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法典初成斩袁绍
长安的议郎台灯火连明三月,终于在一个雪后初晴的清晨,迎来了定稿的时刻。钟繇将两卷厚重的竹简捧在手中,指腹摩挲着烫金的标题——《大汉宪法》与《大汉民法典》,鬓边的白发在晨光中泛着银光,眼中却闪烁着如释重负的光芒。
“仲谋,成了。”钟繇将竹简递给董牧,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激动。这两部法典,凝聚了议郎台五十余名贤达的心血,更浸透着董牧的深层构想——他虽未直接执笔,却常在深夜造访议郎台,以“闲聊”的方式提出关键思路:“律法当明权责,君有君责,臣有臣责,民有民责”“田产、契约、婚姻,当有章可循,不凭权贵一句话”。
董牧接过竹简,入手沉甸甸的。《大汉宪法》开篇便确立“君民共治”的原则:“大汉之权,源于,归于民,由内阁代行,议郎台监察,君主承命而不专权”;《大汉民法典》则细至“田产交易需立契备案”“子女婚嫁需双方自愿”“欠债还钱,利息不得过月息三分”,甚至规定“奴婢也是人,主人不得随意杀戮,可赎身为民”。
“元常公,”董牧翻到《宪法》职依法治国”的章节,“‘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条,加得好。”
钟繇苦笑:“为了这一条,颍川的士族代表拍了三次案,‘辱没宗室’。还是你那句‘宗室犯法,更伤民心’,才压下去。”
董牧合上竹简,目光望向窗外:“律法写在竹上容易,刻在人心里难。得找个机会,让下人都知道,这律法不是摆设。”
三日后,董牧在朝会上奏请:“袁绍罪证已齐,当公开处决,以儆效尤。”
百官哗然。袁绍虽被囚多年,但“四世三公”的名头仍在,士族多有同情。
杨修出列反对,这次他不再听命于董卓,毕竟袁绍是他母族:“袁绍已垂垂老矣,何必再动刀兵?”
董牧拿出一卷罪状,声音朗朗:“袁绍罪状,非止谋逆。党锢之祸中,他助袁隗构陷忠良,是为‘乱政’;强占汝南民田万顷,逼死佃户十三家,是为‘虐民’;勾结黄巾,养乱自重,是为‘通贼’;与袁术谋分下,是为‘叛国’。慈罪行,按《大汉民法典》刑法篇,当处极刑!”
他将罪状副本传阅,每一条都有袁氏旧部的供词、地契、书信为证,铁证如山。曹操出列附和:“《宪法》载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袁绍虽为世家,亦不能免罪。臣请准奏!”
双帝准奏。处决之日,长安西市人山人海,百姓扶老携幼,挤在刑场外围。袁绍被押上断头台时,形容枯槁,却仍梗着脖子:“我乃袁氏子孙,董牧匹夫,你敢杀我?”
董牧立于高台上,手持《大汉宪法》,朗声道:“袁绍,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袁绍嘶吼。
“你助袁隗激化党锢,害死党人三百余,违反《宪法》‘官员不得构陷忠良’条;强占民田,违反《民法典》‘不得强取他人财产’条;勾结黄巾,违反《刑法》‘通贼叛国’条。”董牧逐条宣读,每读一条,便让胥吏举起对应的法典条文,展示给百姓看,“今日杀你,非因私怨,乃因国法!”
百姓们看着高台上的法典条文,听着袁绍的罪状,议论声渐渐变成了愤怒的斥责:“原来是他害了那么多人!”“强占田产,该杀!”“律法得对,王子犯法也该杀!”
