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壶关雄师出太行
定陶城下的炮火声尚未停歇,濮阳城内已收到密探急报:“袁绍在邺城集结五万兵马,似有偷袭濮阳之意!”董牧留在濮阳的李儒看到密信,眉头紧锁——此刻董牧主力正围攻定陶,若袁绍从背后捅刀子,濮阳失守事,前线粮道被断才是致命危机。
“必须牵制袁绍,让他动弹不得。”李儒连夜修书,派快马送往长安与壶关。信中建议:“请段煨将军出壶关,攻邯郸,逼袁绍回援,解濮阳之围。”
长安的董琰接到信,当即批复:“准!令段煨为主将,庞统为军师,率五万兵出壶关,直取邯郸;马超、张辽辅之,务必拖住袁绍!”
壶关的冬风如刀,刮过太行山的隘口。段煨的五万大军已在此集结,听闻军令,老将段煨披甲跨马,对众将道:“袁绍想偷袭濮阳,咱们就端他的老巢!邯郸是邺城屏障,拿下邯郸,看他还敢不敢妄动!”
庞统羽扇轻摇,指着舆图:“邯郸城外是开阔平原,颜良、文丑必在此列阵迎击。我军需扬长避短——以弩兵制其骑兵,以枪阵破其重甲,再用轻骑袭扰,定能取胜。”
马超按捺不住,横枪立马:“军师放心,颜良文丑若敢出战,某必擒之!”张辽也躬身道:“末将愿率部为先锋,打通前往邯郸的道路。”
三日后,五万大军踏着薄冰出壶关,沿着漳水河谷东进。段煨的主力是关中步兵,配备着凉州工坊打造的明光铠与连弩;马超带来的三千“西凉铁骑”,皆是百战余生的精骑;张辽麾下则有两千“黑山军”,擅长山地作战与方阵推进。
大军行至邯郸城西的滏阳河畔,探马来报:“颜良、文丑率四万袁军,已在河西列阵,步兵居中,骑兵两翼,阵形严整。”
段煨勒马远眺,只见对岸旷野上,袁军的“袁”字大旗随风飘扬,步兵方阵如黑云压境,骑兵的马蹄踏得冻土咚咚作响。“果然是这两个匹夫。”段煨对庞统道,“颜良文丑是袁绍麾下最锐的将,硬拼怕是讨不到好。”
庞统笑道:“将军放心。颜良勇而少谋,文丑躁而轻敌,正好用计。”他对张辽道:“文远将军,你率黑山军在左翼列枪阵,盾兵在前,长枪在后,抵住对方骑兵冲击。”又对马超道:“孟起将军,你率西凉铁骑在右翼待命,待敌军阵型松动,便冲垮他们的侧翼。”
最后,他看向段煨:“将军亲率中军,五千连弩兵为第一列,两千投石机在后,先挫其锐气。”
段煨点头,令旗挥动,五万大军迅速列阵:中军连弩兵前排下蹲,后排半跪,弩箭上弦,瞄准对岸;左翼枪阵如林,盾兵的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右翼西凉铁骑勒马待命,马蹄刨得冻土飞溅。
“董贼竟敢来犯!”颜良在对岸看得清楚,怒吼一声,拍马出阵。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持金背大刀,直奔段煨中军。
“某来会你!”马超早已按捺不住,纵马挺枪迎上。两马相交,枪刀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马超的枪法灵动迅疾,如狂风扫叶;颜良的刀法沉猛刚劲,似泰山压顶。三十回合过去,两人竟难分胜负。
文丑见状,提枪出阵:“兄长莫急,某来助你!”他的枪法学自河北名将,枪尖颤动如毒蛇吐信,直取马超后心。
“休要以多欺少!”张辽拍马舞刀,截住文丑。张辽的枪法大开大合,沉稳老练,与文丑的刁钻枪法斗了个旗鼓相当。
四员猛将在阵前厮杀,枪来刀往,火星四溅。马超与颜良斗到酣处,皆弃了花哨招式,枪刀相交只凭力气与胆气;张辽与文丑则你来我往,攻防转换快如闪电。双方士兵看得目瞪口呆,阵前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震得滏阳河的冰面都似在颤动。
“好个马超、张辽!”段煨赞道,“竟能与颜良文丑战平!”
庞统却眉头微皱:“将军快看,袁军的骑兵在动了!”
果然,颜良文丑缠住马超张辽后,袁军两翼的骑兵开始缓缓推进,马蹄声越来越响,尘土如黄雾般弥漫开来——他们想趁主将缠斗,用骑兵冲垮董军的阵线。
“放箭!”庞统一声令下。
中军五千连弩兵同时发射,箭雨如黑云般掠过河面,覆盖了袁军骑兵的先头部队。惨叫声此起彼伏,冲在最前的骑兵纷纷坠马,阵型顿时大乱。
“投石机,目标敌军中军!”庞统再令。
两千投石机抛出的石弹呼啸着砸向袁军步兵方阵,石弹落地处,士兵如被狂风扫过的麦秸般倒下,方阵瞬间出现缺口。
“废物!”颜良见骑兵受挫,怒吼着逼退马超,回身对袁军喊道:“重骑兵,随我冲锋!”
