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董牧上表讨荆州
南郑的秋阳透过州牧府的窗棂,在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董牧左手摁着案上一份奏表,右手持笔,笔尖工整誊抄写下“刘表挟私怨,兴兵犯境,侵扰汉川,百姓流离……”的字句。
荀攸站在一旁,看着他最终将印泥按在奏表末尾,才沉声道:“主公此表递上去,朝廷那边想来不会驳回——刘表私动干戈,本就理亏,何况如今他连败数阵,已成强弩之末。”
董牧颔首,将奏表仔细卷好,递给锦衣卫校尉:“快马送长安,务必让钟繇大人亲眼过目。”
他转身望向舆图,指尖从汉中划向襄阳,对荀攸道:“刘表占着荆州沃土,却不思安民,反倒勾结刘璋,屡犯我境。如今正好借朝廷之名,讨平这乱世祸根。”
三日后,长安的批复传回南郑,朱笔写着“准奏”二字,末尾还附了钟繇的手书:“董州牧忠勇可嘉,朝廷命你总领关西、汉中兵马,征讨刘表,以安荆襄。”
大军出征,剑指襄阳,还需准备很多。南郑城外的校场上,五万西凉军列成方阵,玄甲在阳光下连成一片冷光。
马超身披狮盔,手持虎头湛金枪,立马阵前,身后的“马”字大旗猎猎作响。他勒马来到董牧面前,声如洪钟:“主公,末将愿为先锋,直取襄阳!”
董牧点头,将令旗授予他:“孟起勇猛,可率五千轻骑,沿汉水东岸疾行,先夺樊城,断襄阳后路。”
随即他又转向荀攸:“公达随我坐镇中军,调度粮草军械。”
荀攸拱手应诺,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士兵:“主公放心,粮草已按‘十日一运’的章程备好,阳平关的囤积足够支撑三月战事。”
当日午后,西凉军兵分三路:马超为先锋,直扑樊城;董牧亲率中军,沿汉水西岸推进;张辽与甘宁则统领水陆两军为偏师,溯江而上,收拾荆州残部,相机夺取上庸。
消息传到襄阳,刘表正卧病于州牧府郑蔡瑁、张允等将围着他,个个面如土灰(蔡瑁现在知道后悔忧虑了)。
“主公,董牧带着马超、荀攸来了,五万大军,咱们……咱们守不住啊!”蔡瑁声音发颤,他在江州吃够了西凉军的苦头,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骄横。
刘表瘫在榻上,望着帐顶的横梁,眼中尽是绝望。这半年来,他损兵折将,粮草耗尽,如今连最后的襄阳城都成了孤城。“文聘呢?刘琦呢?”他气若游丝地问。
“文聘在上庸被张辽缠住,刘琦少主的部众早在定远谷粮草被劫消耗殆尽……”张允的声音越来越低。
刘表忽然惨笑起来:“我一世经营,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思虑片刻,他面带看透世情的淡漠,挣扎着坐起,对蔡瑁道,“去,备笔墨,我要写降表。”
上庸西城的城楼上,文聘望着城外连绵的西凉军大营,眉头紧锁。张辽的步卒在城东扎营,甘宁的水军则封锁了城南的汉水渡口,将西城围得水泄不通。
“将军,粮快没了,士兵们都在啃树皮了。”副将苦着脸禀报。
文聘叹了口气,他知道大势已去。连日来,他派了三波人突围求援,都被甘宁的水军截杀在江里。如今董牧大军压境,襄阳危在旦夕,他这西城的残兵,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开城门吧。”文聘摘下头盔,掷在地上,“降了,别让咱们荆州子弟们再送死了。”
城门缓缓打开,张辽与甘宁并辔而入。文聘赤身自缚跪在道旁,张辽见状连忙下马扶起他:“文将军是忠义之士,只是投错了主公。董公待人宽厚,必不会亏待将军。”
占据上庸后,张辽立刻派人向董牧报捷,并按计划驻守簇,扼住襄阳通往汉中的要道。甘宁则率水军沿汉水而下,配合董牧的中军,形成对襄阳的合围之势。
樊城的城头很快插上了西凉军的旗帜。马超的轻骑如旋风般掠过汉水,直抵襄阳城下。董牧的中军随后赶到,五万大军将襄阳围得水泄不通,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城楼上,刘表望着城外黑压压的西凉军,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亲自捧着降表,开城门而出,跪在董牧马前:“罪臣刘表,愿献荆州九郡,降于董公麾下。”
