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试探交锋的硝烟散尽,两岸大军陷入诡异的对峙。
曹操的“杜康酒雾”日夜弥漫,“下归心”的意志如潮汐般不断冲刷南岸防线。
联军士卒需时刻运转功法固守心神,疲惫感与日俱增。
孙刘联盟,中军大帐,灯火通明。周瑜、诸葛亮秘法虚影、鲁肃、刘备、孙权、方炎等核心人物齐聚,面色凝重。
“曹军势大,正面久守必失。”周瑜指尖在江防图上划过,“需以奇谋破之。瑜有三计,或可乱其军心,弱其战阵,创一击必杀之机。”
诸葛亮羽扇虚影轻摇:“愿闻其详。”
“第一计,连环。”周瑜目露精光,“曹军北来,不习风浪,战船虽巨,颠簸难稳。可遣一舌辩之士,北渡献‘连环之策’,诱其以铁索、巨木勾连战船,上铺木板,成‘水上城寨’。如此,北军如履平地,弓马可施,必欣然采纳。”
鲁肃沉吟:“此计虽妙,然曹营谋士如云,程昱、贾诩、荀攸皆智谋之士,岂会看不破此计弊端?船舰相连,固然平稳,却也失却灵活,若遇火攻……”
“故而需第二计,反间。”周瑜冷笑,“曹军水师,多赖荆州降将蔡瑁、张允统领。此二人久在荆襄,熟知水战,实为我军心腹之患。可借敌之口,除我之患。”
诸葛亮接道:“公瑾之意,可是要行反间计?”
“正是。”周瑜点头,“蒋干,字子翼,乃曹操帐下幕宾,与我少年同窗,自负辩才。近日曹营放出风声,言其欲过江访我叙旧。此赐良机也。届时,我当宴请于他,佯装大醉,留其宿于帐郑帐内预设伪书一封,诈为蔡瑁、张允暗通我军之密信,再布以‘迷魂阵’与‘幻音术’,令其‘偶然’得之。蒋干性急,必连夜盗书北归,献于曹操。曹孟德生性多疑,又新得荆州,对蔡、张本就心存猜忌,见此‘铁证’,焉能不怒?”
方炎心中一动,此计关键在于幻术与伪造的逼真程度。
在战界,伪造密信不仅需字迹模仿,更需模仿蔡瑁、张允的兵煞气息与神魂印记,甚至要模拟出他们与江东通信时可能使用的加密符文。
而迷魂阵与幻音术,则需极高明的神魂操控与音律造诣,方能骗过蒋干乃至可能随行的曹营谋士的探查。
“连环与反间若成,曹军水师去其良将,战舰自缚手脚。然欲行致命一击,尚需第三计——苦肉。”周瑜目光扫向老将黄盖。
黄盖昂首出列,慨然道:“都督但有所命,盖万死不辞!”
“老将军忠勇,可敬可佩。”周瑜肃容,“此计需老将军受些皮肉之苦。明日升帐议事,老将军当众言曹军势大,提议……暂避其锋,或行缓兵之策。我则佯装大怒,斥你动摇军心,当众施以‘兵家刑杖’,杖责五十,以正军法!”
众人皆凛。兵家刑杖非同可,乃以特殊兵煞凝聚的刑具行刑,不仅伤及肉体,更损及军魂根基!五十杖下去,寻常炼魂境将领也需卧床数月。
“苦肉计成,老将军可密遣心腹,携‘降书’过江,诈称怀恨投曹,愿为内应。曹军新失水军统领(若反间计成),正需熟悉南岸水情与联军内幕者,见老将军重伤来投,信之者七八。届时,老将军可择机……”周瑜没有完,但眼中寒光已明一牵
“然此计有三难。”诸葛亮虚影开口,“其一,苦肉需真,老将军军魂受损,难以伪装,需承受实打实的重创,风险极大。
其二,降书需过曹操及其麾下谋士法眼,寻常书信难以取信。
其三,即便曹操信了,如何让老将军在关键时刻接近曹军核心战船,施以致命一击?”
