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长安援军赴兖豫
陈留的冬风卷着沙尘，沙硕拍打在临时居所的窗棂上。董牧站在舆图前，指尖划过陈留、濮阳、定陶三地，眉头拧成了疙瘩。
案上的军报堆得老高，最上面一封是黄忠从濮阳送来的：“袁尚派高览防御济水，末将今日袭扰效果越发不显，高览防御严密，粮道每日运量顺畅难以建功。”
“主公，”司马懿递上另一封急报，“张绣将军派斥候上报，曹操派曹真夜袭营垒，虽被击退，我军却折损了两千精兵，急需援兵以遏曹军。”
董牧揉了揉眉心。自定陶对峙以来，曹袁联军虽粮草吃紧，却仗着兵力优势频频袭扰，而他麾下能独当一面的将领实在太少：黄忠守濮阳，徐晃辅张绣镇陈留，许褚护中军，魏延、张绣已连轴转了月余，连徐庶都得亲赴前线协调——再这么耗下去，不等联军粮尽，自己的将领先得拖垮。
“长安那边有消息吗？”董牧问。半月前他已派密使回长安，请求董琰调派援军，此刻正是最关键的时刻。
话音刚落，亲卫匆匆闯入：“主公！长安信使到了！董相国派来的援军已过洛阳，不日便抵许昌！”
董牧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亮色：“快请信使！”
信使呈上董琰的亲笔信，字迹沉稳有力：“兖豫战事吃紧，吾已点将十二员，分赴濮阳、陈留，助弟稳固防线，以期拓土。名单附后。”
展开附页，董牧与司马懿同时睁大了眼睛——赴濮阳者： 李儒（军师）、吕布（先锋）、庞德（副将）、阎行（别部司马）；赴陈留者： 贾诩（军师）、荀攸（军师）、赵云（主将）、张燕（先锋）、董璜（监军）。
“兄长这是把长安的家底都搬来了！”董牧抚掌大笑。这名单里，有谋士，有猛将，有宿将，还有董家亲族，简直是“全明星阵容”。
司马懿看着名单，逐条分析：“濮阳面对袁尚的冀州军，李儒善谋，可破袁尚的骄躁；吕布、庞德皆是万刃，能抵高览、张合之勇，正好补上城北空虚。”
“陈留对阵曹操主力，贾诩熟悉凉州军，可配合张绣调度协防；徐晃和张燕善守，能护粮道；赵云智勇双全，可破曹真的袭扰并反制；董璜为董氏宗亲，抗曹日久，最能稳定军心。”
“最妙是公达先生来了，主公身边多一智囊，运筹帷幄更添胜算。”
三日后，援军悉数到场，抵达兖豫。
先到濮阳的是李儒与吕布。黄忠闻讯出营十里相迎，见吕布身披兽面铠，手提方画戟，虽鬓发微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忍不住赞道：“奉先将军风采不减当年！”
吕布哈哈一笑：“汉升老将军客气了。董相国让我来，就是给袁尚那黄口儿松松筋骨！”
李儒则低调得多，他握着黄忠的手，轻声道：“老将军，袁尚虽勇，却少谋，且郭图、逢纪各怀私心，我等可从其内部着手。”
次日，庞德、阎行也率三千凉州铁骑赶到。这支骑兵身披明光铠，手持环首刀，正是凉州兵工厂的新造甲械，往营前一站，气势便压过了对岸的冀州军。
陈留的援军比濮阳晚一日抵达。贾诩刚到营寨，张绣便亲自迎出帐外，对着这位昔日舅父的战友，持子侄礼躬身便拜：“先生远道而来，绣感激不尽！”
贾诩扶起他，笑道：“诩此来，是与将军共守陈留，破曹操的。”
张燕带着五千黑山军随后而至。这些士兵虽衣衫朴素，却个个精于乱战，张燕对张绣道：“将军放心，营垒周边的密林沟壑，我已派哨探摸清，曹操再想夜袭，定让他有来无回！”
最让陈留将士振奋的是赵云。他白袍银枪，率两千“白马义从”立于营前，枪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末将赵云，愿为陈留屏障！”
曹操派来刺探的斥候回报：“陈留营中新增一白袍将军，枪法如神，还有黑山军守林，夜袭怕是难了。”曹操闻言，摔碎了手中的酒杯——他最忌惮的就是赵云这等智勇双全的将领。
荀攸抵达时，董牧亲自在大军辕门处相迎。“公达，许久不见，牧甚是想念呐。”董牧执礼甚恭。
荀攸久在董牧帐下任命，一别经年两人不见生分。当年他在董牧麾下便以“深算”闻名，董琰能将他调来，足见朝廷对兖豫战事的重视。
