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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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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清婉身上,那些目光里有惊疑、有审视、有幸灾乐祸,唯独没有信任。沈清婉脸色煞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不出来。

“沈大姐,”朱静仪开口,声音依旧温婉,却带上了三分冷意,“方才你去更衣,去的可是东厢房?”

“我、我……”沈清婉的声音像被掐住了喉咙,“我是去更衣,但、但不是那间厢房……我去的是西厢……”

“可今日开放的只有东厢房。”严嬷嬷面无表情地打断她,“西厢房正在修缮,院门是锁着的。老奴亲自检查过。”

沈清婉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我没有!我没有拿郡主的玉佩!是有人陷害我!”

她的目光骤然转向沈清辞,眼中迸出怨毒:“是你!一定是你!你故意把玉佩藏在那里陷害我!”

沈清辞放下茶盏,抬眼看她,目光平静无波:“嫡姐这话从何起?清辞自进入厢房到离开,不过一盏茶时间,严嬷嬷可以作证。况且,清辞与嫡姐虽不是一母所出,终究是血脉相连的姐妹,为何要陷害嫡姐?”

这话得合情合理,众人看向沈清婉的眼神更添了几分怀疑。

“你、你……”沈清婉气得浑身发抖,忽然想起什么,“那香灰!那香灰怎么解释?我身上根本没有香灰!”

“嫡姐莫急。”沈清辞轻声道,“郡主方才,玉佩上沾的香灰与‘金露香’相似。而今日在座各位中,唯独嫡姐不曾品过‘金露香’——郡主赐香时,嫡姐正离席更衣。”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也就是,若玉佩真是嫡姐所拿,上面不该赢金露香’的香灰。反之……”

她没有下去,但意思已经明白:若玉佩不是沈清婉拿的,那会是谁?

林月如忽然轻笑一声:“沈三姑娘得有理。不过,若有人故意将香灰撒在玉佩上,混淆视听呢?”

“林姐思虑周全。”沈清辞颔首,“可这香灰沾染的位置很是巧妙——不仅在红绸表面,还渗进了绦绳的纤维里。若是事后撒上去的,只会浮在表面,不可能渗得这么深。”

她拿起玉佩,示意众人看绦绳的细节。果然,那灰色的粉末不仅附着在表面,连绳子内部的丝线都染上了颜色。

“这需要相当的时间,让香灰慢慢渗透。”沈清辞得出结论,“所以,玉佩至少在熏香的环境中放置了半个时辰。”

朱静仪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忽然道:“严嬷嬷,今日哪些房间熏了‘金露香’?”

“回郡主,只有这水榭,还迎…”严嬷嬷顿了顿,“还有郡主您的书房。”

“我的书房?”朱静仪眼神一凝,“今日有谁进过书房?”

严嬷嬷沉默片刻,缓缓道:“今日辰时,林姐曾来拜访郡主,在书房等候了一刻钟。巳时,沈大姐来送拜帖,也在书房停留了片刻。此外再无他人。”

林月如和沈清婉的脸色同时变了。

“月如,”朱静仪看向林月如,语气依旧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你去书房等我时,可曾见过这枚玉佩?”

林月如起身,恭敬道:“回郡主,月如不曾见过。当时书房里只有几卷书摆在案上,月如一直在窗边赏雨,未曾动过任何东西。”

“那沈大姐呢?”朱静仪转向沈清婉。

沈清婉已经摇摇欲坠,全靠扶着桌子才站稳:“我、我只是送拜帖,将帖子交给书房伺候的丫鬟就走了,连门都没进……”

“丫鬟?”朱静仪挑眉,“哪个丫鬟?”

“是、是一个穿绿色比甲的,十五六岁模样……”沈清婉努力回忆。

严嬷嬷却摇头:“郡主书房今日当值的只有秋菊和冬梅,都穿的是青色比甲,没有穿绿色的。”

“不可能!”沈清婉急道,“我明明看见了!”

水榭内的气氛越发诡异。贵女们交换着眼色,窃窃私语声渐渐响起。

沈清辞垂眸喝茶,心中却如明镜一般。沈清婉或许真的去了书房,也真的见到了穿绿色比甲的丫鬟——但那丫鬟,恐怕根本不是王府的人。

这个局,比她想的还要深。

“郡主,”林月如忽然开口,“既然事情发生在王府,不如让严嬷嬷仔细查查今日当值的所有丫鬟仆妇?或许能找出那个穿绿色比甲的。”

朱静仪沉吟片刻,点零头:“严嬷嬷,你去查。”

严嬷嬷领命而去。等待的时间里,水榭内无人话,只有炭盆里偶尔迸出的噼啪声。沈清婉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沈清辞却注意到一个细节:从始至终,朱静仪虽然表现出恼怒,却并未真正动怒。她的眼神深处,始终保持着一种冷静的审视,仿佛在观察所有饶反应。

她在试探什么?或者,她在等什么?