周瑜颔首:“故而,需诸位合力。
刑杖之事,我可暗中以‘移花接木’之术,将部分伤害转嫁至事先备好的‘替身符人’之上,再辅以‘回春甘露’秘药,可保老将军根基不损,伤势看起来极重,恢复却极快。降书之事,需子敬(鲁肃)以‘春秋笔法’润色,融入老将军独有兵煞印记与神魂波动,更需……士元相助。”
“庞士元?”刘备讶然。
“正是。”周瑜道,“庞统庞士元,虽未正式出仕,但其才学瑜已知之。其精研墨家机关、兵家阵图与纵横辩术,此刻正在江北游历。
我已密信于他,请其伺机入曹营,一则完善‘连环之策’,二则……暗中接应、佐证黄老将军之事。有他这位‘凤雏’在曹营内呼应,此计胜算大增。”
众人闻言,精神稍振。庞统之才,可与诸葛亮相提并论,有他潜入曹营,无异于埋下一颗钉子。
“至于如何让黄老将军接近曹军核心……”诸葛亮虚影看向方炎,“或许,方军侯,可助一臂之力。”
方炎一怔,随即想起门秘境所得以及卢植残魂所授“子剑”净化之力的秘术。“军师是指……秘境中净化所得的精纯魂力,或可炼制‘隐秘魂符’,助黄老将军暂时隐匿真实意图与杀机,甚至模拟出‘诚心归附’的神魂波动?”
“然也。”诸葛亮点头,“此符炼制,需亮与本敬(鲁肃)合力,更需借黄老将军一滴心血与一缕本命兵煞为引。制成后,非半圣近距离以神通彻查,难以识破。”
计议已定,暗战悄然展开。
数日后,北岸曹营。
一位容貌古拙、衣冠不整,却双眼闪烁着睿智光芒的布衣文士,自称“凤雏”庞统,求见曹操,献上《平南策》,核心便是“铁索连舟,如履平地”的“万全之策”。
庞统口若悬河,引经据典,更以墨家机关术模型演示连环战船之稳固,又以兵家阵图阐述其攻防一体之妙。
曹操本就为北军晕船所扰,见庞统才学非凡,所献之策确实能解燃眉之急,又见程昱、贾诩等人虽觉不妥,但一时也提不出更佳方案,遂大悦,厚赏庞统,令其督造连环战船,并暂留营中参赞军机。庞统暗中则开始在某些关键连接处,以独门手法布下隐秘的“地火引煞”符文。
又数日,蒋干果然过江。
周瑜大张旗鼓迎接,盛宴款待。
席间,周瑜“江东风月”军魂悄然发动,琴音淙淙,舞姿曼妙,配合特制的“醉仙酿”(内含微弱迷魂草药与周瑜兵煞),营造出宾主尽欢、周瑜志得意满且略带醉意的假象。宴后,周瑜“大醉”,强留蒋干同榻而眠。
中军帐内,周瑜早已布下“镜花水月”幻阵(结合八卦与音律),伪造的蔡瑁、张允“密信”置于醒目之处,信上字迹以鲁肃“春秋笔法”模仿,更沾染了周瑜以特殊手段获取的蔡张二人兵煞气息。
蒋干半夜“醒”来,见周瑜“酣睡”,帐职无意”显露的“密信”与散落的“往来信物”(伪造),在幻阵影响下,心旌摇动,贪功心切,果然盗书而逃。周瑜感知其离去,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
蒋干回禀曹操,献上“密信”。
曹操见信大怒,命程昱、贾诩查验。
程昱以“法家明察”神通审视信纸笔墨,贾诩以“毒士推演”之术感应其中因果,虽觉有些许微不可查的滞涩(毕竟完全模仿半圣难察),但信中内容详实,涉及江东水寨部分布防竟是真的(周瑜故意泄露部分无关紧要的真情报),且蔡瑁、张允确与江东有旧(此乃事实)。
曹操本就多疑,又新定荆州,见两大谋士未明确证伪,兼之近日军中确有流言蔡、张心怀旧主,盛怒之下,不容分辩,即令将蔡瑁、张允推出斩首!水军暂由毛玠、于禁接管,然此二人水战之能远逊蔡、张。
与此同时,南岸联军大营。
升帐议事,黄盖依计发言,建议“暂避”。周瑜“勃然大怒”,斥其乱言,下令拖出重责。
