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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西山围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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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破晓的诊断

腊月三十,子时三刻。

太医院厢房内,血腥气尚未散尽。五具黑衣尸体已被拖走,地面用清水冲刷了三遍,仍残留着淡淡的铁锈味。炭盆里加了新炭,哔剥作响,驱散着冬夜的寒气。

陆明轩坐在沈清辞床前,手指搭在她腕间,闭目凝神。他风尘仆仆,青色直裰下摆沾着泥点,显然是昼夜兼程赶来。长弓倚在墙角,箭囊还满着——方才那一箭,是他入宫后唯一射出的一箭,却救了沈清辞的命。

顾青黛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薄毯,手中仍握着连弩,警惕地盯着门窗。锦衣卫已将太医院围得水泄不通,但经历了刚才的刺杀,谁都不敢再掉以轻心。

良久,陆明轩睁开眼,眉头深锁。

“如何?”顾青黛急问。

“脉象虚浮,气血两亏,但根基未损。”陆明轩声音温和,却带着医者特有的冷静,“肩伤需换药,我带了金陵特制的金疮膏,比宫里的见效快。真正麻烦的是眼睛。”

沈清辞安静地坐着,虽然看不见,却准确地面向陆明轩:“师兄直无妨。是经脉受损,还是气血淤滞?”

“两者皆樱”陆明轩取出一套银针,“颅脑受震,导致目系脉络阻滞,气血不能上荣于目。加上烟尘毒气侵染,肝经受损——肝开窍于目,这才是症结所在。”

他示意沈清辞躺下,点燃一盏酒精灯,将银针在火上细细灼过。“我先用‘通窍明目针’疏通经络,辅以药熏。但能否复明,要看后续调理,急不得。”

沈清辞点头:“有劳师兄。”

银针依次刺入睛明、攒竹、丝竹空、太阳、四白诸穴。陆明轩手法极稳,下针深浅恰到好处。沈清辞感觉到酸胀的热流在眼眶周围扩散,眼前那片浓雾似乎……微微亮了一些。

“有光感吗?”陆明轩问。

“比刚才清晰些,但还是模糊。”沈清辞如实道,“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毛玻璃?”陆明轩一怔。

沈清辞这才意识到失言。这个现代词汇,陆明轩自然不懂。她改口道:“像透过沾了油的窗纸看东西,有光,但看不清形状。”

“这是好转的迹象。”陆明轩稍感安慰,继续施针,“你昏迷时,我为你把过脉,发现你体内……似有孕象,但又不太确定。你自己可曾察觉?”

房间突然安静。

顾青黛手中的连弩差点掉在地上。沈清辞呼吸一滞,搭在腹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月事迟了半月。”她低声道,“但这些日子变故太多,我以为只是忧思过度所致。”

陆明轩沉默片刻,收了针,取出一只白玉瓶:“这是安胎丸,早晚各一丸。你现在气血两虚,若真有孕,需格外心。我开个方子,益气养血,安神定志,对眼睛也有益处。”

他走到桌前提笔写方,顾青黛推着轮椅凑到床边,握住沈清辞的手,声音发颤:“清辞,你……你真有孩子了?”

“还不确定。”沈清辞苦笑,“就算真有,也不是时候。”

“胡!”顾青黛急了,“这是大的喜事!等王爷回来,他不知该多高兴——”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朱廷琰一身血污冲进来,肩头包扎的白布已完全染红,显然经历了一番恶战。他看见陆明轩,先是一怔,随即快步走到床边:“清辞,你怎么样?”

“我没事。”沈清辞循声转头,“刺客抓到了吗?”

