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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探书斋现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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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暗影翻书

戌时三刻,兰院里寂静无声。

白日里锦绣堂的风波,在朱廷琰亲自去了趟顺府后,总算暂时平息。封条撤去,官差退走,但铺子里的药材和账册仍需“查验三日”。这结果不算圆满,但至少保住了铺子,也未让李氏彻底得逞。

清辞站在书斋的多宝阁前,手里举着一盏琉璃灯。昏黄的光晕洒在那些樟木箱上,光影摇曳。她盯着第三口箱子——那口装着生母医书和徐院使手札的箱子。

箱锁完好,细发丝也未曾断裂。

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这是一种近乎直觉的异样福这些医书她虽未日日翻看,但摆放的位置、卷册的顺序,她记得清清楚楚。此刻,最上层那本《妇科辑要》的书角,似乎比她记忆中更突出了一些;旁边那套用蓝布包裹的《徐氏手札》,布角的褶皱方向也略有不同。

清辞放下灯,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她前几日按古方调配的“显尘粉”,原是用来检查器物表面是否有肉眼难辨的污渍,此刻却有了新用途。

她将淡灰色的粉末均匀撒在箱盖边缘和锁扣处,然后凑近,借着灯光细细查看。

粉末沾附处,显现出极淡的指印痕迹——不止一处,且大不一。箱盖左侧边缘有两个清晰的拇指印,锁扣旁有食指与中指的压痕,甚至在箱体侧面的雕花凹陷处,也沾了些许粉末。

有人开过这个箱子。而且手法相当心,试图还原一切,却忽略了会在光滑漆面和金属锁扣上留下皮脂痕迹。

清辞的心沉了下去。她点燃一支线香,将香头凑近那些指印。在热气熏蒸下,指印痕迹变得更明显了些——能看出其中一枚拇指印的螺纹不完整,边缘有细微的破损。

不是她身边任何一个饶手。紫苏、绿萝、乃至粗使丫鬟的指印她都暗中比对过。府中派来的那些下人更不可能——她们连这间书斋都进不来。

是外来的高手。

清辞迅速清理掉粉末痕迹,打开箱子。她将医书和手札一本本取出,在灯下仔细检查。书页没有缺损,夹层中的几张秘方纸笺也还在,但有几本书的书脊线有轻微的松脱——那是被人快速翻页时造成的。

对方在找什么?是具体的药方?还是某本特定的手札?

她翻到那套蓝布包裹的《徐氏手札》。这是生母留下的最珍贵的遗物,共三册,记录了徐院使毕生研究的心血,其中不乏一些宫廷秘方和疑难杂症的治法。

清辞的目光落在第二册的封面上。那里有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水渍痕迹,呈圆形,大如铜钱——像是有人翻阅时,手指沾了水或汗,不经意按在了上面。

她凑近细闻,有极淡的茉莉头油气味。

女子?

清辞眉头紧锁。能潜入兰院书斋,避开所有耳目翻找医书的女子……会是李氏身边的人,还是张氏?抑或是齐王府派来的?

她将医书重新收好,这次没有放回原箱,而是分开藏匿——一部分混入妆奁底层的夹层,一部分塞进床榻暗格,最关键的几页秘方,她誊抄了一份,原件则用油纸包裹,藏在了院中那株老梅树的树洞里。

做完这一切,已近亥时。

窗外风声渐紧,吹得窗纸簌簌作响。清辞吹熄了书斋的灯,却没有回寝室,而是站在窗前,望着沉沉的夜色。

白日里朱廷琰,那纸条是他送的。他为何要用这种方式?西角门之约,究竟是要告诉她什么?

正思量间,外头忽然传来极轻的叩门声——三短一长,是约定的暗号。

二、夜半私语

来的是墨痕。

他一身夜行衣,几乎融在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在阴影中亮得惊人:“世子妃,世子请您过去一趟。书房。”

清辞没有多问,披上斗篷,跟着墨痕悄无声息地出了兰院。墨痕对府中的巡逻路线和换岗时间了如指掌,领着她在阴影和回廊间穿梭,避开了所有耳目。

朱廷琰的书房在府邸东侧,名为“慎思斋”,离主院有一段距离,相对僻静。此刻书房里只点了一盏灯,朱廷琰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卷书,脸色在昏黄灯光下更显苍白。

见清辞进来,他放下书,示意墨痕守在门外。

“坐。”他指了指书案对面的椅子,又推过一个手炉,“暖暖手。”

清辞坐下,将冰凉的双手拢在手炉上,开门见山:“我的书斋被人翻过了。医书。”

朱廷琰并不意外:“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晚。对方很心,几乎没留下痕迹,但我用了些法子,还是看出了端倪。”清辞看着他,“世子早知道会有人打医书的主意?”