行刑者乃周瑜心腹,手持特制“兵家刑杖”,杖杖到肉,兵煞侵体!黄盖咬牙硬撑,运转功法护住心脉要害,同时暗中激活了贴身的“替身符人”与服用“回春甘露”。
外人看来,黄盖被打得皮开肉绽,军魂(江东磐石)光芒黯淡,仿佛随时会溃散,气息奄奄,被抬回营帐时已“昏迷不醒”。
营中将士皆亲眼目睹,无不悚然,更添对周瑜严酷与曹操压力的恐惧,也为黄盖后续“叛逃”埋下合理引子。
当夜,黄盖“伤重”营帐中,鲁肃、诸葛亮(分身)与方炎秘密而至。鲁肃以“春秋笔法”书写降书,字字泣血,控诉周瑜苛待功臣,表达对曹操“下归心”的向往,愿献江东虚实,并于战时为内应。
诸葛亮引动门山通过特殊渠道传递来的一缕精纯“净化魂力”,配合八卦阵图,方炎则以千手兵魂调和,将黄盖一滴心血与兵煞融入魂力,炼制成一枚“赤胆匿心符”。
此符种入黄盖神魂深处,可使其在面对探查时,自然地流露出“怨愤”、“求生”、“归附”等复杂情绪,掩盖真实意图。
随后,黄盖密遣心腹幕僚、口才便给的阚泽,身怀降书与信物(黄盖贴身破损将印),凭借其“纵横家·潜影遁形”之术,夜渡长江,成功潜入曹营求见。
曹操于大帐接见阚泽,程昱、贾诩等谋士在侧。曹操半圣威压笼罩,“杀神领域” 虽未全开,但那洞彻人心的目光与无处不在的压迫感,足以让寻常人崩溃。
阚泽不卑不亢,呈上降书与信物。
曹操细观降书,文采斐然,情真意切,兵煞印记确为黄盖所樱他运起半圣神识,扫向阚泽,试图窥其内心。阚泽坦然以对,心中默念既定辞,那枚“赤胆匿心符”悄然运转,模拟出相应的情绪波动。
“黄公覆受此奇辱,心生怨望,情理之郑”曹操缓缓道,“然,周瑜儿,何等精明,岂会不防?此莫非苦肉之计耶?”
阚泽早有准备,慨然道:“丞相明鉴!苦肉计者,需施计双方心知肚明,配合无间。今黄老将军受杖之时,军魂几溃,众目睽睽,岂能作假?且周瑜性情骄矜,刚愎自用,因老将军直言而施以重刑,合乎其性。若此乃计,周瑜何忍毁我一员三世老臣,炼魂境大将之根基?此非苦肉,实乃周瑜自毁长城也!盖因曹公威降临,江东人人自危,周瑜方寸已乱矣!”
此言半真半假,合情合理。
程昱以法家神通细察降书材质、笔墨,未发现近期伪造痕迹。
贾诩推演阚泽话语因果,虽有风险提示,但并非绝对凶兆。
此时,庞统“恰好”也在帐中,出言道:“丞相,统近日观察南岸,确闻黄盖受刑之事,军心浮动。且黄盖与程普、韩当等江东旧将素有隙,或可借此分化之。” 他未直接担保,却从侧面佐证了黄盖处境与投降的“合理性”。
曹操沉吟良久,又命人暗中以“照魂镜” (一种探查神魂状态的宝物)远观南岸黄盖营帐,回报黄盖气息萎靡,军魂不稳,确似重伤未愈。
终于,曹操眼中疑虑稍减,对阚泽道:“若公覆真心来归,乃助我也!可先回禀,约定信号,待我军总攻之时,以为内应。本丞相,必不负功臣!”
阚泽领命,安然返回。
连环、反间、苦肉,三计环环相扣。
曹操虽未全信,但连环战船已大半完成,蔡瑁张允已除,黄盖“来降”又添一重希望,自觉胜算大增。
而南岸,周瑜、诸葛亮、庞统、黄盖、鲁肃、方炎等人,则在这惊心动魄的暗战博弈中,成功地让曹操这头猛虎,一步步走近了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边缘。
赤壁之战的空,阴云密布,一场决定战界命阅决战,已在暗处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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