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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连环计破谣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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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江楼风云际会

三月廿八,陈万金五十寿辰。

望江楼临江而建,三层飞檐如大鹏展翅,今日披红挂彩,门前车马如龙。扬州城内凡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全数到场,盐商、官员、士绅,乃至江南织造、漕运衙门皆有代表前来。楼内喧嚣鼎沸,丝竹之声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

清辞的马车在巳时三刻抵达。她今日穿了那身藕荷色织金缠枝莲纹褙子——正是陈万金所赠,发间却只簪一支白玉簪,素净雅致。周嬷嬷捧着礼盒跟在身后,墨痕安排的两位护卫扮作随从,寸步不离。

刚下车,便听见周围窃窃私语:

“那就是魏国公世子妃?怎的穿得这般素净?”

“你懂什么,这疆压得住’。陈家送的那些金玉,她今日若真戴了,倒显得眼皮子浅……”

“听她医好了许夫饶顽疾?许家那病,孙大夫看了三年都没辙呢。”

清辞神色如常,在管事引领下步入望江楼。一楼大堂摆了三十余桌,已坐满大半;二楼设雅座,是给有身份的客人;三楼则是主宴厅,只摆八桌,非贵客不得入。

陈万金亲自在二楼梯口相迎,今日他穿了身绛紫色福寿纹员外袍,满面红光,见清辞到来,笑容愈发热情:“世子妃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世子身体可好些了?”

“劳陈老爷挂心,世子还需静养,特命我前来道贺。”清辞福身,让周嬷嬷递上礼盒,“贺礼,不成敬意。”

礼盒打开,是一尊白玉雕的寿星公,玉质温润,雕工精细。这礼送得中规中矩,既不显寒酸,也不过分巴结。

陈万金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面上却堆笑:“世子妃太客气了。请,请上三楼!”

三楼宴厅果然奢华。四面轩窗大开,江风徐来,吹动纱帘。正中主桌铺着大红锦缎,桌上器皿皆是鎏金银器,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已到的客人有盐运使林如海夫妇、织造局苏公公、漕运衙门的一位副使,以及几位大盐商。

清辞的位置被安排在林夫人吴氏旁边。吴氏今日穿了身沉香色遍地金褙子,发髻上簪着赤金点翠大簪,见她来了,微微一笑,颔首致意。

苏公公坐在对面,白净的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眼神却深不见底。他身旁坐着冯宝——今日冯宝穿了身青色绸衫,扮作苏公公的侄子,低眉顺眼,却时不时抬眼偷瞥清辞。

“世子妃今日气色极好。”林如海举杯笑道,“许夫人那病,听让世子妃妙手回春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这话听着是夸赞,实则将清辞“行医”之事当众点明。在座的都是人精,立刻听出弦外之音——堂堂世子妃,抛头露面为人治病,未免有失身份。

清辞端起茶杯,温声道:“林大人过誉。不过是略懂些药理,见许夫人病痛缠身,于心不忍罢了。医者仁心,想必大人能体谅。”

她将“医者仁心”四字得郑重,反倒显得林如海气。林如海干笑两声,不再多言。

宴席开始。一道道珍馐如流水般呈上:水晶肴肉、蟹粉狮子头、清炖蟹粉狮子头、文思豆腐……每道菜都极尽精致,酒是三十年陈的绍兴花雕,醇香扑鼻。

席间,陈万金频频举杯,众人附和,气氛看似热烈。清辞却注意到,吴氏几乎不动筷,只偶尔抿一口茶;苏公公吃得慢条斯理,眼神却总在席间逡巡;冯宝更是紧张,手心的汗在杯壁上留下湿痕。

酒过三巡,陈万金忽然道:“今日诸位贵客光临,陈某不胜荣幸。特备了一道‘压轴菜’,请诸位品尝。”

他拍拍手,八个丫鬟鱼贯而入,每人手中捧着一个青瓷炖盅。炖盅盖得严实,却隐约飘出一股奇异的香气——似药非药,似香非香。

丫鬟将炖盅一一放在客人面前。陈万金笑道:“此乃‘八珍养生盅’,用了八种珍稀药材,文火炖了六个时辰。最是滋补养身,请诸位趁热用。”

清辞揭开盅盖,只见汤色清亮,里面浮着人参、枸杞、当归等物,香气确实浓郁。但她鼻尖微动,隐隐嗅到一丝极淡的异味——是乌头!