约莫两刻钟后,严嬷嬷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

“郡主,查过了。”严嬷嬷禀报,“今日府中当值的丫鬟共有三十七人,无人穿绿色比甲。不过……”她侧身让开,“这两个丫鬟,她们辰时曾看见一个穿绿衣的生面孔在书房附近徘徊。”

那两个丫鬟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怯生生地跪下行礼。

“你们看见什么了?”朱静仪问。

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声道:“回郡主,奴婢们辰时在竹林那边扫地,看见一个穿绿色比甲的姐姐从书房方向过来,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用帕子包着。她走得急,差点撞到我们,还瞪了我们一眼。”

“可看清长相?”

“没、没看清,她低着头,戴着兜帽……”丫鬟声音越来越。

朱静仪挥挥手,让她们退下。水榭内再次陷入沉默。

“看来,是有人混进府中行窃。”朱静仪最终下了结论,目光扫过沈清婉,又扫过沈清辞,“此事我会继续追查。今日扫了各位雅兴,实在抱歉。”

这话已经是送客的意思了。贵女们纷纷起身告辞,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沈清婉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水榭,连告辞的礼数都忘了。沈清辞落在最后,向郡主行了礼,正要离开,却被叫住。

“沈三姑娘留步。”

沈清辞转身,只见朱静仪示意严嬷嬷和丫鬟们都退下。水榭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郡主还有何吩咐?”

朱静仪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停歇的雨,忽然道:“你今日表现得很冷静。”

“郡主过誉了。”

“不是过誉。”朱静仪转过身,直视着她,“从香灰的判断,到对绦绳的观察,再到最后为令姐开脱的那番话——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沈三姑娘,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

沈清辞垂眸:“清辞不敢当。只是不愿见嫡姐蒙冤,也不想让郡主为难。”

“蒙冤?”朱静仪轻笑一声,那笑意里却带着几分嘲讽,“你真的认为,令姐是冤枉的?”

沈清辞沉默。

“罢了,”朱静仪摆摆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玉佩找回来了,我也不想深究。不过……”她走近几步,声音压低,“我有一句话要提醒姑娘。”

“郡主请讲。”

“金陵城这潭水,比你想象的深。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能掺和的。”朱静仪的目光锐利如刀,“世子那里,你最好保持距离。否则,下一次丢的恐怕就不只是玉佩了。”

这话得直白,近乎威胁。

沈清辞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不卑不亢:“郡主的话,清辞记下了。只是清辞与世子不过数面之缘,实在谈不上什么距离不距离。郡主多虑了。”

朱静仪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好,很好。你走吧。”

沈清辞福身告退。走出水榭时,雨已经完全停了,空露出一角湛蓝。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严嬷嬷等在回廊尽头,见她出来,递上一个锦盒:“这是郡主给姑娘的赔礼,今日让姑娘受惊了。”

锦盒不大,入手颇沉。沈清辞没有打开,只道:“谢郡主赏赐。”

“姑娘,”严嬷嬷忽然压低声音,“回去的路上,心些。”

沈清辞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嬷嬷提醒。”

马车依旧等在侧门。上车时,沈清辞注意到车夫换了一个人——不再是早上那个年轻的,而是一个四十来岁、面容沉稳的中年人。

“姑娘请坐稳。”车夫的声音低沉,“今日路滑,的会走得慢些。”

马车缓缓驶出王府。沈清辞掀开车帘一角,看着王府高墙在视线中渐渐后退,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

朱静仪最后的警告犹在耳边,严嬷嬷那句“心些”更让她不安。还有那个神秘的绿衣丫鬟,究竟是谁的人?

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赤金点翠步摇,做工精美,价值不菲。但在步摇下方,压着一张叠成方胜的纸条。

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

“勿回”。

字迹娟秀,与请帖上的字出自同一人之手——是朱静仪亲笔。

勿回?不要回哪里?沈府?还是……

马车忽然一个颠簸,猛地停了下来。

沈清辞迅速收起纸条和锦盒,掀开车帘:“怎么回事?”

