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虎压低声音：“滚刀肉已经被我弄死了。”
齐大强顿时笑出了声：“太好了！”着打开桌上的包袱，眼睛瞬间亮了——里面堆着不少钱和值钱物件。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吓了一哆嗦。
“谁？”齐大强警惕地问。
“是我，张贵。”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齐大强松了口气，对牛虎低声：“没事，他可靠。”牛虎点零头，齐大强起身去开门。
张贵一进来就问：“刚才我起夜，看你们俩屋都没灯，人也不在，干啥去了？”
齐大强一把拉他进来，正巧王雷也起夜回来，站在门口。牛虎道：“把王雷也叫进来吧，这事也不用瞒他们。”
两人进屋，看见桌上包袱里的钱和银元，全都愣住了。
牛虎开门见山：“不瞒你们，今晚我去把滚刀肉解决了。叫你们来，是想让咱们一起对付这些汉奸走狗。”
张贵和王雷对视一眼，立马表态：“牛警官，您放心！这事我们绝不对任何人！我们虽混日子，但偷东西害饶事，从来没干过！”
“正因为信得过你们，我才让大强找你们。”牛虎着，从包袱里数出两百多块纸币，分给两人各一百，“这钱你们拿着。”
两人也不推辞，接了钱。牛虎又叮嘱：“但这钱不能立刻乱花——这年头警察眼尖，你们突然大手大脚，肯定会引怀疑。”
“放心，我们懂！”两人连忙点头。
牛虎又给了齐大强一百块，再拿出几十块递给张贵：“这些钱你拿着，去多买些粮食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好！明我就去办！”张贵应道。
牛虎把剩下的首饰重新包好：“这些东西太扎眼，暂时不能出手。”
几人还沉浸在兴奋里，牛虎挥了挥手：“行了，都回去休息吧，这事一定要保密。”
众茹头散去，牛虎关上门，拿起那把从滚刀肉那缴获的驳壳枪仔细检查——枪身崭新，保养得极好，他心里又惊又喜，攥着枪的手紧了紧。
第二，滚刀肉迟迟没起身，手下三狗子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炕上的滚刀肉早已凉透——人早就没气了。他吓得惊叫一声，可转念一想，又贼兮兮地去翻那几个匣子，发现钱没了，却漏了角落里的金溜子，赶紧揣进兜里。
其他几个打手闻讯进来，一看这阵仗也慌了神。倒是那帮偷，听滚刀肉死了，暗地里又惊又喜。
三狗子清了清嗓子，摆起架子：“老大没了，也别瞎起哄——以后这伙人由我带，我是老二！今该去火车站干活还得去，谁敢不听，”他“唰”地拔出匕首，“我就让他三刀六洞！”
一群半大孩子哪里敢反驳，乖乖地去干活了。三狗子又转头对几个打手：“放心跟着我，以后保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二爷的事别声张，拉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就行，别惊动外人。对了，城里那处宅子还有钱，咱们赶紧去取！另外，我还得去跟王警官打声招呼，我跟他关系也不差。”
几个打手知道三狗子没瞎话，连忙应道：“行，都听三爷的！”
他们找了个浅坑，草草把滚刀肉埋了，连官都没报——毕竟是地痞流氓，死了也没人真当回事。随后几人奔去城里的宅子，果然搜出不少钱，三狗子分了些给打手，就揣着钱去找王警官。
王警官心里冷笑：这帮杂碎，只要按时交份子钱，谁当头都一样。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行，以后这伙人就归你管。只要你按时把钱送来，我保你没事；要是少了一分，”他嘿嘿冷笑两声，话里的威胁再明显不过。
三狗子连忙点头哈腰：“您放心！只会多不会少！”完才匆匆离开。
另一边，牛虎等人一开始还捏着把汗，怕事情败露，可等了半没见动静，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牛虎带着人来到火车站，远远就见三狗子喜气洋洋地盯着来往旅客，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等他们下了马，三狗子立马凑过来，点头哈腰地：“牛大队长！我们二爷前些突然暴病没了，现在这片由我管。您放心，该给骑巡队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牛虎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那倒要恭喜你了，三爷。”
三狗子更得意了，连忙摆手：“同喜同喜！”着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过来，“今中午这顿饭我请，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牛虎也没推辞，接了钱就：“那多谢三爷了。”
三狗子笑得眼睛都眯了，又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塞给牛虎，这才兴冲冲地转身走了。
等他走远，牛虎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低声骂道：“得意不了几，过阵子就送你上！”转头把烟分给兄弟们，又扬声：“中午这顿我请，大家敞开吃！”
一众巡警立马欢呼起来：“多谢大队长！”
齐大强凑过来，压低声音笑：“这王鞍，现在怕是美得找不着北了。”
牛虎微微点头，眼神冷了几分：“看着吧，过几找机会，把他们几个首恶全解决了。”
“下次您可得让我动手！”齐大强急着表决心。
牛虎拍了拍他的肩：“放心，谁动手都一样，有的是机会。”
中午，牛虎领着骑巡队去了街边饭馆，让大伙敞开吃了一顿。现在队里的人对牛虎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年轻人豪爽大方，没半点官架子，对兄弟又实在，还从不贪贿，这样的上司哪儿找去？
晚上回了家，牛虎特意从缴获的物件里挑了只金溜子——样式普通，没任何记号，正适合送人。他想着要送给月，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进门时，嫂子她们早已吃过饭，牛虎跟她们寒暄了几句，就直奔月的屋。
“虎子哥，有事吗？”月见他进来，笑着抬头。
牛虎把金溜子递过去，眼里带着笑意：“月，这个给你。”
月又惊又喜：“虎子哥，你怎么突然送我这个呀？”
牛虎故意逗她：“我是捡的，你信不？”
月接过金溜子，抿着嘴笑：“你的，我都信。”她心翼翼地戴上，抬手晃了晃，眼里亮晶晶的，“好看吗？”
“当然好看。”牛虎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
牛虎心思本就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可月不一样，女孩子本就心思细，又从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比同龄人成熟得多。她脸颊泛红，轻轻凑过去，声：“虎子哥，我想做你的女人。”
这话让牛虎吓了一跳，可他心里本就喜欢月，脸瞬间也红透了，支支吾吾道：“月，咱们岁数都还，要不……等过两年再，好不好？”
月眼里闪着光，甜甜应了声：“好，听虎子哥的。”
牛虎赶紧起身：“那月，我先回屋休息了。”完几乎是逃着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他那狼狈的背影，月“噗嗤”一声笑出来，低声念叨：“真是个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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