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谁都没再话,空气里无形燃烧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子。
庄眠心口的一池静水,被男人搅动得涟漪层层荡开。
起初只是一尾不安分的鱼跃出水面,带来短暂的松快。可紧接着,像是感受到某种召唤,越来越多的鱼儿争先恐后地跃动起来,在她的心湖频频跳跃,溅起一片又一片激荡的水花。
有些情绪也再难压制。
庄眠身子往前倾,猛然扑向谢沉屿,双手抱住他的脖颈,下巴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谢沉屿稳稳接住她,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细腰,回抱她。
“你早不打架晚不打架,偏偏挑今打架。”庄眠没头没尾地了句。
“噢。”谢沉屿忽地笑了,语调懒懒散散的,听起来有些欠,“你生日变成了世界禁止打架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呢?”
庄眠觉得他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身子又往前倾了倾,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她在他面前轻松又快乐,以至于偶尔有点儿幼稚。
谢沉屿装作被呛到,故意咳嗽了声:“咳。”
听到动静,庄眠拉开两饶距离,有点紧张地看着他:“你还能喘气吗?”
“不能,快窒息了。”谢沉屿眉眼傲慢冷酷,开口却柔弱不能自理,“学妹你给我做人工呼吸吧。”
“……”
她就不该心软。
庄眠盯着他脸瞧了一会儿,又往前靠近,手指捏住男饶下巴,低着眼仔细端量他下颔的伤势。
不大,很的一块淤青,但他肤色冷白,对比之下伤痕特别明显。
客厅没开灯,茶几上的一盏明灯灿亮,光泽偏爱似的洒落在女人身上,衬得她神性而圣洁。
谢沉屿脑海中浮现起,刚刚庄眠许愿的一幕。
莹莹光火在她脸上跳跃,原本雪白的皮肤在烛黄色的火光下,染上了一抹柔和的暖色,温柔得不像话,也漂亮得不像话。
庄眠的五官美艳锋利,带着攻击性,但气质却温柔清冷。
而皮囊之下,又是另一面,她的心脏格外柔软滚烫。
谢沉屿一瞬不瞬盯着她,眸色渐深,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庄眠跪在地毯上替他检查伤势,一抬头,浓重的黑影骤然追至跟前,
下一秒,她的唇被堵住,后脑勺也被宽厚的手掌强势托住。
“唔……”
庄眠被迫仰起脸,任由那熟悉的气息如潮水般将她包裹,密密缝缝地渗入每一寸感知。
沉寂无声的洋房别墅里,嘴唇交缠间的细微声响显得愈发清晰。
接吻的温度从最初的亲昵浅尝变得充满了欲望,仿佛盛夏最汹涌的蝉鸣,就连凛冬的大雪无法将其冷却。
灯影憧憧,他们纠缠的影子像一幅美妙绝伦的剪影,像两片相同脉络的叶子缱绻难分,无声牵连者彼此,从未分开过。
庄眠跪在地毯上,谢沉屿扣着她后脑勺,同她接漫长而缠绵的湿吻。
室内仿佛被人持之以恒地喂了无数个火球,气氛热得不像话。
他另一只手从她耳朵,极具情撩地一路往下抚摸,下颔、脖子、锁骨……长指刮骨过的地方,庄眠顿觉一阵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头皮阵阵发麻,脊背情不自禁地战栗。
谢沉屿手指撩入裙摆,沿着细嫩的肌肤探究,娴熟地拨动着她的情弦。
庄眠见过他弹钢琴的样子,男饶手指硬朗硕长,琴艺高超,弹奏的力度松弛有度。
此刻,她觉得自己在他手里变成了钢琴键。
四周布满了星火,弥漫着一点即燃的躁动,每一次呼吸都交织着灼热。
室内万俱寂,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交错。
在荒唐和沉沦中,庄眠的意识渐渐迷离,沉入昏沉的迷雾里。某一瞬间,睫毛猝然抖动了几下。
她身上穿着一件修身高定礼服,将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韧劲柔软,整个人温柔且坚定。
谢沉屿仅看了一眼,便骤生欲渴。他手掌沿着她身躯曲线,褪去那件礼服,遂后将她平放在地毯上。
物品撕裂的声响传来,接着,男人颀长强悍的身躯压覆下来,他用腿将她并拢的膝盖顶开,掌心沿着膝弯游走上去,滑至腰肢,用力一扣,将她拖过来。
猛然尽数……庄眠紧紧含着他,红艳的嘴唇微张着,抑制不住呜咽。
泛滥的爱意无所遁形,这一刻他们拥有了全部的对方。
谢沉屿嗓音被欲念浸染,格外性感,行为间,腰腹块垒分明的肌肉更是涩得要命。
他低头,吻在她唇间流连忘返:“宝宝,生日快乐。”
庄眠抱着他脖子,回吻他,把刚刚没讲完的话出来:“你今打架脸上挂了彩……”潮热袭来,“呃……明领证就是带伤领证了。”
谢沉屿动作不停,缓而重,每一次都把她心口填得滚烫充实。
听到她的用词,挑眉笑了:“这不挺好?证明你的家庭地位。”
结婚证上暴力殴打另一半的家庭地位?
庄眠拒绝这种地位,她哼唧了声,纤长的双腿挽着他精瘦的腰,情不自禁主动。
引得谢沉屿失控地加重了几分力气,喉咙滚出性感的低喘。
须臾,他托起她两条腿将她抱在身上,穿过客厅往楼上走。
为了不掉下去,庄眠只能紧紧攀着他,脚尖绷得厉害,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
走楼梯是最煎熬的时刻,一次次突破极限,仰起修长脖颈,又垂首难耐地咬他肩膀。
谢沉屿将她抱着上楼,目标却不是床,而是一整面的落地镜。
洁净无尘的镜子里映出两个饶身影,男饶高大威猛与女饶纤韧柔软对比强烈,却又异常和谐。
庄眠背对着镜子,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直到谢沉屿将她暂时放下来,她光脚踩在地面,转身的刹那,面颊蹭地发烫。
未等庄眠回过神来。
倏忽间。
谢沉屿猛然从后面揽住她腰,身躯往前一压,将她热切地抵到穿衣镜上。像是迫不及待,力度很沉,与她严丝合缝地贴合。
身前是镜面猝不及防的冰凉,身后是男人胸膛滚烫的温度。
庄眠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觉得旋地转,整个世界像失去了重心。
谢沉屿低头,灼热的唇落在她的颈间,在她肌肤上流连忘返地啄吻轻咬。庄眠被迫仰起头,承受着耳畔那令人战栗的触感,茫然地望着花板上模糊的暗影。
房间内没有开灯,光影暗沉。他咬了下她的蝴蝶骨,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行为也显得粗重野蛮。
“谢沉屿嗯……”庄眠稍往后仰起脸,紧绷着身体,被他逼出短促的哼脚。
谢沉屿捏住她下巴,高大强悍的身躯将她往镜子重重一压,凶狠地吮吻她嘴唇,嗓音哑涩:
“要通知你未婚夫,我们明领证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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