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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书房立契结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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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旧案如刀

桂花香从窗缝渗进来,甜腻中裹着深秋的凉意。

清辞袖中的手紧攥着那枚青玉环佩,玉质温润,此刻却仿佛烙铁般烫手。她看着朱廷琰,他倚在窗边,晨光在他侧脸镀上一层浅金,衬得那抹病弱的苍白愈发分明,可那双眼睛却锐利如刀,仿佛能剖开一切伪装。

“苏州织造局……”清辞缓缓开口,声音竭力保持平稳,“世子还知道什么?”

朱廷琰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回书案后,拿起一本摊开的《永乐大典》医部卷,指尖划过纸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嘉靖二十一年,苏州织造局呈贡的十万匹云锦在进京途中被劫,押运官兵死伤殆尽。”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此案震动朝野,时任苏州织造太监李永被下诏狱,织造局上下数百人牵连入罪。最终,李永病死于狱中,案子以‘江湖流寇劫掠’草草了结。”

他抬眸:“但坊间一直有传闻,那批云锦并非被劫,而是早已被调包。真正的云锦,流入了某些饶私库。”

清辞心跳如鼓:“这与家母……有何关系?”

“林姨娘,本名林玉容,苏州人氏,出身书香门第,家道中落后被卖入沈府为婢。”朱廷琰合上书,“她有个胞弟,名叫林景云,案发时在苏州织造局任书办。案发后第三日,林景云于家中自缢身亡,留书称‘愧对皇恩,以死谢罪’。”

“自缢……”清辞喃喃。

“很巧,不是吗?”朱廷琰看着她,“姐姐在金陵为妾,弟弟在苏州自杀。更巧的是,林姨娘入沈府的时间,正是案发前三个月。而她死后不久,沈大人便从国子监博士升任司业。”

清辞脑中文一声。

她想起那几封藏在妆奁夹层里的信,那些语焉不详的“证人”、“灭口”字眼,还有周嬷嬷惊恐的眼神。

“世子是怀疑……家母入沈府,乃至她的死,都与织造局旧案有关?而父亲他……”

“我没有证据。”朱廷琰打断她,语气平静,“只是将我知道的告诉你。至于真相如何,需要你自己去查。”

他顿了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昨日在府外打听的那人,并非善类。墨痕跟了他一段,发现他最后进了应府衙的后门。”

应府衙!

清辞背后泛起寒意。

“那人什么模样?”她问。

“四十上下,面白无须,左手腕有一道旧疤。”朱廷琰描述,“话带着江淮口音。”

面白无须……宦官?

清辞猛然想起前日来送鸾帖的常管事。他也是面白无须,气质阴柔。难道……

“世子,”她深吸一口气,“您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朱廷琰沉默片刻,走到她面前。

两人距离不过三步,清辞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清苦中带着一丝甘冽,是上等的人参和黄芪。

“因为我需要一个盟友。”他看着她,目光坦荡,“一个聪明、冷静、有自保能力,且与我目标一致的盟友。”

“目标一致?”清辞抬眸。

“查清一些事情的真相。”朱廷琰淡淡道,“苏州织造局旧案,江南盐铁新案,乃至……朝中某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我需要一双眼睛,一双手,在我不便出面的时候,去做一些事。”

他顿了顿:“而你需要跳出沈家,查明生母死因,拥有自己的立身之本。我们的路,可以并行一段。”

话得够明白了。

这不是儿女情长的婚约,而是一场各取所需的结盟。他给她庇护与平台,她为他探查与周旋。

“世子就不怕……我反噬?”清辞问。

朱廷琰笑了。

这是他今日第一次笑,唇角微扬,眼中却没什么温度:“沈清辞,你若真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便不会在诗会上替我解围,更不会在知晓我身份后,依旧守口如瓶。”

他看人很准。

清辞也笑了,笑意很浅:“那么,世子想要我做什么?”

二、契约初定

朱廷琰走回书案,铺开一张素笺,提笔蘸墨。

笔走龙蛇,一行行字迹在纸上浮现。清辞站在一旁看着,心中渐起波澜。

那并非情书或婚书,而是一份……契约。

条款清晰,权责分明:

一、婚事照常进行,世子正妃之位予她,予她沈家在国公府的庇护与尊荣。

二、婚后她可继续经营“锦绣堂”及其他产业,国公府不得干涉,并酌情提供便利。

三、她需协助世子探查江南盐铁案相关线索,尤其是在金陵官眷圈中收集信息。

四、世子会动用资源,助她查明林姨娘死因及苏州织造局旧案真相。

五、双方互不干涉私事,遇重大决策需商议。契约期暂定三年,三年后若双方无异议,可续约或……和离。

最后一条,让清辞指尖微颤。

和离。他竟将这条路明明白白写在契约里。

“看完了?”朱廷琰放下笔,将纸推到她面前。

清辞拿起契约,逐字细读。条款对她极为有利,几乎可以是倾斜——他给了她正妃的名分、事业的自由、查案的助力,要求的却只是有限度的“协助”。

“世子,”她抬眸,“这契约,于我太厚了。”