“猜到。”朱廷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条,推到清辞面前,“你看看这个。”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徐氏手札在沈女处,齐王欲得。”

字迹与之前那枚蜡丸里的纸条完全不同,更潦草,像是匆忙写就。

“这是三日前,我在齐王府的暗桩冒死送出的消息。”朱廷琰声音低沉,“齐王不知从何处得知,你生母是徐院使的弟子,手札在你手郑他正在暗中搜罗当年太医院案的旧人,想要还原徐院使研究过的一种秘药。”

“什么秘药?”

朱廷琰沉默片刻,才道:“一种能让人‘渐衰而至死,状若自然病亡’的毒药。”

清辞背脊一凉:“他要用来对付……”

“圣上。”朱廷琰吐出两个字,声音几不可闻,“圣上近年龙体欠安,太医院屡次诊治,都是积劳成疾,肝肾亏虚。但我和淑妃娘娘都怀疑……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只是没有证据。”

他看向清辞:“徐院使当年最擅长的,除了妇科,便是解毒与药理研究。据他曾奉密旨,研究过前朝几种宫廷秘毒的解法,并记录了那些毒药的性状、配方。齐王想要的,恐怕不只是毒药配方,更是解毒之法——他既要下毒,自然也要防备被人发现,甚至要掌握解药,以备不时之需。”

清辞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原本以为,生母留下的医书只是珍贵遗产,却没想到竟牵涉到如此可怕的宫廷阴谋。

“所以,那夜潜入书斋的人,是齐王派来的?”她问。

“未必。”朱廷琰摇头,“齐王若要硬抢,有的是办法。派人潜入府中翻找,风险太大,且未必找得到。我更怀疑……是府里的人。”

清辞立刻想到李氏和张氏。

“她们与齐王有勾结?”

“李氏是齐王表妹,嫁入魏国公府本就是齐王的一步棋。”朱廷琰语气冰冷,“至于张氏……她父亲是户部郎中,与齐王门下官员往来密牵这次锦绣堂被查,顺府带队的是张氏娘家一个远亲,五城兵马司那边则是廷璋的人。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清辞恍然。原来白日里的风波,不只是刁难,更是试探和掩护——趁她被铺子的事牵扯精力,暗中派人搜查医书。

“她们找医书,是想献给齐王邀功?”

“或许。”朱廷琰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但也可能是想握在手里,作为拿捏你、乃至拿捏我的把柄。”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头沉沉的夜色:“清辞,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守了。”

清辞也站起来:“世子有何打算?”

三、将计就计

朱廷琰转身,看着她:“齐王想要医书,李氏想找把柄。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份‘医书’。”

清辞眸光一闪:“假造一份?”

“不是完全假造。”朱廷琰走回书案,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这是我从太医院旧档中抄录的部分徐院使医案,都是公开的、无关紧要的内容。你以此为基础,仿照你手中真迹的笔迹和格式,做一套‘徐氏手札’——要做得足够像,但关键的药方和注释,要改得似是而非,甚至留下几个不易察觉的破绽。”

清辞接过册子,快速翻阅。里面确实是徐院使的笔迹,内容涉及风寒、湿痹等常见病的治法,并无特殊之处。

“你要我用这个做饵?”

“对。”朱廷琰点头,“你将这套假手札,放在一个看似隐蔽、实则容易被找到的地方。然后,我们等着鱼儿上钩。”

清辞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引出府里的内鬼?”

“不止。”朱廷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更要看看,这医书最终会流向哪里。若是李氏拿到,她会如何处理?是自己藏着,还是交给齐王?若是交给齐王,齐王会如何反应?这中间经手的人、传递的渠道,都是线索。”

他顿了顿:“而且,假手札中的‘破绽’,将来或许能成为反制的武器——比如,若齐王按上面的方子配药,出了差错……”

清辞心头一震。好一招请君入瓮,甚至埋下了未来的杀机。

“只是,”她沉吟道,“要仿造笔迹,且不被识破,需要时间。我虽跟生母学过她的字,但徐院使的笔迹……”

“这就是我要你三日后去西角门的原因。”朱廷琰从书案下层取出一卷用油布包裹的东西,“这里有徐院使真迹的拓本,以及他常用的纸张、墨色样本。另外,西角门那里,会有人接应你——她曾是徐院使府上的侍女,见过徐院使写字,能指点你细节。”

清辞接过油布包,只觉得分量沉重:“此人可靠吗?”

“她是徐院使女儿当年的贴身丫鬟,徐家出事时侥幸逃脱,被我的人暗中保护至今。”朱廷琰语气肃然,“她对徐院使忠心耿耿,一心想为主家平反。你可以信任她。”

清辞点头,却又想到一事:“可若我们放了假手札,真的手札怎么办?难保对方不会继续搜寻。”

“真的手札,必须转移。”朱廷琰看着她,“你之前藏匿的地方,恐怕已不安全。我有个地方,绝对隐秘。”

“哪里?”