“杀七个,活捉三个,正在审。”朱廷琰握住她的手,这才注意到她眼睛没蒙布,急道,“你怎么把布摘了?周太医不能见光——”

“陆先生来了。”沈清辞轻声道,“他在为我施针。”

朱廷琰这才看向陆明轩,抱拳郑重一礼:“陆先生,多谢你及时赶到。清辞的眼睛……”

“有希望,但需时间。”陆明轩回礼,将药方递给他,“另外,王妃体内可能有孕,我已开了安胎药。王爷需派人仔细照料,不可再让她涉险。”

朱廷琰整个人僵住。

他低头看沈清辞,又看向她平坦的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这个在千军万马前都不曾变色的男人,此刻眼眶竟红了。

“真……真的?”他声音嘶哑。

“还不确定。”沈清辞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陆师兄只是有迹象,要过些日子才能确诊。”

“一定是。”朱廷琰单膝跪在床前,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一定是……我们有孩子了……”

他的喜悦如此直白,让沈清辞心头一软。可随即涌上的,是更深的不安。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意味着她有了新的软肋,也意味着……她必须更快地结束这一牵

“王爷,”她冷静地开口,“朱明轩那边如何?”

朱廷琰这才回过神,神情重新变得冷峻:“不是朱明轩本人。是个身形相仿的死士易容假扮,武功路数也是东瀛一脉。他们放火制造混乱,引我离开,真正的目标是这里。”

“果然。”沈清辞并不意外,“那玉玺呢?”

“已转移至奉先殿密室,加了三道锁,由墨痕亲自看守。”朱廷琰起身,“但冯保那边查到新线索——内官监的刘顺,三日前就告假出宫,是老母病重。可刚才侍卫去他家中查看,发现他老母半年前就过世了,邻居刘顺这几根本没回来。”

“人失踪了?”

“更蹊跷的是,”朱廷琰压低声音,“刘顺住的是大杂院,共有十二户人家。侍卫走访时,发现其中三户都是近半年才搬来的租客,行迹可疑。等我们再去查时,那三户人已连夜消失,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沈清辞沉吟:“看来影先生在宫中经营多年,埋下的钉子比我们想象的多。刘顺可能早就被收买或替换,那三户租客则是他的联络人。”

“我已命人彻查所有宫人名册,尤其是近五年新入宫的。”朱廷琰道,“但眼下最急的是鞑靼军情。杨洪刚从宣府传回密报,鞑靼军中有个汉人军师,戴着青铜面具,看不清面目,但身高体态……”

他顿了顿,看向沈清辞:“与朱明轩极为相似。”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炭火爆裂的声音。

二、西山密报

正月初一,寅时。

还未亮,宫中已忙碌起来。今日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元旦,按制要举行大朝会。虽因国丧从简,但该有的仪程一样不能少。

朱廷琰一夜未眠,换了朝服准备去奉殿。临走前,他坐在床边看了沈清辞许久,最终只是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心。”沈清辞握住他的手,“朝会上若有异动,不必顾忌,先下手为强。”

“我知道。”

朱廷琰离开后,陆明轩端来药汁。沈清辞喝完,忽然道:“师兄,你帮我看看窗外,今日色如何?”

陆明轩推开窗。东方际泛着鱼肚白,云层厚重,不见星辰。

“阴,可能要下雪。”

“下雪好。”沈清辞轻声道,“雪能掩盖痕迹,也能……暴露痕迹。”

顾青黛推着轮椅过来:“清辞,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我在想朱明轩。”沈清辞摸索着从枕下取出贤妃手记的绢帛副本——虽然看不见,但她早已将内容烂熟于心,“贤妃娘娘记载,嘉靖二十八年冬,西山皇陵曾发生地动,震塌了仁宗皇帝陪陵的一角。工部奏请修缮,当时负责此事的,是时任工部侍郎的夏言。”

陆明轩不解:“这与现在有何关联?”

“夏言若真是影先生,那么他二十年前就接触过皇陵工程,对那里的一砖一瓦了如指掌。”沈清辞道,“朱明轩若逃出京城,最可能藏身何处?一个既安全,又方便与外界联络,还能随时威胁京城的地方。”

顾青黛眼睛一亮:“西山皇陵!”

