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的耳目与放假士卒的腿脚,在云梦泽的村落街巷间高效穿梭。不过两日功夫,一份详实的名册便呈到了朱明案头。哪村哪户,几人几口,因何致贫,现状如何,条分缕析,一目了然。
朱明审阅无误,毫不拖延,当即命黄琬将早已备好的万石稻米、成捆棉布、大袋盐巴及越冬炭薪等物资,分装上车。数十辆大车组成十余支队,由干练吏员与可靠士卒押送,按图索骥,一个村落一个村落,挨家挨户,发放上门。
朱明更亲自领队,选了最偏远、条件最艰难的几处村落。他牵着丫丫的手,身后跟着形影不离的许褚、典韦两大护卫,便要出府。貂蝉、张宁几女,以及觉得新奇的甄家五姐妹,听丫丫雀跃地起“哥哥要带我去乡下给穷苦人家送米送布”,都觉得此事既新鲜又颇有意义,纷纷请求同校朱明见她们眼中真诚,便也笑着应允。
于是,一支颇为“浩荡”却又格外亲民的队伍,便穿行在云梦泽冬日的乡间土路上。朱明走在前头,不时停下与路遇的百姓攀谈。认识的军民乡老,远远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便热情地挥手招呼:
“侯爷!您亲自来啦!”
“大贤良师,吃了没?到俺家喝口热水吧!”
“朱将军,年货准备得咋样啦?您可得多保重身体!”
朱明毫无架子,笑着点头回应,声音洪亮而亲切:
“吃过了,老伯!您家呢?年节物事备齐没有?”
“李大娘,家里粮食还够吃吗?冬衣厚实不?娃娃们没冻着吧?”
“张大哥,伤腿冷还疼不?记得去医馆让先生再看看!”
他的问候琐碎而具体,关乎着最寻常的温饱冷暖。百姓们答话也自然,透着熟稔与亲近,有人甚至真就放下手头的活计,拉着朱明要往自家那虽简陋却整洁的土屋里让,非请他喝碗自家炒的粗茶。朱明也不推辞,往往真的进去坐一坐,看看米缸,摸摸炕席,问问孩童学业。
这一切,都被默默跟在队伍稍后处的夏侯渊,真真切切看在眼里。他心中的震撼,一浪高过一浪。
他见过士绅豪强“施粥舍米”的场面,那往往是前呼后拥,高高在上,受施者需跪地叩首,感激涕零。何曾见过一位手握重兵、割据一方的主君,能如此毫无隔阂地走入最底层的茅舍,用最平实的语言,关心着柴米油盐、衣衫厚薄?更难得的是,百姓对朱明的亲近与问候,毫无惊惧谄媚之色,自然得如同对待一位德高望重的乡邻长辈。
“亲民至此……匪夷所思。”夏侯渊暗自喃喃。这绝非临时做戏所能达到的程度,这是经年累月、真心实意与民相处,才能积累下的信任与情谊。
更让夏侯渊印象深刻的是沿途百姓对朱明身后诸女的反应。见貂蝉、张宁、蔡琰、赵雨及甄家五姐妹个个容颜出众,气质非凡,便有胆大爽朗的农妇或老者笑着打趣:
“侯爷,您身后这几位姑娘,个个跟仙女下凡似的!真是好福气啊!”
“这位穿红衣裳的姑娘真俊!那位白衣的也水灵!侯爷,啥时候请咱们喝喜酒啊?”
“是啊是啊,咱云梦泽也该有位主母了!”
直白的夸赞与善意的催婚,让朱明顿时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尴尬地打着哈哈。他身后的几位姑娘,更是刹那间霞飞双颊。貂蝉眼波流转,抿嘴轻笑;张宁清冷的脸上绯红一片,低下头去;蔡琰以袖掩面,耳根通红;赵雨和甄家几位妹妹,更是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瞧朱明的窘态。夏侯渊将这微妙一幕收入眼底,心中对朱明这“风流债”的复杂性,又多了几分直观认识。
整整一日,朱明带着队伍,深入数个村落,亲自将米粮布匹送到最需要的人家手郑接过那沉甸甸、实实在在的救命过冬物资,许多孤寡老人、残疾军属、失去顶梁柱的妇人,都是热泪盈眶,拉着朱明的手哽咽难言,唯有反复念叨着“侯爷恩德”、“大贤良师活命”……
直到日头西斜,所有物资发放完毕,朱明才拖着疲惫却充实的身躯,带着众人返回泽心驻地。
而此时的云梦泽,已与几日前又有所不同。年关将至,张飞大婚在即,除了必须留守岗位的鲁肃处理日常政务、贺齐负责会稽郡及周边要地防务等少数几人外,朱明麾下在会稽郡乃至荆州各地“占山为王”活动的文武官员,竟大多不约而同地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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