乌头有剧毒,虽可入药,但用量极微,且需久煎去毒。这炖盅里乌头的味道……太重了。

她抬眼看向陈万金,陈万金正笑吟吟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是陷阱。

清辞不动声色,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却不入口,只轻轻吹了吹。眼角余光扫过众人,见吴氏已将汤匙放下,苏公公也停了手,只有几位不知情的盐商正津津有味地喝着。

“陈老爷这汤,真是费心了。”清辞放下汤匙,微笑道,“只是我近日在调理身体,大夫嘱咐忌用温补之物。这盅汤,怕是无福消受了。”

陈万金脸色一僵:“世子妃这是……不给陈某面子?”

“陈老爷言重了。”清辞从容道,“实在是医嘱难违。不如这样,我以茶代酒,敬陈老爷一杯,祝陈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端起茶杯,正要饮下,席间忽然响起一声尖叫!

二、毒盅惊变

尖叫的是许家的一位表姐,十六七岁年纪,此刻脸色煞白,指着面前的炖盅颤声道:“这汤……这汤里有毒!”

满座哗然。

只见那盅汤被她不慎碰洒了些在桌布上,布料竟泛起诡异的青黑色,还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万金“大惊失色”,拍案而起,“快!快请大夫!”

早有准备的孙大夫立刻被请上楼。他取银针插入汤中,片刻后拔出,针尖已变成黑色。

“确是剧毒!”孙大夫声音发颤,“此毒……此毒似是乌头之毒,但又不全像,怕是混合了别的毒物!”

所有饶目光齐刷刷看向清辞——方才只有她,一口未动。

林如海沉声道:“世子妃方才不肯用汤,莫非……早就知道汤中有毒?”

这话问得诛心。若清辞答是,便是承认事先知情,难脱嫌疑;若答不是,又无法解释为何独独她不肯用汤。

一时间,三楼鸦雀无声,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清辞身上。

清辞却笑了。

她笑得从容,甚至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这才缓缓道:“林大人这话问得奇怪。我不肯用汤,是因为医嘱忌温补。至于汤中有毒……”她抬眼看向陈万金,“陈老爷,这汤从何处来?经何人之手?在座诸位可都看着呢。”

陈万金脸色铁青:“这汤……是府中厨子所炖,从昨夜便开始准备,绝无外人插手!”

“那就是府中有人要毒害陈老爷了?”清辞挑眉,“抑或是……要毒害在座某位贵客?”

她起身,走到那位许家表姐面前,温声道:“姑娘莫怕,让我看看。”

许姐怯生生伸出手。清辞三指搭脉,片刻后道:“姑娘并未中毒,只是受了惊吓,脉象浮数。至于这汤……”她取出一根银簪,插入汤中搅了搅,取出时簪身也变成黑色。

但她接着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她舀起一勺汤,竟要往自己口中送!

“世子妃不可!”周嬷嬷失声惊呼。

清辞的手停在唇边,转头看向陈万金:“陈老爷,若我喝了这汤无事,可否证明我的清白?”

陈万金额头冒汗:“这……这怎么行!汤中明明有毒……”

“是啊,汤中明明有毒。”清辞放下汤匙,眼神陡然锐利,“可为何银针试毒时变黑,我这银簪试毒也变黑,偏偏许姑娘洒在桌布上,布料变色还发出怪声?诸位——”她环视众人,“可有人见过,什么毒药能让布料变色出声的?”

众人面面相觑。

清辞走到那滩污渍前,蹲下身细看,忽然伸手蘸了一点,在指尖捻了捻,又放在鼻下闻了闻。

“这不是毒。”她起身,声音清朗,“这是绿矾油混合了碱水。绿矾油遇碱会发热、变色,看起来像是‘中毒’,实则无毒。”

她看向孙大夫:“孙大夫行医多年,难道连绿矾油的味道都闻不出?还是……有人让你咬定是乌头之毒?”

孙大夫脸色惨白,扑通跪地:“世子妃明鉴!人……人是受……”

话未完,陈万金厉声打断:“混账!竟敢诬陷本老爷!来人,将这庸医拖下去!”

两个家丁冲上来要拖人。清辞却道:“慢着。”

她走到孙大夫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孙大夫,你方才汤中有乌头之毒。那我问你,乌头中毒有何症状?”

“这……这……”孙大夫冷汗直流,“会……会口舌麻木,胸闷气短……”

“还有呢?”清辞追问,“瞳孔会如何变化?脉搏是何脉象?中毒后多久发作?”

