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的要求非常简单,就是最时心样式绣在那些粉色布料上。
她得到安陵容的应承后,乐滋滋与对方聊会,最后才带着婢女离开延禧宫。
安陵容简单用过午膳之后,便着手处理齐妃所带来的布料。
下午之时,玉禾突然捧着一木盒进到殿内,并开口解释是翊坤宫送来的赏银。
安陵容听闻后放下手中的活计,挑了挑眉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木海
她随手将其打开,看着各一半的的金银两种元宝,有些愣住。
安陵容没有想到翊坤宫给的赏银这般豪横,她脑中闪过什么,将最上面几层的金银元宝都拿开后,才发现一张纸条在底下。
她若无其事将纸条攥紧在手心,便让玉禾将这一盒子的元宝放起来。
等殿内只剩下安陵容一人时,她才将手心里的纸条拿了出来。
纸条摊开后,上面赫然写着亥时一刻,便来延禧宫西配殿找她,华妃留。
今晚皇帝本来想翻华妃的绿头牌,但华妃身子不适,想了想后决定翻了和贵人。
亥时,安陵容便打发走玉禾等人,不要其留在西配殿里头。
“瑾常在。”
不久,西配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慵懒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华妃娘娘。”
安陵容听着动静便抬头看向门口处,只见来人穿着黑斗篷,语气有些迟疑道。
“本宫知道你会调香,帮本宫调一个与不含麝香的欢宜香,最好让熏这个香的人,噩梦缠身,心神恍惚,疑神疑鬼的。”
华妃将一箱金子放在桌面上,以及从袖口里拿出一包香粉后,才冷着一张脸开口,语气十分决绝。
她的眼神不似从前那般高傲,如今平静如水,让人猜不透任何想法。
安陵容猛然抬起头来,神情恍惚看着面前的华妃,嘴唇不自觉抿几下。
‘怎么回事,怎么会不一样。’
她听到华妃出与幕布上完全不一样的话时,心瞬间骤停。
这个华妃为什么不像那个华妃那样直接害死皇帝,仅仅只是让皇帝心神不宁。
“为什么不直接毒死皇帝。”
安陵容下意识开口,等她意识到自己什么话时,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嘴巴。
华妃听到这句话,眼神没有起任何的波澜,淡淡看了一眼安陵容。
“本宫做梦都想,但那样的话年家的下场更加惨,本宫不能拿年氏一族开玩笑。”
她朝着安陵容扯了一个僵硬的弧度,眼里浸着泪花,似笑非笑开口道。
她不是没有想过让皇帝为她那孩儿偿命,但自己也冷静想想,皇帝这般做便是忌惮年家,而且还也听最近自家哥哥有些飘。
可年家是助皇帝登基的功臣之一,皇帝才登基一年左右,若是此时毒死了皇帝,将来新皇登基肯定会清算她们年家。
左右都是死,何不让年家在皇帝手下多讨点真正的好处,并借此机会博一线生机,甚至自己还可以亲眼看着皇帝一点点发疯。
华妃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安陵容会这般开口,但想到对方都知晓欢宜香的秘密,肯定猜到刚刚自己的意思,便没有细究下去。
她也不怕安陵容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其他人,否则也不会冒然提醒自己欢宜香的秘密。
“嫔妾晓得了,这香娘娘三日后派人来取就是了。”
安陵容脑子乱糟糟的,下意识将话应了下去,没有与对方谈什么条件。
“事成之后,我年世兰和年家欠你一个大的恩情。”
华妃见安陵容答应便做出承诺,随即没有多停留,就快速披上斗篷,转身离开延禧宫。
安陵容呆呆注视的华妃的离开,心里却因为对方的一番话而掀起波澜。
是了,华妃的话点醒了她,同时也在此刻终于将全部的事情串起来了。
她与灵绒可以是一个人又可以不是一个人,华妃亦是如此。
幕布上的华妃可以下毒给皇帝,因为慕容家族有这个底气推翻皇帝,并凭着实力坐上龙椅的位置。
但这里华妃却不能,甚至还要保皇帝在椅子上的位置坐久点,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幕布上的皇帝没了,满朝文武在慕容家族的武力镇压下,表面上不会有异议。
可大清的皇帝若是没了,年家不仅没有讨上好处,甚至还会被满军旗和下一任皇帝所围剿。
安陵容猛然间抬头望向悬浮在半空中的幕布,并毫不犹豫伸手触碰幕布。
“颐宁宫的太后以担忧灵绒身边没有多少人伺候,便派这身边的嬷嬷前去照顾。
灵绒听到后,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十分,坦然接受来自颐宁宫的人。
灵绒有了太后派来的人,便悠闲在延禧宫里头养胎,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过灵绒没有让太后派来的嬷嬷在其身边伺候,饮食起居都交于青黛一人。
期间灵绒还发现了自己身边还安插着凤仪宫的棋子,并试图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太后听闻后立马做主将这位宫女拖去暴室处死,皇后头疼发作,免了众嫔妃的每日请安。
灵绒怀胎十月,成功生下一名皇子,宓秀宫那边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太后与皇后等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灵绒等人骗了,她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手脚之时,才发现颐宁宫和凤仪宫被人围了起来。
