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破聊瞬间,沈清弦就醒了。她躺着没动,冷静地感受了一下:水流不多,但持续不断。
“锦书。”她轻声唤。
守夜的锦书立刻惊醒:“娘娘?”
“去叫稳婆和太医,我要生了。”
锦书脸色一变,但很快镇定下来:“是!”
凤仪宫瞬间灯火通明。
稳婆和太医迅速就位。楚轻鸿亲自诊脉,确定是生产征兆,但宫口还没开全。
“娘娘,先躺着,保存体力。”楚轻鸿道,“臣让人准备参汤,等会儿要用力时喝。”
沈清弦点头。她记得现代医学知识,破水后一般24时内会生产,但也要看个人情况。
萧彻被叫醒,匆匆赶来。见沈清弦还平静地躺着,松了口气,但看到她身下垫着的棉布已经湿了一片,心又提起来。
“清弦,疼吗?”他握住她的手。
“现在还不疼。”沈清弦笑笑,“陛下别紧张,还早呢。”
“朕怎能不紧张……”萧彻声音有些抖。
“您在这儿,臣妾就不怕。”沈清弦捏捏他的手,“去外间等着吧,产房血腥,不吉利。”
“朕不走。”萧彻坚持,“朕就在这儿陪着你。”
沈清弦知道劝不动,便随他了。
阵痛在一个时辰后开始。
起初是隐隐的闷痛,像每月月事时的感觉。沈清弦还能忍,甚至让锦书念《孕期指南》给她听,分散注意力。
但随着时间推移,阵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
“啊……”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萧彻脸色发白,握着她的手用力到发颤:“清弦……”
“没事……正常的……”沈清弦喘着气,“陛下,您……您跟臣妾话,……孩子出生后,叫什么名字……”
萧彻强迫自己镇定:“若是皇子,就叫景明,景星明德;若是公主,就叫明姝,明丽姝好。”
“要是……两个呢?”沈清弦疼得额头冒汗。
“那就一个叫景明,一个叫明姝。”萧彻用袖子给她擦汗,“清弦,疼就喊出来,别忍着。”
“不能喊……浪费力气……”沈清弦咬着嘴唇。
稳婆检查宫口:“开了三指了,娘娘再忍忍。”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凌晨到清晨,从清晨到正午。
阵痛已经密集到几乎没有间隔。沈清弦浑身湿透,头发粘在脸上,嘴唇咬出了血印。
萧彻一直握着她的手,手背被她掐出了青紫,但他浑然不觉。
太后、赵王妃、林婉柔都来了,但都在外间等着。景煜和明曦也被乳母带走,怕吓着孩子。
“参汤!给娘娘喝参汤!”楚轻鸿指挥着。
锦书喂沈清弦喝下参汤,她勉强提零力气。
“娘娘,宫口开全了!用力!”稳婆喊道。
沈清弦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啊——”
一声痛呼后,第一个孩子出生了。
“是个皇子!”稳婆喜道。
响亮的啼哭声响起。
但沈清弦的肚子还在痛。双胎,还有一个。
“娘娘,再用力!第二个!”稳婆急道。
沈清弦已经精疲力尽,但听到孩子的哭声,又凝聚起力气。
萧彻红着眼:“清弦,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
又是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
第二个孩子滑出。
“是个公主!龙凤胎!恭喜陛下!恭喜娘娘!”稳婆的声音带着哭腔。
两个孩子嘹亮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沈清弦听到这哭声,终于松了口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清弦!”萧彻惊呼。
楚轻鸿立刻上前诊脉:“娘娘是力竭昏睡,无大碍。快清理产房,让娘娘休息。”
萧彻这才看向两个孩子。
稳婆已经清洗包裹好,抱过来给他看。
哥哥先出生,脸红扑颇,闭着眼睛哭得响亮。妹妹后出生,些,哭声也细些,但同样健康。
萧彻心翼翼接过儿子,又看看女儿,眼眶湿热。
这是他和清弦的孩子,龙凤胎,寓意吉祥。
“陛下,给孩子起名吧。”楚轻鸿道。
萧彻想起之前的名字:“皇子叫景明,公主叫明姝。”
“景明,明姝,好名字。”楚轻鸿点头。
外间,太后听到喜讯,激动得直念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龙凤胎,降祥瑞啊!”
赵王妃和林婉柔也喜极而泣。
消息迅速传开。
皇后娘娘平安诞下龙凤胎!
举朝欢庆。
萧彻当即下旨:大赦下,减免赋税,宫中设宴三日。
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他守在沈清弦床边,看着她苍白的睡颜,心疼不已。
锦书端来热水,要给沈清弦擦身。萧彻接过布巾:“朕来。”
他亲自为她擦去汗水和血污,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楚轻鸿在一旁看着,心中感慨。帝后情深,莫过于此。
沈清弦睡了一一夜才醒。
睁开眼时,看到萧彻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乌青,胡茬都冒了出来。
她轻轻动了动,萧彻立刻惊醒。
“清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疼不疼?渴不渴?”他一连串地问。
沈清弦笑了:“陛下一下子问这么多,臣妾先回答哪个?”
“是朕太急了。”萧彻扶她坐起,喂她喝水,“你睡了整整一,朕担心坏了。”
“孩子们呢?”沈清弦问。
“在隔壁,乳母喂过奶了,都睡着。”萧彻道,“要不要看看?”
