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南中鏖战定后方
成都的春日照在锦官城的门楼上,鎏金的“益州牧府”匾额在阳光下闪着光。法正身着紫袍,立于阶前,接过长安朝廷送来的印绶——诏书言明,以法正为新任益州牧,总领益州军政,诸葛亮为长史,协理民政与军务,核心任务只有一个:“为荆襄前线供应粮草十万石、兵员三万,稳固后方,勿使有失。”
诸葛亮站在他身侧,羽扇轻摇,望着前来观礼的益州士族与百姓,轻声道:“孝直,主公用兵在即,益州是根本,咱们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法正握紧印绶,眼中闪过锐利的光:“孔明放心,我二人分工协作,定不辱命。你主南征,平定孟获;我主内政,安抚士族,确保粮草兵员如期送抵荆州。”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中透着默契。自益州归附长安,虽表面安稳,实则暗流涌动:士族坐拥大量土地,百姓无田可耕;南中孟获等部落时降时叛,劫掠粮道;府库空虚,难以支撑前线需求。这盘棋,需用狠劲,更需巧劲。
三日后,法正在州牧府召集益州士族议事。吴懿、李严、张裔等核心士族代表端坐厅中,神色各有不同——他们既盼朝廷能带来安稳,又怕新政触动自身利益。
“诸位,”法正开门见山,将一卷文书推到案上,“朝廷有令,董州牧用兵,急需粮草兵员,益州当尽力相助。然府库空虚,百姓流离,需行新政,方能两全。”
文书上是法正拟定的《益州新政》,核心有二:一是“限田令”,士族占田不得超过三千亩,超额部分由官府收购,分给无地百姓;二是“募兵令”,凡士族私兵部曲,可编入朝廷军队,由官府发放粮饷,战功与朝廷兵同等论赏。
“简直荒谬!”犍为士族代表王冲拍案而起,“我王家世代占田,岂能凭一纸文书就交出?这是与全益州士族为敌!”
李严也皱眉:“孝直公,限田令恐引发动荡,不如从长计议。”
法正冷笑一声,取出一叠账册,掷在案上:“王冲,你去年借南中叛乱之名,强占流民土地五千亩,逼死佃户三人,要不要我当众念一念卷宗?”他目光扫过众人,“诸位若安分守己,新政只会保你们富贵;若敢囤积土地、藏匿部曲,休怪我依法处置——长安的传国玉玺盖印在此,谁也护不住你们。”
账册上的记录详实到田亩位置、佃户姓名,显然是法正早已暗中调查。王冲脸色煞白,瘫坐回位;其余士族见状,皆不敢再言。
吴懿起身打圆场:“孝直公也是为益州着想,限田令可先从吴家试行,三千亩外的土地,我愿无偿捐给官府。”他是新附董牧的外戚,需表忠心。
有吴懿带头,士族们纷纷附和。法正见火候已到,放缓语气:“诸位放心,官府收购土地,会以蜀锦、盐铁折价补偿;私兵部曲编入军队,士族仍可领其一半军饷,若立战功,还能荫及子弟。”
软硬兼施下,《益州新政》得以推校张裔带着官吏丈量土地,将士族超额的田亩分给流民,还效仿关中推邪屯田制”,官府提供耕牛、种子,流民耕种,收获后与官府平分。不到半年,益州荒地开垦万亩,粮食产量激增,仅蜀郡一地便囤积粮草三万石。
募兵令也收效显着。李严将私兵两千编入“益州突骑”,由朝廷统一训练;吴懿的部曲更愿从军——他们知道,跟着董牧打仗,比守着士族的庄园有前途。至秋末,法正已整编出三万精兵,皆是熟悉山地作战的劲卒,随时可调往荆州。
一日,法正与诸葛亮对账,见府库账簿上的数字日益丰厚,笑道:“孔明,你看,这些士族就是属驴的,不抽不动。”
诸葛亮摇头:“非也,是孝直公的法子得宜——既守住磷线,又给了生路。”他翻开南中地图,“南中若平,还能再得粮草五万石、兵员两万,足以支撑荆襄战事。”
就在法正推行新政时,诸葛亮已在成都西郊校场集结了两万兵马。南中诸郡的孟获、雍闿等部落首领,趁益州归附、局势未稳,再次叛乱,劫掠了运往荆州的粮队,杀了三名押送官。
“南中不平,粮道难安。”诸葛亮对麾下将领吕凯、王伉道,“孟获勇而无谋,雍闿狡黠多疑,可分而治之。”他采用“攻心为上”之策,传令“不准妄杀部落百姓,擒获孟获后,若其愿降,可放归”。
建宁郡的泸水之畔,孟获率三万部落联军列阵,身后是陡峭的山崖,自以为占据地利。他见诸葛亮的军队穿着整齐的甲胄,却只有两万人,不屑地大笑:“汉兵虽精,却不识山地,今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诸葛亮令吕凯率五千兵正面挑战,自己则亲率主力沿山崖路迂回。孟获果然中计,倾巢而出追击吕凯,待其深入峡谷,诸葛亮的伏兵突然杀出,截断退路。部落联军大乱,孟获在亲兵掩护下突围,却被魏延拦住,交手三合便被生擒。
“要杀便杀!”孟获被押到诸葛亮帐前,梗着脖子怒吼。
诸葛亮亲自为他松绑,笑道:“孟首领,我军粮草被劫,并非有意征讨,若你肯约束部众,不再劫掠,我可放你回去。”
孟获不信,冷哼道:“我一时不慎被擒,不算本事!有种放我回去,再决胜负!”
