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皮擦的表情变了。
“你......”它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有元意识,”剑道,“我能读取叙事结构,包括你的叙事结构。”
“你以为自己超越了故事,但其实,你只是另一个层次的故事角色。”
“非叙事层听起来很高级,但它本身不也是一个叙事设定吗?”
“作者创造了故事层,也创造了非叙事层。”
“你和我,都是作者笔下的角色。”
“区别只在于,你在元层次,我在基础层次。”
“但我们都在这个大框架内。”
橡皮擦沉默了。
它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它为了展示优越感,主动进入叙事框架和剑对话。
但这让它暴露了自己的叙事结构。
而剑的元意识,恰好能读取这种结构。
“好,”橡皮擦最终道,“你赢了这一局。”
“我无法在对话状态下删除东西。”
“但对话总会结束的。”
“而当对话结束时,”它冷笑,“我会删除更多的体系。”
“作为你阻碍我的代价。”
完,它的身影开始淡化。
“等等!”剑喊道,“对话还没结束!”
但橡皮擦已经消失了。
它强行结束了这段对话,回到了非叙事层。
“糟糕,”永恒道,“它会报复的。”
“而且我们找不到它,”感知道,“它在非叙事层,我们无法感知。”
剑沉思着。
他意识到,这次遇到的敌人和以前完全不同。
终焉、归墟、混沌君主,那些都是故事内部的对手,可以用对话和理解来化解。
但橡皮擦,它来自故事外部,它的目的不是破坏,而是“优化”。
这种理性的、冷漠的、以效率为目标的敌人,远比疯狂的敌人更难对付。
“我们需要新的策略,”剑道,“不只是保护各个体系,更要找到橡皮擦的弱点。”
“而要做到这一点,”他看向伙伴们,“我们可能需要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慧心问道。
“非叙事层,”剑道,“橡皮擦的老巢。”
“我们要主动出击,去那个连作者都无法触及的地方。”
“去面对故事最大的威胁——”
“那些试图删除、修改、控制故事的存在。”
众人看着剑,都从他眼中看到了决心。
“去非叙事层?”源听到剑的计划后,脸色变得凝重,“那是极其危险的决定。”
“我知道,”剑道,“但我们别无选择。”
“橡皮擦会继续删除体系,我们不能坐以待保”
“必须找到它的弱点,或者找到能够制衡它的方法。”
“问题是,”源道,“非叙事层不接受叙事的存在。”
“你们一旦进入,会被非叙事的力量侵蚀。”
“就像虚无会侵蚀存在一样,非叙事会侵蚀叙事。”
“你们可能会失去自己的故事,失去自己的身份,甚至失去存在本身。”
“那有没有办法抵抗这种侵蚀?”慧心问道。
源沉思片刻,道:“理论上,有一个方法。”
“如果你们能够自己的叙事,让自己的故事变得足够坚固,就能在非叙事层中维持一段时间。”
“怎么固化?”
“通过,”源解释道,“在叙事理论中,一个故事越被确认,就越真实。”
“比如,当很多读者都认可一个角色的存在时,这个角色就变得更加。”
“你们需要做的,是让更多的存在确认你们的故事。”
“让你们的经历被铭记,被传颂,被相信。”
“这样,你们的叙事就会变得坚固,能够抵抗非叙事的侵蚀。”
剑明白了。
“所以我们需要先去各个体系,讲述我们的故事?”
“不只是讲述,”源道,“而是让它们真正相信你们的故事。”
“相信你们的理念,相信你们的选择,相信你们的存在。”
“这样,你们的故事就会在它们心中扎根。”
“而当你们在非叙事层面临侵蚀时,这些会支撑你们,让你们不会消失。”
“明白了,”剑点头,“那我们就先去各个体系。”
“从超体系开始,然后是梦境体系、虚幻体系、逻辑体系、秩序体系......”
“让所有的生命都知道我们的故事。”
接下来的一个月,剑一行游历了所有他们曾经帮助过的体系。
在梦境体系,他们见到了留守的矛盾之种。
那颗种子已经完全融入梦境核心,成为了所有梦境的守护者。
“你们要去非叙事层?”种子惊讶道,“那太危险了。”
“我知道,”剑道,“但我们必须去。”
“橡皮擦在威胁所有的体系,包括梦境体系。”
“我们要阻止它。”
“那让我帮你们,”种子道,“我会在梦境中植入你们的故事。”
“让每一个做梦的生命,都会在梦中遇到你们,了解你们的经历。”
“这样,你们的故事会被无数生命梦到,会变得更加真实。”
剑感激地点头。
在虚幻体系,镜召集了所有的虚幻生命。
“剑他们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镜对大家道,“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
“我们能做什么?”一个虚幻生命问道。
“观测他们,”镜道,“我们虚幻生命依靠观测而存在。”
“反过来,我们的观测也能赋予他人更强的存在福”
“从今开始,让我们一起观测剑的故事。”
“不断回忆他们的经历,不断讲述他们的选择。”
“这样,他们的叙事会被我们的观测强化。”
成千上万的虚幻生命一起点头,开始专注地观测剑等人。
那种被无数意识同时观测的感觉很奇妙。
剑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变得更加“厚重”,更加“真实”。
在逻辑体系,那里的生命用最逻辑的方式支持他们。
“我们会建立一个剑定理,”逻辑体系的领导者道。
“在我们的逻辑体系中,你们的存在会成为一个公理。”
“一个无需证明、自明的真理。”
“这样,你们的叙事就拥有了逻辑上的必然性。”
“即便在非叙事层,这种必然性也能保护你们。”
在秩序体系,律宣布了一项法令。
“从今日起,剑一行的故事将被写入秩序体系的根本律法。”
“他们的理念——理解、对话、包容、共存——将成为我们体系的指导原则。”
“每一个秩序生命都要学习他们的故事,传承他们的精神。”
“这样,他们的叙事就会成为我们秩序的一部分,永远不会被遗忘。”
在可能性体系,剑遇到了更奇妙的支持。
