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定陶血战破联军
定陶城下的积雪尚未消融，董牧的大军已架起百具投石机，炮口直指城头。寒风卷着“董”字大旗，猎猎作响，五万精兵列阵城下，甲胄的寒光映着残雪，杀气弥漫整个旷野。
“攻城！”董牧一声令下，投石机轰然作响，三百斤重的石弹呼啸着砸向城墙。城楼应声崩塌，垛口被击碎，曹军的投石机刚架起便被砸烂，城上的士兵惨叫着滚落。
“放箭！”曹操在城头怒吼，亲卫营的弓箭手射出箭雨，却被董军的盾阵挡住，箭簇叮叮当当落地，伤不了人分毫。
“吕布、赵云，攻南门！”董牧再令。
吕布催动赤兔马，方画戟挑飞挡路的箭簇，率先冲到城下。他单手抓住云梯，如猿猴般向上攀爬，画戟横扫，城头的曹军士兵被扫得纷纷坠城。赵云紧随其后，银枪如梨花绽放，枪尖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很快便在城头撕开一道口子。
“随我上！”许褚提着虎头枪，率亲兵蚁附而上。他力大无穷，竟单手掀翻一架曹军的擂木，硬生生在城头撞开一个缺口。
城头上，夏侯惇独目圆睁，挥刀迎战吕布。“三姓家奴，纳命来！”他的重刀劈向吕布头顶，却被画戟稳稳架住。吕布冷笑一声，画戟一拧，逼得夏侯惇连连后退，肩头被戟尖划开一道血口。
“兄长莫慌！”夏侯渊舞刀来援，与夏侯惇夹击吕布。吕布毫无惧色，画戟翻飞，以一敌二竟不落下风，赤兔马踏得城头砖石碎裂。
另一侧，赵云正与张合、高览缠斗。张合的枪刁钻如蛇，高览的枪沉稳似山，两人配合默契，却仍被赵云的枪法压制。赵云枪尖颤动，时而攻张合下盘，时而袭高览面门，逼得两人只能勉强招架。
“乐进、李典，去支援南门！”曹操见状，急令副将驰援。乐进舞枪直取赵云后心，李典挥刀砍向吕布侧翼，城头上顿时陷入混战。
董牧在城下看得真切，对黄忠、徐晃道：“汉升攻东门，公明攻西门，分其兵力！”
黄忠老当益壮，金背大刀劈砍云梯旁的守军，很快率部登上东门；徐晃抡起开山斧，一斧劈开西门的城门闩，大喊着率军冲入。
众将血战之际，于禁见董牧身边无甚将领，觉得立功时刻到了，单枪匹马冲阵而出，直奔董牧而来。
只见他在董军阵中杀得兴起，真有几分万刃的样子，董牧远远瞥见，张弓搭箭直取于禁。
“咻”的一声，一箭封喉，于禁坠马，一如当年洛阳城外的曹性。
他混迹江东黔首，隐姓埋名的时间太长。对于董牧这段时间的战绩，他没有任何消息。这位昔日凉州的少年将军，已经成长为新生代超一流武将。随着他落马身亡，曹军士气再跌，几处战线几乎同时被攻克。
城破的消息传遍曹军阵营，士气顿时崩溃。曹操见大势已去，对袁尚吼道：“显甫，你我各守半城，待黑突围！”
袁尚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只知点头。他麾下的张合、高览见主将慌乱，无心恋战，被赵云、张绣趁机击溃，只得率残部退守内城。
董军涌入定陶城，与曹军展开巷战。街道上，刀光剑影交织，士兵们踩着尸体搏杀，鲜血染红了积雪。
吕布在南大街遭遇曹真，画戟直取其咽喉。曹真挺枪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开裂，战马后退数步。吕布策马追击，画戟横扫，曹真躲闪不及，被劈中护心镜，口吐鲜血，坠马而逃。
赵云率部清剿北大街，银枪挑落李典的头盔，逼得他躲进民房。赵云不依不饶，一枪刺穿门板，惊得李典狼狈逃窜。
许褚在县衙前与乐进激战，虎头枪对阵单刀，枪沉力猛，乐进渐渐不支，被许褚一枪挑中手腕，单刀落地，只得夺路而逃。
内城的袁尚见董军杀声越来越近，对张合、高览道：“快，护我突围，回济北搬救兵！”
张合皱眉：“主公，曹操还在南城，咱们若走，他必被围歼。”
“管他死活！”袁尚怒吼，“再不走，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高览无奈，只得率亲兵护着袁尚，从北门突围。
南城的曹操得知袁尚弃城而逃，气得吐血：“竖子不足与谋！”他对夏侯惇道：“元让，随我杀向彭城，再图后计！”