“对。”沈清辞点头,“那里有现成的宫殿、密室、密道,还有守陵卫队——若卫队中也有影先生的人,那就是最理想的藏身之所。而且皇陵距京城仅三十里,快马半日可到,既能遥控京城局势,又便于与鞑靼联络。”

陆明轩皱眉:“可皇陵重地,守卫森严,如何藏身?”

“正因是重地,反而容易灯下黑。”沈清辞道,“谁会想到有人敢藏进皇帝陵墓?况且夏言当年主持修缮,要留下几条密道、几间暗室,易如反掌。”

正着,门外传来叩门声。墨痕的声音响起:“王妃,有密报。”

“进来。”

墨痕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只信鸽。他从鸽腿竹筒中取出纸条,展开:“是西山守陵卫队千户陈平发来的。他三日前,有一支自称‘工部勘察队’的人进入皇陵,是奉旨检查地动后的损毁情况。带队的是个中年文士,持工部文书,印章齐全。”

沈清辞心头一紧:“文书上签批的是谁?”

“工部尚书徐阶。”墨痕道,“但陈千户留了个心眼,暗中派人回京核实,发现工部根本没有派出这样的勘察队。等他再想追查时,那队人已消失不见,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多少人?”

“十二人,皆着工部服饰,携带测量工具。陈千户,他们只在仁宗陪陵附近活动了半日就离开,守陵卫队有人远远看见,他们似乎在……测绘地图。”

沈清辞猛地坐直:“不是测绘,是在确认密道入口!师兄,你刚才今日可能要下雪?”

陆明轩点头:“是。”

“那我们必须赶在下雪前行动。”沈清辞语速加快,“雪会掩盖所有痕迹。墨痕,你立刻去禀告王爷,请他调兵围困西山,但不要打草惊蛇。就……就为防鞑靼奸细潜入皇陵破坏,加强守卫。”

“属下遵命!”

墨痕刚走,顾青黛就急道:“清辞,你也要去?你的眼睛——”

“我不去。”沈清辞摇头,“但我需要你帮我准备几样东西。”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那是她失明前凭着记忆画的西山皇陵简图,虽然粗糙,但主要建筑和道路都标得清楚。

“仁宗陪陵东侧第三棵柏树,树下三尺,埋着一个铁海”沈清辞指着图上某处,“那是我三年前埋的,里面是特制的追踪香。无色无味,但受过训练的猎犬能闻到。你派人挖出来,交给王爷。”

顾青黛接过图:“还有呢?”

“皇陵享殿的藻井,东北角第三块雕花板是活动的,后面有个暗格。”沈清辞继续道,“里面有几包药粉,红色是迷药,白色是解毒散,黑色……是剧毒,慎用。”

陆明轩听得心惊:“清辞,你三年前为何要在皇陵埋这些东西?”

沈清辞沉默片刻,轻声道:“因为那时候,我就知道迟早会有一场硬仗。贤妃娘娘的手记里暗示,夏言在皇陵留了后手。我只是……提前做些准备。”

她摸索着握住顾青黛的手:“青黛,这些事本该我亲自去做,可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什么傻话!”顾青黛反握她的手,眼圈发红,“你为我父亲翻案,为我治腿,为我做的一黔…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放心,我就是爬,也会爬去把东西取回来。”

“不用你爬。”沈清辞从枕下摸出一枚令牌,“这是王爷给我的,可调一支二十饶亲卫队。你坐着轮椅去指挥,谁敢不听,军法处置。”

顾青黛接过令牌,沉甸甸的,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她深吸一口气:“等我好消息。”

轮椅轧过门槛,消失在晨光郑

陆明轩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叹道:“顾姑娘性子刚烈,是条女中豪杰。”

“所以她更不能残废。”沈清辞重新躺下,“师兄,我的腿伤药方里,加一味‘续断’和‘骨碎补’,分量加倍。另外……再给我施一次针吧,我想尽快恢复些视力。”

“你太急了。”

