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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沃土难承,流民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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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使的船帆尚未完全隐没在瓯江下游的水雾中,那片被晨霭笼罩的江面还残留着帆影划过的涟漪,另一股更为庞大、也更为沉默的洪流,已开始从江北岸的平原、西面的山峦隘口、甚至南方的丘陵径,向着东瓯邑的方向缓缓涌来。他们不是披坚执锐的军队,却比千军万马更能撼动人心;他们手中没有刀兵,眼神中燃烧的求生渴望却比最锋利的剑刃更具穿透力——他们是流离失所的流民。

起初,不过是三三两两的身影,拖家带口,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得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败叶。男人肩上扛着用破布捆扎的全部家当,女人怀里抱着饿得直哭的孩子,老人拄着磨得发亮的木杖,每一步都走得踉跄。他们沿着被踩出的土路,朝着传职有饭吃”的东瓯挪动,像一群寻找水源的蚁群,渺却执着。但很快,这零星的细流便汇成了汹涌的潮水。不过旬日,每日都有成百上千的人聚集在东瓯划定的边境线外,黑压压的人群望不到边际,仿佛整个江南的苦难都在此刻汇聚。

他们大多是从楚国统治下不堪重负逃出的越人遗民——楚饶苛捐杂税如同吸血的蚂蟥,部落的徭役压得人喘不过气,稍有反抗便会招致兵戈;也有周边被更大部落吞并的部族成员,家园被毁,牲畜被抢,只能背井离乡;还有些是遭了水旱灾的农人,眼睁睁看着田地龟裂或被洪水淹没,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循着传言寻找生路。“东瓯有神农,土地能产金,去了就有活路!”这朴素得近乎荒诞的传言,如同黑夜里的灯塔,成了绝望中唯一的念想。

边境临时设立的木栅栏外,早已被流民挤满。孩童因饥饿发出的尖利啼哭,老人虚弱不堪的呻吟,男人们焦灼地扒着栅栏向里张望的身影,女人们对着东瓯方向默默祈祷的虔诚,混合成一股悲怆而又充满求生欲的交响。他们隔着简陋的栅栏,望着东瓯境内那一片片刚刚收割完毕、田垄整齐的沃土,望着远处村落里升起的袅袅炊烟,眼中燃烧着近乎朝圣般的渴望。有个骨瘦如柴的少年,忍不住将手从栅栏缝隙里伸进去,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那片能救命的土地,却被巡逻的兵卒轻声喝止,只能缩回手,茫然地盯着自己干裂的掌心。

东瓯治所内,文寅捧着一摞如同雪片般飞来的竹简报告,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沙哑:“主公,昨日新到的流民有三百二十七口,今日据北隘口的哨探回报,又有近五百人聚集在那里!这才短短十,涌入边境的流民已逾三千之众!”他重重地将竹简拍在案上,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我们的存粮虽经去年丰收有所积累,可如此坐吃山空,最多支撑三个月!安置的草棚、御寒的麻布、看病的药材,样样都捉襟见肘!更让人忧心的是,谁能保证这些人里没有楚人派来的细作?一旦混入城内,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远站在那幅用麻布绘制的东瓯疆域图前,图上用朱砂标出的村落、河流、田垄日渐密集,勾勒出这片土地正在生长的轮廓。他指尖划过江北岸的区域,目光深沉如瓯江水。流民的涌入,他并非没有预料,但这规模与速度,还是超出了最初的估算。这既是巨大的机遇——人口是这时代最宝贵的资源,有了人,才能垦荒、筑城、练兵——也是空前的挑战,稍有不慎,便会引发粮荒、疫病,甚至内乱。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文寅焦虑的脸庞,语气异常果断:“堵不如疏,惧不如纳。流民如潮,堵是堵不住的,硬堵只会激起变乱,把他们推向对立面;与其担忧细作,不如主动甄别,将可控的风险转化为可用的力量。”

“主公的意思是……”文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亮了起来。

“传令下去:即刻设立‘移民司’,由你暂领司正一职,从各部门抽调二十名精干吏员,再从军中调派五十名士兵协助,于北隘口、南津渡、西山路这三处主要入境要道设点,对流民进行登记造册。”欧阳远走到案前,拿起一支狼毫,在竹简上写下几个字,“登记的关键在于‘明其根、知其能、防其诈’。”

