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攻城已经结束了两，城外的妖兽尸体大部分都已经处理完。
连轴转了几的武者终于可以好好休息。
午安城恢复了往日的祥和。
赵城主和廉瑞和却依旧站在城墙上，望着灯火通明的午安城，廉瑞和突然叹了口气。
“真希望这样的好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
可这注定是奢望。
妖兽攻城虽然结束了，但那恐怖威压的出现，如同悬在头顶的一座大山。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赵城主沉默良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瓶酒，灌了一大口。
“嘶——爽！”
他递给廉瑞和，“来一口？”
廉瑞和闻了闻，当即变了脸色，“仙人醉？”
“鼻子真好使……”
赵城主眼皮一跳，嘀嘀咕咕的就要把酒收起来。
廉瑞和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幽幽地盯着赵城主问道：“这酒哪儿来的？”
仙人醉酒如其名，便是仙人来上几口都会醉。
可见酒劲儿有多大。
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酒产量极低，一年也就产出上百瓶，所以价格极贵。
要不是每年酒坊都会给城主府送上几瓶，他都喝不起。
“如果我没记错，今年产量不好，酒坊一共就送了两瓶过来，您早就喝完了？”
赵城主眼神闪烁，咳了一声道：“这是去年的……”
去年？
廉瑞和冷笑着翻转瓶子，上面的日期确实是去年，但在日期后面，还有一个的数字5。
“去年他们送了几瓶？”
“五瓶。”
“那您喝了几瓶？”
“……”
见含糊不过去了，赵城主老脸一红，扭过头去，“明年还你就是。”
“明年么……”
廉瑞和手一顿。
他们还能不能活到明年都不知道。
赵城主恨不得给自己两拳，好端赌什么明年，好不容易把话题岔开，又回去了。
“只要人还活着，日子就得过，就算明世界就要毁灭，也得先把今过完不是？”
他拍拍廉瑞和的肩膀道。
廉瑞和瞥了他一眼，一把把酒抢过去，一口下去，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喉咙一路下滑。
瞬间脸就红了。
“咳、咳咳……”
憋了半还是没憋住，剧烈咳嗽起来。
赵城主没好气地把酒夺回来，心疼道：“不会喝还喝，我就知道把这么好的酒给你是浪费。”
廉瑞和百忙之中抽空白了他一眼。
等到酒劲儿过去，他咂摸了下嘴，品味着残留的酒香，点头道：“确实是好酒。”
“好酒也不给你喝了。”
赵城主宝贝地抱紧瓶子，半晌望着夜空，似乎在问廉瑞和，又像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凌老弟有没有什么办法。”
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凌，此时距离午安城已经不到二十里。
“等等。”
方青突然脸色一白。
凌疑惑皱眉，“怎么了？”
方青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眼底闪过挣扎之色，“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忘了不太准确。
他起初确实没想起来，后来则是纠结要不要出来。
直到现在才做好决定。
“我已经派人回去汇报那位恐怖存在有异动的事。”
“所以呢？”
凌不理解，汇报就汇报了，那又怎么样？
总不能有疯子想趁机把那只撼境给放出来吧？
不对，还真樱
阎承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而方青又专门提到此事，定有其用意。
想到这里，凌表情不由严肃起来。
果然，就见方青咽了口唾沫，眼神愧疚地道：“他们一旦得知那位恐怖存在有可能出来，一定会派人过来……”
“如果只是方家来人还好，怕就怕祁家得到消息。”
“这些年来，永州城不断派人进来囚笼，不过是想拿到顽土。”
“对他们而言，囚笼本身并不值得在意。”
“可那位却是能威胁到永州城的恐怖存在，他们不会允许出现意外。”
凌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到时候祁家定会派人接手囚笼？”
“对。”
方青点头，心里越发觉得愧疚。
凌接连救了他两次……不，算上帮他疗伤，就是三次了，他却纠结了这么久才开口。
“祁家……”
凌拧眉喃喃。
到现在他对祁家都没什么了解，就连方青都所知甚少，唯一靠谱的消息渠道，就是祁真焕。
可他早死了。
想到祁真焕，凌突然发现个问题。
他看向方青问道：“你先前，基本上接触不到祁家人？”
方青点头。
凌眯着眼睛问道：“那祁真焕呢？”
“呃……”
方青沉默了片刻，“祁真焕是个例外，他虽然也是祁家人，但基本上一直住在永州城。”
“有人他被祁家抛弃了，有人他是祁家推出来与其他家族打好关系的，也有人他的存在就是监视其他家族。”
“反正众纷纭，没人知道真相。”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是祁家人，所以没人敢招惹他。”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至少明面上没人敢惹。”
私底下就不好了。
各家有各家的算盘，不定就有胆子大的，敢打他的主意。
凌点点头，这个解释倒是没毛病，“既然如此，那祁家如何能得到消息？”
“不知道。”
方青摇头，猜测道：“或许各大家族都有祁家的暗子。”
毕竟要掌控整个永州城，光靠实力是没用的，别人阳奉阴违你也不知道。
而且万一整个永州城联合起来造反怎么办？
总不能杀光所有人吧？
最好的办法，就是建立自己的情报网，随时掌控一牵
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知晓。
这样不管有什么问题，都能第一时间解决。
当然，并非方青一个人这么想，所有家族都是这么想的，不过从未得到过验证。
因为他们找不到祁家埋在他们家族的暗子。
凌眉眼凝重，隔着夜色望向二十里之外的午安城，沉声问道：“你觉得祁家会派人来的几率有多大？”
“四成。”方青想了下道。
凌挑眉，“多少？”
才四成？
这么低？
方青苦笑道：“如果祁家得到消息，是一定会派人来的，这四成是因为……我派回去的人，有四成几率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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