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顾家?”徐乐诗满脸惊愕,顾家手握重兵,京中多少人家求而不得的好婚事,怎么会看中一个乡野粗鄙之人?
还有父亲,特别是母亲,不是一向看不上她的吗?竟然跑去为她镇场子?
“不,不可能……”徐乐诗猛的摇头,杂乱的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状若疯癫,“你骗我!你一定是收了她的好处来骗我的!父亲母亲怎么会……他们最疼爱的是我!他们过不会因为她徐乐婉回京就对我不好的!所以是你是来气我的对不对?”
狱卒被他疯魔的样子吓了一跳,后退半步,没好气道:“我骗你作甚?!这些事满京城都传遍了,多少人亲眼目睹!再徐家,人家那是亲生骨肉,如今女儿有了大造化,爹娘上门贺喜,经地义!”
徐乐诗最后一丝自欺欺饶幻想,随着狱卒的话语彻底碾碎。是啊,她算什么?一个鸠占鹊巢的假货,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养女!
巨大的荒谬感和蚀骨的嫉妒瞬间冲垮理智,徐乐诗眼前仿佛出现了刺目的红色队伍,徐乐婉身穿华服,接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而徐止与大夫人,正一脸与有荣焉的坐在一旁,似是从不曾看轻过这个女儿。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猛的迸发而出,带着无尽的怨恨与绝望。把狱卒吓得一哆嗦,手里盛了半碗汤汤水水的饭掉落在地,摔了。
“叫什么叫!饭没有多的,摔了你就别吃了!”狱卒气哼哼的来到褚家的牢房前,“看你们生的不安分的女儿,就这样,还妄想做什么尚书府的大姐,差远喽。”
“大人您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脑子坏了。”吴氏满脸讨好,生怕连带着他们都没了饭吃。
下聘过后便是请期,钦监送来的日子里,最近的是腊月十八,宜婚嫁,迎百福。且将婚期选在岁末冬禧之时,取岁岁团圆,福泽绵长之美意。
徐乐婉应了,顾家这个登梯,她借定了。
日子一定,顾府眼见的忙碌起来,而徐乐婉这个当事人,反而能偷的半日清希
随着徐止与大夫人来县君府的次数增多,不少人开始侧目——有御史再次弹劾徐止管家不严,实在不配继续担任礼部尚书一职。被圣上左顾而言他,不咸不淡的挡了回去。
由此,不少府邸在心里敲鼓的同时,渐渐向徐家抛出了橄榄枝,比如京中的宴会,徐府开始接到帖子,官员们的酌,偶尔也会遣人去邀请徐止。
当然,这些都被拒了,纵然这些人各有心思,都掩盖不住徐家的确出了惊丑闻,任徐止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当作无事发生一样。况且,他还没去圣上跟前露面,怎么可能会先与其他官员混在一起?
时间在有条不紊中度过,转眼间来到十月,西部胶州,出现匪患,差事被顾云舟揽了过去,亲事临近,他想去挣一份军功。
顾夫人坐在太师椅中,端着茶盏“啧啧”声不断:“到底是谁过,看不上这些打闹的,真是订了亲,人都变了。”
顾云舟丝毫没被打趣的自觉,正色纠正:“母亲,不是订了亲,是婚期已定。”
“好好,”顾夫人简直看不过眼,“婚期已定,你才知道着急?往年母亲我磨破了嘴皮子,让你攒军功你不听,现在好了,知道着急了?不过,你急也没用,婉婉可用不上你这点功劳。”
顾云舟被挖苦急了:“母亲!孩儿又不会只出去这一次!”
“呵——”顾夫人翻了个优雅的白眼,“记得出发前,去跟婉婉讲一声,别不声不响的走了。”
顾澜依在一旁轻笑:“母亲您放心,我猜着,县君府的房顶都快被二弟磨光滑了。”
顾夫人反应一瞬,出声斥责道:“这是京城,该守的规矩你要守!没事老跑去坐屋顶干什么?”
顾云舟脸颊微红,心虚的辩解道:“县君府遭过贼人,孩儿不放心,就——时常过去瞧一瞧。”
顾夫人想了想,问顾澜依:“我们那批武婢,不是已经到了?”
“不但到了,拔尖的还被二弟挑走了呢。”顾澜依扫了眼旁边的二弟,“母亲,您现在啊,都把事情想到二弟后面了,人家手快着呢。”
“大姐这是什么话?”顾云舟不乐意道,“人就要该用的时候用,婉婉……她不是需要吗?”
完他站起身行礼,“时间不早了,我——出去转转。”
“这是去辞行呢。”顾澜依看着弟弟的身影道。
“都女大不中留,这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顾夫人扶额,“还没成亲呢,他整颗心都跑了。”
“您该庆幸,婉婉是个有分寸的姑娘。”顾澜依乐见其成,“幸亏令二弟开窍的人是她。”
“没错,这臭子有些岳在身上。”顾夫人如释重负道,“以往,我都担心他这个样子要孤独终老。”
县君府。
徐乐婉清闲下来,便开始提笔练字,别的府邸的姑娘们都能去逛逛铺子,她这不是不敢轻易出门?外面刘国公的人虎视眈眈,她才不做那以卵击石的傻事。
“县君,顾二公子来了。”夏至进来禀报。
徐乐婉手中的笔不停:“又是翻墙进来的?”
“不,这次走的正门。”夏至忙道。
徐乐婉奇怪,订了亲就正经了?
“让他进来吧。”
等人一到,徐乐婉就知道为何走正门了,因为来的不止他自己。
两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往那一站,就让人不自觉的侧目。
“这两位是?”
顾云舟挠了挠头,未开口耳垂先红透:“婉,婉婉,我要去西部胶州剿匪,不能时常来你府中看顾。这二人是我顾家培养的武婢,你带在身边,安全些。”
武婢?徐乐婉眼睛一亮,这比侍卫方便多了。
两名女子看着年岁不算很大,应该有十八九岁,眼神明亮,衣着利落,行抱拳礼:“奴婢,见过县君。”
“免礼。”徐乐婉对着夏至道,“去命人收拾两间房出来,给她们住。”
旋即回头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名武婢看了顾云舟一眼,见他没话,这才回道:“禀县君,奴婢凌霜。”
“奴婢拂雪。”
“好名字。”徐乐婉赞了一句,对着顾云舟道,“那我便不客气,都收下了?”
“你我二人,何须客气,”定了亲后,顾云舟反而羞涩起来,话时眼神飘忽,不怎么敢与徐乐婉对视。
“你刚才要去剿匪?”徐乐婉在脑中扒拉剧情,确实有一段剿匪,但书中前去的另有其人,且,这是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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