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阎行东渡震倭国
永隆二年秋的齐鲁郡，临淄城的稷下学宫旧址上，新立的“齐鲁太学分校”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太守田丰身着深青色朝服，坐在学宫的讲堂内，与十余名齐鲁士族代表围坐议事。案上摆着《齐鲁士族田产申报册》与《科举荐举名录》，空气中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只有平和的商议声——自田丰任齐鲁太守一年来，这片曾因袁绍、曹操争霸而动荡的土地，不仅彻底安定，还成了新政推广的“模范郡”，连最顽固的北海士族，都对新政服服帖帖。
齐鲁乃孔孟故里，士族根基深厚——北海孔融旧部、泰山羊氏、琅琊王氏等望族，虽在战乱中元气大伤，却仍握有大量田产与地方声望。田丰到任后，没有照搬中原“铁腕清田”的策略，而是走了“以理服人、以利诱之”的路子。
他第一步便是召开“士族议事会”，将《民法典》的“土地条款”逐字拆解：“合法登记的祭田、族田，朝廷一分不夺；但隐瞒的田产，需在三个月内申报，逾期者不仅充公，还需承担黄河堤坝的修缮劳役。”为表诚意，田丰主动请来泰山羊氏的羊续（羊衜之父）担任“士族联络官”，允许其荐举五名羊氏子弟入太学预科——羊续本就对新政无恶感，见田丰给足体面，当即带头申报了家族隐瞒的一千顷良田，还劝琅琊王氏一同配合。
对少数顽固士族，田丰则“杀鸡儆猴”。北海陈氏因拒绝申报田产，被锦衣卫查出隐瞒良田八百顷，田丰当即按律没收其田产，还罚陈氏子弟参与临淄城的水渠修缮。陈氏族长陈泰不服，带着家丁闹事，田丰直接调郡兵围住陈府，拿出《刑法》“聚众作乱”的条款：“若再抗法，便是与新政为敌，休怪我不念齐鲁同乡之情！”陈泰见田丰动真格，只得认怂，亲自带着子弟去修水渠，成了齐鲁士族“抗法受惩”的活例子。
搞定士族后，田丰在齐鲁全力推广新政：均田令下，近万户佃户分到了良田，临淄郊外的老农李三柱，去年还在为陈氏租田种，今年分到三亩水浇地，秋收时收了六石麦，特意带着新麦去太守府道谢：“田太守，您让俺们这些泥腿子有了自己的田，俺这辈子都记着您的好！”科举方面，田丰在临淄、北海、琅琊设了三个考点，还恢复了稷下学宫的“论辩传统”，允许学子以“新政利弊”为题展开辩论，吸引了大批寒门子弟，首年报名便达三千人，其中不乏孔氏后裔。
到永隆二年秋，齐鲁的均田率达九成五，赋税收缴率超往年三成，还为青州都督阎行输送了五千石粮草、两千名青壮兵员——田丰站在临淄城头，望着满载粮草的车队驶向青州，对属官笑道：“齐鲁稳，则青州无后顾之忧。阎伯玉要开拓国土，咱们得给他最坚实的后盾。”
青州都督阎行，本是西凉将领，早年随董牧征战，身上带着西北男儿的悍勇与血性。他驻守青州后，一直想为新政“开疆拓土”——青州东临大海，渔民常“海东有仙岛，岛上有蛮夷”，阎行便动了“探海拓土”的心思。
永隆二年夏，阎行派斥候队长马厉率三艘斗舰，带着渔民向导出海探查。半个月后，马厉船队归来，带回了震撼的消息：“海东千里外，有一大岛，岛上有蛮夷部落，多穿兽皮，住木屋，还未开化，渔民称‘倭国’！”马厉还带回了倭国的土产——粗糙的陶碗、兽皮甲，以及绘制的简易岛图。
阎行见岛图上倭国地域广阔，当即上书董牧，请求“开拓倭国，迁徙汉民”。董牧很快批复：“可，需以护民为先，若遇反抗，当显大汉威严。”田丰也全力支持，从齐鲁调拨了两百户无地佃户，作为首批迁徙汉民，还提供了种子、农具与三个月的口粮。
八月，阎行亲自率五千青州兵、两百户汉民，乘坐十艘楼船东渡倭国。船队在倭国本州岛的西海岸登陆，这里是倭国“大和国”部落的聚居地。阎行本想“和平开拓”，让汉民在沿海平原开垦荒地，还派使者送去丝绸、瓷器，表达“友好通商”之意。可大和国首领卑弥呼见汉民人数虽少，却带着精良的铁器、弩箭，担心汉民抢占土地，竟暗中集结了三千部落武士，趁夜袭击汉民聚落。
那晚，汉民刚搭好木屋，还没来得及开垦土地，便遭遇了倭国武士的突袭——武士们手持石斧、骨刀，呼喊着冲向汉民，当场砍杀了十余名汉民，烧毁了五间木屋。阎行闻讯，提着长枪冲出营帐，西凉男儿的血性瞬间被点燃：“这群蛮夷，竟敢杀我大汉百姓！传令下去，全军出击，给我杀！”
倭国武士虽勇猛，却根本不是青州兵的对手——青州兵手持铁枪、连弩，穿着改良甲胄，倭国的石斧砍不穿甲胄，骨刀刺不透铁枪，很快便被斩杀数百人，卑弥呼带着残部逃回部落主营。
阎行看着汉民的尸体，眼中满是杀气：“蛮夷不服教化，只懂刀枪！可咱们兵力不足，若倭国其他部落联合反抗，恐难支撑。”他当即写信给扬州都督甘宁——甘宁驻守扬州，麾下有水军楼船五十余艘，是大汉东南最精锐的海军。