“厚吗?”朱廷琰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沈清辞,你值得。诗会上那份解题的机敏,时疫方子里的仁心,还有面对王氏弹劾时的镇定……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而不仅仅是沈家三姐的身份。”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况且,我要你做的事,并不轻松。江南盐铁案牵涉甚广,危险重重。这份契约,也是给你的保障——若有一日我护不住你,至少你可以全身而退。”

话至此,已无需多言。

清辞提起笔,在契约末尾,郑重写下自己的名字。

沈清辞。

字迹清秀中透着一股力道。

朱廷琰也提起笔,在她名字旁落下“朱廷琰”三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两份契约,一式两份。

他拿起其中一份,用烛火点燃一角,看着它在铜盆中化为灰烬。

“此约,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看向她,“如何?”

清辞将另一份仔细折好,收入怀中:“好。”

盟约已成。

三、暗处窥伺

书房外,墨痕如松般立在廊下,耳廓微动。

他能听见远处宴席准备的喧闹声,也能听见更远处,东跨院墙外那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两个,不,三个人。从世子和三姐进书房起,他们便潜伏在那里。

王氏的人?还是……别的势力?

墨痕手按在腰间的短刃上,气息收敛如石。

书房内,谈话声已低不可闻。他并不担心世子的安全,只是习惯性地警戒着四周。

忽然,东跨院方向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随即是瓷器碎裂的脆响。

墨痕眸光一凛。

几乎同时,书房门开了。朱廷琰与清辞并肩走出,两人神色如常,仿佛刚才只是寻常的医理探讨。

“世子,三姐。”墨痕上前,低声禀报,“东跨院有异动。”

清辞脸色微变。

那是周嬷嬷所在的方向!

“去看看。”朱廷琰道。

三人快步穿过回廊。还未到东跨院,便见周嬷嬷跌跌撞撞跑来,发髻散乱,脸上还有一道血痕。

“姐!姐!”周嬷嬷见到清辞,腿一软险些跪倒,“有人……有人闯进院里,翻乱了您的妆奁!”

清辞扶住她:“嬷嬷别急,擅重吗?可看清是什么人?”

“老奴没看清……他们蒙着脸,从后窗跳进来的,翻箱倒柜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周嬷嬷浑身发抖,“老奴想拦,被他们推倒了……”

找东西?

清辞与朱廷琰对视一眼。

“丢了什么?”朱廷琰问。

周嬷嬷摇头:“妆奁里都是些不值钱的首饰,他们翻了一遍,好像没找到想要的,就跑了……但、但是妆奁最底层那个夹层,被撬开了!”

夹层!那些信!

清辞心一沉:“里面的东西呢?”

“东西还在!”周嬷嬷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颤巍巍递过来,“老奴机灵,前日就把信挪到别处了,夹层里只放了几张空白的纸……”

清辞接过油纸包,松了口气。

朱廷琰眼神微冷:“墨痕,去查。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光化日之下闯官眷内宅。”

“是。”墨痕领命,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廊角。

清辞扶着周嬷嬷在廊下坐下,仔细查看她脸上的伤。血痕不深,只是擦伤,但老人家受了惊吓,脸色惨白。

“世子,”清辞转头,“今日之事……”

“冲着那些信来的。”朱廷琰语气肯定,“对方知道你生母留有遗物,且认为那些遗物与织造局旧案有关。他们想在你我之前,拿到证据。”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清辞话一半,顿住了。

知道林姨娘遗物的,除了她和周嬷嬷,就只迎…王氏?或者,当年与林姨娘之死有关的人?

“府里有内鬼。”朱廷琰淡淡道,“或者,府外有人一直盯着。”

他看向清辞手中的油纸包:“这些信,你打算如何处置?”

清辞沉默片刻,将油纸包递给他:“世子替我保管吧。”

朱廷琰挑眉:“信我?”

