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五州合兵擒曹操
青州的初春,残雪还未褪尽,胶水渡口的风却已带上暖意。董牧站在新筑的望楼之上,望着东方扬起的烟尘——那是十万益州军的先锋,黑旗上“张”“严”二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张任身披鳞甲,腰悬佩剑,与严颜并辔而来,身后的益州士兵背着藤甲、握着诸葛连弩,军容整肃,带着蜀地的坚韧。
“末将张任、严颜,奉诸葛先生令,率益州军十万来援!”两人翻身下马,对着董牧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如钟。
董牧上前扶起二人,朗声大笑:“伯苗、希伯远道而来,辛苦了!有益州军相助,青州之事,定能一举而定!”
此时的青州,董牧麾下已有四十万大军:关羽的兖州军、赵云的徐州军、太史慈的江东军、徐晃的豫州军,加上新到的益州军,五州兵马齐聚,营帐从临淄连绵到乐安,旌旗蔽日,鼓声震野。曹操在济南的残部不过八万,面对四十万大军,早如狂风中的残烛。
“主公,四十万大军已齐,是否即刻发起总攻?”关羽抚着长髯,丹凤眼看向济南方向,战意炽烈。
董牧却摇了摇头,目光掠过望楼外的田野。春耕已始,佃户们在田埂上忙碌,远处的村落里,隐约传来五斗米教的诵经声。“不急。”他低声道,“再等三日。”
三日前的深夜,临淄城的一处民宅里,锦衣卫百户王七正与一个穿着道袍的汉子交接密信。道袍汉子是五斗米教的祭酒,袖口绣着隐晦的北斗标记,他将一卷油纸裹着的情报递给王七,声音压得极低:“济南郡的曹氏庄园,藏着曹操的粮仓,外围有三百私兵,夜里换岗在丑时;乐安以西的孙家坞堡,收留了曹操的两千游兵,坞堡后有密道通往山郑”
王七接过情报,指尖触到油纸的粗糙——这是近半年来,锦衣卫与五斗米教在青州农村织就的“网”。早在去年深秋,董牧便密令贾诩:“青州士族与曹操勾结,根基在庄园,软肋在佃户。派锦衣卫入乡,借五斗米教之名,联结农民,收集情报。”
五斗米教本就随着董牧的进军,在青徐一带流传,教义倡导“互助共济”,与董牧推行的“轻徭薄赋”不谋而合。道徒们背着药箱走村串户,为佃户治病、教孩童识字,逢年过节还分些米粮,很快便与农民打成一片。
士族们只当是寻常教派活动,却不知这些道徒里混着锦衣卫——他们用“符水”传递暗号,用“诵经”交换情报,将曹操的粮仓位置、游兵动向、士族私兵布防,摸得一清二楚。
“昨日去刘氏庄园化缘,听到他们的管家,曹操要在三月初三,从穆棱关突围,去投河北的袁绍。”道袍汉子又道,“庄园里的佃户,夜里看到不少车马往关隘运粮,像是要做干粮。”
王七眼中闪过精光:“消息确凿?”
“千真万确。”道袍汉子点头,“佃户们恨透了刘氏,偷偷指给我看了藏粮的地窖。”
王七将情报折成细条,塞进竹筒,又在竹筒外裹上桐油布:“我这就送回大营。你继续盯着,若有异动,用‘北斗倒悬’的符记示警。”
这样的情报网,在青州的百余村落里同时运转。士族们坐在庄园里盘算着如何拆毁董牧的工事,却不知自己的佃户早已成了对方的“耳目”;曹操的游兵在山林里藏匿,却不知哪户农家的炊烟,正在向董军传递他们的位置。
益州军抵达的第三日,临淄的校场上,四十万大军列成十个方阵。董牧站在将台上,看着台下的士兵——兖州兵的甲胄厚重,徐州兵的长矛锋利,江东兵的藤甲轻便,益州兵的连弩精密,豫州兵的盾牌坚实。五州兵马各有擅场,却也带着地域隔阂:冀州兵瞧不上江东兵“不耐寒”,益州兵觉得徐州兵“不懂山地”。
“从今日起,废除各州建制!”董牧的声音透过传令兵传遍校场,“十万人编为一军,每军各含五州士兵,由跨州将领统领:关羽、张任共领中军,赵云、严颜领左翼,太史慈、徐晃领右翼,李儒、贾诩居中调度,董华掌情报传递!”
此令一出,校场先是寂静,随即响起低低的议论。张任出列抱拳道:“主公,混编恐生混乱,不如……”
“正因有隔阂,才要混编。”董牧打断他,指着校场边缘的堡垒,“曹操的游兵能穿梭山林,靠的是熟悉地形;咱们要围歼他,靠的是协同作战。若各州兵只守一亩三分地,如何堵得住他的退路?”
他看向关羽:“云长将军,你麾下的兖州兵善攻坚,可带益州连弩兵为先锋,破堡垒时用连弩压制;伯苗将军的益州兵善山地,可与徐州轻骑搭配,追剿游兵时骑兵包抄、步兵堵截——这才是四十万大军该有的样子。”
关羽与张任对视一眼,躬身领命:“末将遵令!”
接下来的三日,校场成了整编的熔炉。兖州兵教益州兵列方阵,江东兵帮豫州兵练水战,徐州兵向严颜的部下请教山地潜行之术。董华带着锦衣卫和五斗米教送来的情报,逐营讲解曹操的布防:“济南郡的游兵多藏在黑风口东侧,那里林木茂密,需派熟悉山地的益州兵与徐州轻骑协同清剿;乐安的粮仓在曹氏庄园,外围有壕沟,需兖州兵的投石机配合江东的火油进攻。”
混编的效果立竿见影。在一次演练中,曹操的游兵袭扰右翼营,太史慈的江东兵刚列阵,徐晃的豫州兵已竖起盾牌掩护,益州兵的连弩从盾后齐发,游兵没靠近就被射退。太史慈大笑:“这般配合,比单打独斗痛快!”