他亲率三千重骑兵,身披重甲,手持长矛,如一道钢铁洪流,踏着同伴的尸体冲向董军左翼的枪阵——他知道,只有冲垮枪阵,才能撕开防线。
“枪阵,蹲!”张辽早已退回左翼,厉声下令。
泰山兵纷纷下蹲,盾牌交叠成墙,长枪如林般从盾缝中伸出,直指冲来的重骑兵。“咚!咚!咚!”重骑兵的战马撞上枪阵,前排的战马被长枪刺穿,骑士惨叫着坠马,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纷纷撞在一起,人仰马翻。
颜良怒不可遏,挥舞大刀劈砍枪阵,却被数杆长枪同时捅来,逼得连连后退。
就在此时,庞统挥动令旗:“马超,左翼包抄!”
马超会意,率西凉铁骑从右翼疾驰而过,绕到袁军重骑兵的侧后方,长枪如梨花绽放,瞬间撕开一道口子。重骑兵腹背受敌,阵型彻底崩溃。
“文丑的骑兵在右翼集结,想绕后!”段煨喊道。
庞统冷笑:“正中下怀。段将军,中军步兵推进,缠住敌军中军;张辽,带泰山兵支援右翼!”
董军的步兵方阵如墙而进,与袁军的步兵绞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中,士兵们踩着尸体搏杀,鲜血染红了冻土。张辽的泰山兵则迅速移动到右翼,用盾阵挡住文丑骑兵的冲击,配合连弩兵的箭雨,将其死死钉在原地。
文丑见骑兵冲不破防线,心急如焚,提枪冲向张辽,却被早有准备的张辽一刀逼退。两人再次厮杀,文丑却因骑兵受挫而心浮气躁,渐渐落入下风。
庞统站在高坡上,羽扇不断挥动:当袁军弓箭手试图压制董军连弩兵时,他令投石机转向,砸毁对方的箭阵;当袁军步兵试图从侧翼迂回时,他令马超分出部分骑兵,将其截杀;当颜良文丑想汇合重整阵型时,他令连弩兵集中射击两人周围,阻止其靠近。
整个战场如同一盘棋,庞统的调度精准如神,董军的兵种配合衣无缝:弩兵制骑兵,枪阵破重甲,骑兵袭侧翼,步兵稳中路。袁军虽勇,却在董军的协同作战下处处受制,伤亡越来越大。
激战至黄昏,袁军已折损过半,重骑兵几乎全军覆没,步兵方阵也被分割成数块。颜良浑身是血,左臂中了一箭,仍在死战;文丑的战马被射死,只能步战,枪法渐渐散乱。
“撤!”颜良见大势已去,怒吼着虚晃一刀,掩护文丑突围。
袁军残部如丧家之犬,沿着漳水河谷向邺城逃窜。董军趁势追击,又斩杀数千人,缴获战马、军械无数。
“乘胜夺取邯郸!”段煨下令。
邯郸守将见颜良文丑大败,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董军兵临城下时,几乎未加抵抗便开城投降。当晚,董军进驻邯郸,城头插上了“董”字大旗。
段煨在邯郸太守府召开庆功宴,庞统却站在舆图前,对众将道:“拿下邯郸只是第一步。袁绍在邺城还有十万兵马,咱们需趁热打铁,兵锋直指邺城,让他再无余力偷袭濮阳。”
马超擦着枪上的血迹,笑道:“军师得对!某愿率铁骑为先锋,直捣邺城!”
张辽也道:“邯郸囤积的粮草足够支撑一月,正好趁势进军。”
段煨点头:“好!明日兵分三路:马超率骑兵沿漳水西岸北上,袭扰邺城外围;张辽率步兵居中推进,直逼城下;某率中军殿后,接应粮草。”
三日后,董军三路并进,向邺城方向推进。消息传到邺城,袁绍正在商议偷袭濮阳的计划,听闻邯郸失守,颜良文丑大败,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董牧儿,竟声东击西!”袁绍摔碎了案上的玉杯,“快,传命颜良文丑,死守漳水防线,绝不能让董军靠近邺城!”
可此时的颜良文丑已是惊弓之鸟,麾下残部不足万人,如何挡得住士气正盛的董军?漳水防线如纸糊般被轻易突破,董军的先锋距邺城已不足五十里。
消息传到定陶前线,董牧正指挥士兵架设投石机,听闻邯郸大捷,抚掌大笑:“士元果然不负所望!袁绍被牵制在邺城,濮阳无忧矣!”
他对司马懿道:“传令下去,加大攻城力度,早日拿下定陶,然后回师与士元汇合,共破邺城!”
邺城的冬风越来越冷,袁绍站在城头,望着南方际线上扬起的尘土,第一次感到了绝望。他知道,自己不仅失去了偷袭濮阳的机会,连老巢邺城都岌岌可危。而远在邯郸的庞统,正站在漳水岸边,看着士兵们搭建浮桥,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这场由他主导的大兵团作战,不仅解了濮阳之围,更敲响了袁绍集团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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