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这一手功夫,引得众人齐声喝彩,苏星河眼中也流露出赞许之色。
苏黎放下酒葫芦,恰巧看见这一幕,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在他眼里,慕容复这番表现与孩童卖弄无异,终究 ** 不了珍珑棋局,反倒差点陷入魔障。
果然不出所料。
慕容复起初从容不迫,但随着棋局变化愈发复杂,很快就显得力不从心!
原本落子如飞,现在却举棋不定,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
到最后他满头大汗,迟迟不敢落子。
眼前旋地转,棋局化作真实战场,两军厮杀呐喊声在耳边回荡。
慕容深陷其中,眼见兵败如山倒,将士死伤惨重,敌军朝他涌来。
他仓皇逃窜,终被重重围困,悲愤高呼:“我大燕!”
“表哥,表哥!”
忽然听到呼唤声。
慕容复猛然惊醒,面色惨白,险些走火入魔。
王语嫣担忧地站在他身旁。
“在、在下也 ** 不了此局。”
“连公子这般棋艺都无能为力,我看下根本无人能破这珍珑棋局!”包不同连忙接话。
“那也未必,苏黎道长修为高深,或许能 ** 此局。”段誉望向苏黎。
慕容复脸色一沉,包不同给他找的台阶被段誉打断,不禁冷笑道:“修为是修为,棋艺是棋艺。苏道长看着不似精通棋艺之人,在下不认为他能 ** 珍珑棋局!”
段誉正要反驳,苏黎却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贫道确实不会下棋,但未必破不了此局。”
“不会下棋还想破珍珑棋局?道长笑了吧?”慕容复冷笑。
苏黎的修为深不可测,即便一百个他也望尘莫及。
可到下棋,慕容复并不觉得苏黎能赢过他。
苏黎原本无意参加弈棋大会,但慕容复竟敢出言嘲讽,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他确实不懂棋局,但他知晓剧情,当然明白 ** 珍珑棋局!
苏黎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道:
“慕容公子可敢与贫道打个赌?”
“若贫道能解开珍珑棋局,你便向贫道磕三个头,并且不得娶王语嫣姑娘为妻,连纳她为妾也不可。”
“若是贫道解不开,任何你尽管提,贫道绝不推辞!”
“虚竹,你过来,替贫道去下一局棋。”苏黎忽然开口。
“这……道长,僧不会下棋,若是害您输了赌约……”虚竹一脸为难。
“无妨,你尽管下便是。”苏黎语气平静。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连段誉、慕容复这样的棋艺高手都破不了珍珑棋局,苏黎竟派一个不会下棋的和尚出手,这不是必输无疑吗?
“好吧。”虚竹只得答应,忐忑地走向崖壁。
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慕容复脸上笑意更浓,认定苏黎已经输了。
就在虚竹茫然无措、不知如何落子之时,
“虚竹,将白棋下在……”苏黎以传音入密道。
虚竹一愣,又惊又喜。
他拿起一枚棋子,依言落在苏黎所的位置。
棋子一落,
“哈哈哈,苏道长你输了!”慕容复大笑道,“这和尚竟将棋子下在这里,简直是自寻死路!”
其他人仔细一看,也纷纷议论起来。
“胡闹,简直是胡闹!”
“哪有这样下棋的?自己堵死自己一片白子!”
“唉,酒剑仙何等英明,怎会相信一个和尚?”
……
“怎么会这样?”
虚竹心乱如麻,手足无措。
他明明是依照苏黎的指点落子。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已成定局之时,
苏星河却忽然满面红光,激动地高呼:
“这一步棋……不破不立,死即是生!师傅虽看似自毁一片白棋,却反而开辟出更广阔的地,让白棋有了回旋余地!”
“师傅,你、你竟解开了家师布下的珍珑棋局!”
“什么?!”
众人皆惊,面面相觑。
谁也没料到竟有如此转折。
慕容复难以置信,仔细看向棋局,果然如苏星河所——
虚竹这一子,破而后立,竟真的解开了珍珑棋局!
“棋局已破,慕容公子也该履行赌约了吧。”苏黎淡淡一笑。
“从今往后,我与表妹王语嫣再无关系!道长可满意了?”慕容复脸色铁青。
苏黎晃了晃酒壶,平静道:“你还欠贫道三个响头。”
“你!”慕容复语塞,双拳紧握。
失去王语嫣尚可忍受,但若当众向苏黎磕头,姑苏慕容氏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怎么,想毁约?”苏黎目光陡然锐利。
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自他身上弥漫开来。
慕容复顿觉浑身冰寒,如坠冰窟。
今日若不磕头,恐怕难以安然离开聋哑谷。
他脸色几度挣扎,终于咬牙跪地,在众人惊愕注视下,向苏黎磕了三个头。
“呵呵,什么姑苏慕容,不过是个软骨头!”
“若不是靠家世,他哪配与乔峰齐名,更别登上骄榜!”
“唉,话也不能这么,毕竟逼他低头的是酒剑仙啊。”
谷中江湖人士议论纷纷,不少人面露不屑。
“公子!”包不同等家臣见慕容复受此大辱,无不愤慨难平。
“今日之辱,我慕容复必不忘!”
慕容复面色铁青,冷哼一声,甩袖便走。
“表哥!”王语嫣一边拭泪,一边追了上去。
“王姑娘……”段誉看在眼中,心中疼惜,刚追出两步,又停下身来,向苏黎躬身一礼。
“多谢苏黎道长。”
苏黎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他与慕容复打这个赌,一是厌其言语讥讽,二也是顺水推舟,送段誉一份人情。
至于能否赢得芳心,便看段誉自己的本事了。
“苏黎道长,虚竹师傅,无双兄弟,后会有期!”
