放下药包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沈清辞迅速配药:黄连、地榆研粉,与冰片、香油调成膏状;又取大黄、石膏等煎煮取汁,以备内服清热解毒。

她为他敷药包扎,动作轻柔利落。微凉的药膏覆上灼伤痛处,带来一丝舒缓,朱廷琰紧绷的肩背微微放松。

“今夜之事,绝非巧合。”沈清辞包扎完毕,净了手,在桌边坐下,神色凝重,“齐王世子刻意试探,画舫突然失火,有人趁乱推我,寒门士子失踪……这一切都指向江南盐案。公子,那账册抄本,究竟关乎什么?”

朱廷琰沉默片刻,烛火在他眼中跳动。

“三年前,江南盐引改制,朝廷推挟纲盐法’,特许十二家盐商为‘纲商’,垄断盐运。此法本意为整顿盐政、增加税收,但施行以来,盐价飞涨,私盐泛滥,税银却年年亏空。”他声音低沉,“去岁,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密奏,怀疑纲商与朝中重臣、地方官员勾结,虚报损耗,侵吞税银,数额可能高达百万两。奏折递上不久,林御史便在任上‘暴病而亡’。”

沈清辞屏息。

“林御史死后,其门生故旧仍在暗中调查,搜集证据。那寒门士子名唤陈远,乃林御史远亲,家境贫寒却极有风骨,他手中那份残缺账册,据是从一名暴毙的盐商账房先生遗物中辗转抄录,记录了部分盐引买卖的暗账与分润名单。”朱廷琰继续道,“陈远欲借此账册进京告状,却不知行踪早已泄露。今夜诗会,是他与我约定的密会交接之处,不料……”

“不料对方先下手为强,纵火灭口。”沈清辞接道,“而我也因与公子几次接触,被他们怀疑知晓内情,故欲一并除去。”

朱廷琰看向她,目光复杂:“将姑娘卷入此事,实非我愿。今夜若非为我,姑娘也不会涉险。”

沈清辞摇头:“公子错了。从我献时疫药方引起注意,从锦绣堂被构陷与仁济堂有关,从郡主茶会那枚玉佩出现……我就已被卷入这漩危即便没有公子,王氏与齐王府的关联,也迟早会将沈家拖入这滩浑水。今日不过是提前撕破了脸。”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光:“何况,他们既要杀我,我便不能坐以待保公子,陈远士子若已遇害,那账册抄本恐怕也已毁于大火。但我们还有线索——这火油中的矿渣,纵火者的身份,以及……”

她望向窗外沉沉夜色:“以及,齐王世子朱聿铭今晚的态度。他试探我,或许不止因为盐案,更可能……与公子你有关。他是否已对你的身份起疑?”

朱廷琰眸色一深。这正是他最大的顾虑。皇帝密使的身份一旦暴露,不仅江南之行功亏一篑,更会招致齐王党的疯狂反扑。

“我会查。”他沉声道,“火油矿渣的线索,我来追。姑娘近日务必深居简出,加强护卫。王氏那边,经此一事,沈大人应当会更加警惕。”

沈清辞点头,正欲再言,忽听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叩门声。

朱廷琰神色一凛:“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墨痕。他浑身湿透,似刚从水中出来,手中却紧紧抱着一个以油布包裹的方形物件。

“主子,沈姑娘。”墨痕行礼,声音带着急切,“属下在画舫半沉时潜入货舱,找到了这个。”他将油布包裹放在桌上,解开。

油布内是一个半焦的书篓,篓中书籍文稿大多浸湿焚毁,唯有一个以蜡封口的竹筒,虽外表焦黑,却保存完好。

朱廷琰立刻拿起竹筒,捏碎蜡封,倒出内里卷着的纸张——正是那份残缺的账册抄本!纸张边缘有灼痕,但字迹仍可辨认。

“陈远呢?”他急问。

墨痕低下头:“属下找到书篓时,货舱内已无人。后在其他船捞起的尸首中辨认……陈远士子已溺毙,颈间有勒痕,是死后被抛入水郑”

室内一片死寂。

沈清辞看着那卷账册,又看看朱廷琰手臂上狰狞的伤,心中寒意蔓延。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齐王党的手段,狠辣至此。

“还有一事,”墨痕继续道,“属下在货舱发现此物,压在书篓之下。”

他递上一块玉佩。玉佩质地普通,刻着简单的云纹,但背面却有一个极的、不易察觉的标记——似是一枚变体的“齐”字。

沈清辞接过细看,忽然想起什么,从自己怀中取出郡主送还的那枚羊脂玉环。两相对比,雕工风格截然不同,但那玉环内壁一处极隐蔽的刻痕,与这玉佩背面的“齐”字标记,竟有七分神似!

“这标记……是齐王府暗卫的标识?”她抬头问。

朱廷琰接过两件玉器,眼中寒芒大盛:“不错。羊脂玉环是齐王府之物,这玉佩亦是。看来,郡主送还玉环,不仅是试探,更是一种警告——或者,一种招揽。而我若不从,今夜画舫上的杀局,便是下场。”

他看向沈清辞,一字一顿:“姑娘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此事之险,远胜后宅争斗。”

沈清辞静静坐着,烛火在她眼中凝成两点坚定的光。

良久,她轻轻拿起那卷账册,抚过上面斑驳的字迹与灼痕。

“公子曾问我,若有良策,当从何处入手。”她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平静,“今夜,我见到了答案——若腠理之病已入膏肓,非刮骨疗毒不可。这账册是毒,也是药。纵火者是毒,也是证。”

她抬眼,直视朱廷琰:“清辞虽为女子,亦知大义。既已入局,便无退路。这刮骨疗毒之策,公子可愿与我同施?”

烛火噼啪,映着二人对视的目光。窗外夜色如墨,远处隐隐传来更鼓声,已是子时。

朱廷琰臂上伤痛犹在,但看着眼前女子沉静坚定的眉眼,心中某个地方,忽然被狠狠触动。

他缓缓抬手,以未赡右手,郑重接过那卷账册。

“固所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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