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长安定策封群贤
长安的朱雀大街上，“相国府”匾额在春日里泛着紫光。董琰已年近四十，做事越发沉稳。他身着紫绶相国袍，立于议事厅的丹陛之上，望着阶下济济一堂的文武——荀攸、张辽、庞统、马超等刚从荆州赶来的将领，与李儒、钟繇、贾诩等关中旧臣分列两侧，甲胄与朝服交相辉映，映得满室生辉。
“诸位，”董琰的声音沉稳有力，案上摊着董牧的亲笔信，“荆南大捷，董荆州遣诸位北上，助我经略河北，此乃朝廷之幸，下之幸。今日，既为论功行赏，亦为整军备战——袁绍在易京虎视眈眈，并州张燕虽附，却需大军镇抚，我等当同心协力，共破河北。”
阶下众人齐声应诺，声震屋瓦。自董琰以相国总领关中军政，长安气象日新，如今又得荆南精锐驰援，朝野上下皆盼着早日挥师东进，与袁绍一决雌雄。
董琰拿起拟定的官制名册，太尉董卓兼领大将军、司徒董牧兼领荆州牧、司马钟繇兼领凉州牧、司空董旻，众臣皆无异议。
接着，他目光扫过众人：“李儒先生，掌廷尉寺，主司法刑狱，兼领御史台，监察百官。”
李儒出列领命，玄色朝服一丝不苟。他早年随董卓理政，最擅律法，当年关中初定时，正是他厘清旧案、修订税法，才让民生渐稳。“臣定不负相国所托，整肃纲纪，不使奸佞有隙可乘。”
“董承先生，”董琰续道，“迁大司农，总领下钱粮、屯田、盐铁，兼管关中漕运。”
董承躬身谢恩，手中的算筹轻轻叩响朝笏。他以国丈身份，安抚献帝平息马腾之乱是该论功行赏。“臣必竭力，确保军饷无缺，仓储丰实。”
“贾诩先生，”董琰看向这位面色平和的谋士，“任军师祭酒，参赞军机，主下战略谋划，情报收集。”
贾诩抚须应诺，眼中精光一闪。他久在荆州辅佐董牧，熟知中原、关中虚实，由他统筹战略，正好衔接关中和荆南的情报网。“臣当为主相国擘画全局，不使一步有失。”
接下来是军方重职。董琰看向荀攸：“荀攸先生，任中护军，主禁军调度，兼领参军府，协调诸将军机。”
荀攸出列，这位在荆州辅佐多年的谋士，最擅居中调度，当年荆南战事的粮草军械，皆由他一手安排。“臣定协调诸军，令行禁止。”
“段煨将军，”董琰转向从西域归来的老将，“任卫尉，掌长安卫戍，领城门校尉，守护京畿。”
段煨抱拳，甲胄碰撞作响。他戍守西域五年，沉稳如磐石，由他镇守长安，最让人放心。“末将定保长安无虞。”
“庞德将军，”董琰续道，“迁扬武将军，领北军五校之一，为禁军先锋，随时候命。”
庞德虎目圆睁，应声如雷。他在函谷关之战中抬棺死战夏侯惇，虽未击溃敌军，勇猛之名远播，此职恰合其勇。“末将愿效死力！”
“徐晃将军，”董琰话锋一转，指向舆图上的汝南，“你原守宛城，今迁平南将军，率部移防汝南，扼守颍水，屏障许昌侧翼，牵制曹操。”
徐晃躬身领命。他最擅防守，当年宛城之战以弱拒强，如今移防汝南，既能呼应长安，又能威慑曹操，正是用其所长。“末将领命，定守好汝南防线。”
“董璜，”董琰看向董卓的侄辈，这位年轻将领近年在关中历练，已愈发沉稳扛事，“任颍川都尉，协防徐晃，镇守颍川粮仓，确保粮道畅通。”
董璜出列，语气铿锵：“末将定护好颍川，绝不让一粒粮草落入敌军之手！”
其余官职亦一一敲定：杨修任尚书郎，主文书典籍；胡车儿为郎中令，掌相国府护卫——整个中枢机构，既有李儒、董承这样的理政老手，又有贾诩、荀攸这样的谋断之才，更有庞德、徐晃等能征善战之将，权责分明，运转如枢。
众人领命后，董琰目光陡然锐利：“中枢已定，当议北伐——并州乃河北门户，袁绍若得并州，可直叩关中；我若得并州，可直击易京。今以段煨为帅，庞统为军师，张辽、马超为副将，率五万大军，进军并州！”
此言一出，阶下皆惊。段煨乃是董卓宿将，平定西域，威震边陲，近年凉州旧将皆被雪藏，没想到董琰竟请他复出。
须发皆白的段煨拄着长槊，缓缓出列，虽年近六旬，目光却如老鹰般锐利：“老臣虽老，尚能披甲！愿随相国，再破强敌！”
庞统上前一步：“末将愿为军师，为段将军谋划，定取并州！”
张辽、马超齐声应道：“末将愿为先锋，直捣敌巢！”
议事厅内士气高涨，董琰看着这阵容——老将压阵，谋士筹谋，猛将冲锋，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北伐班底。