“既已结盟,便该互信。”清辞语气平静,“这些信在我手中是祸患,在世子手中,或许能成为筹码。”

朱廷琰接过油纸包,深深看她一眼:“好。”

他将油纸包收入袖中,又道:“今日闯府之人,我会查清来历。但在那之前,你需更加心。中秋宴上,怕是还有风波。”

清辞点头:“我明白。”

正着,远处传来钟鼓声。

午时将至,宴席将开。

四、席前暗涌

沈府正厅前的庭院里,已搭起彩棚,摆开数十桌宴席。金陵有头有脸的官员、世家几乎都到了,锦衣华服,珠环翠绕,谈笑风生。

沈敬渊穿梭在宾客间,脸上堆着笑,心底却绷着一根弦。方才东跨院的骚乱已有下人禀报,虽未引起大动静,但他知道,王氏的手已经伸得太长了。

而世子那边……

他看向书房方向,见朱廷琰与清辞并肩走来,两人神色如常,心中稍定。

“世子,三姐。”沈敬渊迎上前,“宴席即将开始,请世子入上座。”

朱廷琰颔首,却未立刻移步,而是看向清辞:“三姐的发簪似乎歪了。”

清辞一怔,抬手欲扶,朱廷琰却已上前一步,极自然地替她正了正那支点翠金凤步摇。动作轻柔,指尖不经意掠过她的鬓发。

周围几位正在寒暄的官员顿时停下话头,目光微妙地投过来。

世子亲自为沈三姐整理发簪——这般亲昵举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来,意义不言而喻。

清辞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探究、羡慕、乃至嫉恨。她垂眸,耳根微热,不是羞怯,而是警惕——朱廷琰此举,是在给她撑腰,也是在给她树担

“多谢世子。”她轻声道。

“不必客气。”朱廷琰收回手,转向沈敬渊,“沈大人,请。”

一行人移步主桌。

主桌设在正厅前的露台上,视野开阔,可俯瞰整个庭院。座上除了沈敬渊夫妇、朱廷琰、清辞,还有几位金陵品级最高的官员及其家眷。

王氏坐在沈敬渊身侧,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与几位官夫人寒暄,仿佛晨间那场敲打从未发生。但清辞注意到,她握着酒杯的手指,指节捏得发白。

沈清婉坐在王氏下首,今日穿了身大红织金缎褙子,头戴赤金满冠,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中的空洞与怨毒。从清辞出现起,她的目光便如淬毒的针,死死钉在她身上。

宴席开始。

丝竹声起,菜肴流水般呈上。沈敬渊起身敬酒,了一番场面话,宾客纷纷举杯应和,气氛看似融洽。

清辞安静地坐着,口吃着面前的菜肴,味同嚼蜡。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那些目光在她发间的点翠头面上流连,在她与朱廷琰之间逡巡。

“沈三姐果然好福气。”一位穿着绯红褙子的官夫人笑着开口,是应府同知的夫人李氏,“能得世子青眼,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缘分。”

语气听着恭维,却带着几分酸意。

清辞微笑:“夫人过誉,清辞愧不敢当。”

“哎,三姐不必过谦。”另一位穿着宝蓝缎子的夫人接话,是金陵卫指挥使的夫人赵氏,“听闻三姐通晓医理,连时疫方子都能献出,这等才学,便是做世子妃也当得。”

这话得更直白了,几乎是在暗示清辞“攀高枝”。

桌上气氛微凝。

朱廷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道:“赵夫人得是。三姐之才,确非常人可比。”

他语气平淡,却让赵夫人脸色一僵,讪讪道:“是、是……”

王氏适时插话:“诸位夫人谬赞了。清辞这孩子确实懂事,只是到底年轻,往后还需世子多多提点。”

一句话,既捧了清辞,又暗示她“年轻不懂事”,更将朱廷琰拉进来,显得她这个嫡母宽厚。

清辞垂眸,心中冷笑。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有伶人上前献艺,唱的是应景的《水调歌头》,嗓音清越,赢得满堂彩。

清辞借口更衣,起身离席。

周嬷嬷跟在她身后,两人穿过热闹的庭院,往后院走去。

行至一处假山旁,清辞忽然停下脚步。

假山后,隐约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她示意周嬷嬷留在原地,自己绕到假山后。

只见沈清婉蹲在太湖石下,抱着膝盖,哭得浑身发抖。大红织金的衣衫在灰暗的假山石间,显得格外刺眼。

听到脚步声,沈清婉猛地抬头,见是清辞,眼中瞬间爆出怨毒:“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清辞静静看着她:“我没有看人笑话的嗜好。”

“那你来做什么!”沈清婉站起身,脸上泪痕狼藉,“炫耀你得了世子青眼?炫耀你要做世子妃了?沈清辞,你别得意!你以为那个病秧子真看得上你?他不过是利用你!等利用完了,你就会被一脚踢开!”

“或许吧。”清辞语气平静,“但那又如何?”

沈清婉一愣。

“至少,他给了我可以利用的价值。”清辞看着她,“而你呢,大姐?父亲要将你嫁给孙御史做填房,你可有不的权利?”

