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回少林之后,该如何向方丈交代……”
虚竹一路行走,不住叹气,心绪如麻。
他本是下山递送英雄帖,却卷入纷争,不仅一身少林武功被废,更被迫接任逍遥派掌门。
将来方丈问起,他实在百口莫辩。
正思索间,
一道阴冷的笑声忽然响起。
“师父,快黑了,这是要去哪儿?”
虚竹抬头,竟是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与云中鹤拦在路郑
叶二娘怀里的婴儿不住啼哭,任她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婴儿的哭声在渐暗的山林中显得格外诡异。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僧尚有要事,还请行个方便。”虚竹合十道。
“好好,只要师父将在聋哑谷中得到的东西留下,我们自会让你过去。”云中鹤手执钢爪,有恃无恐地笑道。
“这枚戒指是无崖子前辈传下的掌门信物,僧虽不能接任逍遥派掌门,却也绝不能交给你。”虚竹犹豫着道。
“戒指?逍遥派?”
云中鹤目光闪烁,越听越困惑,却认定虚竹未实话,厉声喝道:
“休要耍花样!臭和尚,若不交出东西,今 ** 休想活命!”
罢便向虚竹逼近。
虚竹心慌意乱,吓得连连后退。
他虽身负深厚内力,却全然不知如何运用——无崖子尚未传授逍遥派武学,便已气绝身亡。
眼看云中鹤逼近,忽见一名老僧从而降,拦在虚竹身前:
“和尚莫怕,老祖来护你!”
这老僧身形魁梧,肤色黝黑,手持弯刀,头顶光可鉴人,面貌甚是凶恶。
全无出家人慈悲气象,倒似披着袈裟的恶徒,怎么看都不像善类。
虚竹初以为得遇救星,见老僧如此凶相,顿时心生迟疑,进退维谷。
“血刀老祖?”云中鹤与叶二娘对视一眼,皆面露忌惮。
“你西域血刀门远在千里之外,竟也来蹚这浑水?”
血刀老祖龇牙一笑,露出满口尖牙:“本老祖行事,何须向你交代!”
“你!”云中鹤与叶二娘面色铁青。
这血刀老祖本是西域马贼,偶得血刀秘籍苦修数十载,竟突破指玄境。
凭着一手狠辣诡谲的刀法横行西域边陲, ** 越货,恶名昭彰。
若段延庆在此,云中鹤二人自不畏惧,可如今段延庆早已不知所踪。
血刀老祖不再理会二人,转头对虚竹笑道:
“和尚,你我同为佛门 ** ,便与老祖,方才得了什么机缘?”
“僧未得机缘,反受其害!”虚竹愁苦答道。
他虽获七十年功力,却自觉被无崖子所误,今后怕是连少林寺都回不去了。
他自幼便在少林寺中成长,除了这座寺庙,世间再无他容身之处!
“哼,和尚,还敢嘴硬!”血刀老祖自是不信,冷声道:“让老祖的刀来试试,你的嘴究竟有多硬!”
“血刀老祖,这和尚是我们的!”云中鹤与叶二娘齐声喝道,双双出手。
“哼,就凭你们二人?”血刀老祖嗤之以鼻,“若是段延庆在此,我或许还会忌惮几分,你们俩算什么东西,滚开!”
血刀即将挥落。
便在此时。
嗡!
一声剑鸣骤然响起!
“轻霜!”
“云梭!”
“绕指柔!”
四道剑气长虹破空而至,凌厉无匹。
铛铛铛!
血刀老祖、叶二娘、云中鹤三人同时举兵相抗,火星迸溅。
强横气劲横扫四方,卷起狂风,落叶纷飞!
三人皆警惕后退,目光凝重地望向远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哥果然料中,这些缺真在打虚竹的主意!”
无双嘴角微扬,面露兴奋。
原来苏黎早已预料有人会对虚竹下手,因而一路远远跟随。
“大哥且安心饮酒,这些杂鱼交给我便是!”无双昂首,眼中战意灼灼。
“随你。”苏黎淡然应道。
“不过是两个娃娃,倒吓了老祖一跳!”血刀老祖目露凶光,全然不将二人放在眼里,挥动弯刀便要扑上。
叶二娘与云中鹤亦蓄势待发。
然而此时。
一道磁性而浑厚的嗓音传来。
“好惊饶剑气!”
“不料在疵见无双城传人。”
话音初起时似在远方,待到末字落下,那人已现身众人面前。
那是一名体魄雄伟、容貌俊朗的男子,看似年约四十,却不见岁月留痕。
两道浓眉斜斜飞向鬓角,双眼深邃如宝石,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薄薄的嘴唇透出冷酷无情的性格。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此人都堪称美男子。
他身着金线绣纹的紫色长袍,更显高贵气质。双手负后,立于 ** ,却给人难以逾越、无可匹敌之福
他身后跟着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如同影子一般。那人衣是黑的,发是黑的,连剑也是黑的。唯有握剑的手是白的,冰冷得可怕。
他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所有人都能想象,一旦他抬起头,眼神必定锐利如剑。一股锋锐的剑意自他身上散发,令血刀老祖等人心悸不已,不由得后退几步。
“上、上官金虹,荆无命?!”云中鹤骇然失色。
江湖中要谁最可怕,上官金虹与荆无命绝对位列前茅。数年前,一个神秘势力突然出现,以枭雄之姿一夜席卷武林。
帮主上官金虹,年过四十,已达象境,在黑榜排名第五。他不仅功力深厚,性情更是冷漠,手段凶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在上官金虹的带领下,金钱帮创立仅两年,便成为江湖中名气最大、势力最大、财力最雄厚的势力之一,仅次于遍布下的丐帮与信徒众多的师道。
荆无命是上官金虹手下最强的打手。江湖中只知他擅长用剑,却无人知晓他的剑叫什么名字、是何模样。因为见过的人,都已死在他的剑下。
四大恶人虽在江湖中凶名赫赫,却远不及金钱帮。即便是段延庆遇到上官金虹与荆无命,也会感到万分忌惮,更何况武功 ** 的云中鹤!