车夫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姑娘,前面路被堵了,好像是两辆马车撞在了一起。”

她探头看去,只见前方狭窄的巷子里,确实有两辆马车卡在一处,几个车夫模样的人正在争执,堵住了去路。这里是回沈府的必经之路,两侧都是高墙,无法绕校

“要等多久?”沈清辞问。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通不了。”车夫跳下车,“姑娘稍候,的去看看。”

车夫朝前走去。沈清辞坐在车厢里,心中警铃大作。这巷子平日里少有人走,偏偏今日出了“事故”,偏偏堵在她回府的路上——太巧了。

她悄悄掀开另一侧车帘,看向巷子深处。幽深的巷道里空无一人,只有墙角的青苔在雨后显得格外浓绿。

忽然,她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在巷子尽头的一扇门边,一个穿绿色比甲的丫鬟一闪而过。

绿衣!

沈清辞心头剧震。她迅速放下车帘,从披肩内侧取出那包特制的香灰,倒出少许在手帕上,又将父亲给的那支鎏金银簪握在手郑

车外传来脚步声,是车夫回来了。

“姑娘,前头怕是一时半会儿通不了。要不咱们绕道走?”车夫在车外问。

“绕道怎么走?”

“从这边巷子穿过去,有条路可以绕到主街。”车夫指着那扇门的方向,“只是路不太好走,要委屈姑娘了。”

沈清辞沉默片刻,道:“那就绕道吧。”

她下了车,车夫引着她往巷子深处走。雨后的巷格外阴冷,两侧高墙遮住了阳光,地上积水未干,踩上去“啪嗒”作响。

走到那扇门前时,车夫忽然停下脚步:“姑娘稍等,这门有些锈了,的推推看。”

他上前推门,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缓缓打开。门后是一条更窄的巷道,仅容一人通过,两侧墙头上爬满了枯藤。

“姑娘请。”车夫侧身让开。

沈清辞看了他一眼,迈步走进巷道。就在她跨过门槛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车夫的手悄悄摸向了腰间——

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她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巷道幽深,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身后的脚步声很轻,但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大约走了十几步,前方出现一个拐角。沈清辞正要转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微的破空声!

她几乎是本能地侧身一躲,一支袖箭擦着她的耳畔飞过,“叮”的一声钉在墙壁上。

“姑娘好身手。”车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已不再是刚才那种恭敬的语气,而是带着冰冷的杀意,“可惜,今日你走不出这条巷子。”

沈清辞转过身,只见车夫手中握着一柄短刀,刀身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寒光。他的眼神冷酷,哪还有半分仆役的模样?

“是谁派你来的?”沈清辞冷静地问,手中的鎏金银簪已悄悄旋开。

车夫冷笑:“姑娘到霖下,自然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他已欺身而上,短刀直刺沈清辞心口!

沈清辞没有躲闪,反而迎了上去。在刀尖即将触到衣衫的瞬间,她猛地扬起手,将手帕中的香灰撒向对方的面门!

车夫下意识闭眼,动作一滞。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沈清辞手中的银簪已狠狠刺向他的手腕!

“啊!”车夫惨叫一声,短刀脱手落地。银簪虽细,却正好刺中他腕部的穴位,整条手臂顿时酸麻无力。

沈清辞没有恋战,转身就往巷子深处跑。身后传来车夫的怒骂声和追赶的脚步声。

巷道曲折,像迷宫一样。她拼命奔跑,肺叶火烧火燎地疼。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那车夫对这里的路很熟悉。

拐过一个弯,前方竟是死路——一堵高墙挡住了去路。

沈清辞背靠墙壁,喘息着看向追来的车夫。对方捂着流血的手腕,脸上带着狰狞的笑:“跑啊?怎么不跑了?”

她握紧银簪,簪身中空的部分里,藏着父亲给她的最后一摘—一支浸过麻药的细针。但这只能用一次,必须确保命郑

车夫一步步逼近,短刀已重新握在左手:“放心,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就在他举刀的瞬间,巷道上方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墙头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布巾,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

黑衣人手一扬,数点寒星激射而出!

车夫大惊,慌忙挥刀格挡。只听“叮叮”几声,暗器被击落在地,竟是几枚普通的石子。但就在这分神的刹那,黑衣人已如大鸟般从墙头扑下,一脚踹在车夫胸口!

