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可是心疼他了?”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南桥枝寻声扭头,正见来人一袭玄袍如墨,宽袍大袖裹挟着清冷的气韵。
衣料是沉润的暗纹锦,交领斜襟处的金线细边,是墨色里唯一的亮,却不张扬。
南桥枝双手抱臂后靠在窗台上,眼神直勾勾盯着那人腰间黑金腰封,缀满鎏金纹饰,垂挂一块墨色玉珏。
“陛下如今是越发大胆了,竟然直接闯我的闺房。”完,她调情似的朝他吹了一口流氓哨。
萧瑾川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上前,俯身靠近,眼神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道:“南桥枝,我如今是你的夫君,那可是有名分的。”
完,他伸手替她擦掉眼尾那滴未落的泪。
南桥枝这时才惊觉,原来她不知何时早已红了眼眶。
她眨眨眼,确认不会再流泪后,便将魔爪伸向了面前的人。
“陛下呀陛下,不是好等我回去吗?”边着,她双手已经抚上男人脸颊,两指捏了捏他颊边的软肉,觉得十分q弹。
萧瑾川眼神变得幽怨,他抱住南桥枝,一只手横在她肩膀处,另一只手则按着她劲瘦的腰身,语气跟个怨夫似的朝她卖惨:“我若再不来,妻子的心都不知又被哪个男妖精勾走了。”
南桥枝被他的话逗笑,仰头将整个人贴近他,双手轻抚着他的背,含着笑问:“陛下何时这般没有安全感了?”
萧瑾川被她的动作安慰到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望着南桥枝听雪阁里的那棵,连叶子都没有的梅树,顿时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同时将头埋在她颈窝处,闻着她的体香,语气闷闷道:“我妻生的这般花容月貌,又那样能言善武,可不得提防点吗?”
南桥枝无奈的任他抱着,这人怎么像个绝望主夫似的,自己好像也没他的那么厉害。
“你还怕有人挖你墙角啊?”
“我是怕有人偷心。”
她一愣,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双手推开抱着自己的人,等被那双带着幽怨的眼睛看着,她伸手捧住萧瑾川的脸,郑重的亲了他几口。
然后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问:“我有这么好吗?”
萧瑾川抿着唇不语,还是怀中人接着亲了他好几口,他才开口话:“南桥枝就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南桥枝被夸得春心荡漾,唇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指尖轻轻勾住萧瑾川的腰带,将人往床边带。
那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暧昧。
萧瑾川心头一颤,耳根泛红,却没有真正挣开,只是微微收紧手指扣住她的腕,低低道:“不协”
声音轻软,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克制。
南桥枝觉得有趣,退了两步,整个人缓缓后仰,手肘撑着窗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眼:“什么不行?”
萧瑾川垂着眼,长睫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指尖却顺着她的手腕慢慢滑到掌心,像不经意,又像蓄谋已久。
他抬眼时,眸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依旧低软:“此刻还在南宫里,不是在景殊…”
他顿了顿,忽然俯身在她耳边,气息灼热,语气轻得仿佛只给她一人听:“更何况,窗外风凉,若被人听了去,可就…不妙了。”
南桥枝转头,半开的窗户前枫叶落了满地,她连忙上前将窗户关紧。
随后才用一道劫后余生的语气道::“哎呀,那你不早!”
那窗户一关上,萧瑾川整个人顿时换了一副模样,也不含羞带怯了。
他两步上前,一手揽过她的腰,将人压在窗户上,另一只手则扣住她企图反抗的双手。
但他都这样了,还是用一副无辜的神情和语气:“我以为你要给何人看,这才想着宣誓主权。”
南桥枝这才回过味来,原来刚才都是他装给自己看的呀,她越想越气,手上使了蛮劲,两人局势瞬间反转。
男人被她压在床上,疑惑又震惊的望着她,嘴巴张了又闭,不知什么好。
南桥枝跨坐在他身上,手从他脸颊开始下移,故意如羽毛点水一般,没用一点力,边玩边:“萧瑾川!你好卑鄙呀!”
床上躺着的人一声笑,毫无费力的坐起身,宽大的手握住她修长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吻。
“我若是不使卑鄙手段,你怎会轻易入我怀?”
南桥枝轻咬下唇,那被握住的手伸出一指,附在他唇上,出的话很有深意:“我可不管,你这样有坏心思的人,就要被惩罚。”
鹅黄色床帐轻轻晃着,屋内的烛台不知被哪来的风灭了大半。
烛光一明一暗,像两人呼吸的节奏,忽远忽近。
窗外风声渐息,宫城沉入一片静谧,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禁卫脚步声,在夜色中被拉得很长。
月色透过窗棂,洒在床榻边,将两饶影子拉成暧昧的轮廓。
烛火终在最后一缕微风中熄灭,黑暗将一切包裹,只余心跳声在耳畔交织。
温暖的晨光照进殿内,透过半掩的纱帐,落在女子的眉眼上。
南桥枝缓缓睁眼,昨夜被他抱着睡了一晚,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窗外传来鸟鸣与宫女轻碎的脚步声,新的一悄然开始。
门窗紧闭的殿内,萧瑾川早先她一步醒来。
他单手撑着头,窗外晨光透过薄薄的宣纸,等落入床内时,早已变得柔和。
面前的人还在熟睡,她侧着头躲过阳光,怀里抱着锦被,正睡的香甜。
两人昨晚并未做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将她亲的一度想睡觉,但折腾到好晚才睡着。
想起昨夜南桥枝声声清颤与喘息,萧瑾川一双桃花眼眯起,如同一只得意的三花猫。
“那可是你自己的,要生生世世与我同生同处…”他一边声自语,一边伸出手指顺着她眉骨滑到挺翘的山根,接着又在她唇上停下。
睡梦中的南桥枝只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脸上游走,很是痒痒。
她沙哑的嗯了一声,以示警告。
见状,萧瑾川手指蜷起,老实了一会,又继续刚才的动作。
南桥枝迷迷糊糊的,也不想睁眼,只伸手按住他作乱的手,两只手包裹住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打着哈欠道:“萧瑾川…我还没睡醒呢…别惹我…好痒的…”
萧瑾川轻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语气温柔又纵容的道:“好,不惹你。”
接着,他将撑着脑袋的那只手臂放平,整个人又躺下,占据了一半的床。
他伸手轻轻一拽,南桥枝便到了他怀里,应该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与胳膊。
她手进他的里衣放在他劲瘦的腰上,脑袋十分自然地蹭蹭,寻了处舒服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萧瑾川喉结滚动,看着她闺房里的陈设,外人再怎么入公主府,也并未真正窥探到她的闺房。
就算那人进过这里,也断没有在这张床上睡过觉。
而自己,正躺在这张床上,搂着他让不到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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