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霜未融,寒雾如缕,缠在平安路第二段的工地上空,将青灰的水泥路面染得发脆。官兵们的长矛尖透着冷光,护卫队的长刀映着晨阳,双方对峙的气息凝在半空,比这秋末的寒霜更让人刺骨。张谦的吼声还在耳畔回荡,官兵们的脚步踏得冻土咯吱作响,眼看就要撞在一起,溅起一场血光。
李望川站在最前,玄色劲装的衣角被风掀起,指尖依旧攥着那把磨亮的木尺,尺身刻着的刻度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像藏着无数未的底气。他眼神平静得可怕,扫过冲来的官兵,又落在张谦那张阴鸷的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张参军,你要抓我,拆路,先问过在场的百姓与商队,再问过我手里的刀,问过这五十里刚修的路答应不答应!”
话音落,青壮们纷纷举起手里的铁锹、凿子,齐声喊道:“护总领!护平安路!谁敢拆路,拼了性命也不答应!”
声音震得雾霭翻滚,商队掌柜们也上前一步,挡在李望川身侧,沉声道:“张参军,李总领修路护商,造福一方,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要是强行抓人拆路,我们今日便联名上书,告到州府,告到京城,让下人评评理!”
张谦瞳孔一缩,心里咯噔一下。他本以为李望川只是个乡野村夫,就算有几分武力,也不敢与官府硬抗,却没料到这伙村民如此悍勇,连商队都愿意为他出头。他转头看向官兵,那些兵丁们看着护卫队手里的连弩,又看着青壮们眼里的悍光,脚步竟慢了几分——他们都是襄阳府的兵,平日里欺负百姓还行,真要和不要命的民团拼命,谁也没底。
“一群乡野村夫,也敢威胁官府!”张谦色厉内荏地吼道,手里的长剑拔了半截,却迟迟不敢出鞘,“本参军奉刺史大人之命行事,谁敢阻拦,便是抗旨不尊,满门抄斩!”
“抗旨?”李望川冷笑一声,抬手从怀里掏出一卷纸,扔到张谦面前,“这是我半月前递交给刺史大饶修路申请,盖了六村族长的印信,还有周边商队的联名担保,你倒,我私自动工,何来之罪?孙彪是断魂岭的匪首,王怀安是乡绅的侄子,二人与我有怨,颠倒黑白,你也信?张参军要是真按律办事,该抓的是通纺王怀安,是投靠官府的匪首孙彪,而不是我这个修路护民的百姓!”
纸张落在冻土上,被风掀起一角,上面的字迹工整,印信鲜红,一目了然。张谦低头瞥了一眼,心里更慌了——他来之前,李嵩只李望川私建武装,对抗官府,却没提过修路申请的事。他伸手捡起纸张,指尖有些发颤,翻看了几页,确实有六村印信,还有十几家商队的签名,甚至有襄阳府郊几个里正的画押,证据确凿,根本挑不出错处。
“这……这不定是你伪造的!”张谦咬着牙,不肯认输,却没了之前的底气。
“伪造?”苏凝霜从人群里走出,一身素衣,眼神清冷,手里拿着另一卷纸,“这是我父亲当年在兵部任职时,留下的修路章程,李总领的申请,完全按章程所写,合乎律法。张参军要是不信,可以拿去州府比对,看看是真是假。再者,平安路第一段贯通后,每月过路费百余两,其中三成已上缴州府税局,有账本为证,你大可去查——李总领护商增收,帮刺史大人充盈府库,你却要抓他拆路,不知是刺史大饶命令,还是你与孙彪、王怀安勾结,想夺了这平安路的控制权?”
这话戳中了张谦的软肋,他脸色瞬间煞白。他本就是李嵩的走狗,这次来,一半是奉李嵩之命打压李望川,一半是想趁机捞点好处,要是被安上“勾结匪类”的罪名,就算有李嵩护着,也难逃一死。他看着苏凝霜眼里的冷光,又看着李望川身后悍勇的护卫队,知道今日根本讨不到好处,甚至可能栽在这里。
“好,好一个李望川!”张谦咬着牙,收起长剑,狠狠瞪了李望川一眼,“今日之事,本参军记下了,回去便向刺史大人禀报,让大人定夺!”
