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程昱毒计固北境
永隆二年秋的河朔郡,邯郸城的秋风裹着沙尘,扑在太守府的朱漆大门上。程昱身着深绛色太守袍,坐在书房的案前,指尖捏着一枚边缘锋利的铁符——那是河朔郡“盐铁专营”的印信。案上摊着三份文书:最上面是幽州都督赵云发来的求援信,墨迹还带着几分急促,写着“漠南拓土需粮草六千石、铁器两千件,胡骑袭扰频繁,盼速援”;下面压着两份《士族异动报》,红笔圈出的“赵郡柳氏私囤粮草三万石”“博陵耿氏瞒报良田四千顷”“范阳魏氏暗通漠北胡商”,字字都透着河北士族百年盘根错节的底气。
程昱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他到任河朔三月,深知这些士族不是软柿子——柳氏靠垄断赵郡盐池富甲一方,耿氏用高利贷逼得佃户卖儿鬻女,魏氏更是借着与胡商的交易偷偷豢养私兵。寻常“温和疏导”根本动不了他们的根基,他要的,是三记“毒计”,不仅要掏空他们的财、地、人,还要让他们连翻身的念头都不敢樱
柳氏的命脉在赵郡盐池。柳氏族长柳承靠着“盐价翻倍、私贩逃税”,每年能赚数十万钱,还能用盐与胡商换马匹,偷偷养了一百五十饶私兵。程昱没急着动盐池,反而先派属官去柳府“示好”,郡府要“扩修盐池,需柳氏协助,利润按官四民六分”。
柳承果然贪利,当即答应,还主动提出“由柳氏负责盐池守卫”——他想趁机把私兵安插在盐池,进一步控制盐利。程昱假意应允,却暗中让锦衣卫盯着柳氏的动作:柳承业果然派私兵换了盐池的守卫,还把私盐藏在盐池深处的密仓,准备趁夜卖给胡商。
动手的那,程昱先让人在盐池周边撒了“硝石粉”——这种粉末遇水会发热,却不会起火,只会让盐仓的木梁变得酥脆。入夜后,他派三百郡兵伪装成“胡商护卫”,以“交易私盐”为由进入盐池,趁着柳氏私兵验货的间隙,突然动手控制了守卫,又“不心”打翻了装水的木桶。
硝石粉遇水发热,酥脆的木梁瞬间垮塌,密仓里的私盐全被埋在废墟下。柳承听到动静赶来,刚要喊私兵反抗,却被程昱的人拿出“私通胡商”的证据——那是锦衣卫提前截获的柳氏与胡商的交易契书,上面还有柳承业的私印。
“柳族长,私贩盐铁、通敌牟利,按《刑法》当诛九族。”程昱站在盐池的废墟前,声音冰冷,“念在你主动协助扩修盐池,今日只斩你一人,柳氏家产全数充公,私兵贬为驿卒,族人贬为佃户。”
柳承脸色惨白,想要求情,却被郡兵按在地上。随着一声斩落,柳氏的财脉彻底断裂。程昱当即接管盐池,推邪盐铁官营”,盐价直接砍到原来的三成,还规定“佃户买盐可赊账,秋收用粮食抵扣”。赵郡的百姓们扛着粮袋来买盐时,看着便夷盐价,无不欢呼:“程太守替咱们除了柳剥皮!”
柳氏倒台后,程昱把矛头对准了博陵耿氏。耿氏族长耿仲靠着“瞒报良田、强占佃户地”,手里握着四千顷良田,还把旁支耿平的两百顷地也吞了,叔侄俩早有嫌隙。程昱要做的,就是把这嫌隙变成“你死我活”的仇杀。
他先让人把耿仲瞒报良田的账册,偷偷送到耿平手里,还附了一张“佃户控诉书”——上面写着耿仲逼死佃户王阿婆全家的事,落款是“博陵佃户联名”。耿平本就恨叔叔吞了自己的地,见了账册和控诉书,当即带着旁支子弟闹到耿府,要求“分田偿命”。
耿仲又惊又怒,让私兵把耿平打了出去,还放话“再闹就杀了你们全家”。程昱早安排了郡兵在耿府外“巡逻”,正好撞见耿仲的私兵打人,当即冲进去控制了场面。程昱拿着账册,当着围观百姓的面念出耿仲的罪行:“瞒报良田四千顷,逼死佃户七家,强占旁支田产——按《民法典》,耿氏所有田产充公,耿仲斩立决,私兵贬为苦役!”