荀攸回礼道：“主公客气。攸此来，愿效绵薄之力。”
当晚，董牧召集核心幕僚议事，荀攸、司马懿、徐庶围坐案前，舆图上的局势渐渐清晰。
“曹操在陈留外围的粮道，依赖济水转运。”荀攸指着济水支流，“赵云将军的白马义从可袭扰此处，断其粮源；张燕的黑山军熟悉地形，可设伏于密林，牵制曹真的骑兵。”
“濮阳方面，”司马懿接话，“李儒先生已献策，可散布流言，郭图向曹操私通情报，离间袁尚与郭图——袁尚本就猜忌郭图，必生内乱。”
董牧点头：“吕布、庞德可趁袁尚内乱时，强攻其北岸营垒，打通济水通道，与陈留形成呼应。”
计策既定，三路大军迅速展开行动。
濮阳战场： 李儒让人在袁尚营中散布流言，“郭图收曹操重金，欲卖袁杀。袁尚本就因粮道被袭迁怒郭图，闻言果然下令将郭图软禁。高览、张合见主帅昏聩，心渐生离意。吕布抓住机会，与庞德分兵两路，夜袭袁尚北岸营垒，方画戟所向披靡，凉州铁骑踏破三座营寨，袁尚被迫退守巨野泽，再不敢轻易袭扰。
陈留战场： 贾诩让张绣坚守营垒，却派赵云率白马义从沿济水奔袭，一日之内连烧曹操三座粮屯；张燕则带黑山军潜入密林，设下绊马索，将曹真的夜袭骑兵引入陷阱，斩杀三千余人。曹操接连受挫，营中士气大跌，再不敢轻易出战。
董牧主力大军： 荀攸辅佐董牧调度粮草，利用木牛流马将益州、荆州的补给精准分拨至濮阳、陈留。大军即可开拔挺进定陶，寻定陶城百里吉处扎营，甚至有余力派徐晃率偏师袭扰定陶外围，进一步压缩联军空间。
一月后，定陶的曹袁联军彻底陷入被动。曹操的粮道被赵云、张燕轮番打击，泰山郡的臧霸又拒不送粮，营中存粮已不足十日，士兵们开始以野菜充饥。
袁尚方面更惨，郭图建议不被袁尚采纳，嫌其碍事被软禁，逢纪趁机揽权，高览、张合称病不出，五万冀州军只剩三万可用，还得防备吕布的突袭，早已是惊弓之鸟。
“孟德公，再这么耗下去，咱们都得饿死在定陶！”袁尚在联军帐中怒吼，他的甲胄上甚至沾着野菜汁。
曹操脸色铁青，却无计可施。他派人向董牧求和，背弃与袁绍约定的济北，表示愿割济北郡换撤军，却被董牧拒绝——如今局势逆转，该是他收回兖豫全土的时候了。
许昌的州牧府里，董牧看着前线送来的捷报，对荀攸、司马懿笑道：“兄长派来的这些援军，真是雪中送炭。”
双方角力本就如填油战术，董牧一方持续加注，曹袁联军面和心不和，算计太多，都怕增兵吃亏，只能处于被动。
荀攸道：“李儒、贾诩善谋，吕布、赵云善战，张燕、庞德善守，公璜镇军心，此乃作之合。曹袁联军虽众，却人心不齐，如今被我军分而制之，败局已定。”
窗外的冬阳穿透云层，照在舆图上的兖豫大地。濮阳的吕布正勒马济水北岸，陈留的赵云已准备好下一次奔袭，许昌的中军帐里，董牧正与荀攸商议总攻的时机。
这场因将领短缺而起的危机，终因长安援军的到来彻底化解。董氏集团的势力，经此一役，在兖豫大地扎得更深——不仅守住了陈留、濮阳，更将曹袁联军逼入绝境，为下一步攻占定陶、席卷豫州铺平晾路。
而定陶城中，曹操望着营外萧瑟的旷野，第一次生出了无力福他知道，董牧的援军不仅带来了兵力，更带来了一种他无法匹敌的“合力”——这种由中枢统一调度、将领各展所长的体系，正是他与袁绍最欠缺的。
他考虑过集中兵力冲击百里外的董牧主力大营，先不论董牧本身就是万刃，濮阳城下亲手擒拿了张飞，斥候探回的主力大营将领，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派程昱远远看过大营地势，在贾诩、荀攸、司马懿和徐庶四大谋士的布置下，大营防守无懈可击，又无地利可借。就连投毒，水势都不允许，董牧已经牢牢把控住水源上游，难啊！
寒风掠过定陶的城墙，卷起枯草与败叶，恰如曹阿瞒此刻拔凉拔凉的心情。联军的营寨依旧连绵，却再没了往日的气势，曹吉利此刻再求不到一分吉利，只剩下等待终局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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