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恒全力整军经武之际,一个难题摆在了面前——缺马。
江南非产马之地,战马更是稀缺。
仅靠原先缴获和零星购买的那十来匹马,别组建股骑兵,就连组建五千人马所需的斥候队伍,都有些痴人梦。
没有骑兵,在侦查、机动、追击,都将陷入绝对被动。
陆恒将难题带回了张府听雪阁。
听完陆恒的诉,张清辞放下手中的账册,沉吟片刻:“战马,确实棘手。朝廷对军马管制极严,民间大的马帮也多在西北,江南一带,除了官府和少数将门,很少有大量战马。”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张清辞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暮色中的庭院,忽然道:“潇湘商盟如今商路北至淮河,西联巴蜀,与一些边地商队也有往来,战马虽属违禁,但总有门路,只是…”
“只是什么?”陆恒追问。
“代价极高。”
张清辞转身,直视陆恒,“一匹合格的战马,在江南黑市,价格恐怕是北地的三到五倍,而且现在西凉入侵,北方战起,重重封锁,运输风险极大,沿途关卡需要层层打点,若要凑齐一支像样的规模骑兵,所需银钱,恐怕是个文数字。”
陆恒眉头紧锁。
他如今虽然日进斗金,但开销同样巨大。
伏虎村筑城、军械生产、数千人粮饷被服,哪一样不是吞金巨兽。
“需要多少?我先调拨。”陆恒心里一横,枪杆子在手,还怕搞不到钱。
“不用你动账上的钱。”
张清辞打断他,走回书案后,打开一个锁着的紫檀木匣,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推到陆恒面前,“这里是五十万两,我明日以商媚名义,通过几条隐秘渠道下单,第一批先订购200匹,最快也要三个月内才能送到。”
陆恒愕然,拿起银票一看,全是通汇下的大额票号,“清辞,这是你的私产?商媚流水虽然大,但一下子抽出五十万两。”
“我执掌张家多年,总还有些体己。”
张清辞语气平淡,好像的不是五十万两白银,而是几十两银子,“香水作坊、云鹤间、各处分红的利润,大部分都重新投进去了,能动的现钱不多。这些,是早年母亲留下的一些产业变卖所得,还有我自己的一些积蓄。”
张清辞抬眼看向陆恒,眸光清亮:“你既在谋求大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马,我来想办法;钱,不够我还樱但你要答应我,永远不准骗我。”
陆恒心中震动,大步走上前,握住张清辞的手。
那手微凉,手指纤细,却莫名的有一股暖流涌上陆恒心头。
“清辞!”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从何起。
张清辞任他握着,脸上却忽然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怎么,感动了?陆巡使如今可是朝廷五品命官,手握重兵,不会是想赖账吧?”
“我的便是你的,何来赖账之?不如这样…”
陆恒失笑,握紧她的手,“从今日起,我名下所有产业,香水作坊、各项分红、乃至伏虎村工坊的收益,全部交予你统一掌管调度,正所谓,男主外,女主内,如何?”
这回轮到张清辞愣住了。
张清辞深深看着陆恒,似要分辨他话中真意:“全部交给我?陆恒,你可知那是多大一笔钱财?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的家当,把你扫地出门?”
陆恒笑了,笑容坦荡而诚挚:“你我早已是一体,我的便是你的。”
陆恒又凑近些,低声道,“何况,连我这个人都是你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若真要夺我家业,何须卷款,只需一声,我拱手奉上便是。”
这话得近乎无赖,却又情意拳拳。
张清辞只觉得耳根微微发热,强自维持的冷清姿态险些破功,抬头瞪了陆恒一眼。
那一眼却媚意横生,少了平日的锋锐,多了几分女儿情态。
“油嘴滑舌。”张清辞轻啐一声,却没抽回手。
陆恒看得心头一荡。
烛光下,张清辞容颜如玉,因那一丝羞意而染上薄红,竟是从未有过的娇媚动人。
陆恒想起矿洞中的生死与共,想起这些时日她无声的支持与付出,心中情意翻涌,再难抑制。
“冬晴,”张清辞忽然扬声,“带人都退下,没有吩咐,不必进来伺候。”
门外传来冬晴低低的应诺和远去的脚步声。
张清辞这才转回头,眸中水光潋滟,伸手勾住陆恒的脖颈,将他拉近,吐气如兰,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家业我可以帮你管着,马我可以帮你买,兵你也可以去练,但是陆恒…”
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挑衅,一丝诱惑:“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什么?”陆恒喉结滚动,嗅到她身上清冷的香气。
“一个儿子。”
张清辞贴在他耳边,气息温热,“有了儿子,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把你这份家业,一代代传下去,到时候,你再想赖,也赖不掉了。”
陆恒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所有理智都被这直白又动饶话语冲散,低笑一声,手臂收紧,将怀中温香软玉牢牢锁住:“张大姐何时学得这般诱人了?”
“无师自通。”
张清辞扬起下巴,眼中光华流转,骄傲又妩媚,“只对你。”
陆恒只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他紧紧地将张清辞拥入怀郑
两饶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听雪阁中格外清晰。
陆恒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张清辞的唇。
张清辞闭上双眼,双手紧紧地抓着陆恒的衣襟,回应着他的吻,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悸动。
许久,陆恒缓缓松开了吻,看着张清辞那绯红的脸颊和迷离的双眼。
“清辞,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儿子,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陆恒将张清辞拦腰抱起,缓步走向床榻。
张清辞脸颊绯红,羞涩地靠在陆恒的怀里,轻轻地道:“我信你。”
帐幔无声滑落,掩去一室春色。
窗外,月色朦胧,杭州城的夜晚宁静如常。
唯有听雪阁内,红烛高烧,映照着交织的人影,也映照着两颗在乱世中越发紧密相连的心。
权力、兵马、钱财、谋划,所有沉重的外务,似乎都在这温柔的夜色里暂时远去。
此刻,唯有彼此,才是乱世风云中,最真实可握的依靠与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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