次年年初皇帝玄凌病逝,传位于四皇子予禧,新皇年幼,最后由灵绒执掌朝政,并赐慕容家族一道免罪金牌。”
安陵容脸色平静看着幕布上的画面,她还是头一次露出这般神色,但眼里的震惊却出卖她。
她触碰幕布时,便有些猜到接下来的画面没有那般简单,但没有想到灵绒最后把控朝政。
可画面上的内容还没有完全结束,仍旧缓缓浮现在幕布上。
“虽然有其他大臣不服,但有慕容家族的镇压,加上也有过先例,至此无人敢出头,
皇帝玄凌时期便得罪了许多武官,如今作为唯一活跃在朝堂上的武官也都是慕容家族。
灵绒以太后的身份垂帘听政多年,最后新帝及冠之时才退回后宫。
恭喜玩家达成权力巅峰的成就,也恭喜玩家成功通关养崽游戏。
之后,每隔两个月,便开放任意回溯的功能,来让玩家进行自由选择。”
安陵容看到这里时,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嘴角下意识微张,想什么却没有出口。
随后她将这些画面重复看了两遍,才彻底回过神,也意识到这一切都结束了。
安陵容的目光对上坐在龙椅上的灵绒人,心里像是有一个种子,正在不断发芽。
她不一定要像灵绒那般,或许自己换一种方式,才是适合自己的。
安陵容朝着画面里的灵绒眨眨眼,心里暗暗道,脸上的表情开始思索起来。
晚上,她躺在床上,完完整整将自己遇到幕布的一系列事情都复盘一遍,来寻找属于自己的机遇。
灵绒的一切离不开她,她的一切也离不开灵绒,两人像两条红线那般相互交缠,谁也不能离开谁。
这几日皇帝基本都翻顺嫔的绿头牌,毕竟如今富察家族能重新为他与满军旗其他老牌家族牵线,实打实让他坐稳皇帝。
于是顺嫔被封为顺妃,迁到承乾宫,并让对方跟华妃学处理宫务。
安陵容如约将华妃所要的香料配好,让交给翊坤宫的周宁海身上。
弄好这一切之后,便叫来玉禾来询问宝鹃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
玉禾听后不假思索把这几宝鹃与一位御花园的太监走有些近,同自家主子了出来。
三日后,延禧宫的二等宫女宝鹃因偷拿主子的首饰被人发现,遂领十大板子以及遣回内务府。
皇帝又纳了三位满军旗的嫔妃入宫,分别为恪贵人、瑜贵人以及宓妃。
后宫的权力被皇帝又分为四份,华妃、宓妃以及顺妃都分别有协理六宫之权。
而安陵容虽然没有晋什么位份,但也时常被皇帝翻绿头牌。
她虽然对年老挺着大肚子的皇帝有些抵触,但为了母亲以及自己,努力装出一副爱慕皇帝的样子。
如今她手上的银子也多了起来,通过旗主留在宫里的人脉,将一部分的银子送往松阳县。
安陵容除了每月偷偷配一些香料之外,都将制香工具给收起啦,对自己会香闭口不谈。
那养崽游戏如今不能玩,加上顺妃明面上与华妃暗地里的照顾,她也没有多受什么委屈。
皇后本想扶持安陵容,可奈何自己折损一枚棋子,以及与顺妃走得极近,便耐住心思。
一个月后,承乾宫传出好消息,顺妃怀孕了,但皇帝却只是送些赏赐,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留宿在翊坤宫。
这日,安陵容准备绣些孩子穿着衣裳送去承乾宫之时,就听到华妃收养温宜公主的消息,而温宜公主的生母曹贵人被皇帝翻了绿头牌。
安陵容听到玉禾打探回来的消息后挑了挑眉,也终于看出华妃如今走的是哪步棋。
不过这些事情都与她没什么关系,她依旧十分清闲在延禧宫躺着,就像之前的灵绒那般。
延禧宫如今只住着夏冬春与安陵容两人,两人关系又比较要好,时常凑在一起话,偶尔还去承乾宫看看顺妃。
如今夏冬春对宠爱不上心,各路嫔妃也懒得针对她,而安陵容性子温吞,与前头那些嫔妃来更加不起眼。
不久后,安陵容与宓妃两人前后都查出来有孕,不过前者有孕三个月,后者两个月罢了。
一下子后宫多了三位有孕嫔妃,皇帝脸上终于浮现几分笑容,不过很快又阴沉着脸。
富察仪欣自从给家里写信后,富察家族便送两位得力的宫女到她身边。
有孕之后她本有些飘,但那两位宫女时常劝诫她,她也渐渐歇了这份心思。
虽然听陵容有孕,心里有些不得劲,但听到两位宫女都陵容是汉军旗,刚升起的阴暗想法也褪去不少。
安陵容有孕六个月时,启祥宫的曹贵人突然被诊出有孕两个月。
皇帝听到曹贵人有孕时脸上才有一丝笑容,但见顺妃以及宓妃肚子一大起来后,脸色愈发阴沉。
太后与皇后两人分别想对宓妃与顺妃下手,可两人身边的宫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最后顺妃生下六皇子,安陵容生下七皇子,宓妃生下公主,曹贵人生下八皇子。
皇帝看着后宫的势力,想了想就决定下旨让安陵容与曹贵人晋为嫔位。
之后几年里,除了宓妃再次生下九皇子,其他嫔妃都生的是公主。
皇帝脾气越发暴躁,总是疑心疑鬼的,唯有到翊坤宫之时才放下戒备。
最后感染一场风寒,不治而亡,临死前一道圣旨将皇后带走,并传位于六皇子。
安陵容成为太妃没几年,便被出宫建府的七皇子接了出去。
她住进王府的第一晚上,便梦到一个穿着华贵衣裳的女子,容貌颇像养崽游戏里的灵绒。
“谢谢你,让我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不用客气,我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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