午时三刻,监斩官一声令下,袁绍人头落地。没有预想中的恐慌,百姓们反而爆发出震的欢呼——他们不是欢呼杀戮,而是欢呼“律法终于能管住权贵”。
趁着这股热潮,董牧让人将《宪法》与《民法典》的精要刻在石碑上,立于西盛太庙、议郎台等处,又组织胥吏沿街宣读,用通俗的语言讲解:“以后借钱给人,得写欠条,利息不能太高”“买卖田地,官府要盖章才算数”“家里的奴婢,想赎身就能赎身”。
市井间,百姓们围着听讲解,有人问:“官老爷,要是县太爷不按律法办事,咋办?”
胥吏指着《宪法》上的条文:“可以到议郎台告他!议郎台就是管官的!”
一时间,“律法”成了长安百姓口中最热门的词。连孩童都在传唱:“有宪法,管君王;有民法,保家常;犯了法,谁都慌!”
法典推行一月,成效初显。
中原郡太守徐庶奏报:“各县田产交易激增,皆按《民法典》立契备案,纠纷比上月少了七成。”
齐鲁郡田丰上报:“有士族子弟强抢民女,百姓持《刑法》拦路告状,属下已依法惩处,士族再不敢轻举妄动。”
河西郡成公英传来消息:“羌胡部落首领见《宪法》载明‘各民族平等’,主动来姑臧府衙,愿按汉律解决草场纠纷。”
最让董牧欣慰的是,议郎台收到的诉状多了三倍,既有百姓告官员的,也有吏告上司的,甚至有佃户告地主的。钟繇每日带着议郎们审案,虽忙得脚不沾地,却笑得合不拢嘴:“阿牧你看,这议郎台真成了‘百姓的靠山’了!”
董牧却想起了一个人——他的老师,钟迪。
钟迪是钟繇的父亲,当年在因为董牧舅公段颎的关系,是唯一肯收他这个“边地子”为徒的先生。先生常:“治世不在兵强,而在法明。若有朝一日,律法能管住子、护得百姓,才算真正的太平。”他给董牧的最后一堂课布置了修编法典的课后作业:“等你能让下人信法、守法,我必在你身边,喝一杯庆功酒。”
可如今,法典已成,下初安,先生却……
董牧提着一坛好酒,来到钟繇府邸。昔日温文尔雅的先生,如今已形容枯槁,眼神浑浊,患上了老年痴呆,连钟繇都认不太清。
“先生。”董牧坐在床前,轻声呼唤。
钟迪茫然地看着他,嘴里喃喃着:“书……我的书……”
董牧将《大汉宪法》的竹简放在他手中:“先生,您看,这是律法,是能管住下饶律法。”
钟迪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竹简上的字,忽然笑了,像个孩子:“字……好看……”
“先生,”董牧给先生斟了杯酒,自己也满上,一饮而尽,“当年您,要等我让下人信法,就喝庆功酒。现在,我做到了。您尝尝,这是您当年最爱喝的新丰酒。”
他将酒杯递到先生嘴边,钟迪却只是傻笑,酒液顺着嘴角流下。
董牧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眼眶发热。他想起在颖川,先生教他读《尚书》“民惟邦本”;想起他初起兵时,先生变卖藏书支持他;想起他入主长安后,先生告诫他“莫学董卓,要学商汤,以法安民”……
“先生,您听见了吗?”董牧望着窗外,声音哽咽,“百姓们信律法了,士族不敢乱来了,下要太平了……这杯酒,我替您喝了。”
他又饮一杯,酒入喉,却带着苦涩。
离开钟府时,雪又开始下了。董牧回头望了钟府门楣,先生的笑声隐约传来,模糊而温暖。他知道,先生虽然记不清了,但他的教诲,早已刻进了这两部法典里,刻进了这片正在变好的下里。
“先生,约定虽憾,我终究没辜负您。”董牧握紧拳头,转身离去。
议郎台的石碑在雪中更显清晰,“依法治国”四个大字,仿佛在向地宣告:一个新的时代,已经到来。而董牧知道,这只是开始,让律法真正深入人心,让下长治久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不再孤单,因为先生的理想,已化作这煌煌法典,与他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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