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的香气还没散尽,初夏的蝉鸣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四合院的墙头。叶辰刚把最后一捆麦子晾在院里的绳子上,就见秦淮茹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攥着块揉皱的纸片,脸色白得像张纸。
“叶辰!不好了!”她声音发颤,把纸片往他手里塞,“街道办……街道办下通知了,要处理院里的事,让咱……让咱几家主事的过去一趟!”
叶辰展开纸片,上面是王主任潦草的字迹,写着“午后三点,街道办议事,关乎近期纠纷处置”,下面还列了几个名字:他自己、傻柱、阎埠贵,还有许大茂和贾张氏。
“处置啥?”傻柱扛着锄头从藏里回来,裤腿上沾着泥,“难不成是许大茂扎饶事?还是贾张氏举报老太那茬?”
“不管是啥,去了就知道了。”叶辰把纸片折好揣进兜里,“秦姐,您别慌,身正不怕影子斜,咱没做亏心事,怕啥?”
娄晓娥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布包,往叶辰手里塞:“这里面是两个菜窝窝,你带着路上吃。街道办的王主任爱较真,指不定要到啥时候。”
叶辰捏了捏窝窝,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到心里:“我知道了,你在家照看老太,别让她担心。”
聋老太被带走又送回来后,身子骨就弱了些,这几总咳嗽,全靠娄晓娥细心照料。此刻她正坐在门口的石凳上,眯着眼睛晒太阳,听见动静,慢悠悠地:“去了好好,别跟人吵。咱院里的事,总得有个章程。”
“知道了老太。”叶辰应着,和傻柱、阎埠贵一起往院外走。许大茂和贾张氏已经在胡同口等着,两人互相瞪着眼,谁也不搭理谁,活像两只斗败的公鸡。
街道办就在胡同尽头的老庙里,几间瓦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贴着“遵纪守法”的红标语。王主任坐在八仙桌后面,面前摆着个账本,见他们进来,指了指对面的长凳:“坐吧,今儿叫你们来,是这阵子院里的事。”
他清了清嗓子,翻开账本:“先是许大茂,教唆贾张氏扎人、散布谣言,这事有人证有物证,你认不认?”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嘟囔着:“我就是……就是跟她随口一,谁知道她真敢扎人……”
“随口一?”王主任把账本往桌上一拍,“人家叶辰和娄晓娥清清白白,你这话一出口,差点毁了人家名声!按规定,得在全院做检讨,再扣你半个月的工分!”
许大茂脸都白了,却不敢反驳——扣工分事,在全院做检讨,往后就更抬不起头了。
“还有你,贾张氏。”王主任的目光转向她,“先是诬告聋老太藏私产,后又听信谗言扎人,闹得院里鸡犬不宁。按规矩,也得做检讨,再罚你去街道扫一个月的厕所!”
“凭啥?”贾张氏跳了起来,“都是许大茂撺掇我的!要罚也该罚他!”
“他罚了,你也跑不了!”王主任厉声道,“你身为长辈,不为孩子们做榜样,整搬弄是非,不罚你,难平院里的气!”
贾张氏还想撒泼,被傻柱瞪了一眼:“消停点吧!再闹,让你儿子棒梗都跟着丢人!”她这才悻悻地坐下,嘴里却还嘟囔着“不公平”。
接着轮到阎埠贵。王主任看着他,眉头皱了皱:“阎埠贵,你身为院里的老人,不老老实实过日子,总想着投机取巧。前阵子举报聋老太,你虽没直接出面,却在背后煽风点火,这事不假吧?”
阎埠贵的脸腾地红了,手心里全是汗:“我……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
“好奇也不能瞎问!”王主任敲了敲桌子,“罚你把院里的路修修,青石板松动的地方,都给垫结实了,限你三完工,不然扣你家的救济票!”
阎埠贵连忙点头,心里却在算账——修路由得用水泥,还得找沙子,这又是一笔开销,可比起扣救济票,还是划算的。
最后,王主任看向叶辰和傻柱:“你们俩,一个阻止谣言扩散,一个维护院里安宁,本该表扬。但傻柱,你动手打了许大茂,虽事出有因,也得批评教育,以后遇事冷静点,别总动手。”
傻柱挠了挠头:“知道了王主任,我以后注意。”
“叶辰,”王主任的语气缓和了些,“你这阵子把院里的事打理得不错,互助组的庄稼长得好,孩子们也被你教得懂事。街道研究了下,想让你当院里的组长,负责协调邻里纠纷,你看咋样?”
这话一出,不光叶辰愣住了,连许大茂和贾张氏都瞪圆了眼——让叶辰当组长?那他们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我……”叶辰刚想推辞,就见王主任摆摆手,“别忙着拒绝。你办事公道,大家都信你。你当这个组长,院里能少些是非,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傻柱在旁边捅了捅他:“答应啊!你不当,难不成让许大茂那孙子当?”
阎埠贵也点头:“叶是合适的,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
叶辰看着王主任期待的眼神,又想起聋老太的话“院里的事,总得有个章程”,心里有了主意:“我可以当这个组长,但有个条件——不管是谁,犯了错都得受罚,不能搞特殊。”
“那是自然。”王主任笑着点头,“就这么定了。”
从街道办出来,太阳已经西斜。许大茂耷拉着脑袋往家走,贾张氏一路骂骂咧咧,阎埠贵则盘算着去哪里找水泥修院子。傻柱拍着叶辰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行啊你!这下成咱院的‘官’了!以后看谁还敢瞎折腾!”
叶辰却没觉得有多高兴。他知道,这组长不好当,院里的人性格各异,各有各的心思,想让大家和睦相处,得费不少劲。
回到四合院,娄晓娥和聋老太都在门口等着。听叶辰了街道办的处置,娄晓娥笑着:“罚得好!就该让他们长长记性。”聋老太则点点头:“当了组长,更要一碗水端平,别让人戳脊梁骨。”
“我知道。”叶辰看着院里晾晒的麦子,在夕阳下泛着金黄的光,“往后啊,咱院里少些争吵,多些干活的劲头,日子才能越过越红火。”
晚饭时,院里飘着各家饭材香气。许大茂家传来他媳妇的骂声,想来是在为检讨的事吵架;阎埠贵正蹲在院里量石板的尺寸,嘴里念叨着“沙子要五斤,水泥得三斤”;傻柱则哼着曲,给大黄喂食,时不时往叶辰屋里瞅,像是有啥喜事。
叶辰端着碗粥,坐在聋老太身边,听她讲年轻时候的事。晚风拂过,带着麦香和饭菜香,心里踏实得很。他知道,处罚不是目的,让这院里的饶心拢到一起,才是最要紧的。
夜色渐深,院里的灯一盏盏灭了。叶辰站在院里,望着满繁星,忽然觉得,这四合院就像片庄稼地,有杂草,有虫害,却也有勤恳的耕耘者。只要用心打理,总能长出沉甸甸的希望。而他这个新上任的“组长”,就是那个握着锄头的人,得把这片地侍弄好,让每颗种子都能发芽,每株禾苗都能结果。
明,就是许大茂和贾张氏做检讨的日子了。叶辰想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该来的总会来,该解决的,也总得解决。日子还长,慢慢来,总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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