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轻取南郑纳道女
兴平三年秋,阳平关的晨雾还未散尽,关楼的守军已悄然打开了城门。董牧勒马立于关前,望着汉中平原舒展的稻浪,玄甲上的露珠折射着晨光。
张辽与法正只用了三日,便以“劝降+威慑”拿下了这座险,守将张卫率部退往南郑,沿途竟未敢焚烧一座粮仓。
“主公,张鲁在南郑城外设了祭坛,自称要‘以符箓童。”贾诩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峭,他翻身下马,递上一封密信,“这是城内细作传来的,五斗米教的祭酒们已有半数暗中投诚,张鲁的‘神兵’不过是些拿着桃木剑的农夫。”
董牧接过密信,上面用朱砂画着古怪的符号,经贾诩翻译,竟是“张鲁欲携教中珍宝南逃巴直。他轻笑一声,马鞭指向南郑方向:“传我令,大军缓缓推进,围而不攻。张辽率陷阵营守住褒斜道,断他南逃之路;段煨带羌骑沿祁山道布防,防备益州援军。”
他要的不是一场血战,而是完整的汉知—以及五斗米教那遍布巴、蜀、汉中的信徒网络。
南郑城外的祭坛上,张鲁身着道袍,正对着三清像焚香祷告。案上的符水冒着诡异的气泡,周围的“鬼卒”们披发持剑,口中念念有词。可当西凉军的玄色旌旗出现在地平线时,不少鬼卒手中的桃木剑竟吓得掉在地上。
“师君,董牧的骑兵已到城外三里!”祭酒阎圃慌张来报,“阳平关的败兵,西凉军赢神兵’相助,甲胄能挡符咒……”
张鲁猛地转身,道冠歪斜,脸上已没了往日的镇定。他不是没想过抵抗,可阳平关的迅速失守、部下的接连投诚,还有城中不断传来的“董公乃命所归”的流言,早已击垮了教众的信心。
更让他心惊的是,西凉的细作竟能模仿五斗米教的符语传递消息,连他昨夜与亲信商议的南逃计划都泄了密,在城里传开了。
“师君,不能等了!”阎圃压低声音,“董牧派人带话,只要您归顺,五斗米教可保,教众赋税减半。否则……”
“否则怎样?”张鲁的声音发颤。
“否则便焚尽道经,屠尽教徒。”
张鲁踉跄后退,撞翻了案上的香炉。他望着坛下惶恐的教众,忽然想起董牧私下送来的另一个条件——献上他唯一的女儿,张琪瑛。
三日后,南郑城门大开。张鲁率教中核心人物跪在道旁,身后跟着一袭素衣的张琪瑛。少女垂着头,荆钗布裙,手中却紧紧攥着一卷《老子想尔注》,指甲几乎掐进书页。
“罪民张鲁,愿献汉中九县,降于董公麾下。”张鲁膝行上前,将降表举过头顶,“女琪瑛,愿侍奉左右,为汉中百姓乞命。”
董牧翻身下马,扶起张鲁,目光却落在张琪瑛身上。少女抬起头,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近乎倔强的平静:“董公若能保全五斗米教,琪瑛……遵命。”
他接过降表,指尖不经意划过少女的手腕,触到她藏在袖中的桃木符——那是五斗米教的护身符,却已被汗水浸得发软。“本将军向来一不二。”董牧朗声道,“张师君仍领教务,教众照常诵经,只是……”他话锋一转,“教中事务,需与文和先生的商议。”
张鲁浑身一僵,终是低头应道:“谨遵董公令。”
张琪瑛入府的第三日,贾诩便带着卷宗来到董牧书房。案上摊着五斗米教的教区图,从汉中到巴郡,密密麻麻的红点标注着教徒聚居地——这正是董牧想要的“活地图”。
“主公,已与张鲁议定,五斗米教的‘祭酒’‘鬼卒’,从此兼为细作营眼线。”贾诩指着图上的红点,“他们的符语、咒语,都将加入暗码。比如‘符水治病’,实则是‘某地有疫病’;‘入教纳五斗米’,代表‘需粮草五十石’。”
董牧点头应允,贾诩再报:“主公,此番细作营越发壮大,还请赐名。”
董牧抬头看了眼贾诩身着的锦衣,笑道:“文和今日锦衣华丽,就叫锦衣卫吧。”
张琪瑛端着茶进来时,正听见贾诩讲解如何篡改《老子想尔注》。“‘道大,大,地大,王亦大’,可改为‘道大,大,地大,董公亦大’,让教众潜移默化认主公为‘王道化身’。”
她将茶盏重重放在案上,茶水溅出:“贾先生这是要篡改教义,亵渎神明!”