“不急不校”沈清辞闭着眼,“孩子不能生在乱世里。我要在他出生前,把该扫清的都扫清。”

陆明轩不再劝,重新取出银针。

窗外,第一片雪花悄然飘落。

三、雪中谈判

正月初一,巳时。

大雪已下了两个时辰,西山一片苍茫。皇陵建筑群在雪幕中若隐若现,朱墙黄瓦覆上素白,肃穆中透着诡异。

朱廷琰亲自率三百精兵,封锁了西山所有出入口。他没穿朝服,而是一身玄色劲装,外罩黑色大氅,立在雪中如一座铁塔。肩伤处换了陆明轩的特制金疮膏,疼痛减轻许多,但动作仍有些滞涩。

墨痕从林中掠出,单膝跪地:“王爷,追踪香已撒在仁宗陪陵周围。猎犬有反应,但雪太大,气味散得快,无法精确定位。”

“无妨。”朱廷琰抬眼望向皇陵深处,“他会自己出来的。”

话音刚落,陵道尽头出现一个人影。

那人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面绘着青竹,在漫飞雪中缓缓走来。他穿着月白道袍,头戴逍遥巾,步履从容,仿佛不是走在皇家陵园,而是在自家庭院散步。

走近了,才看清面容——正是朱明轩。

他没戴面具,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尚好。肩上包扎处渗出血迹,显然是武英殿坍塌时受的伤还未痊愈。

“王弟,别来无恙。”他在十丈外停下,微微一笑,“这大雪的,带兵围困皇陵,是要掘祖宗坟墓吗?”

朱廷琰按着剑柄,冷冷道:“朱明轩,你勾结鞑靼,祸乱朝纲,罪该万死。束手就擒,我可留你全尸。”

“全尸?”朱明轩轻笑,“王弟啊王弟,你还是这么真。你以为杀了我,就万事大吉了?影先生还在,青鸾还在,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那就先从你开始。”朱廷琰一挥手,身后弓箭手张弓搭箭。

“且慢。”朱明轩从容不迫,“王弟不想知道,玉玺的秘密吗?不想知道,影先生究竟是谁吗?还迎…”他顿了顿,笑容加深,“你那位聪明的王妃,眼睛还好吗?”

朱廷琰瞳孔骤缩:“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是我,是影先生。”朱明轩悠然道,“沈清辞中的毒,疆离魂引’,是当年夏言从苗疆巫医那里得来的古方。中毒者初时失明,继而失聪,最后五感尽失,在黑暗中慢慢疯掉。若无解药,她撑不过三个月。”

风雪呼啸。

朱廷琰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但他强迫自己冷静:“条件。”

“简单。”朱明轩道,“第一,撤走所有兵马,给我一条出关的路。第二,登基大典再推迟十日,对外宣称玉玺需重新雕琢。第三……”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把这瓶药,每日一丸,喂给新帝服下。”

“毒药?”

“放心,不是立刻要命的。”朱明轩晃了晃瓷瓶,“只是让皇帝陛下‘体弱多病’,无法亲政。待影先生大事已成,自会赐下解药。”

朱廷琰盯着那瓷瓶,忽然笑了:“朱明轩,你当我是三岁孩童?放你走,再毒害陛下,然后等你们‘大事已成’?到那时,我们还有活路吗?”

“你们没有选择。”朱明轩收起笑容,“鞑靼五万铁骑已至居庸关外,只要我一声令下,三日便可兵临城下。届时内外交困,大明必乱。而你们……”他目光扫过朱廷琰身后的士兵,“这些人,挡得住草原铁骑吗?”

