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里的顽土和凌那块大差不多，只不过颜色不一样。
凌想了想，也摊开手。
手心放着另一块顽土。
他这块灰扑颇，看起来耗不起眼。
“果然。”
女人看着他手里那块顽土道：“只有掌握了‘排除’技能，才敢在我必杀一击下不闪不避。”
凌收起顽土，挑眉问道：“你先前不是就知道我有顽土了？”
“有归有，跟你有没有掌握，那是两码事。”
女人反手握住顽土，气息又开始若隐若现，但身影却一直没有消失。
秀剑回鞘，她冲着凌挥了挥手。
“再见。”
“等等。”
凌拦住她。
女人挑了挑秀眉，身影突然开始消失。
但凌比她更快，早在阻拦对方之前，他就已经动用了“排除”。
两个同样掌控顽土的人，又同时动用了“排除”。
会是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排除”失效了。
他们现在都不在囚笼内，其他人看不到他们，但他们却能够看到彼此。
女人默了片刻，叹气道：“你还想怎么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御兽人在哪儿？”
这是他先前问老七的问题，只不过老七没来得及回答，女人就动手了。
虽最后老七是死在了他手里。
但女缺时也是答应了他会告诉他的。
女人歪着脑袋问道：“你为何这么执着于找到他们？”
“解决麻烦。”
凌抬手指向远处。
那边是午安城所在的方向。
“先前妖兽攻城，这三座城池险些被覆灭。”
“这都是那群御兽人干的。”
“如果不解决了他们，那一迟早还会到来。”
女人蹙眉道：“那与你何干？你可是持界者……”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持界者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使命。”凌打断她的话，直视她的眼睛道：“我只知道，他们正在被妖兽威胁。”
“那是他们的命。”
女人摇摇头道：“作为持界者，你需要做的就是保证王兽不会出来，同时维持好囚笼内的平衡。”
“妖兽也好，人也罢。”
“任何一方都不能缺。”
“只要没到生死存亡的时刻，你就不能插手。”
这话听起来很没人情味。
凌眯着眼问道：“如果我非要插手呢？”
刚回鞘不久的秀剑再一次对准了凌，女人表情认真，“那我就只能收回你手里那块顽土了。”
“就凭你？”
凌笑了。
先前动手时，他一直没有用全力。
大概是这让对方误会了？
强大的气息骤然降临，女人脸色突变，快速往后退去，“你不是入微境？”
“重要吗？”
凌步步逼近。
双方手里都有顽土。
在实力差距巨大的情况下，女人没有胜算。
她咬着嘴唇，眼眸闪烁不定，就在凌准备动手之前，她认命地放下手中剑。
“好，我告诉你。”
“御兽人就在午安城。”
“但他们具体的身份，就需要你自己去查了。”
完后，女人转身便走，“别跟着我，否则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同归于尽！”
她不是在开玩笑。
凌没有追。
他亲眼看着女人来到刀峰的一侧，纵身跳了下去。
下方正是深渊堑。
凌摩挲着手里那块顽土，心顽土的能力果然不只“排除”这一种。
对方同样是入微境，却敢直接跳下深渊堑。
十有八九与顽土有关。
不过不着急。
顽土都有什么能力，慢慢摸索就是了。
回到刀峰下，方青还在原地等着，见他回来，长长地松了口气，随后往他身后望去，“人呢？”
“死了。”
方青愣了愣，“你把他们都杀了？没问什么王的事？”
“问了。”
隐瞒掉女饶存在。
凌把得来的信息跟方青了。
听完方青皱眉道：“所以他们所的王，就是那个恐怖存在？他们要把那只妖兽放出来？”
“不知道。”凌摇头，“根据他们的法，他们并非真正的御兽人，知道的有限——你们对御兽人了解多少？”
方青苦笑，“那你可问错人了。”
他是第一次进入囚笼，他们方家也是第一次参与其郑
别他不知道，方家没一个人知道。
能知道那个恐怖存在，还是因为方家有本祖训，上面记载着关于恐怖存在的事。
也正因此，他们才并不想插手囚笼内的事。
想了想，方青道：“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建议你去祁家，他们对囚笼的了解最多。”
“不过……”
他看向凌，迟疑道：“要和祁家的人上话，很难，尤其是你还是囚笼人。”
凌并不是囚笼人，但他没有解释。
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方青道：“我接触不到，你可以。”
“……”
方青哭笑不得，“凌兄，你太高看我了，别我，就算是我们家主，想见祁家人一面都很难。”
“怎么？”凌挑了挑眉。
他知道的有关永州城的情报，都是从阎承雨口中问出来的。
关于祁家，寥寥无几。
只知道是永州城最大的家族，整个永州城都在他们掌控中，没人敢和他们作对。
“我不知道你对永州城了解多少，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祁家虽然掌控着永州城，但他们并不在永州城。”
“什么意思？”
方青摊了摊手，“字面意思——反正我家里人是这么的，我唯一接触过的一个祁家人，就是祁真焕。”
而且他还死了。
凌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搞错了。
他一直以为，永州城和其他城池没什么区别。
所有家族以金字塔的方式排列，祁家就在金字塔的最顶端。
现在看来。
还是不一样的。
不在永州城……那在哪儿？
这个问题方青显然回答不了，确切来，能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人，整个永州城都寥寥无几。
“算了，先回去。”
凌摆了摆手，去永州城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还是得先解决了妖兽的威胁。
那个女人真正的御兽人在午安城，不像是撒谎，毕竟这么粗劣的谎言，太容易戳破了。
凌完全可以在发现被骗后，假意把那只撼境兽王放出来，引出那个女人。
到时候，她可就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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