夏侯惇捂着流血的肩头，咬牙道：“主公放心，末将断后！”
夏侯兄弟、曹真护着曹操从东门突围，夏侯惇挥舞重刀，几人护着曹操杀出重围。
定陶城外的旷野上，袁尚的残部正沿着济水逃窜。张合、高览收拢败兵，看着狼狈的袁尚，心中满是失望。
“主公，曹操已逃往彭城，咱们该往何处去？”张合问道。
袁尚惊魂未定，脱口道：“回济北！我父在邺城还有十万兵马，定能为咱们报仇！”
高览皱眉：“主公，董牧势大，济北孤悬，恐难守住。不如……”
“不如什么？”袁尚厉声打断，“你想降董牧？”
张合叹了口气：“主公，非是我等不忠，只是袁曹联军已破，再斗下去，只会白白送死。”
袁尚却听不进去，怒斥道：“敢言降者，斩！”张合、高览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这位少主的昏聩，已注定了他们的败局。
与此同时，逃往彭城的曹操正清点残部。夏侯惇重伤，乐进、李典、曹真尽皆带伤，十万精兵只剩不到三万，粮草军械损失殆尽。
“袁尚匹夫，竟敢临阵而逃！”曹操在帐中怒吼，案上的地图被撕得粉碎，“若有来日，我必灭了这竖子！”
程昱劝道：“主公息怒。当务之急是守住彭城，与陈留的董军对峙。袁尚逃向济北，正好可为我军分担压力。”
曹操冷静下来，点头道：“传我令，加固彭城城防，向寿春求援，务必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
消息传到定陶，董牧正在城中安抚百姓。听闻袁尚逃往济北，曹操退守彭城，对司马懿笑道：“这对盟友，终究是反目了。”
司马懿道：“主公，可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济北。”
董牧摇头：“不必急。我军经此一战，也需休整。当务之急是稳固定陶，与陈留、濮阳形成三角，筑牢兖豫防线。”
三日后，董牧在定陶召开军事会议。吕布、赵云、许褚、黄忠等将领齐聚，帐中弥漫着胜利的喜悦。
“定陶、陈留、濮阳，三足鼎立，方能守住兖豫。”董牧指着舆图，“定陶由张绣、徐晃驻守，加修投石机、连弩阵，防备彭城的曹操；濮阳由黄忠、阎行镇守，沿济水布防，监视济北的袁尚；陈留由吕布、赵云驻守，作为中枢，接应两地。”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三地之间，修筑烽火台、马道，信使一日可往返；粮道沿济水、濮水布设，由张燕的黑山军护守，确保万无一失。”
众将领命，各自奔赴防区。
定陶城内，张绣、徐晃正指挥士兵加固城墙。他们利用曹操留下的城防工事，加高城头，挖掘三丈宽的壕沟，埋设尖刺，又在城楼上架设凉州运来的连弩车，箭头涂满毒药。
濮阳的黄忠、阎行则沿济水修建堡垒，每隔十里设一座营寨，寨中囤积粮草、箭矢，骑兵日夜巡逻，严防袁尚偷袭。
陈留的吕布、赵云更是大刀阔斧，先是分批安置流民，拆毁城内多余的民房，拓宽街道，以便骑兵机动；在四门设置瓮城，城外挖掘三道壕沟，引入济水，形成然屏障。
董牧亲自督查三地防务，见定陶的连弩车已能直射三百步，濮阳的堡垒固若金汤，陈留的瓮城暗藏杀机，满意点头：“有此三角防线，曹操、袁尚纵有十万兵，也难越雷池一步。”
消息传到彭城，曹操望着地图上的三个红点，面色凝重。程昱叹道：“董牧这是要将兖豫变成铁桶，我军再难西进了。”
济北的袁尚得知董军布防，更是惶恐不安。张合劝道：“主公，不如向邺城求援，合力攻破濮阳，否则迟早会被董牧困死。”
袁尚却仍在犹豫——他怕袁绍怪罪他损兵折将，更怕曹操趁机偷袭。
而定陶的董牧，正站在城头，望着陈留、濮阳的方向。三角防线已固，兖豫安稳，下一步便是休整兵马，待春暖花开，再定先攻彭城或济北，彻底肃清兖豫的曹袁势力。
夕阳的余晖洒在定陶城头，映着董军士兵巡逻的身影。这场血战换来的不仅是一座城池，更是兖豫大地的稳固。陈留、濮阳、定陶三足鼎立，如三把利剑，守护着董牧的东方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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