到三月初二,四十万大军已整编完毕,如同一柄磨合完毕的铁拳,蓄势待发。而此时的曹操,还在济南郡的庄园里,与士族们商议突围计划。
“穆棱关的工事被咱们拆得差不多了,三月初三夜里突围,定能冲出青州,与河北的袁绍会合。”曹操指着舆图,语气带着最后的希冀。
程昱却有些不安:“主公,这几日游兵汇报,董军的动向很奇怪——各州兵混在一起操练,像是在准备什么。”
“能准备什么?”曹操嗤笑,“不过是四十万大军聚在一起,互相掣肘罢了。他们人多,调度起来更难,咱们正好趁乱突围。”
他不知道,此时的穆棱关附近,关羽的中军已布下三重埋伏:外围是张任的益州连弩兵,中层是徐晃的豫州盾兵,核心是赵云的徐州轻骑,连关隘两侧的山洞里,都藏着太史慈的江东兵——这些部署,全靠五斗米教的道徒提前探明地形,标注在董华的舆图上。
三月初三的夜,月色如霜。曹操亲率三万主力,从济南郡出发,沿着穆棱关的山道潜校田豫的游兵在前开路,夏侯渊的骑兵殿后,队伍里还裹挟着三十多个青州士族的家眷——这是他们最后的“人质”,也是曹操用来向袁绍证明“青州士族仍支持他”的筹码。
“快到关隘了,过了穆棱关,就是平原!”曹操低声催促,马蹄踩在积雪上,发出簌簌的轻响。
就在此时,两侧的山头上突然亮起火把,如繁星坠地。“曹操在此!”关羽的怒吼震彻山谷,紧接着是密集的弩箭破空声——张任的益州连弩兵从岩石后现身,箭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前排的骑兵纷纷落马。
“中计了!”曹操脸色煞白,挥刀喊道,“冲出去!”
田豫的游兵想往前冲,却被徐晃的豫州盾兵挡住去路,盾牌组成的铁墙密不透风,撞上去如同以卵击石。夏侯渊想往后撤,身后却传来喊杀声——赵云的徐州轻骑从山道拐角冲出,马蹄声震得积雪滑落,截断了退路。
“往两侧山林撤!”曹操嘶吼着,试图钻进密林。可刚冲几步,林中突然射出火箭,引燃霖上的干草——太史慈的江东兵早就在此铺设了火油,火借风势,瞬间形成一道火墙。
“这边有密道!”一个士族大喊着,指向山壁的一处裂缝——那是他庄园的私用密道。可刚靠近裂缝,里面就冲出一队士兵,为首的是严颜,老将军横刀而立:“此路不通!”
原来五斗米教的道徒早就探得这条密道,董华特意调严颜的益州兵守住此处。密道狭窄,益州兵的短刀正好克制长兵器,士族们刚冲进去就被砍倒,惨叫声在裂缝里回荡。
曹操被围在山谷中央,看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士族家眷哭喊声不绝。他忽然想起那些拆毁的工事——原来董牧修堡垒不是为了死守,是为了圈定他的活动范围;那些被他轻视的五斗米教,竟是刺向他心脏的暗箭。
“主公,降了吧!”程昱浑身是血,拄着剑喘息,“四十万大军合围,咱们插翅难飞!”
夏侯渊怒吼:“丞相,拼了!我等护你杀出一条血路!”
曹操看着山头上的“董”字大旗,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有他的士兵,有士族的家眷,还有那些被裹挟的佃户。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疲惫:“拼?往哪拼?这青州的每一寸土地,都成了他的网……”
他扔掉手中的倚剑,对着山头上喊道:“董牧!我降!但求你善待这些士兵和百姓!”
山头上的董牧听到这话,对身边的董华道:“传令下去,降者不杀,士族按罪论处,士兵愿归乡者发路费,愿从军者编入辅兵。”
围歼战持续到次日清晨。曹操的八万残部,战死两万,被俘六万,田豫、孙观等将领尽数被擒,夏侯渊力战被俘,程昱自缚请降。那些支持曹操的青州士族,家眷被保全,但庄园被查抄,土地按“均田令”重新分配给佃户。
当曹操被押到董牧面前时,他穿着件旧棉袍,头发散乱,却直视着董牧:“我输得不冤。你不光赢在兵力,更赢在……你看懂了青州的土地和百姓。”
董牧点头:“下不是士族的下,是百姓的下。你靠着士族,我靠着百姓,胜负早已分晓。”
他命人将曹操及其核心部将押往许昌,听候处置,又对张任、严颜道:“伯苗、希伯,益州军辛苦了,先在青州休整,待春耕结束,随我回许昌。”
此时的青州农村,五斗米教的道徒正在向佃户们分发新的田契。佃户们捧着写有自己名字的地契,对着临淄方向叩拜——他们或许不懂什么桨战略”,却知道那个让他们有田种、有饭吃的“董公”,赢了。
董华站在望楼之上,看着下方整编的大军和田野里忙碌的身影,忽然明白父亲为何要等三日——四十万大军的威力,不在人数,而在同心;青州之战的胜利,不在攻城,而在民心。
春风拂过青州大地,吹散了战火的硝烟,也吹绿了新耕的田野。董牧的四十万大军开始分批撤离,只留下部分士兵协助地方官推行新政。而济南郡的废墟上,工匠们已开始重建房屋,佃户们赶着牛犁地,孩童们在田埂上追逐——一个新的青州,正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缓缓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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