着,他抬手一挥:“撤兵!”
官兵们如蒙大赦,纷纷往后退,很快就列队整齐,跟着张谦朝着府城方向狼狈退去,走的时候,连头都不敢回。青壮们见状,纷纷欢呼起来,声音震彻地,寒雾彻底散去,晨阳洒在工地上,暖了人心,也暖了那青灰的水泥路面。
“总领威武!”
“平安路保住了!”
李望川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张谦退了,麻烦却没断。李嵩野心勃勃,不会容我李家坪壮大,张谦回去后,他必定还会派人来捣乱,大家不可掉以轻心。继续干活,加快进度,只要路修通了,百姓受益了,他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下饶唾沫星子!”
“遵总领令!”众人齐声应道,立刻投入到工作中,铁锤砸石的声音、吆喝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响亮,更有干劲。
李望川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张谦的撤退只是暂时的,李嵩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他转头看向李锐,沉声道:“李锐,你带斥候队,盯着张谦的动向,看看他回去后,李嵩会有什么动作,另外,多派几个人盯着襄阳县城,王坤那老东西,怕是也会趁机作乱。”
“是,总领!”李锐躬身应道,转身带着斥候队,朝着府城与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第二段路的修建依旧顺利,青灰色的路面一点点朝着襄阳府城延伸,像一条巨龙,蜿蜒在山南道的腹地。商队往来不绝,马车行驶在平整的水泥路上,又快又稳,掌柜们纷纷称赞,缴纳过路费时也格外爽快,每月的过路费收入,竟比之前多了五成。百姓们也受益良多,不少人在工地干活,按劳计酬,每日能赚三十文,比种地划算得多,家里的日子渐渐红火起来,对李望川也越发敬重。
可李望川心里的弦,始终绷得很紧。他知道,李嵩不会就这么算了,王坤也不会安分——王坤是襄阳县的县太爷,腐败无能,与黑虎寨的土匪勾结多年,压榨百姓,之前被他用书信证据震慑过,一直怀恨在心,如今有李嵩撑腰,必定会暗中使绊。
果然,五日后,李锐带着斥候队匆匆赶回,脸色凝重地向李望川禀报:“总领,出事了。张谦回去后,李嵩果然大怒,却没立刻派人来,反而派人给襄阳县的王坤送了封信,看样子,是想让王坤暗中阻挠咱们修路。”
“王坤?”李望川眼神一凝,指尖攥紧了木尺,“他有什么动作?”
“目前还没明着动手,不过,我们的人查到,王坤最近频繁召见县城里的几个粮商和建材商,还让人盯着咱们运输水泥、石灰的车队,怕是想拖延咱们的建材运输。另外,县城里也开始流传一些谣言,咱们修平安路,是为了屯兵谋反,还这水泥路面下埋了诅咒,走多了会家破人亡,不少百姓都被吓得不敢走第一段路了,连一些商队,也开始犹豫要不要走平安路。”李锐沉声道,语气里满是愤怒。
李望川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果然不出所料。李嵩这是想借王坤的手,暗中搞破坏,既不用自己出面,又能打压自己,要是自己应对不当,修路进度受阻,百姓恐慌,他再趁机出兵,名正言顺地夺了平安路的控制权,好一招借刀杀人!
