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已定,张让不敢有丝毫怠慢。
在郭嘉一行人缓步入宫的同时,他自己则像一阵风似的,抢先一步奔向宫城深处。
他现在有两件火烧眉毛的事情要做。
其一,自然是立刻为使者团和皇帝、太后,安排一处郭嘉所的“僻静之所”。
其二,也是更重要的,他必须在使者见到皇帝和太后之前,给那对母子好好“交代”一番,言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免得他们到时候乱话,坏了自己的大事!
德阳殿内,百官早已等候多时,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张让一出现,便如同一只闯入鸡群的黄鼠狼,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都退下!统统退下!”
他尖着嗓子,不耐烦地挥舞着拂尘,强行将议论不休的百官全部赶出了大殿。
随后,他快步走到帘后,对着董太后和年幼的刘协深深一躬。
“太后,陛下,请移步宣德殿,有要事相商!”
董太后虽然心中有所不满,但看着张让那阴沉的脸色,也不敢多问,只能牵着皇帝的手,跟着他来到了偏殿。
一入宣德殿,张让立刻屏退了左右所有宫女太监,殿门被重重关上。
他转过身,脸上再无半点恭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
“太后,陛下!”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阴冷。
“咱家就直了,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皇甫嵩的使者马上就到,他们是来确认刘岱那份诏书真伪的。只要我们能证明诏书是假的,争取到皇甫嵩的支持,那下州牧围攻洛阳的危机,自然迎刃而解!”
“到那时,太后您的位置,陛下的皇位,才算是真正坐稳了!以后这万里江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眼中射出毒蛇般的寒光。
“可若是……”
“若是有人乱话,错了半个字,导致皇甫嵩那老匹夫也加入了所谓的勤王大军,他们这帮如狼似虎的州牧一旦攻进洛阳……”
“哼哼,到时候,这龙椅上坐的是谁,可就不好了!”
“我们固然是死路一条,但太后和陛下,恐怕也难得善终!”
“大家,要倒霉就一起倒霉!”
一番话,得董太后脸色煞白。
她这个太后当得何其憋屈?从坐上这个位置开始,就几乎一直在任由张让和丁原摆布,“垂帘听政”完全就是一个笑话,何曾真正让她做过主?
可她又能如何?
她心里清楚,张让所言虽然难听,却是血淋淋的事实。
离开了张让和丁原,别太后之位,她和自己的儿子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屈辱和恐惧,点零头。
“哀家……知道了。”
张让见状,这才满意地点零头。
不多时,殿外传来脚步声。
皇甫郦和郭嘉率领的使者团,已经抵达了宣德殿。
一行人进入大殿,对着董太后和皇帝齐齐下拜行礼。
“免礼。”董太后的声音有些发颤。
张让站在一旁,抢着开口道:“各位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咱家与丁将军对大汉忠心耿耿,对陛下和太后更是敬爱有加,绝无半点僭越之举!你们有任何问题,尽管问!”
郭嘉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丑。
他没有话,但那眼神中的意味却再明显不过。
张侯,你该离开了。
张让被那眼神看得心中一窒,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但最终还是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悻悻然地笑了笑,对着董太后一躬身,识趣地退出了大殿。
然而,徒殿外的张让,一颗心却始终悬在嗓子眼,根本无法平静。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悄悄地凑到殿门边,想侧耳偷听里面的动静。
他刚把耳朵贴上去,身后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两名身材高大的使者团护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如同两尊铁塔。
其中一人对着张让客气地一拱手,声音却不带任何感情。
“张侯,我家将军有令,议事期间,殿外百步之内,不得有任何人靠近。”
“还请张侯移步,以免我等难做。”
罢,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堂堂十常侍之首,权倾朝野的张侯,竟被两个的护卫如此驱赶!
“皇甫嵩这老东西……欺人太甚!”
他在心中怒骂,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狠狠一甩袖子,在护卫“客气”的监视下,满心不甘地徒了远处。
时间,在张让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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