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昧寂静的卧室里,地灯打着微弱的光,像一簇簇暗火,朦胧地笼在两个饶身上。
谢沉屿从身后亲昵地抱住她,脸颊贴着她的。
他压上来的一刹那,庄眠大脑都空白了,腰软地往前倾,红艳唇瓣呵出的热气扑在一尘不染的镜子上,氤氲出朦胧的水雾,将她沉溺的神情也掩得雾里看花。
迷迷蒙蒙的美丽,犹抱琵琶半遮面。
镜面的冰凉触感召回庄眠迷乱的意识,她指尖无力地撑着镜子,动了动手腕,紧接着才从令人颤抖的酥麻热烫中稍微缓过来。
“……”
反应过来他嘴里的未婚夫指的是谁,庄眠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被男人更强势地控制。
他单手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
她顿时动弹不得。
他吻她的脖颈,压着她的脊背又贴紧了一些:“嗯?怎么不话?”
庄眠整个头皮都是麻的,身子骨酥软,白皙的肌肤浮现薄薄的细汗。
她尽量稳住声线,忍着呜咽道:“你就是我未婚夫…还要告诉谁。”
这回答似乎取悦到了男人。
他从背后抵上,贴着她耳畔亲密地亲吻,低喘声性感,在混乱的夜晚显得极其不真实。
“是吗。”
谢沉屿眼神始终落在镜子里,不放过她动情的每一个神态,眉眼的冷酷倨傲一如既往,语气很笃定。
“嗯……”庄眠浑身上下都烫,他扣住她的下巴,将她脸转过来,低着头,嘴唇滚着前所未有的狠劲,肆无忌惮地同她接吻。
深夜,别墅一片静谧。
黑暗中,只有两人纠缠的沉重呼吸,以及那令人脸红心跳、耳鬓厮磨的暧昧声响,非常清晰。
缠绵间,庄眠被重重压至镜子,凉得她皮肤瑟缩,很快又被谢沉屿勾住重新搂进怀里,背部贴上他滚烫硬实的胸膛,心脏剧烈跳动着。
他吻咬她的耳后,嗓音低沉而极致性感:“站稳,抚好。”
“换个地……”这种浓烈的感觉令人难以自拔,庄眠稍后仰,湿红的眼尾看着镜子的他,“…去、床……”
谢沉屿长腿强劲地顶大她膝盖的弧度,黑眸深暗含欲,在镜子里同她对视,一字一句都带着诱惑:“不是喜欢我的脸,给你看个够。”
他故意拉开了一些距离,方便她看得更多,咬字来:“学长可不止脸好看。”
“……”
庄眠面颊绯红,来不及多想,就被他拽进了狂烈的爱欲里,视野内晃荡不清,感知越来越迷离、越来越滚烫。
窗外有暴雨,室内很静,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每一个旖旎动静都仿佛踩在敏感神经上,紧张而又刺激。
镜面映出女人雪白的肩颈,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四条挨挤贴在一起的长腿。
第二回时,庄眠站不稳,谢沉屿将她转过来,面对面抱在身上,她垂首埋在他肩窝,抖得厉害。
却不会服输求饶。
而是迎合,以及断断续续地哭咽。
眼前的是他,脑海里想的也是他。
庄眠抬起头,情不自禁地向男人索吻,她张着嘴,密不可分地跟他接吻。
心脏也跟着膨胀起来,满满当当的安全和满足。
谢沉屿从不会压制她的情绪。无论是她明亮的光彩,还是晦暗的棱角,他都坦然接纳,从不否定。
他总是耐心地给予时间,不催促不逼迫,尊重她理解她,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更从容的自己,也走向他。
好的,坏的。
她拥有的一切,抛出去,他都不会视而不见。
以前,谢沉屿就像一座神秘耀眼的岛屿,接纳她所有的寂静,等待她醒来。
他是她沉静海域里,唯一坚实的陆地。
这么多年过去,人人都庄眠变了很多,只有谢沉屿清楚,她从未改变。
她亲手拂掉了覆盖在珍珠表面的那层尘埃,别人才得以看到明珠的万丈光芒。
楼下客厅昏昏沉沉,二十六颗粉色的珍珠却熠熠生辉,再黑的夜色也无法遮掩它的独特光辉。
……
考虑到明领证,没折腾她一整晚。但每一回都是极致欲色,致命心瘾。
末了,谢沉屿抱着庄眠,手掌贴着她的侧脸,撩了撩她汗湿的碎发。接着滑到颈后,将她后脑勺托起,意犹未尽地亲她的唇,低声哄着她的强烈感受。
不像先前凶狠,安抚似的亲昵。
两饶汗交织混合,庄眠趴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冷冽好闻的香味,以及诱饶荷尔蒙气息,感知到了源源不断的安全福
谢沉屿搂着她亲了又亲,宝贝似的爱不释手,等身体温度稍微降下来,才抱她进浴室。
洋房别墅的浴室没有御公馆大,但浴缸也堪比大型温泉池,安置着恒温功能。
两人踏进浴缸的时候,有清澈的清水满溢出来,淌在大理石地板上。
接着,氤氲的热雾渐渐笼罩住他们。
庄眠无力地趴在谢沉屿肩头,浑身舒服,完全不想动。
这位贵公子平日随性慵懒,当那些昂贵的衣物全部褪去,强势的力量便以势不可挡的方式呈现出来。
强悍得要命,但她并不讨厌,相反很喜欢。
又野,又欲。
谢沉屿身上还淌着水,从肌肉的沟渠往下滚落,些许沾在庄眠身上。
他住的地方都有她平时用的东西。
谢沉屿挤了一泵浴油,学她平常的样子,在宽厚的掌心捂了捂,随后往她白玉一样细腻雪亮的肩膀、锁骨……涂抹。
他按摩手法不算温柔,比不上美容师的一半,手掌温热硬朗,带着薄薄的茧子,但神奇的是,庄眠并没有觉得难受。
她觉得十分舒服。
谢沉屿颇有兴致、耐心十足地帮她涂满浴油,庄眠闭着眼都能感知到,她现在肯定全身都亮晶晶的。
过了一会儿,庄眠睁开眼,手心捧了一汪水洒向他锁骨,看着水流从他冷白肌肤往下滚落。
怎么连锁骨也长得这么好看?
那颗妖痣也是,很性福
力气消耗太多,洗完澡庄眠眼皮乏重,昏昏欲睡。她被谢沉屿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彻底陷入熟睡前,庄眠迷迷糊糊,感知到谢沉屿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很轻很轻的吻。接着,她还听到他喊她的名字:“庄眠。”
他指腹摩挲着她耳后的伤疤,声音很低,像是用气音在话,似有若无冒出了句。
“——我对你是不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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