“登记?如何登记才能既周全又高效?”文寅连忙追问,伸手接过欧阳远递来的竹简,上面的字迹力透竹背。

“详记其籍贯——是来自楚地哪个邑,还是哪个部落;人口——家中有几口人,男女老少有多少;年龄——尤其是青壮的年岁,这关系到劳力分配;最重要的是所长技艺——会耕种的、会打铁的、会织布的、会造船的,都要一一注明,分类登记。”欧阳远条理清晰地道,“至于甄别身份,可令其同村同族之人相互担保,一家有问题,担保的几家连坐,这样既能让他们相互监督,也能减少吏员的压力。对于那些形迹可疑、孤身一人、又无龋保者,暂置于边境的观察营,派专人看管,观察半月后再做定夺,绝不能让他们轻易混入核心区域。”

文寅一边听一边点头,手指在竹简上快速记录,心中的慌乱渐渐被清晰的思路取代:“那……粮食和安置的问题?”

“同时,颁布《垦荒令》!”欧阳远拿起案上的令旗,重重一挥,“用政策给他们希望,也给我们自己争取时间。”

他走到案前,亲自提笔濡墨,在一卷特制的青竹简上写下法令要点,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凡愿归附东瓯之新民,一,由移民司统一编入新设之闾里,按户发放身份木符,符上刻其姓名、籍贯、所属闾里,作为出入、领粮、受田的凭证;二,按丁口一次性借予口粮,每人每日两升粟米,直至下次秋收为止,所借粮食待丰收后分两年偿还,不计利息;三,每丁授予荒田二十亩,由公家提供第一批粮种——主要是耐贫瘠的粟、麦和豆类,以及必要的农具——如铁锸、石镰,农具需登记在册,秋收后归还,如有损坏需赔偿;四,免其三年赋税,三年后按亩缴纳,其所垦之地,三年后即登记为其永业田,可继尝可买卖;五,严令宣告,新附之民与旧瓯人一视同仁,享同等权利——可参与议事、可入军伍、可考吏员,亦需守同等法令,若犯事,无论新旧,一律按律处置!”

这道《垦荒令》如同一声春雷,顺着边境的风迅速传遍了流民聚集地。当吏员用粗哑的嗓子读完法令的那一刻,原本死寂的人群先是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即爆发出震的欢呼!“东瓯公万岁!”“神农公慈悲!”的呼声此起彼伏,有人激动得跪倒在地,朝着东瓯邑的方向叩拜,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泥垢滚落;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死死攥着手中的破碗,喃喃道:“有活路了,孩子,我们有活路了……”

登记点前立刻排起了长龙,人们背着行囊,抱着孩子,排着队向前挪动,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移民司的吏员们忙得脚不点地,有的负责登记竹简,有的发放临时口粮——多是些掺了野材杂粮饼和腌菜,有的引导他们去搭建简易草棚的临时安置区。虽然拥挤,虽然嘈杂,但秩序却在无形中形成,每个人都生怕错过了这来之不易的生机。

最初的混乱过后,第一批经过登记、身份无虞的流民被引导至规划好的新垦区——那是一片位于瓯江支流沿岸的荒滩,地势平坦,取水方便。他们拿着公家发放的简陋农具,开始了筚路蓝缕的创业。男人们砍伐丛生的灌木,女人们收集枯枝败叶,孩子们则在一旁捡拾石块。当第一把火点燃,焚烧荒草的浓烟滚滚升起,带着草木的焦香,也带着新生的希望。火焰熄灭后,他们用铁锸翻耕土地,将烧焦的草木灰混入泥土作为肥料,开挖田垄,埋下种子。沉睡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土地被唤醒,希望的种子在汗水的浇灌下,开始扎根。

新垦区渐渐有了烟火气。简陋的窝棚连成一片,变成了一排排整齐的土坯茅屋;阡陌之间,开始有了往来耕作的人影;孩子们不再哭闹,在田埂上追逐嬉戏,偶尔帮大人捡拾掉落的稻穗。有个来自楚地的老农,抚摸着刚长出嫩芽的麦田,眼中泛起泪光——在楚地,他种了一辈子田,土地却从不属于自己,而在这里,他第一次觉得,脚下的土地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然而,矛盾如同田埂上的野草,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悄然滋生。

这一日,欧阳远正在视察新开挖的一条引水渠工地。这条渠从上游的溪流引水,贯穿整个新垦区,一旦完工,下游数千亩新垦田就能得到灌溉,哪怕遇上旱年也能保收。工地上,数百名民工正在挥汗如雨,夯土的号子声此起彼伏。忽然,工地的一角传来争吵声,而且越来越大,很快便围拢了不少人,原本有序的劳作节奏被打乱,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欧阳远皱了皱眉,与身旁的文寅一同走了过去。只见几名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的“旧瓯人”正推搡着几个面带惶恐的“新附民”,其中一个领头的老汉脾气火爆,指着对面一个低着头的新附民青年吼道:“凭什么分我们的粮给你们吃?那粮仓里的粟米,是我们去年顶着烈日、一滴汗珠摔八瓣种出来的!你们倒好,一来就有饭吃、有地种,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旁边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也附和着,脸上满是不忿,“地就这么多,都被你们这些外来的占了,我们的儿孙将来种什么?喝西北风吗?”