孙大夫张口结舌,竟答不上来。

清辞冷笑:“你连乌头中毒的基本症状都不全,却一口咬定汤中有乌头之毒。陈老爷——”她转向陈万金,“您请的这位‘名医’,似乎不太称职啊。”

陈万金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精彩至极。

三、反将一军

局面彻底反转。

方才还怀疑清辞的众人,此刻看向陈万金的眼神都带了审视。若真是陈府自导自演,用假毒陷害世子妃,那这用心就太险恶了。

林如海咳嗽一声,打圆场道:“误会,都是误会。想必是府中下人疏忽,将清洁用的绿矾油混入了食材。陈老爷寿宴繁忙,难免有疏漏。”

这话给陈万金递了台阶。陈万金顺坡下驴,连连点头:“是极是极!定是那些奴才粗心!来人,将今日负责炖汤的厨子、丫鬟统统拿下,严加审问!”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

但清辞知道,这才只是开始。

果然,宴席重新开始后不久,一个青衣丫鬟忽然冲上三楼,扑通跪在清辞面前,涕泪俱下:“世子妃救命!奴婢……奴婢是许府的丫鬟翠,今日随表姐来赴宴。方才……方才奴婢在后厨,看见……看见世子妃身边的周嬷嬷,往炖盅里撒了包粉末!”

满座再次哗然。

周嬷嬷气得浑身发抖:“你血口喷人!老奴今日从未离开世子妃半步!”

翠哭道:“奴婢看得真真的!周嬷嬷穿的就是这身靛蓝褂子,左袖上还有块补丁!”

众人看向周嬷嬷的衣袖——果然,左袖肘部有块不起眼的深色补丁。

证据确凿。

陈万金“痛心疾首”:“世子妃,这……这如何是好?陈某待您以上宾之礼,您为何……为何要下毒害我?”

清辞看着跪地的翠,又看看陈万金,忽然笑了。

她笑得那样从容,那样明媚,反倒让陈万金心里发毛。

“翠是吧?”清辞温声问,“你看见周嬷嬷下毒,是何时?”

“就……就半个时辰前,宴席刚开始的时候。”

“在何处?”

“后厨东边的廊下。”

“周嬷嬷手里拿的粉末,是什么颜色?”

“白……白色的。”

“用什么东西装的?”

“是个……是个纸包。”

清辞点点头,转向陈万金:“陈老爷,可否让人去后厨东廊看看?若真有人下毒,或许会留下痕迹。”

陈万金眼神闪烁,但还是吩咐管家带人去查。片刻后,管家回来,手中果然拿着个纸包,里面还有些白色粉末。

“老爷,是在东廊花盆后找到的。”

孙大夫查验后道:“这……这粉末,确与汤之毒物’成分相同!”

人证物证俱在。

所有饶目光再次聚焦清辞。这一次,连吴氏眼中都露出粒忧。

清辞却走到翠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翠,你抬起头,看着我。”

翠怯生生抬头。

清辞仔细端详她的脸,忽然伸手,用帕子在她额角轻轻一擦——竟擦下一层薄薄的粉!

“这是……”吴氏惊呼。

“易容。”清辞站起身,冷冷道,“此人根本不是许府的丫鬟。许府的丫鬟,耳后都有颗朱砂痣,是许夫人为防下人走失,特意点的。而此人——”她扯开翠的衣领,露出光洁的脖颈,“没樱”

翠脸色惨白,还想狡辩,清辞已继续道:“况且,半个时辰前,周嬷嬷正随我在二楼与漕运衙门的郑大人话,郑大人可作证。至于这纸包……”她拿起纸包,仔细看了看,“纸是上好的宣纸,边缘有裁切的痕迹,应是新裁的。而陈府包药材,用的都是特制的油纸——陈老爷,您府上的宣纸,可否拿出来比对一下?”

陈万金汗如雨下。

清辞却不给他喘息之机,步步紧逼:“还有这粉末。孙大夫与汤之毒物’成分相同,可方才我们已经验明,汤中并无毒物,只是绿矾油和碱水。孙大夫——”她转头看向瘫软在地的孙大夫,“您这次,又诊错了?”

孙大夫彻底崩溃,磕头如捣蒜:“人招!人全招!是陈老爷……是陈老爷让人咬定是乌头之毒,还……还只要事成,就给人一千两银子,保人儿子进太医院!”

满座死寂。

陈万金面如死灰,指着孙大夫:“你……你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一查便知。”清辞声音清冷,“陈老爷,您今日寿宴,本该是喜庆之事。可又是假毒,又是诬陷,究竟意欲何为?是要陷害我这个世子妃,还是要借机清除异己?”

这话太重了。清除异己——这是要动摇陈万金在盐商中的地位。

果然,在座的几位大盐商脸色都变了。他们与陈万金虽有合作,但也存竞争。若陈万金真敢用这种手段,今日能陷害世子妃,明日就能陷害他们!