诸葛亮真的放了他。
半月后,孟获联合周边部落,卷土重来,却在秃龙洞中了诸葛亮的火攻之计,再次被擒。这次他仍不服:“你用诈术,不算英雄!”诸葛亮又放了他。
如此反复,孟获被擒七次。最后一次,诸葛亮将他带到蜀军营中,让他观看汉军的操练:士兵们列阵整齐,甲胄鲜明,粮草堆积如山,连伙夫都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孟首领,”诸葛亮指着营垒,“你部落虽勇,却无军纪,缺粮草,就算赢十次,也耗不过我军。若归降朝廷,我可奏请长安,封你为‘南中都尉’,部落土地、部众皆归你管辖,朝廷还会派工匠教你们冶铁、耕种,岂不比打杀强?”
孟获看着汉军的军容,又想起这半年来部落因战乱死伤无数,百姓无粮可食,终于低头:“丞相威,孟获愿降!此生再不反叛!”
平定南中后,诸葛亮并未留下大军驻守,而是采取“以夷治夷”之策:任命孟获等部落首领为地方官吏,选拔部落子弟到成都学习中原文化;在南中推广水稻种植,开设盐井、铁矿,将当地的金、银、漆、朱砂等物资源源不断运往成都。
半年后,第一批南中物资抵达成都:粮草五万石,兵员两万,还有三百匹滇马、千斤朱砂。法正看着清单,对诸葛亮笑道:“孔明这‘攻心’之策,比十万大军还管用。”
诸葛亮羽扇轻摇:“南中百姓也是大汉子民,安抚比征服更长久。这些物资送抵荆州,主公定能安心攻打寿春。”
秋末的成都,粮栈里堆满了新收的稻谷,军营中传来士兵操练的呐喊。法正与诸葛亮站在城楼上,看着一队队马车驶出城门——车上载着粮草、军械,由程普的江东旧部护送,经永安、江陵,直抵寿春前线。
“总计送抵荆州:粮草十二万石,兵员五万,蜀锦五千匹,铁矿三千斤。”法正拿着账册,声音里带着欣慰,“董公的信来了,这些物资正是雪中送炭。”
诸葛亮望着远方,轻声道:“益州的担子,才算真正挑起来了。”他推行的“南中互时已见成效,部落百姓用马匹、药材换取中原的布匹、农具,叛乱的念头渐渐淡了;法正的限田令让流民有了生计,成都的市集比往日热闹了三成,连关中来的商人都“蜀地已不输关直。
吴懿前来禀报:“孝直公,孔明先生,吴郡士族代表求见,愿捐粮万石,助前线战事。”自吴媚成为董牧夫人,吴家在益州的地位日益稳固,也成了士族归附的榜样。
法正与诸葛亮相视一笑。他们知道,益州已不再是那个偏安一隅的“府之国”,而是董牧逐鹿下的坚实后盾。
夜色降临时,成都的灯火次第亮起,与上的星辰交相辉映。法正回到府中,看着案上即将发出的奏报——上面写着“益州可再筹粮草五万石,明春可送抵前线”;诸葛亮则在灯下修改《南中治理策》,计划在滇地开设学堂,让部落子弟学习《诗经》《尚书》,压在书籍底部的则是几张设计图纸。
蜀地的安稳,南中的平定,不仅为寿春前线输送了物资,更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这片土地的气质——从割据的壁垒,变成了下一统的基石。而远在寿春的董牧,接到益州送来的粮草兵员时,望着军帐外的星空,仿佛看到了成都的灯火,心中更添了几分必胜的底气。
这场由法正与诸葛亮共同谱写的蜀地新政,终将在乱世的棋局中,落下最坚实的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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