“你!”沈清婉气得浑身发抖,“都是你!若不是你勾引世子,我怎么会……”

“我勾引世子?”清辞打断她,唇角微扬,“大姐,你扪心自问,即便没有我,世子会选你吗?诗会那日,你连《九章算术》最基本的题都解不出,世子会看上一个徒有其表的草包?”

字字如刀,刺得沈清婉脸色煞白。

“沈清辞!你竟敢——”

“我敢。”清辞上前一步,声音压低,“因为我受够了。受够了你们的欺压,受够了这宅子里的腌臜。如今我有机会出去,便绝不会回头。大姐,你若聪明,就该想想如何在自己那条路上走得稳当,而不是在这里,对着我无能狂怒。”

完,她不再看沈清婉,转身离去。

假山后,沈清婉瘫坐在地,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怨毒几乎凝成实质。

“沈清辞……”她喃喃,“你等着……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五、月下惊变

宴席持续到申时末,色渐暗,华灯初上。

沈府庭院里挂满了各色彩灯,月光与灯光交相辉映,恍如白昼。宾客酒酣耳热,气氛愈加热闹。

朱廷琰以“病体不宜久坐”为由,早早离席,去了沈敬渊安排的厢房休息。清辞陪坐了一会儿,也借故退下。

她回到东跨院,周嬷嬷已备好醒酒汤。

“姐,今日宴上……”周嬷嬷欲言又止。

“嬷嬷想什么?”

“老奴总觉得,二姐看您的眼神不对。”周嬷嬷忧心忡忡,“还有夫人……她今日太安静了,不像她的性子。”

清辞接过醒酒汤,慢慢喝着。

王氏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晨间被朱廷琰当众敲打,她定会怀恨在心。而沈清婉……那个被逼到绝境的女人,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

“嬷嬷,”她放下碗,“今晚你警醒些。若有什么动静,立刻叫醒我。”

“姐是担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

夜深了。

前院的喧嚣渐渐平息,宾客陆续散去。沈府各院陆续熄灯,只余廊下几盏灯笼在秋风中摇曳。

清辞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今日发生的种种在脑中盘旋——契约、闯院、宴席上的暗涌,还有沈清婉那双怨毒的眼睛。

她翻身坐起,披衣下床,走到窗边。

窗外月色正好,银辉洒满庭院。桂花香在夜风中愈发浓郁,甜得发腻。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剑

声音来自……西跨院?沈清婉的住处!

清辞心中一凛,立刻推门而出。周嬷嬷也惊醒,忙跟上。

主仆二人刚出院子,便见西跨院方向火光冲!

“走水了!走水了!”仆役的惊呼声划破夜空。

整个沈府瞬间乱成一团。仆役们提着水桶往西跨院跑,呼喊声、脚步声、泼水声混杂在一起。

清辞快步往西跨院去,却被周嬷嬷拉住:“姐!危险!别过去!”

“嬷嬷放手!”清辞挣脱,“沈清婉再如何,也是一条人命!”

她赶到西跨院时,火势已蔓延开来,熊熊烈焰吞噬了半边厢房。仆役们拼命泼水,却杯水车薪。

“大姐呢!”沈敬渊衣衫不整地赶来,声音嘶哑。

“在里面!大姐还在里面!”一个丫鬟哭喊,“门从里面闩上了,推不开!”

沈敬渊脸色惨白,就要往里冲,被下人死死拉住。

火光映红夜空,浓烟滚滚。

就在这时,一道玄色身影如疾电般掠过人群,直冲火场!

是墨痕!

他一脚踹开房门,身影没入火海。

所有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片刻,墨痕抱着一个人冲了出来。他浑身是烟,衣角还有火星,怀中的人被他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缕烧焦的头发。

是沈清婉。

“快!请大夫!”沈敬渊扑上去。

墨痕将沈清婉放在地上,她已昏迷不醒,脸上有灼赡痕迹,但呼吸尚存。

“世子呢?”清辞忽然问。

墨痕抬头,脸色一变:“世子……在厢房休息。”

话音未落,东厢房方向,传来兵刃交击的脆响!

清辞心头巨震,转身就往东厢跑。

东厢房里,烛火已灭。

月光从窗棂洒入,照亮屋中景象——朱廷琰一身白衣,持剑而立,脚下躺着三个黑衣蒙面人,生死不知。而他肩头,白衣已被鲜血浸透。

屋外,还有七八个黑衣人,手持利刃,虎视眈眈。

为首一人,面白无须,左手腕一道旧疤,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正是昨日在府外打听青玉环佩的人。

他盯着朱廷琰,声音阴冷:“世子,交出东西,留你全尸。”

朱廷琰剑尖滴血,唇角却勾起一抹笑:“就凭你们?”

话音落,他身影如鬼魅般掠出!

剑光如雪,映亮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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