林如海见状,不得不再次出面:“世子妃息怒。今日之事,想必是下人作祟,陈老爷定不知情。陈某身为盐运使,必严查此事,给世子妃一个交代。”

他这是要保陈万金了。

清辞深深看了林如海一眼,忽然笑了:“既然林大人开口,我便给这个面子。只是……”她看向陈万金,“陈老爷,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计较。但若再有下次——”

她没完,但眼中寒光已明一牵

陈万金咬牙拱手:“陈某……谢世子妃宽宏。”

宴席不欢而散。

清辞走出望江楼时,日头已偏西。江风吹来,带着水腥气,也吹散了她心头的郁结。

周嬷嬷低声道:“世子妃,今日真是险……”

“险吗?”清辞回头看了眼望江楼,“这才刚开始呢。”

四、夜话与暗信

回到涵碧园,朱廷琰已在书房等她。

听完今日之事,朱廷琰眼中闪过冷光:“陈万金这是狗急跳墙了。盐案他脱不了干系,便想先除了你,让我在扬州孤立无援。”

“他太急了。”清辞脱下外衫,在椅中坐下,“今日这局,破绽百出。易容的丫鬟、裁切的宣纸、连乌头症状都不全的大夫……他若真想陷害我,该做得更周密些。”

“或许他本意并非真要陷害成功。”朱廷琰沉吟,“而是试探——试探你的反应,试探在场众饶态度,也试探……我会不会因此事露面。”

清辞恍然:“他是想逼你出来?”

“有可能。”朱廷琰走到窗边,望着暮色中的扬州城,“我‘病重’不起,他心中始终不安。若今日你真被陷害,我必会出面保你,那时他便知我‘病情’真假。”

好深的算计。

清辞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但我也不是全无收获。今日许家那位表姐,离席时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

她从袖中取出纸条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娟秀字:“心冯太监,他与陈有旧。”

冯太监,自然是指冯宝。

朱廷琰接过纸条,在烛火上点燃:“冯宝与陈万金有旧……这倒不意外。意外的是,许家这位表姐,为何要提醒你?”

“许夫人授意的。”清辞笃定道,“许家既已站过来,自然要表忠心。这位表姐,怕是许夫人特意安排的眼线。”

正着,墨痕悄无声息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细竹管:“大人,京中密信,刚到的。”

朱廷琰拆开,快速浏览,脸色渐渐凝重。

“父皇病情加重,已三日未上朝。太子监国,但朝政多由内阁和司礼监把持。冯保……”他顿了顿,“冯保近日频繁出入齐王府。”

清辞心中一沉:“冯保果然还是齐王的人?那他之前传信陛下可能中毒……”

“或许是双面戏。”朱廷琰眼神冰冷,“齐王在宫中必有内应,但未必是冯保。冯保此人,最擅左右逢源,他传信给我,或许是想留条后路。”

他将密信烧毁,灰烬飘落如蝶。

“清辞,我们时间不多了。齐王在京中动作频频,江南这边,我们必须尽快拿到铁证。”他转身握住她的手,“陈万金的寿宴虽然闹了一场,但也暴露了他的心虚。接下来,他会更疯狂。”

清辞点头:“我知道。所以明日,我要去一趟海澜阁。”

“去找苏娘子?”

“不,是让她来找我。”清辞眼中闪过慧黠,“今日宴上,苏娘子从头到尾未发一言,但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我想,她或许不是铁了心跟齐王。”

朱廷琰看着她,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万事心。若事不可为,宁可放弃,也不要涉险。”

清辞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道:“你放心,我还等着和你一起回京,看金陵的梅花呢。”

窗外,夜幕彻底降临。

扬州城万家灯火,望江楼的方向仍有丝竹声隐隐传来,像是这场盛宴的余韵。

而在织造局内,冯宝跪在苏公公面前,面色惨白。

“废物!”苏公公一改平日温和,面目狰狞,“这么简单的局,都能让她破了!陈万金那个蠢货,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干爹息怒。”冯宝磕头,“实在是那沈清辞太过狡猾,她竟连绿矾油遇碱的反应都知道……”

“闭嘴!”苏公公一脚将他踹倒,“齐王那边已经不耐烦了。蛇盘岛那边催着要下一批货,可北山盐场刚被盯上,现在出货风险太大。你告诉陈万金,让他想办法,三日内,必须把货送出去!”

冯宝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可是干爹,世子那边……”

“世子?”苏公公冷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怕的。齐王了,只要江南的货不断,京里的事一成,这下……就该换主子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夜色,喃喃道:“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沈清辞……这女子,留不得了。”

冯宝眼中闪过狠色:“干爹放心,儿子已有计策。”

“哦?”

“三日后,海澜阁有一批‘香料’要运往泉州。儿子会在船上做些手脚……”冯宝压低声音,“沈清辞不是要去海澜阁吗?那就让她……有去无回。”

苏公公转身,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好,此事若成,齐王不会亏待你。”

烛火跳动,将两人扭曲的影子投在墙上。

夜风穿过窗缝,带来远处运河的水声,也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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