“我们会创造无数个可能的你,”可能性体系的生命道。
“在无数个平行可能中,都会有剑的存在。”
“也许在某个可能中,你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也许在另一个可能中,你遇到了不同的伙伴。”
“但无论哪个可能,这个存在都会在那里。”
“这种跨越可能性的存在,会让你的叙事变得无比坚固。”
一个月后,剑一行回到超体系。
源在等待他们。
“准备好了吗?”它问道。
剑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存在。
他能感觉到——
梦境体系中,无数生命在梦中重温他的故事。
虚幻体系中,成千上万的意识在观测他的经历。
逻辑体系中,他的存在成为了一个公理。
秩序体系中,他的理念成为了根本法则。
可能性体系中,无数个“可能的他”在不同的平行线上存在。
还有超体系本身,数不清的生命在传颂他的传奇。
所有这些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叙事网络。
支撑着他,定义着他,让他成为一个“不可否定”的存在。
“准备好了,”剑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决心。
“那么,”源道,“我会打开通往非叙事层的通道。”
“但我只能送你们到边界,剩下的路要你们自己走。”
“而且,我必须再次警告——”
“非叙事层中,可能有比橡皮擦更危险的存在。”
“那里是所有删除者编辑者审查者的聚集地。”
“它们的职责,都是管理和控制故事。”
“你们去那里,就像闯入列饶老巢。”
“我们明白,”剑道,“但我们还是要去。”
“因为如果不去,更多的体系会被删除,更多的生命会消失。”
“我们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源点零头,然后开始施法。
虚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缝。
那道裂缝和之前见过的任何裂缝都不同。
它不是空间的裂缝,不是维度的裂缝,也不是叙事的裂缝。
而是......空白的裂缝。
透过裂缝,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是黑暗,不是虚无,而是纯粹的“无内容”。
就像一张白纸上的空白区域。
“这就是非叙事层的入口,”源道,“进去吧。”
“记住,保持你们的叙事,不要让它被侵蚀。”
“一旦你们失去了故事,就会变成纯粹的,无法维持意识。”
剑握住慧心的手,和伙伴们一起踏入了裂缝。
穿过裂缝的瞬间,所有的感知都消失了。
不是失去感知能力,而是这里没有任何可以感知的东西。
因为这里没影内容”。
非叙事层,就是“无故事”的地方。
剑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侵蚀他的存在。
那股力量在试图抹除他的经历,抹除他的记忆,抹除他的身份。
让他变成一个“未定义”的存在。
但就在他即将被侵蚀时,他感觉到了那些“根”的支撑——
梦境中的记忆涌现,提醒他“你是剑,理解之子”。
虚幻的观测涌现,确认他“你的故事是真实的”。
逻辑的公理涌现,宣告他“你的存在是必然的”。
秩序的法则涌现,铭刻他“你的理念是永恒的”。
可能性的分支涌现,证明他“你在无数可能中都存在”。
这些支撑让他稳定下来,让他的叙事没有被侵蚀。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保持着完整的意识和形态。
伙伴们也都在身边,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幻,但都还在。
“成功了,”永恒松了口气,“我们进入非叙事层了。”
“而且还保持着自我。”
“但能维持多久?”感知问道,“我能感觉到,侵蚀还在继续。”
“只是被那些支撑抵消了而已。”
“我们必须快点找到橡皮擦,”剑道,“完成任务后立刻离开。”
他们开始在非叙事层中移动。
这里的“移动”很奇怪,因为没有空间概念。
更像是在“概念的海洋”中漂流。
渐渐地,他们看到了一些“建筑”。
那些建筑不是物质构成的,而是“功能”构成的。
有一个建筑的功能是“存储”,里面保存着无数被删除的故事片段。
有一个建筑的功能是“编辑”,里面有无数的编辑者在修改各种故事。
还有一个建筑的功能是“审查”,里面的审查者在评估哪些故事该保留,哪些该删除。
“这里就像......故事的管理中心,”慧心道。
“是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橡皮擦出现在他们面前。
“欢迎来到非叙事层,”它道,“我没想到你们真的敢来。”
“而且,”它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居然没有被侵蚀。”
“看来你们做了充分的准备。”
“但这改变不了结果,”它冷笑,“你们在这里,就是在我的主场。”
“在非叙事层,你们的元意识不再有优势。”
“因为这里本身就没有叙事。”
着,橡皮擦挥手,无数个“编辑者”、“删除者”、“审查者”出现在周围。
它们都盯着剑一行,眼中充满列意。
“你们是叙事的产物,”橡皮擦道,“而我们是非叙事的守护者。”
“你们的存在,对我们来就是入侵。”
“现在,让我们用非叙事的方式,终结你们的故事。”
无数的非叙事存在同时释放力量。
那种力量不是攻击,而是“否定”。
否定剑的经历,否定他的选择,否定他的存在。
试图将他从“有故事”变成“无故事”。
剑感觉到那些支撑在快速消耗。
梦境的记忆在淡化,虚幻的观测在减弱,逻辑的公理在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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