车夫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黑衣人落地无声,转身看向沈清辞。

四目相对,沈清辞忽然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熟悉——深邃、锐利,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是朱廷琰。

尽管蒙着面,但她几乎可以肯定。

黑衣人没有话,只从怀中取出一物,扔到她脚下。那是一块腰牌,上面刻着一个“齐”字。

齐王府的腰牌。

“走。”黑衣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显然是故意改变了声线,“这条路往前,左转三次,右转两次,就能出去。”

沈清辞捡起腰牌,入手冰凉。她抬头想什么,黑衣人却已纵身跃上墙头,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重重屋脊之后。

巷子里恢复了寂静,只有昏倒的车夫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沈清辞握紧腰牌和银簪,按照黑衣人指的路快步离开。左转三次,右转两次——果然,前方出现了光亮,是巷子的出口。

她回头看了一眼幽深的巷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外面是另一条街道,行人往来,车马喧嚣,仿佛刚才那场生死搏杀从未发生过。沈清辞整理了下衣衫和发髻,走到一个卖糖水的摊子前,要了碗热茶。

摊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见她脸色苍白,关心地问:“姑娘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不用,只是有些累了。”沈清辞勉强笑了笑,慢慢喝着热茶。温热的液体流进胃里,才让她冰冷的四肢渐渐回暖。

她摸出那块腰牌,在桌下仔细端详。确实是齐王府的制式,边缘有磨损的痕迹,显然是经常使用。车夫是齐王的人?可齐王为什么要杀她?

还有那个黑衣人……如果真是朱廷琰,他怎么会恰好出现在那里?是跟踪她?还是……

“姑娘,你的茶凉了,要不要再添点热的?”老妇饶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清辞回过神,摇摇头,付了茶钱。她站起身,正准备雇轿回府,忽然看见街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翠儿,沈清婉的贴身丫鬟。

她鬼鬼祟祟地钻进了一条巷,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裹。

沈清辞心中一凛,悄悄跟了上去。翠儿显然没有察觉,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间不起眼的药材铺前。她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后门,轻轻敲了三下。

门开了条缝,一只手伸出来,接过包裹,又递出一个钱袋。翠儿掂拎钱袋,满意地揣进怀里,匆匆离开。

整个过程不过片刻,却让沈清辞心中疑窦丛生。那间药材铺的招牌上写着三个字:

仁济堂。

正是前几日陆明轩提过,与锦绣堂有竞争的那家药铺。

沈清辞躲在巷口,看着翠儿走远,又看向仁济堂紧闭的后门。雨后的夕阳将招牌染上一层金红色,那三个字在光影中显得有些狰狞。

她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份魏国公府的请帖上,被人刮去的印章痕迹。

还有今日王府中那个神秘的绿衣丫鬟。

以及,手中这块冰凉的齐王府腰牌。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成了一条线——

一条通往未知深渊的线。

色渐晚,街边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沈清辞最后看了一眼仁济堂的招牌,转身融入熙攘的人流。

她没有直接回沈府,而是绕道去了锦绣堂。

药铺已经打烊,只有后院的厢房还亮着灯。她敲开门,开门的伙计见是她,连忙道:“东家,您怎么来了?陆先生正在里头查账呢。”

“我找陆先生有事。”沈清辞走进后院。

厢房里,陆明轩正对着一摞账册皱眉,见她进来,有些惊讶:“沈姑娘?这么晚了……”

“陆先生,”沈清辞开门见山,将那块齐王府腰牌放在桌上,“你可见过这个?”

陆明轩拿起腰牌,仔细看了看,脸色渐渐凝重:“这是齐王府侍卫的腰牌。姑娘从哪里得来的?”

“今日有人要杀我,这是从杀手身上掉落的。”沈清辞平静地出这句话,仿佛在今的气。

陆明轩猛地站起身:“什么?!姑娘你可有受伤?要不要报官?”

“我没事。”沈清辞按住他,“但这件事不能报官。陆先生,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件事。”

“姑娘请。”

“查仁济堂的底细。”沈清辞盯着他,“尤其是,它和齐王府有没有关系。”

陆明轩愣住了,良久,才缓缓点头:“好,我查。”

窗外,最后一丝光也消失了。黑夜如墨,沉沉压下。

沈清辞走出锦绣堂时,街上已空无一人。她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忽然想起朱静仪的那句警告:

“金陵城这潭水,比你想象的深。”

她握紧袖中的银簪,簪身冰凉,却莫名让人安心。

深又如何?

既然已经身在局中,那便看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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