信中，阎行写道：“倭国蛮夷袭杀汉民，犯我大汉威！恳请兴霸兄率海军北上，共讨蛮夷，拓我汉土！”甘宁本就好战，见信后当即率二十艘楼船、三千海军，从扬州广陵港出发，沿东海北上，十日便抵达倭国海岸，与阎行汇合。
“伯玉兄，让你久等了！”甘宁跳上阎行的楼船，大笑着拍他的肩膀，“这群蛮夷敢动我大汉百姓，今日便让他们知道，大汉海军的厉害！”
两人商议后，定下“海陆夹击”之策：阎行率青州兵从陆路推进，攻打大和国的主营；甘宁率海军楼船沿海岸航行，炮击倭国的沿海部落，断绝大和国的退路与援军。
次日清晨，战斗打响。陆路方面，阎行亲率三千青州兵，列成“锋矢阵”，连弩齐发，倭国武士成片倒下，西凉骑兵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冲垮了倭国的防线；海路方面，甘宁的楼船靠近海岸，船舷两侧的连弩、投石机齐发，石块砸毁了倭国的木屋，弩箭射杀了试图逃窜的武士，海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卑弥呼见大势已去，带着残余的五百武士投降，跪在阎行面前，连连磕头求饶。阎行看着他，想起霍去病“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名言，冷声道：“我大汉百姓，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今日饶你性命，若再敢反抗，定踏平你整个部落！”
可阎行的“宽恕”，并未换来倭国其他部落的臣服。倭国本州岛东部的“伊势国”“尾张国”部落，见大和国战败，竟联合了五千武士，再次袭击汉民聚落——这次，他们不仅杀汉民，还掳走了十余名汉民女子，妄图“以蛮夷之法”震慑汉民。
消息传来，阎行彻底被激怒。他召集全军，站在高台上，手中握着染血的长枪，声音如雷：“兄弟们！霍去病将军曾‘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群倭国蛮夷，屡教不改，杀我百姓，掳我女子，若不将他们打怕、杀服，往后汉民在倭国永无宁日！今日，我阎行在此立誓：凡反抗的倭国部落，男丁尽数斩杀，妇孺贬为佃户，让他们永远记住——大汉的威严，不容侵犯！”
“犯我强汉，虽远必诛！”青州兵与扬州海军齐声呐喊，声音震彻倭国海岸。
随后，阎行与甘宁兵分两路：阎行率四千青州兵，直扑伊势国部落；甘宁率两千海军，登陆尾张国，两路大军同时展开“铁血镇压”。伊势国的武士负隅顽抗，阎行亲自冲锋，长枪所到之处，倭国武士纷纷倒地，西凉骑兵更是对反抗的部落展开“地毯式清剿”，凡持械反抗者，一律斩杀；甘宁在尾张国也毫不手软，海军登陆后，用连弩射杀反抗者，烧毁了反抗部落的木屋，将掳走汉民女子的武士头目当众斩首。
这场镇压持续了半个月，伊势国、尾张国的反抗部落被彻底击溃，共斩杀倭国武士三千余人，俘虏妇孺五千余人。阎行将俘虏的妇孺分给迁徙的汉民，作为“佃户”，让他们学习大汉的农耕技术；对愿意臣服的倭国部落，则要求其每年向青州都督府缴纳“贡赋”。
血腥的镇压，终于震慑了倭国各部落。此后，再无部落敢公然反抗，汉民迁徙的规模也越来越大——田丰从齐鲁又调拨了五百户汉民，阎行在倭国沿海建立了“东瀛戍堡”，派一千青州兵驻守，还开通了青州到倭国的“海上商道”，将大汉的丝绸、瓷器运往倭国，再将倭国的海产品、木材运回青州，形成了“开拓-通商-安民”的良性循环。
深秋的倭国海岸，汉民的聚落已扩展到十余处，田地里种下的冬麦冒出了嫩芽，工匠们正在修建石质的堡垒，远处的海面上，甘宁的海军楼船仍在巡逻。阎行站在“东瀛戍堡”的箭楼上，望着汉民忙碌的身影，对身边的马厉道：“咱们西凉人，一辈子都在打仗，可这一次，是为了让百姓有地种、有安稳日子过，值了。”
田丰从齐鲁送来书信，齐鲁的新政又有进展，今年的粮食产量足以支撑更多汉民迁徙到倭国；董牧也传来嘉奖令，称阎邪东拓倭国，显大汉威，实乃新政之功臣”。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倭国的海岸线上，也洒在阎行的银甲上。他想起霍去病北击匈奴的壮举，如今自己东渡倭国，守护汉民，虽手段铁血，却也是为了“强汉”的尊严与百姓的安宁。阎行知道，开拓倭国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大汉的军队在，只要汉民的农耕火种不灭，这片遥远的东方岛屿，终将成为大汉疆土的一部分，成为新政延伸的又一片沃土。
而“犯我强汉，虽远必诛”的誓言，也将永远回荡在这片东海之滨，提醒着每一个人——大汉的威严，无论在草原还是海岛，都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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