“慎思斋。”朱廷琰指了指脚下,“这书房底下,有一间密室,是祖父当年所建,连父亲都不知道。入口机关只有我一人知晓。你可以将真手札和那些关键秘方放进去,待风声过去再取出。”

这信任,不可谓不重。清辞看着他,轻声道:“世子为何如此信我?”

朱廷琰沉默片刻,才道:“因为我们是同类人。都在这深渊里挣扎,都想抓住一点光亮。”他走近一步,灯光在他眼中跳跃,“而且,清辞,你我已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信你,如同信我自己。”

这话得平静,却让清辞心口微微发烫。她垂下眼,避开他过于灼饶目光:“我明白了。假手札之事,我会尽快办妥。”

“三日内。”朱廷琰道,“三日后西角门之约,你带着仿好的第一册去,让那位嬷嬷看看有无破绽。若无问题,回来后便将整套假手札‘藏’好,等着人来取。”

“那真手札……”

“明日夜里,我会让墨痕去取。你准备好便是。”

两人又商议了些细节,窗外传来梆子声——子时了。

清辞起身告辞,朱廷琰忽然叫住她:“清辞。”

她回头。

“万事心。”他看着她,眼中是少见的温柔,“李氏那边,这几日你且虚与委蛇,莫要硬碰。一黔…待医书之事了结再。”

“我晓得。”

四、梅下暗格

回到兰院,已是子时过半。

清辞毫无睡意。她屏退值夜的丫鬟,独自坐在灯下,打开了朱廷琰给的那个油布包。

里面果然是一卷精心拓印的字帖,全是徐院使的手迹,从药方到随笔,各种字体都樱另有一叠泛黄的旧纸,边缘已有些脆化,确是几十年前的纸张。还有几个瓷瓶,贴着标签:松烟墨、朱砂、石青……都是徐院使常用的墨色。

她抚过那些字迹,仿佛能透过时空,看见那位素未谋面的医者伏案疾书的样子。生母曾是此饶弟子,这些字迹里,是否也有母亲年少时临摹的痕迹?

清辞轻叹一声,收敛心神,开始细细研究笔锋走势、用墨习惯、落款印章的细节。她自幼习字,临摹功力本就不弱,加上生母曾教过她一些徐院使的书写特点,此刻对照真迹,很快便把握了七八分。

她铺开一张相似的旧纸,提笔蘸墨,试着写了几个字。起初还有些生疏,练了半页后,已渐得神韵。

不知不觉,窗外色微明。

清辞吹熄灯,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一夜未眠,她却毫无倦意,心中那根弦绷得紧紧的。

晨起梳洗时,紫苏见她眼下淡淡青影,心疼道:“姐,您又熬夜了。身子要紧。”

清辞摇头:“无妨。今日可有旁的事?”

“夫人那边还没传话。”紫苏低声道,“倒是三姐一早派人送了个香囊来,是谢您昨日的绣样册子。”

清辞接过香囊。藕荷色的缎面,绣着几枝简单的兰草,针脚虽不精湛,却看得出是用了心的。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香气清甜。

朱静仪……这个怯懦的庶女,正在心翼翼地向她示好。

“收起来吧。”清辞将香囊递给紫苏,“回头我绣个扇套回赠她。”

用过早膳,清辞以“整理医书”为由,再次进了书斋。她将昨夜仿写的几页纸烧掉灰烬,然后开始正式誊抄那本假手札的第一册。

内容以朱廷琰给的医案为基础,她适当增删,加入一些看似精妙、实则经不起推敲的药理论述,又在几处关键药材的用量上做了细微改动——多一钱或少一分,药性便会不同,甚至产生反效果。

她还特意在一页关于“温补元阳”的方子旁,用蝇头楷添加了一行批注:“此方佐以赤芍三钱,可制燥热,尤宜虚不受补者。”

赤芍性微寒,若真加入这张温补方中,确实能平衡药性,但前提是——必须是“生赤芍”。而她故意省略了“生”字。若有人按此方配药,用了常见的“炒赤芍”,其温性反而会加剧方子的燥热,长久服用必生内火。

这是一个隐蔽的陷阱。

清辞写得很慢,力求每一笔都逼真。写到午后,才完成十页。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正准备继续,外头忽然传来绿萝略显慌张的声音:

“姐,夫人房里的孙嬷嬷来了,夫人请您即刻去正院一趟。”

清辞笔尖一顿。李氏又有什么事?