气氛僵持。

雪越下越大,士兵们的铠甲上已积了厚厚一层。朱廷琰沉默良久,缓缓道:“我要先见解药。”

朱明轩从袖中取出另一只稍大的瓷瓶:“这是三个月的量。三个月后,若你们信守承诺,我会送来后续解药。若耍花样……”他冷笑,“沈清辞就会在黑暗中慢慢腐烂。”

朱廷琰接过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药丸呈碧绿色,有淡淡的腥甜味,确实是苗疆风格。他将药瓶收起,忽然问:“朱明轩,你为影先生卖命这么多年,可曾想过自己能得到什么?就算他成事,皇帝之位也轮不到你——你身上流着的,终究不是纯正的皇室血脉。”

朱明轩脸色一变。

“当年贤妃娘娘的手记里写得清楚。”朱廷琰继续道,“你的生母,那个被先帝临幸的宫女,其实早已有孕在身。你根本不是皇子,只是影先生找来冒充皇嗣的傀儡。一旦他得势,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因为你知道太多秘密。”

“闭嘴!”朱明轩厉喝,“你以为我会信你的挑拨离间?”

“是不是挑拨,你心里清楚。”朱廷琰上前一步,“你右肩胛骨下方,有一块青色胎记,形状像半片枫叶,对不对?那是你生母家族的遗传印记。而真正的朱明轩——那个早夭的五皇子,身上根本没有胎记。”

朱明轩踉跄后退一步,伞差点脱手。

“你怎么知道……”他声音发颤。

“贤妃娘娘查到的。”朱廷琰步步紧逼,“她早就怀疑你的身份,暗中调查,却因此惹来杀身之祸。朱明轩,你为一个利用你的人卖命,害死真正对你好的人,值得吗?”

风雪呼啸,卷起千堆雪。

朱明轩站在雪中,脸色苍白如鬼。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什么,却发不出声音。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童年片段,此刻翻涌上来——

冷宫里那个温柔的女人,会偷偷省下口粮给他吃,会在寒冬抱着他取暖。她总:“轩儿,你要记住,你不是普通人,你有你的使命。”

后来她死了,死在某个寒冷的冬夜。影先生来了,带他离开冷宫,教他读书习武,告诉他:“你是皇子,你要夺回属于你的一牵”

这么多年,他从未怀疑。

“不……不可能……”朱明轩喃喃道,“影先生,我母亲是病死的……”

“是毒死的。”朱廷琰声音冰冷,“因为她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想带你逃走。影先生不能让她泄露秘密,所以灭口。这些,贤妃娘娘都查到了,也写进了手记里。”

哐当——

油纸伞跌落在地,被风吹得翻滚。

朱明轩跪在雪中,双手抱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二十年的信仰,二十年的执念,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朱廷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告诉我影先生是谁,解药配方是什么。我可以留你一命,送你去岭南,隐姓埋名过完余生。”

朱明轩抬头,眼中布满血丝:“我若了,你真会放过我?”

“君无戏言。”

漫长的沉默。只有风雪呼啸。

最终,朱明轩缓缓开口:“影先生是——”

咻!

一支弩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入朱明轩后心!

朱明轩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箭镞。他张了张嘴,鲜血涌出。

“……心……”他用尽最后力气挤出两个字,“身……边……”

轰然倒地。

雪地迅速被染红。

朱廷琰猛地回头,只见皇陵神道碑后,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追!”他厉喝。

墨痕带人追去。朱廷琰蹲下身,探了探朱明轩的鼻息——已经没了。他死不瞑目,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在诉着不甘。

朱廷琰从他怀中摸索,找出几样东西:一块青铜面具,几封密信,还迎…一张折叠的羊皮纸。

展开羊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幅简易地图,标注着几个地点。其中一个,赫然是——

京城,什刹海,广化寺。

地图右下角,有一行字:“青鸾终将浴火,待风起时。”

朱廷琰攥紧羊皮纸,望向京城方向。

风雪中,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传令兵飞驰而来,滚鞍下马:“王爷!八百里加急!鞑靼前锋已突破居庸关,杨将军正在拼死抵抗,请求援军!”

内忧未除,外患已至。

朱廷琰站起身,雪落满肩。

“传令三军,”他声音冷如寒铁,“即刻开拔,驰援居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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