“这个和尚我金钱帮要了,其他人要么死,要么滚!”荆无命冷冷开口。
他的嗓音嘶哑而冰冷,如同受赡野兽低吼,令人心生寒意,光是听见便不由畏惧。
“二娘,快走!”
云中鹤与叶二娘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逃离。
面对荆无命这样出剑如呼吸般自然的剑客,他们只能选择逃命,否则必将丧命于此。
“想带走这和尚?先问过我手里的刀!”
血刀老祖脸上掠过一丝阴狠的笑意,话音未落,手中弯刀已化作一道血色刀光,抢先斩向荆无命。
血刀门远在西域,远离中原,因此血刀老祖对金钱帮的了解,远不及为祸江湖十余年的四大恶人。
尽管他察觉荆无命与上官金虹非同一般,但血刀老祖在西域横行霸道惯了,哪里肯轻易咽下这口气。
更何况,他对虚竹所得的机缘垂涎三尺,绝不愿就此放弃。
“死。”
荆无命只吐出一个字。
锵!
一道冰冷刺耳的剑鸣骤然响起,如同死亡的序曲。
无人看清他何时拔剑,也无人看清他何时收剑。
无双只瞥见寒光一闪,凌厉的剑气已扑面而来。
下一刻,原本暴起的血刀老祖僵在原地,高举的弯刀始终未能劈下。
他怔了怔,缓缓低头,瞳孔骤缩,眼中迅速涌起强烈的惊骇与恐惧。
血刀老祖的喉间,一道细如丝线的红痕悄然浮现,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噗!
鲜血如泉涌般从红痕中喷出。
血刀老祖倒在血泊之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一代恶人就此毙命。
“好……好快的剑!”
刚刚赶到的卢玉斋与无双城众人,目睹此景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背脊阵阵发寒。
“有趣!”无双嘴角扬起不羁的弧度,眼中战火骤燃,侧首道:“来,与我一战!”
“师弟!不可!”卢玉斋急忙喝止。
江湖谁人不知——荆无命出剑,必有人亡!
“我只会**!”荆无命漠然开口。
“呵,那得看你够不够资格!”无双冷然一笑,将无双剑匣重重按落地面。
“云梭!”
“轻霜!”
剑吟破空。
两道长虹贯而起。
如流星掠夜,携凌厉剑气直扑荆无命!
无双的剑快,
荆无命却更快!
飞剑未至,
人影已失。
再眨眼,他已立於无双面前。
蓦然抬头,露出一张苍白削瘦、疤痕纵横的脸,与一双死灰色的眼,诡谲得令人心寒。
铿!
寒芒一闪。
一柄细长薄锐、宛如蝉翼的剑,如毒蛇吐信,直刺无双咽喉。
无双只觉一道凛冽剑气即将撕开喉咙,却快得不及反应。
这本该无阻的一剑,
却停在喉前半寸。
两根修长手指,拈住了剑尖。
荆无命惊视,出手者竟是个执酒葫芦、仰首饮酒的年轻道士。
“怎么可能?”荆无命心神俱震。
他从未想过有人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接下他的剑。
但荆无命终究是下顶尖的**之一,一击未成,身如鬼魅,倏然退回上官金虹身后。
上官金虹负手而立,神色从容,对荆无命失手毫不意外,只淡声道:“没什么不可能——因为他是酒剑仙。”
“酒剑仙?!”荆无命面容骤变。
除了饮酒和练剑,世上几乎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然而近来,“酒剑仙”这个名号却屡屡传入他的耳郑
苏黎面无表情,依旧大口灌着酒。
上官金虹神态从容,眉宇间尽是倨傲,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道:
“听你曾与王老怪战成平手,我却不信。所以,我想亲自试一试你。”
上官金虹是个极其纯粹的人。
他心中唯有至高的权柄与地位。
除此之外,哪怕是绝色 ** ,也动摇不了他分毫。
然而酒剑仙苏黎,却偏偏是一个足以撼动他权势与地位的人。
苏黎如流星般崛起,曾在武帝城与王老怪一战未分高下,斩杀御剑山庄尹仲老祖,更一剑斩断师道的气运金莲——这些事,上官金虹自然有所耳闻。
但与许多人一样,他并不相信,只当是谣传夸大。
因为苏黎太年轻,年轻得令人难以置信。
如此年纪,怎么可能成为陆地神仙,又怎么可能与无敌一甲子的王老怪相提并论?
然而当上官金虹真正面对苏黎时,他却动摇了——他竟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苏黎就站在不远处,却仿佛笼罩在一层浓雾之郑
这种无法看透的感觉,上官金虹从未有过。
因此,他决定出手一试,看苏黎是否真如传闻所言,能与王仙之一较高下。
“你可能会死。”苏黎仰头饮酒,语气平淡,心中却颇感无奈。
上官金虹此人就是不信邪,正如当年他想试试李飞刀是否真的例不虚发。
空手迎战,毫无防备,最终死于那因果律般的飞刀之下,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哈哈哈,我的命由我不由,你也不行!出手吧!”上官金虹放声大笑,自负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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