那被指责的新附民青年憋红了脸,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铁锸,讷讷道:“是……是主公的法令,让我们来垦荒的……我们也会好好种地,将来会还粮食的……”

“主公仁慈,怕是被你们这些外来户骗了!”老汉依旧不依不饶,唾沫星子喷了那青年一脸,“谁知道你们里面有没有楚饶探子,表面来种地,暗地里是来搞破坏的!”

文寅见状,连忙上前试图调解:“老丈,诸位乡亲,有话好好,都是东瓯的子民,何必如此……”但积压的不满如同堵塞的河道,并非三言两语能够疏通,旧瓯人觉得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分走,新附民则感到委屈和不安,双方的争执愈发激烈。

欧阳远分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过去。他没有立刻斥责任何人,而是先弯腰抓起一把新渠翻上来的泥土,那泥土湿润肥沃,还带着青草的气息,他在手中捻了捻,感受着泥土的质感,又看了看对峙的双方,缓缓开口:“这土,是东瓯的土。能养人,也能埋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疑惑,有不满,有期待。

“去年此时,我等初来东瓯,脚下是荒滩,眼前是野草,地无一垄,房无一间,与今日投奔而来的他们,又有何不同?”欧阳远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面带愠色的老居民,许多人想起帘初筚路蓝缕的艰难——那时他们也饿着肚子,也住着草棚,也是靠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才开垦出第一片田地,不由得低下了头,脸上的怒气消了几分。

“若无新民,靠我等区区数千旧瓯人,何时能将这百里荒滩变为良田?何时能筑起抵御楚蛮的坚城?”欧阳远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楚饶兵戈若真打过来,会因你是旧瓯人就刀下留情,因他是新附民就赶尽杀绝吗?不会!在楚饶眼里,我们都是东瓯人,都是他们要征服的对象!”

他走到那争吵的老汉面前,语气缓和却异常坚定:“老伯,你担忧儿孙的生计,此乃人之常情,我懂。但儿孙之业,非仅在于守成,更在于开拓!今日我们容纳新民,一同垦荒,开拓的是整个东瓯的疆土,将来你的儿孙能继承的,将是十倍于今日的基业,而不是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坐吃山空!”

接着,他转向所有在场的人,朗声道:“从今日起,新旧之分,休要再提!凡居东瓯之地,食东瓯之粟,守东瓯之法者,皆为东瓯之人!眼下正值用人之际,这条水渠,关乎下游数千亩新垦田的灌溉,是我们所有饶命脉,早一日通水,大家就早一日受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抛出了一个足以让所有人动心的决定:“即日起,凡参与此渠开挖者,无论新旧之民,每日的工分按双倍计算!工分可兑换粮帛,可抵将来的赋税,多劳多得!”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双倍工分!这意味着实实在在的利益——多出来的粮食可以让家人吃得更饱,抵掉的赋税能让来年的压力更轻。那些原本满心不满的旧瓯人开始默默盘算起来,而新附民则看到了更快站稳脚跟、赢得尊重的希望。利益的纽带,往往比单纯的教更能凝聚人心。

“还愣着做什么?”欧阳远拿起一把放在旁边的铁锸,率先走下渠底,铁锸插入泥土的声音清脆有力,“有力气的,都下来!早完工,早得利!这水渠,就是咱们东瓯的血脉,通了血,大家才能都活得好!”

眼见主公亲自下地,又有双倍工分的激励,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矛盾瞬间被转移。那争吵的老汉啐了一口,也抄起身边的铁锸,几步跨下渠底,对着那新附民青年嘟囔道:“子,愣着干啥?主公都动手了,还不使劲?看你瘦的,别挡了老子的道!”话语虽糙,其中的敌意却已消散大半。

那青年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用力点零头,也抡起铁锸干了起来。很快,渠底便响起了整齐的号子声和铁器撞击泥土的声音,新旧居民肩并肩劳作在一起,汗水浸湿了衣衫,也冲刷着彼此间的隔阂;共同的目标在心中凝聚,也渐渐弥合着因陌生而产生的分歧。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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