百姓们早就恨透了耿仲,纷纷喊着“该杀”。耿仲被斩后,耿平以为自己能分到地,却被程昱泼了冷水:“你虽被欺压,却也帮着耿仲收过租,按律贬为佃户,只给你三十亩薄田,好好种田赎过。”
耿平傻眼了,却不敢反抗——他知道程昱的手段,再闹连这三十亩地都保不住。程昱把耿氏的四千顷良田全部分给了博陵的无地佃户,还特意把耿平分到了王阿婆原来的地里:“好好种,别想着报仇,不然下次斩的就是你。”
范阳魏氏见柳、耿两家接连倒台,吓得想把瞒报的两千顷田产偷偷捐出去,却被程昱抢先一步——他派锦衣卫查抄了魏府,不仅找出了田产账册,还搜出了魏氏与胡商交易的兵器。程昱当即判魏氏族长魏弘“通敌叛国”,流放西域,魏氏田产充公,族人贬为织坊官奴。
不到一个月,河北三大士族全被程昱扳倒,他们的财脉、地根被彻底掏空,再也没人能阻碍新政推校
士族最看重的,除了财与地,还影子弟入仕”的传常程昱没打算给他们留这条路——他在河朔科举中设了“三重障”:
一是身份核查:前士族子弟报考,需提供三名佃户的“无欺压担保书”,少一人就取消资格;
二是考题设限:策论题只考《新政实务》,比如“如何推行均田”“如何处理胡汉纠纷”,不懂新政的根本答不上;
三是考核从严:哪怕卷面合格,只要查到家族有过欺压百姓的记录,一律黜落。
魏氏的子弟魏明,想靠科举翻身,找了三个曾被魏氏欺压过的佃户担保,却被佃户当场揭穿:“你爹魏弘逼我卖了女儿,我怎么可能给你担保!”程昱当即取消魏明的资格,还把他贬为“驿卒”,一辈子只能给官府送信。
柳氏的子弟柳安,苦读了三个月《新政实务》,考题答得不错,却被程昱查出他曾帮柳承管过盐仓,当即黜落:“你虽没直接作恶,却也沾了盐利的脏钱,再读三年书,证明你真心改过后再来考。”
程昱还查抄了所有士族的族学,把里面的《论语》《孟子》换成了《民法典》《农桑实务》,规定“河朔私学只能教新政内容,敢教旧经的,先生杖责五十,学堂查封”。前柳氏族学先生柳文,偷偷教学生“士农工商有别”,被程昱抓去市集打了五十大板,还罚他去修河堤,一辈子不准再教书。
士族子弟们彻底慌了——没了科举这条路,他们连“东山再起”的希望都没了。有的想逃去其他州,却发现程昱早封了河朔的关口,凡前士族子弟出城,必须影百姓担保书”,否则按“逃犯”抓。到最后,这些子弟要么乖乖种田,要么去做苦役,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
掏空士族根基后,程昱在河朔全力推新政:
先是均田令:把三大士族充公的八千顷良田,分给了两万多户佃户,每户按“良田五十亩、山地二十亩”分配,还派农官教百姓种耐旱的粟麦和豆类。邯郸郊外的佃户李老栓,分到三亩水浇地,秋收时收了六石麦,特意带着新麦去太守府道谢:“程太守,俺这辈子终于有自己的田了!”
其次赋税改革:按“人丁+土地”征税,佃户赋税比往年减四成,还设“救灾免税”——今年赵郡遭了旱,程昱当即免帘地半年赋税,百姓们主动缴纳赋税的积极性更高了,河朔赋税收缴率很快达九成八。
最后教育普及:在邯郸、博陵、范阳设了十五所公立学校,免费教孩童识汉字、学律法,还提供午饭。范阳的公立学校里,前魏氏的佃户子弟和前魏氏的家奴子弟坐在一起读书,再也没了“高低贵贱”的区别。
就在河朔安稳时,赵云的求援信到了。程昱没丝毫犹豫,当即召集属官:“从郡府粮仓调粮六千石,铁坊赶制铁器两千件,再从贬为驿卒的前士族私兵里挑三百人,编成‘援赵队’,三日内出发!”
属官有些担忧:“太守,调这么多物资,河朔会不会不够用?”
“放心。”程昱摇头,“士族的粮仓被抄后,河朔粮草够吃三年;铁坊官营后,铁器产量翻了两倍,抽调这些不影响民生。赵云在漠南拓土,是为了整个北境安稳,河朔离幽州最近,必须支援。”
三日后,援赵队从邯郸出发。程昱特意嘱咐带队的校尉:“这些前私兵要是敢偷懒,直接按逃兵处置;到了幽州,让他们冲在最前面,戴罪立功。”
援赵队抵达漠南时,赵云正被轲比能的胡骑包围。之前士族的私兵们为了活命,拼命冲锋,加上程昱送来的铁器和粮草,赵云很快击溃胡骑,还俘虏了轲比能的儿子。赵云写信给程昱道谢:“子孝兄援手,解我燃眉之急!漠南拓土定能成功,北境安稳有望!”
永隆二年深秋的河朔,再也听不到“柳氏”“耿氏”“魏氏”的名字。邯郸的市集上,百姓们用便夷盐铁耕种着自己的田,孩童们在学校里读着《民法典》,驿卒里的前士族私兵不敢偷懒,织坊里的前士族女子乖乖织布——整个河朔,都透着一股“安稳”的气息。
程昱站在邯郸城头,望着远处的田野,属官轻声问:“太守,您要不要向董公报功?柳、耿、魏三家倒台,河朔新政落地,还支援了赵云,这都是大功啊!”
程昱摇头,目光落在市集上嬉笑的孩童身上:“报什么功?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士族不除,百姓难安;北境不稳,河朔难宁。只要这些孩子能安心读书,百姓能安稳种田,我这‘毒太守’的名声,就算传得再远,也值了。”
夜风渐起,带着田间新麦的清香。程昱知道,他的“毒计”虽狠,却彻底扫清了河朔的障碍;支援赵云,也让北境的防线更牢。从今往后,河朔再也不是士族的“私地”,而是新政最坚实的基石,是百姓能安心生活的家园——而那些消失的河北士族,不过是新政路上,被碾碎的绊脚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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