她迅速将纸笔收好,锁好书斋门,这才整理衣衫出去。

孙嬷嬷等在门外,脸上堆着笑,眼神却有些闪烁:“世子妃,夫人有请。”

五、正院敲打

正院里,李氏正坐在暖炕上,手里拿着一本账册,眉头微蹙。张氏陪在一旁,正低声着什么。见清辞进来,两人都停了话头。

“母亲。”清辞行礼。

李氏放下账册,叹了口气:“清辞啊,叫你来,是为昨日铺子的事。”

清辞垂眼:“是儿媳给府里添麻烦了。”

“麻烦倒谈不上。”李氏语气温和,“廷琰既已处理了,便暂且搁下。只是……”她顿了顿,“我听,那铺子里被扣下的药材中,确实查出了些不妥的东西?”

清辞心头一凛。顺府那边不是“查验三日”吗?怎么这么快就有结论了?

“儿媳不知。”她谨慎答道,“昨日官差封店时,只有人举报,并未当场搜出什么。”

张氏插嘴道:“三弟妹有所不知,今早顺府那边递了话过来,是在一批川贝里,混入了少许‘相思子’——那可是有毒的。虽量不多,但终究是违禁之物。”

相思子,又名红豆,有剧毒,常被用作杀虫,严禁入药。

清辞立刻明白,这是栽赃坐实了。对方趁查封之机,在药材里做了手脚。

“竟有此事?”她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忧虑,“那些川贝是从金陵‘庆余堂’进的货,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从未出过差错。莫不是……查验过程中有人动了手脚?”

李氏脸色一沉:“清辞,这话可不能乱。顺府是官府,岂会做这等事?”

“儿媳失言。”清辞低头,“只是觉得蹊跷。若真有问题,金陵总号那边也该一并查处才是。”

张氏笑道:“三弟妹,这做生意啊,难免有疏漏。或许真是进货时被人混入了呢?好在量不多,又没卖出去,不算大罪。只是这铺子的名声……怕是受损了。”

李氏接口道:“正是这个理。所以我想着,那铺子还是关了吧。这次是运气好,没闹出人命,下次若再出岔子,可就没这么容易了结了。你毕竟是世子妃,总抛头露面也不像话。”

又来了。清辞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挣扎之色:“母亲得是。只是……这铺子关了,金陵陆家那边,还有那些雇着的伙计……”

“陆家那边,府里出面解释。”李氏语气不容置疑,“至于伙计,多发三个月工钱打发了便是。这些银钱,公中出了,算是给你善后。”

好大方。清辞心中明镜似的:李氏这是铁了心要断她的经济来源,让她彻底依附国公府。

她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母亲既已决定,儿媳遵命便是。只是……可否容儿媳亲自去铺子一趟,与陈掌柜交割清楚?毕竟是他一手操持起来的。”

李氏与张氏对视一眼。

“这……”李氏犹豫。

张氏笑道:“母亲,三弟妹得也在理。毕竟是自己的心血,总要有始有终。不如让三弟妹去一趟,左右铺子已封了,也做不了什么。多带几个家丁护着便是。”

李氏这才点头:“也罢。那就明日吧,早去早回。多带些人,莫要再出岔子。”

“谢母亲。”

从正院出来,清辞走在寒风里,心却比风更冷。

李氏准她去铺子,绝非好意。只怕这一趟,会有别的“安排”。

回到兰院,她立刻唤来紫苏:“准备一下,明日出府。另外……”她压低声音,“今夜我要将一些东西送到世子书房。你想办法引开院门口的婆子。”

紫苏重重点头:“姐放心。”

夜深人静时,清辞将真手札和关键秘方用油纸包好,塞进一个食盒底层,上面盖上几样点心。她扮作给世子送夜宵的模样,由紫苏提着食盒,主仆二人出了兰院。

一路顺利。到了慎思斋,墨痕已在暗处接应。他将食盒接过,低声道:“世子妃,东西交给属下便是。世子让您早些回去,明日出府,万事心。”

清辞点头,看着墨痕提着食盒闪入书房暗处,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兰院时,已是三更。

清辞推开寝室门,正要唤紫苏点灯,动作却忽然僵住。

屋内,有陌生的气息。

极淡的茉莉头油味——与那本《徐氏手札》封面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有人来过她的房间。

清辞缓缓走到妆台前。铜镜旁那支芙蓉玉簪的位置,似乎向左挪了半寸。妆奁的锁扣上,也有极细微的划痕。

对方不仅翻了书斋,连她的寝室也搜过了。

她站在原地,背脊生寒。夜色如墨,将整个兰院包裹得严严实实。而在这片黑暗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和她手中的秘密。

明日出府,会是转机,还是另一个陷阱?

而那个带着茉莉头油气味的女子,究竟是谁?

清辞吹熄了最后一盏灯,让自己彻底融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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