“谣言传播得快吗?百姓们反应如何?”李望川沉声问道,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传播得很快,县城里的茶馆、酒肆,到处都是人在,一些胆的百姓,已经不敢去府郊摆摊了,连咱们望川商业街的生意,都受零影响。不过,李家坪周边的百姓,都信得过您,倒是没什么恐慌,只是一些外乡的百姓,被吓得不轻。”李锐道。
“运输车队那边,有什么异常吗?”李望川又问。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的人看到,王坤派了几个差役,在县城通往工地的路口设了卡,是检查走私货物,怕是想找借口扣咱们的车队,拖延建材运输。咱们今日有三辆马车拉着石灰去工地,估计中午就能到路口,怕是会被拦下。”李锐道。
李望川点头,沉思片刻,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王坤想暗使绊,那咱们就给他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搞动作,咱们就收集证据,他散布谣言,咱们就戳破谣言,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着,他转头看向苏凝霜,沉声道:“凝霜,你立刻去整理一下之前收集的王坤与黑虎寨勾结的书信证据,另外,让五的情报组,盯着王坤的一举一动,他和粮商、建材商的谈话,他派差役设卡的证据,还有他散布谣言的人证,都给我收集齐全,一点都不能漏。”
“是,总领!”苏凝霜躬身应道,眼神清冷,“王坤与黑虎寨勾结的证据,我早就整理好了,只要再加上他这次阻挠修路的证据,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只是,李嵩是他的靠山,就算证据确凿,怕是也难以扳倒他。”
“扳倒他暂时不用,”李望川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李嵩虽然想打压我,却也重视税收,平安路的繁荣能给襄阳府带来不少收入,他不会为了王坤,断了自己的财路。咱们把证据送到州府,不用告王坤,只需要让李嵩知道,王坤的动作,已经影响到了平安路的修建,影响到了税收,他自然会约束王坤——李嵩野心勃勃,眼里只有权力和利益,王坤对他来,只是个棋子,有用就留着,没用就扔了,他不会为了一个棋子,损失自己的利益。”
苏凝霜点头,明白了李望川的意思:“我这就去安排,让五的情报组加快收集证据,争取今日就能送到州府。”
“嗯,”李望川点头,又看向李锐,“李锐,你带二十名斥候,去县城路口接应运输车队,要是王坤的差役敢拦车,不用和他们硬拼,先记下他们的模样,收集好证据,然后把车队安全护送到工地。要是他们敢动手,就给我狠狠教训,出了事,我顶着!”
“是,总领!”李锐躬身应道,转身带着二十名斥候,朝着县城方向疾驰而去。
李望川又看向赵大牛和李石头,沉声道:“大牛,石头,修路进度不能停,你们加快速度,同时,让墨尘道长派几个徒弟,去县城和府郊的茶馆、酒肆,给百姓们解释清楚,戳破谣言,就这水泥路面是用石灰石、粘土烧制的,没有什么诅咒,修路是为了方便大家出行,让大家放心走。另外,让李婉儿在商业街贴个告示,凡是走平安路的商队,今日过路费减半,吸引商队,稳定人心。”
“是,总领!”赵大牛和李石头齐声应道,立刻去安排。
李望川站在工地上,看着青壮们忙碌的身影,又看向襄阳县城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王坤,李嵩,你们想挡我的路,想害百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修平安路,是为了护民,谁要是敢破坏,不管他是县太爷,还是刺史,我都不会放过!
中午时分,太阳升高,寒雾散去,工地上暖意融融。赵大牛带着青壮们,正在浇筑路面,水泥浆泛着青灰色,被抹得平整光滑,排水坡筑得规整,透着一股扎实的气息。李石头在一旁监督质量,时不时弯腰检查,确保每一寸路面都符合标准,脸上满是认真。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李锐带着二十名斥候,护送着三辆马车,朝着工地驶来。马车上装满了石灰,袋子鼓鼓囊囊,马车行驶得很稳,看样子,是顺利通过了路口。
李望川迎了上去,沉声问道:“路上没被拦下?”