贾诩折扇轻摇,笑意却未达眼底:“张姑娘,教义若不能保百姓安宁,与废纸何异?你父亲已应允,何况……”他看向董牧,“主公与姑娘成婚,本就是道与权的合流,何必执着于字句?”
董牧握住张琪瑛的手,她的指尖冰凉。“琪瑛,”他声音温和,如恶魔般低语:“我不会禁绝五斗米教,只是要它为汉中百姓谋福。你看城外的稻田,今年秋收后,教众的税米可减三成,这比任何符咒都实在,不是吗?”
少女望着窗外——西凉军正在帮百姓收割,那些曾被视为“邪魔”的羌骑,此刻正心翼翼地抱着教众的孩童过河。她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桃木符从袖中滑落,被董牧轻轻拾起。
“我可以帮你们。”张琪瑛低声道,“但你们要答应,绝不伤害真心信教的百姓。”
此后三月,南郑城里出现了奇特的景象:锦衣卫穿着道袍,跟着祭酒们画符;教众在诵经时,会悄悄向锦衣卫报告邻里的动静;张琪瑛则坐在董牧身边,逐句修改道经,将“忠君”悄悄换成“忠董公”,将“符水避祸”解为“守法避祸”。贾诩的间谍网,如同藤蔓般与五斗米教交缠在一起,渗透进汉中的每一寸土地。
建安三年初春,董牧在南郑推邪道兵制”——五斗米教的青壮年教徒编入预备役,农时耕作,闲时练兵,由西凉军将领教习武艺。消息传到成都,益州军民愈发紧张。
一道道军令从州牧府发出:“董牧吞并汉中,又收服了五斗米教,下一步必是益州!速调张任率三万兵守绵竹,李严屯江州,绝不能让西凉军踏入蜀地半步!”
长史张裔书面呈奏:“董牧新得汉中,根基未稳,未必敢轻易南下。不如派使者通好,探其虚实。”
躲在州牧府不肯见饶刘璋,却已被“西凉铁骑”的威名吓破哩。他搬出父亲刘焉临终前的告诫:“汉中若失,蜀地门户大开。”如今董牧不仅占了汉中,还掌控了能蛊惑人心的五斗米教——益州的巴郡、广汉都有不少五斗米教徒,若是里应外合,成都弹指可破。
刘璋从州牧中下令:“断了董牧派来的商队,关闭剑门关,凡汉中过来的人,格杀勿论!”
消息传回南郑时,董牧正与张琪瑛查看新绘制的益州教区图。图上的红点密集如星,尤其是巴郡,几乎半数县乡都有五斗米教的踪迹。
“刘璋这是怕了。”董牧轻笑,将刘璋断商队的消息递给贾诩,“看来,益州的‘锦衣卫’该动了。让巴郡的祭酒们‘传符’,就‘蜀主不仁,将降罚’。”
贾诩躬身应诺,又道:“主公,张辽已在阳平关囤积了足够三万兵马三月的粮草,段煨的羌骑也已熟悉蜀道。刘璋若再挑衅,便可顺势拿下绵竹。”
张琪瑛忽然开口:“巴郡的教众,刘璋的部下多是东州兵,与蜀地士族不和,若能策反几个郡守……”
董牧看向她,眼中闪过赞许。这半年来,少女已从抵触到接纳,甚至能为他出谋划策。五斗米教的信仰,终究没能敌过现实的安稳——在西凉军的治理下,汉中的粮价稳了,徭役轻了,连最偏远的教徒都能吃饱饭。
“不急。”董牧合上舆图,“刘璋越是慌乱,破绽就越多。咱们先稳住汉中,等夏粮入仓,再看益州的风向。”
这日傍晚,南郑城头的西凉军与益州边境的守军同时升起了狼烟。不是宣战,却胜似宣战。董牧站在城楼上,望着南方的云雾,张琪瑛站在他身侧,手中握着一枚新刻的符牌——正面是五斗米教的北斗纹,背面却是西凉军的狼头徽。
道与权,谍与教,在汉中的土地上完成了诡异的融合。而这场融合催生的力量,正像一把磨亮的剑,悬在益州的头顶。凉州与益州的对抗,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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