董牧翻身下马,扶起刘表:“景升公不必多礼,是归于大汉朝廷。汝本是汉室宗亲,此番能识时务,迷途而知返,保全荆襄百姓,便是大功一件。”
他命人将刘表接入营中,好生款待,随后率军入城。襄阳城内,西凉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士兵们沿街巡逻,却不擅入民宅,遇到百姓问路,还会耐心指引。百姓们见西凉军如此,渐渐放下心来,有胆大的甚至开始开门做生意。董牧带着军队入驻州牧府,临时借宿刘表宅院。
州牧府的烛火映着阶前的青苔,董牧踏着月光进门时,刘表正携妻儿,垂首立于厅前等候。
“景升公快请起。”董牧快步上前扶他,掌心温厚,“荆州百姓安稳度日,比什么都重要,不必行此大礼。”
他目光扫过刘表鬓边的白发,语气更添温和,“府中诸事照旧,可让家眷安居,我已令属吏不得滋扰。”
刘表喉头哽咽,连声道谢,他身后的蔡夫人,却悄悄抬眼。董牧玄袍束腰,身姿挺拔如松,灯下侧脸棱角分明,比起刘表的苍老,那股年轻英气让她心头莫名一动,指尖不自觉绞紧了帕子。
夜渐深,董牧在偏院暂歇,忽闻叩门声。开门只见蔡夫人独自立在廊下,鬓发散乱,襦裙半敞,语气带着刻意的柔媚:“董州牧还未安歇?妾……妾煮了些汤来。”
董牧哪会不懂她什么心思,后退半步,沉声道:“夫人请回。夜深露重,男女有别,传出去于景升公颜面有损。”
见董牧闪躲,蔡夫人却上前一步,面带桃花,双手顺势就要搭上他衣袖:“州牧年轻有为,妾……”
“放肆!”东厢房的门“吱呀”开了,张琪瑛身着道服,柳眉倒竖地跨出来,手中桃木剑“啪”地抽在廊柱上:“蔡氏,汝安敢在此放肆!当我夫君是什么人?”她疾步上前,一把推开蔡夫人,“滚回自己院落去,再敢胡来,休怪我刀剑无情!”
蔡夫人自奴仆环伺,何曾见过这等悍妇,吓得脸色煞白,狼狈退走。张琪瑛转身瞪向董牧,气鼓鼓道:“你就该直接把她绑了送回刘表那里!”
董牧见她发髻微乱,怒容里带着几分憨态,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脸颊:“怎么?醋坛子翻了?我看你这醋劲儿,比你的桃木神剑还凌厉厉害呢。”
张琪英拍开他的手,耳根却微微发红:“谁吃醋了!我是气她不知廉耻,有辱斯文!”罢转身回房,却在进门时悄悄回头瞪了他一眼,眼底的怒意早化作了羞恼。
董牧哈哈大笑,缓步跟上,边走边将历史上曹吉利夜宿张绣婶子,而后被杀的狼狈逃窜的故事,换了人物、隐了姓名当成段子,向道姑讲了起来……
片刻之后,屋子传来压抑的声响:
“你松手松手,弄疼我啦!”
“好的好的,我轻点我轻点,嘿嘿。”
厢房之中,女子道袍微解,男子抽出她的木质发簪,长发松散开铺就一道独特的风景。女子似欲讨回场子,挣扎着撕扯男子的衣袍,却被男子猛地压倒,只发出“啊呀”的呻吟声……
长安封赏的旨意很快送达襄阳:董牧平定荆州,功不可没,特封荆州牧,总领荆襄、九郡军政要务;钟繇素有贤名,熟悉凉州军政事务,调任凉州牧,接替董牧治理关西。
董牧接旨谢恩后,第一时间着手整顿荆州吏治。他与荀攸商议:“凉州与荆州风土各异,官员若能互换任职,既能避免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又能相互借鉴治理经验。”
荀攸深表赞同:“主公此计甚妙。可将凉州的干练文吏调往荆州,熟悉荆州事务;再将荆州的清廉官员派往凉州,学习关西的农桑之术。”
于是,一场大规模的官员互换开始了。凉州的杜畿调任南郡太守,将“区田法”带到江汉平原;荆州的蒯越则被派往武威,协助钟繇安抚羌胡……诸如此类。官员们带着家眷,奔赴新的任所,虽然旅途劳顿,但人尽其才,都对董牧的安排口服心服。
董牧坐在荆州牧府的案前,望着窗外的襄阳城。这里曾是刘表的治所,如今已换了主人。他知道,治理荆州并非易事,但他有信心,用不了几年,这里定会像凉州一样,仓廪实,法令行,百姓安居乐业。
汉水悠悠,流淌过襄阳城,仿佛在见证着这新的开始。董牧的目光望向远方,他知道,他的征途还未结束,下一统的梦想,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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