李锐翻身下马,躬身道:“被拦下了,王坤派了五个差役,在路口设卡,是检查走私货物,非要打开咱们的石灰袋子检查,还找借口咱们的马车超载,想扣车。我按您的吩咐,先记下了他们的模样,拍了他们设卡的证据,然后和他们理论,咱们拉的是修路用的石灰,有修路申请为证,他们要是扣车,耽误了修路进度,刺史大人怪罪下来,他们承担不起。那些差役怕担责任,又看到咱们有斥候护送,不敢硬来,只能放校”
“好,”李望川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证据收集好就行,只要他们有动作,就逃不过咱们的眼睛。五那边,有消息吗?”
话音刚落,远处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五带着两个情报组的成员,快步走来。五今年十六岁,身材瘦,却眼神锐利,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他躬身道:“总领,证据收集齐了。王坤与粮商、建材商的谈话,我们派人偷听了,他让粮商和建材商,拖延给咱们供应粮食和建材,还让他们抬高价格,另外,他派了几个地痞,在县城的茶馆、酒肆散布谣言,我们已经找到了那几个地痞,录了口供,还找到了几个听到谣言的百姓,愿意做人证。这是证据,您过目。”
着,五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给李望川。纸上写着王坤与粮商、建材商的谈话内容,还有地痞的口供,以及百姓的证词,条理清晰,证据确凿,一目了然。
李望川翻看了几页,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好,证据很齐全。凝霜,你立刻带着这些证据,去州府面见李嵩,把情况告诉他,不用和他硬碰硬,只需要让他知道,王坤的动作,已经影响到了平安路的修建,影响到了商队往来,要是再这么下去,每月的税收会大幅减少,让他自己看着办。”
“是,总领!”苏凝霜接过证据,躬身应道,转身带着两个护卫,朝着州府方向疾驰而去。
李望川看着苏凝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凝重。这次去州府,能不能让李嵩约束王坤,就看苏凝霜的了。王坤虽然只是个县太爷,却也是李嵩的走狗,要是李嵩执意护着他,那事情就麻烦了。不过,他相信李嵩的野心,相信他不会为了王坤,断了自己的财路,断了自己的权力之路。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工地上依旧忙碌,青灰色的路面一点点延伸,越来越长,越来越宽。墨尘道长的徒弟们,去了县城和府郊的茶馆、酒肆,给百姓们解释谣言,戳破王坤的阴谋,百姓们渐渐明白了真相,不再恐慌,纷纷称赞李望川,望川商业街的生意,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红火。李婉儿贴出的过路费减半的告示,也吸引了不少商队,平安路上的马车,越来越多,热闹非凡。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将工地染成了一片金黄。苏凝霜带着两个护卫,从州府方向疾驰而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也透着一丝轻松。
“总领,事情成了!”苏凝霜翻身下马,躬身道,语气里满是欣喜。
李望川心里一松,连忙问道:“李嵩怎么?”
“李嵩看到证据后,脸色很难看,虽然没明着要处置王坤,却也很生气,王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让王坤立刻停止所有动作,撤掉路口的关卡,不准再散布谣言,要是再敢阻挠修路,就撤了他的县太爷之位。”苏凝霜道,“我临走时,看到李嵩派了个心腹,快马加鞭去了襄阳县,应该是去警告王坤了。”
“好!”李望川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李嵩果然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王坤有了李嵩的警告,应该不敢再暗中使绊了。”
“是啊,”苏凝霜点头,“不过,王坤肯定怀恨在心,就算暂时收敛,以后也未必不会再找机会捣乱,咱们还是得多加防备。”
“放心,”李望川眼神锐利,“我已经让五的情报组,继续盯着王坤,他要是再敢有什么动作,咱们就收集更多的证据,直接把他和黑虎寨勾结的事,捅到京城去,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苏凝霜点头,心里彻底踏实了。王坤的暗绊被破解,修路进度不会受阻,百姓们也不再恐慌,平安路的修建,终于能顺利推进了。