段誉匆匆辞别三人,快步去追王语嫣。
“道长、师傅,请随我来。”苏星河含笑相请。
“棋局并非贫道所破,接下来的事,贫道就不参与了。”苏黎摇头,举起酒壶痛饮一口。
苏星河笑道:“虽非道长亲自落子,但这位师傅是代道长而行,还请道长莫再推辞。”
破了珍珑棋局,便是有缘之人,此乃无崖子所定规矩。
但苏星河深知无崖子心性,绝不可能选相貌粗陋的虚竹继承逍遥派衣钵。
因此,他索性请苏黎与虚竹一同面见无崖子。
“道长若不去,僧也不去了。”虚竹怯怯道。
苏黎一听,这怎么校
你不去,如何成就日后机缘?我又如何寻你切磋修行?
“也罢,贫道便陪你走一趟。”苏黎只得应下。
……
苏星河引路,带二人来到一间雅致密室。
室内一人盘坐,峨冠博带,身形伟岸,正是无崖子。
无崖子须发皆白,却毫无苍老之态。
面容不见皱纹,肌肤晶莹红润,气度超凡,宛若仙人。
不难看出,他年轻时定然相貌俊朗,风姿出众。
“师尊,这两位是 ** 珍珑棋局的有缘人。”苏星河上前恭敬禀报,将先前发生之事详细叙述了一遍。
无崖子听罢,目光扫过虚竹,语气平淡道:“你资质尚可,稍后我会让苏星河传授你几门功夫。”
“多谢施主好意,但僧是少林 ** ,不可修习别派武功。”虚竹惶恐答道。
无崖子并未理会他的推辞,反而激动地望向苏黎,朗声笑道:“不负我!竟送来这般良材美玉,哈哈哈哈!”
他数十年修为,眼力非凡,一眼便看出苏黎根骨绝佳,实属万中无一的奇才。
“道士,你能来此便是意。”
“老夫无崖子,乃逍遥派掌门。你若拜我为师,将来便是逍遥派继任之人!”
无崖子兴致勃勃地完,却换来一盆冷水。
“贫道散漫惯了,对掌门之位没兴趣,更无意拜师。”苏黎随意席地而坐,取出酒葫芦继续饮酒。
“好!老夫就欣赏你这般桀骜性子,年轻人合该如此。”无崖子不怒反笑,“且听我与你细逍遥派渊源。”
“我派承袭上古道家道统,向来隐世不出。上任掌门逍遥子功参造化,在陆地神仙境界中无人能担”
“本门武学更是独步下,有北冥神功、无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凌波微步等绝学。不仅威力惊人,更能驻颜长寿!”
“常让其一便可纵横江湖,下难逢敌手!”
无崖子傲然道,脸上尽是自豪之色。
苏黎醉眼朦胧,双颊泛红,反问道:“既然下无敌,你又为何被困在簇数十年?”
无崖子:“……”
这轻飘飘一句,正戳中无崖子痛处。
他面色顿时沉如黑铁,良久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你若愿拜老夫为师,老夫不仅将本门武学倾囊相授,更愿传你毕生功力!”
毕生功力!
还有无数精妙武学!
无崖子不信有人能拒绝得了这样的 ** 。
偏偏,他真遇上了这样的人。
“你那点功力……”苏黎掏了掏耳朵,语气慵懒,“贫道实在提不起兴趣。”
无崖子大笑:“哈哈哈,老夫苦修七十余载,早已踏入象境,你竟敢觑老夫,真是不知高地——”
话音未落,他骤然僵在原地。
轰!
一股浩瀚气息自苏黎体内汹涌而出,如惊涛骇浪,震荡整间密室。
威压如泰山压顶,几乎将无崖子压垮。
所幸那威压只持续了一瞬。
“你……竟是陆地神仙!?”无崖子骇然失色,难以置信。
饶是他七十年修为,此刻也难以平静。
十几岁的陆地神仙,纵使是逍遥子重生,也要惊呼一声“不可思议”!
无崖子终于明白,为何苏黎对逍遥派不屑一顾。
“我看这位逍遥派掌门之位,他倒挺合适。”苏黎收敛气息,拍了拍虚竹的肩膀。
“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啊……”无崖子无力闭眼,喃喃低语。
他睁眼瞥了虚竹一眼,又迅速闭上。
有位武学大师曾,细看丑人是一种残忍,更何况无崖子这般重颜之人。
只是他已时日无多,别无选择。
苏黎悠然饮酒,看着虚竹如受委屈的媳妇般,先被无崖子化去少林内力,又被灌入七十余年内力。
最后,无崖子将七宝指环交予虚竹,嘱咐数语,便溘然长逝。
苏黎本想插话,告知丁春秋已被他所杀,奈何无崖子走得太快。
……
“出来了!”
“不知他们得了什么机缘!”
“管他什么机缘,难道你还敢动手?那可是酒剑仙!”
“酒剑仙自然不敢惹,不过那个和尚嘛,嘿嘿……”
苏黎与虚竹一现身,仍逗留在聋哑谷中的江湖人纷纷低声议论,目光闪烁。
“大哥!”无双迎上前,见虚竹神情恍惚,不由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无妨,他好得很。”苏黎含笑答道。
“阿弥陀佛,道长、施主,僧告辞了。”虚竹合十行礼。
尽管心中纷乱,但虚竹仍记着无崖子临终所托,决定前往无量山琅嬛福洞。
虚竹前脚刚走,谷中的江湖人立刻四散离去,其中一些人悄悄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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