三日后，长安城外的校场旌旗如林。五万大军列成方阵，段煨身披明光铠，立于将台之上，庞统在侧，张辽、马超分领左右两翼，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将士们！”段煨的声音苍老却洪亮，传遍校场，“袁绍窃据河北，围困公孙瓒，窥我关中久矣！今日我等北上，一为复并州故土，二为扫平袁贼，三为下太平——有敢退缩者，斩！”
“杀！杀！杀！”五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震渭水。
董琰亲自送行至渭水桥头，举杯对段煨道：“段将军，并州多山地，袁绍在壶关布有重兵，张燕虽附，却兵力单薄，全赖将军此校”
段煨饮尽杯中酒，将酒杯掷入渭水：“相国放心！老臣若不能拿下并州，提头来见！”
庞统亦举杯：“相国，末将已查探清楚，袁绍在并州的守将是吕旷、吕翔，此二人勇而无谋，末将已有破敌之策。”
张辽拍马上前：“相国，末将率前部先行，定为大军扫清障碍！”
马超亦道：“某愿率西凉铁骑，绕后袭扰敌军粮道！”
董琰点头，从怀中取出兵符：“此镊兵符，段将军可节制并州张燕部，粮草由董国丈调度，贾诩先生会实时传递情报，诸位务必同心协力。”
大军启程时，段煨的中军沿渭水东进，直指蒲坂津；张辽率两万步卒为前部，疾行壶关，接应张燕；马超领一万铁骑，取道龙门，绕至并州侧翼，伺机袭扰袁绍粮道——三路大军，如三把利刃，直插并州腹地。
与此同时，汝南的徐晃正指挥士兵加固营垒。颍水岸边，新筑的烽火台连绵十里，与颍川的董璜部遥相呼应。“传令下去，每日三次巡营，夜间加倍警戒，若曹操敢来犯，定让他有来无回！”
颍川的粮仓外，董璜正核查入库的粮草。他按着腰间的刀，对粮官道：“每一粒米都要登记在册，送往并州的粮草，需派精兵护送，出了半点差错，提你项上人头！”
长安城内，李儒的廷尉寺正审理旧案，将袁绍安插在关中的细作一一揪出；董承的大司农府里，漕憎度文书堆积如山，运往并州的粮草正日夜兼程；贾诩则在军师祭酒府，与诸葛亮的锦衣卫互通密信，将袁绍在河北的布防图标注得密密麻麻——整个关症凉州与荆州，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围绕着“北伐并州”这一目标，高效运转。
袁绍在易京的大营里，收到了董琰出兵并州的急报：段煨老成持重，已复克洛阳，重修渡口，随时可跨过黄河。案上的舆图被他拍得啪啪作响：“董琰儿，竟敢趁我围攻易京，偷袭并州！吕旷、吕翔何在？”
吕旷、吕翔慌忙出列，跪地请罪：“末将愿死守壶关，绝不让董军前进一步！”
袁绍怒不可遏：“死守？董琰派了段颎为帅，庞统为谋，张辽、马超为将，那是能死守得住的？速发快马，调袁尚率三万兵驰援并州！”
审配连忙劝谏：“主公，易京公孙瓒虽困，却仍在顽抗，若分兵驰援，易京恐生变数。”
袁绍咬牙道：“并州若失，关中门户洞开，我军将腹背受敌！易京暂缓攻城，先保并州！”
消息传到易京，公孙瓒站在城楼，望着远处袁军调兵的烟尘，对左右道：“董琰出兵并州，正是助我也！传令下去，加固城防，待袁军兵力空虚，咱们便杀出去！”
而此时的并州壶关，张燕正带着黑山军清扫通道，迎接张辽的前部。他望着远处扬起的烟尘，对副将道：“董军来了！这回想必能把袁绍赶出并州！”
渭水的春波里，还映着段煨出征的帆影；汝南的营垒上，徐晃正望着许昌方向；长安的相国府，董琰铺开新的舆图，指尖落在并州与易京之间——他知道，这场北伐，不仅是为了夺取并州，更是为了牵制袁绍，为董牧攻略交州、为曹操与刘备的徐州之战争取时间。
下的棋局，因这五万北伐大军的出动，再次剧烈搅动。袁绍的河北军，董琰的关陕军，张燕的黑山军，还有远在徐州的曹操与刘备，都被卷入这盘更大的厮杀郑
董琰立于相国府的高楼，望着东方的际。春风拂过，带着渭水的潮气，也带着一丝硝烟的味道。他知道，段煨的大军已过蒲坂津，张辽的前部已近壶关，一场决定河北归属的大战，即将在并州的群山里，拉开序幕。而他能做的，便是坐镇长安，确保粮草不断，情报畅通，让那柄插向并州的利刃，足够锋利，足够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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