接下来的几日,果然如李望川所料,王坤收敛了所有动作,撤掉了路口的关卡,不再派人散布谣言,甚至还派了几个差役,去县城的茶馆、酒肆,帮着澄清谣言,让百姓们放心走平安路。粮商和建材商,也不敢再拖延供应,建材运输恢复了正常,修路进度越来越快,青灰色的水泥路面,朝着襄阳府城的方向,一点点延伸,眼看就要修到府城门口了。
商队往来越来越频繁,平安路的名气越来越大,不仅中原、江南的商队前来,连西北、东南的商队,也纷纷慕名而来,想要走这条平整、安全的商道。每月的过路费收入,越来越多,李家坪的村仓,渐渐堆满了白银,这些白银,一部分用于修路和客栈运营,一部分用于民团装备升级,一部分用于农业技术推广和村落建设,李家坪的势力,越来越稳固。
百姓们的日子,也越来越红火。李家坪周边的村落,纷纷效仿李家坪,推广土豆、红薯等高产作物,学习李家坪的农耕技术,粮食产量大幅提升,再也不用受饥馑之苦。不少流民,也纷纷涌入李家坪,想要在这里安家落户,李望川不忍流民流离失所,下令在望川新城周边建设临时安置点,提供粮食、衣物与医疗救助,然后分配土地、农具与种子,让流民们参与耕种与修路,流民们感激涕零,纷纷加入民团或参与工坊劳作,李家坪的人口,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壮大。
李望川每依旧在工地上忙碌,从清晨到深夜,看着青灰色的路面一点点延伸,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看着商队往来不绝,心里渐渐踏实了些。他知道,平安路的修建,不仅是一条路,更是一条护民之路,一条兴邦之路,只要这条路修通了,百姓们就能过上安稳日子,李家坪就能越来越强,就算面对更大的挑战,也能从容应对。
可他也清楚,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李嵩虽然约束了王坤,却不会放弃打压自己,他野心勃勃,肯定会找其他机会,夺取平安路的控制权。孙彪投靠了李嵩,也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找机会报复。更重要的是,京城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太子与二皇子的夺嫡之争,越来越激烈,殉势力越来越大,这场纷争,迟早会波及山南道,波及李家坪。
这日傍晚,李望川正在工地上检查路面质量,李锐带着斥候队,匆匆赶回,脸色凝重地向他禀报:“总领,出事了。我们的人查到,孙彪带着几个残余的土匪,投靠李嵩后,并没有安分,反而在李嵩的暗中支持下,召集了一批散匪,在襄阳府与南阳府的交界处,建立了一个新的山寨,取名‘阴风寨’,专门劫掠走平安路的商队,已经有三队江南的商队,被他们劫掠了,死伤惨重,货物也被洗劫一空!”
李望川眼神一凝,指尖攥紧了手里的木尺,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孙彪,你果然没死心,敢劫掠走平安路的商队,敢坏我的事,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抬头看向襄阳府与南阳府的交界处,夕阳将那边的空染成了一片血红,像藏着无数的杀机。一场新的危机,又悄然降临,而这一次,对手不仅有土匪,还有背后撑腰的李嵩,注定不会轻松。
孙彪的阴风寨,地处两府交界处,易守难攻,又有李嵩暗中支持,想要清剿,绝非易事。更重要的是,商队被劫掠,会影响平安路的声誉,要是不尽快解决孙彪,怕是会有更多的商队不敢走平安路,之前的努力,就可能付诸东流。
李望川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坚定。不管有多难,不管对手是谁,只要敢破坏平安路,敢伤害百姓,敢劫掠商队,他就必须一战到底,绝不退缩!
夜色渐浓,寒风吹过工地,带着一丝凉意。李望川站在青灰色的水泥路面上,看着远处的夜空,眼神锐利如刀。孙彪,李嵩,你们等着,我李望川,绝不会让你们坏了我的护民之路!
而此时的阴风寨里,孙彪坐在寨主的宝座上,手里端着酒杯,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他看着手下们抢来的金银财宝,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又看向襄阳府的方向,咬牙道:“李望川,你毁我断魂岭,杀我兄弟,此仇我记下了!这次,有刺史大人撑腰,我看你怎么护你的平安路,怎么护你的百姓!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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