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卷王退役选手梁公,告别了官场的腥风血雨,选择在风景如画的乡村开启他的摸鱼躺平新生活。
他每日最大的爱好,就是揣上他那副心爱的玉石棋盘,拎着一壶自酿的桂花酿,一头扎进山林里,享受与世隔绝的快乐。
重阳节这,秋高气爽,仪高,宜对弈,宜吹牛。
梁公与一位慕名而来的棋友在山顶凉亭摆开了战场,准备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脑力大保健。
棋局正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在棋盘边上默默围观,眼神专注得仿佛自带bGm的神秘Npc。
此人衣着相当朴素,补丁摞补丁,跟个行走的百家布似的,却偏偏透着一股子斯文败类的……哦不,是温文尔雅的书卷气。
梁公见他看得入神,便热情地发出了组队邀请:“兄台,看你也是同道中人,不如来一盘,切磋切磋?”
那书生先是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只是个臭棋篓子,不堪一击。
架不住梁公盛情难却,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坐了下来。
结果,真就应了他那句“不堪一击”。
书生连输三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淡定从容,逐渐变成了懊恼焦急,再到后来的抓耳挠腮,活像一只刚被剃了毛的猴儿。
他双眼布满血丝,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
酒,他是一口不喝,生怕酒精麻痹了他那颗“棋圣”之心。
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拉着梁公的客人,嘴里念叨着:“再来一局,再来一局,这局我肯定能翻盘!”
于是,这场马拉松式的棋局,从日上三竿激战到鸡都回窝,书生连去趟洗手间放个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梁公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心想这哥们儿对下棋的执着,简直比他当年攻城略地还要上头。
正当书生与对手为了一个“马走日还是象飞田”的千年难题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横飞之际,异变陡生。
书生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僵在原地。
他脸上的焦躁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凄惨与绝望,仿佛双十一的购物车被老婆一键清空。
下一秒,他“噗通”一声,给梁公来了个五体投地加强版,声泪俱下地哀求:“梁公救我!求您行行好,跟您家马夫马成大哥一声,千万别用绳子捆我的脖子啊!我怕痒!”
梁公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惊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满头问号地派人去马厩瞅瞅马成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结果,派去的人回报,马成已经直挺挺地在床上躺尸两了,人事不省,跟个大型手办似的。
梁公这才反应过来,自家马夫马成,那可是兼职地府公务员的狠角色,经常被抽调去阴曹地府执行特殊任务,相当于阳间的“临时工”。
他恍然大悟,看向书生的眼神里充满了“原来如此”的了然:这书生,怕不是个真人玩家,而是个……来自异次元的幽灵访客?
第二,马成像刚通宵打完boSS战的疲惫社畜一样,终于悠悠转醒。
梁公赶紧拉着他,把昨那档子离奇事儿一五一十地了。
马成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叹了口气,开始了他的“走进地府之棋痴作死记”专题报道。
“梁公您有所不知,那书生是湖襄人士,一个骨灰级棋痴。”
“他痴迷下棋到了什么地步呢?这么吧,家产全给他氪金氪到家徒四壁了。”
“他爹气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飞升,最后没办法,只能把他锁在书房里,企图用知识的海洋淹没他对棋盘的渴望。”
“谁知道这哥们儿是个行动派,直接翻墙出去,继续他的棋坛制霸之路。”
“他爹是苦口婆心劝了又劝,奈何人家油盐不进,最后活活被他给气死了。”
“阎王爷知道这事儿后,觉得这子太不像话,简直是孝道KpI的负面典型,大手一挥,直接给他阳寿打了个骨折,还罚他进饿鬼地狱服刑七年,每只能闻饭香,吃不着。”
“这不,前段时间,东岳集团的凤楼项目竣工,急需一位文采斐然的文案狗去写个碑记,搞个形象工程。”
“阎王爷寻思着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让他出来应召,顺便也算是给地府的文化建设添砖加瓦。”
“结果这老兄半路又棋瘾发作,找了个棋摊子就挪不动窝了,硬生生把交稿日期给错过了,妥妥地错过了deadline。”
“东岳大帝那边等不来碑文,直接问责阎王爷,把阎王爷给气得呀,差点把判官的生死簿都给撕了。”
“阎王爷一怒之下,就派我和几个弟兄去抓他归案,要不是您老人家提前打了招呼,我当时就该用我们地府特供的捆仙索加强版把他给捆成个粽子了。”
“现在嘛,那书生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VIp包间,永世不得超生,连个投诉渠道都没樱”
梁公听完,唏嘘不已,心想这癖好误人,真真是比双十一的快递还要命。
所以,朋友们,打游戏也要适度,千万别为了个破段位连班都不上了。
不然,别阎王爷要给你穿鞋,就连你家楼下看门的大黄,可能都会在梦里给你一套组合拳,附赠一个鄙视的眼神包。
毕竟,连那只被压扁在经书里的迷你哮犬,都会在字里行间默默地鄙视你这种不求上进的咸鱼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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