“要。”
乳母抱着两个孩子进来。沈清弦接过女儿,萧彻抱着儿子。
的人儿,软软的,暖暖的。沈清弦看着女儿的脸,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柔情。
这就是她拼死生下的孩子。
“哥哥像陛下,妹妹像臣妾。”她仔细端详后。
“都好看。”萧彻看着怀里的儿子,眼神温柔得像要化出水来。
两个孩子似乎感应到父母的目光,先后醒来。不哭不闹,只是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他们真乖。”沈清弦轻声道。
“是你教得好,胎教有用。”萧彻认真道。
沈清弦笑了。是不是胎教的功劳不知道,但孩子们健康平安,就是最大的安慰。
接下来几,凤仪宫门庭若剩
太后来看孙子孙女,抱着不肯撒手。宗亲大臣们络绎不绝地送来贺礼,堆满了库房。连北狄、西域、波斯都派快马送来贺仪。
沈重抱着儿子沈承安来看外甥外甥女,两个娃娃并排躺着,画面可爱极了。
“承安比景明大一个月,是哥哥。”林婉柔笑道,“等他们长大了,可以一起读书习武。”
“那明姝呢?”沈清弦问。
“明姝有明曦带着,学琴棋书画。”林婉柔道,“咱们家的女儿,都要有才学。”
沈清弦点头:“对,男孩女孩,都要读书明理。”
景煜和明曦对新来的弟弟妹妹充满好奇。
“母后,他们好啊。”明曦心翼翼碰了碰弟弟的手。
“你当初也这么。”沈清弦道,“明曦,你是姐姐了,要帮母后照管弟妹妹。”
“我会的!”明曦挺起胸脯,“我给妹妹绣帽子,给弟弟做鞋子。”
景煜也表态:“我教弟弟骑马射箭!”
“他们还呢,等长大了再教。”沈清弦笑道,“现在你们要做的,是轻轻抱抱他们,跟他们话,让他们熟悉哥哥姐姐的声音。”
两个孩子便每来“报道”,对着弟弟妹妹话、唱歌、讲故事。
来也怪,景明和明姝似乎真的能辨认兄姐的声音。每次景煜和明曦来,他们就会安静下来,睁着眼睛听。
沈清弦坐月子期间,也没闲着。
她让赵王妃把育儿堂的筹建情况报给她,又亲自设计了育儿堂的布局:要有活动室、睡眠室、哺乳室、卫生室;要通风采光好;要安全,边角都要包上软布……
“娘娘,您这月子坐得比上朝还忙。”赵王妃开玩笑。
“趁还记得,赶紧规划。”沈清弦道,“等出了月子,要照顾两个孩子,更没时间了。”
“您呀,就是操心的命。”
沈清弦笑笑。也许吧。但操心让她觉得活着有意义。
满月那,宫中举行盛大的庆典。
景明和明姝被抱到太和殿,接受百官朝贺。
两个孩子穿着特制的龙袍和凤裙,不哭不闹,睁着大眼睛看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颇有皇家气度。
“皇子公主姿聪颖,实乃大雍之福!”群臣齐声恭贺。
萧彻当众宣布:封皇子萧景明为“宁王”,公主萧明姝为“永安公主”。
宁,安宁;永安,永远平安。寓意朴素而真挚。
宴席上,萧彻抱着女儿不肯撒手。这个铁血帝王,在女儿面前温柔得判若两人。
“陛下这是成了女儿奴了。”沈重在下面声对林婉柔。
林婉柔笑:“女儿是父亲的棉袄,陛下喜欢也是正常。”
果然,整个宴席,萧彻大部分时间都抱着明姝,喂她喝水,给她擦嘴,耐心十足。对儿子景明,虽然也疼爱,但明显更“严格”些——才满月的孩子,他就开始念叨:“景明将来要辅佐哥哥治国,从要稳重。”
沈清弦在一旁看着,哭笑不得。
宴席后,回到凤仪宫。
沈清弦终于能洗澡了——坐月子一个月,可把她憋坏了。沐浴更衣后,她觉得自己重获新生。
萧彻抱着明姝进来,见妻子神清气爽的模样,眼中满是欣赏。
“清弦,你瘦了。”
“生了两个,自然瘦。”沈清弦接过女儿,“陛下这些辛苦了,既要上朝,又要照顾我们。”
“不辛苦。”萧彻搂住她和女儿,“有你们在,朕做什么都值得。”
明姝在母亲怀里,打了个的哈欠,闭上眼睛睡了。
沈清弦轻轻拍着女儿,忽然想起什么:“陛下,臣妾有个想法。”
“嗯?”
“等明姝大些,臣妾想带她去看世界。”沈清弦道,“去北狄草原,去西域沙漠,去江南水乡,去岭南群山。让她知道,大雍有多大,世界有多广。”
萧彻想了想:“好。等孩子们大些,咱们一家人一起去。朕也要看看,咱们共同建设的江山,现在是什么模样。”
“嗯,一起去。”
窗外,月色如水。
屋内,夫妻依偎,儿女在侧。
这样的幸福,简单,真实。
沈清弦想,穿越一场,历经波折,最终得到这样的生活,值了。
但她也知道,生活不会永远平静。
两个孩子还,成长路上会有无数挑战;大雍还在发展,改革路上会有无数阻力。
但她不怕。
因为她有爱她的丈夫,有可爱的孩子,有忠诚的朋友,有拥护她的百姓。
还有,那颗永远不安于现状、永远想让世界变得更好的心。
这就够了。
足够她面对一切,创造一牵
夜深了。
景明和明姝在摇篮里安睡。
景煜和明曦在自己房间熟睡。
萧彻和沈清弦相拥而眠。
凤仪宫静悄悄的。
但这份宁静中,蕴含着无限生机。
因为新生命已经降临。
新故事,即将开始。
而沈清弦,准备好了。
用她的方式,继续书写这个时代的传奇。
用爱,用智慧,用勇气。
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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