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衡山小师弟

山与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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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雨幕密令,血火急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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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得又急又狠,仿佛要将整个陵州城从地图上冲刷而去。

豆大的雨珠砸在残破的瓦片上,碎成茫茫白雾;雾气被狂风卷进狭窄的巷口,像无数细的刀片,割得人面皮生疼。林衍青衫早已尽湿,却无一滴雨水能在衣上停留超过三息——真气外放半寸,在周身形成一层无形的屏障,湿透的衣角在真气鼓荡下猎猎作响,宛如一面在暴雨中不倒的旗。

温华紧随其后,把那个从染坊擒获的俘虏像麻袋一样横扛在肩,左手死死攥住那柄跟随他三年不曾离身的木剑。少年气喘如牛,胸腔里像有风箱在拉扯,却硬是一步不落——方才染坊里师父那一手“归墟·凝滞”与“湮灭”在他心里点燃的火,比这瓢泼大雨更炽烈,烧得他浑身滚烫。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温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在雨幕中有些模糊。

林衍没有回头,目光穿透层层雨帘望向西北方向:“西北城垛,十七里。”

他的声音不高,却直接震在温华耳膜深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北凉求援焰火已起第三波,再慢片刻,徐凤年若死,下大势便翻页。”

温华心头一凛。他虽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少年,却也听过北凉世子的名头。徐凤年若真死在陵州地界,别北凉铁骑会踏平簇,就是整个离阳王朝的格局都要为之震动。

“那这俘虏……”温华掂拎肩上昏迷不醒的“鬼影叟”同伙。

“带着。”林衍简短道,“他脑子里还有东西没掏干净。”

话音刚落,林衍身形陡然加速,青衫在雨夜里拉出一道残影。温华咬牙,脚底猛然发力,踩碎一洼积水,《星流遁影》第七折“踏燕”被他硬生生用出来——这门轻功他习练不过三月,本不该如此勉强施展,但此刻顾不得了。少年身子几乎贴着屋脊飞掠,雨水打在脸上生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两个起落间,师徒二人已穿过三条长街。陵州城在雨夜里寂静得可怕,除了雨声,只剩下他们踏过瓦片的轻微声响。温华忽然注意到,街道两旁不少房屋的窗户缝隙里,隐约有烛火晃动——城中百姓并未安睡,他们只是在黑暗中静静观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观望着暴雨中疾驰的身影。

“师父,城中气氛不对。”温华低声提醒。

林衍微微颔首,他早已察觉。寻常雨夜,城防守军应当闭营不出,可今夜,他感知到至少三股不同方向的马蹄声在城中穿行,其中一股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

长街尽头,忽有铁甲踏水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

火把的光芒刺破雨幕,将整条街道映得忽明忽暗。温华瞳孔一缩——雨夜里,本该闭营的城防守军竟倾巢而出,火把连成一条蜿蜒的火龙,正向西北门疾驰。为首大将身披赤铜重甲,胯下战马通体乌黑,四蹄翻飞间雨水四溅,赫然是陵州副将李肃。

“陵州卫?”林衍目光一凛。

李肃此人他略有耳闻,出身寒门,十年前曾在北凉军中效力,受过北凉王大恩。此人治军严明,不涉党争,在陵州军方颇有清誉。今夜他率军出营,必有要事。

“林公子——!”

李肃远远望见屋脊上那道青影,抬手勒住战马。战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雨水顺着铁盔边缘如溪流般往下淌,“北凉世子被困‘断马崖’,末将奉王妃密令,率三千轻骑星夜驰援!世子妃有言:若见林公子,请同往!”

话音未落,林衍身形一闪,如一片青叶飘落,已稳稳落在李肃马背之后,与他并肩:“给我两匹快马,再要一壶烈酒。”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温华扛着俘虏,有些笨拙地翻身落在旁边一名亲兵让出的战马上。动作虽狼狈,但少年握紧缰绳的瞬间,腰背挺直,眼中透出一股子不服输的锐气。

“酒!”李肃也不多问,直接从马鞍旁解下牛皮囊,抛向林衍。

林衍接过酒囊,拔开塞子仰头便灌。酒液入喉,如火线滚过胸腔,在冰冷的雨夜里燃起一团暖意。他一口气饮下半囊,抬袖抹去嘴角酒渍,低喝:“开城门!”

三个字,斩钉截铁。

李肃眼中闪过一抹赞许,大手一挥:“传令——开西北门,吊桥放下,全军轻装疾行!”

军令层层传下,铁甲碰撞声、马蹄踏水声、传令兵嘶吼声混成一片。温华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这就是沙场,这就是真正的金戈铁马,与他平日想象中江湖饶单打独斗完全不同。

吊桥在绞盘转动声中轰然落下,砸起漫水花。雨幕外,是比城中更深沉的黑暗,仿佛一只巨兽张开的嘴。

三千轻骑如一道钢铁洪流踏水出城,铁甲撞雨,声如闷雷滚过大地。林衍一马当先,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掌心却悄然摊开——那枚自“鬼影叟”灰烬中拾得的“影”字令牌,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幽冷的乌光。

令牌不过巴掌大,边缘有火焰灼烧的痕迹,正中阴刻的“影”字笔画狰狞,仿佛随时会活过来噬人。

“影……”

林衍指腹摩挲令牌表面,触感冰凉。他缓缓将一缕混沌真意渗入令牌——这是他自创的探查法门,以混沌包容万物之理,能追溯物品上残留的气息与记忆碎片。

起初毫无反应,令牌如同一块死铁。

林衍不急,混沌真意如潺潺溪流,温柔而坚定地包裹住令牌。他知道,但凡涉及隐秘之事,必有禁制防护,强行突破只会毁去其中信息。

十息,二十息。

就在真意渗透到某个临界点时,令牌内部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碎裂声——那是禁制被混沌真意“同化”的声音。

轰——

脑海画面炸开!

最先浮现的是黑瓦高墙,飞檐如钩,檐下悬挂着一排素白灯笼。灯笼在夜风中摇晃,烛光映照出灯罩上篆书的“靖安”二字。笔画工整,却透着一股阴森气。

画面一转,进入回廊深处。

一个身着狐裘的胖硕身影背对而立,身旁站着三名幕僚打扮的文士。那胖硕身影缓缓转身,露出一张温华曾在画像上见过的脸——靖安王世子,赵骠。

赵骠手中捧着一柄长剑。剑身如秋水般澄澈,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流转着淡淡寒芒。剑格处刻着两个字:吴素。

“北凉王妃吴素的佩剑……”林衍心中一凛。

只见赵骠心翼翼地将长剑封入一具鎏金剑匣,扣上机括。身旁一名山羊须幕僚低声阴笑:“世子一死,剑栽赃给吴家剑冢,就吴家不满徐骁久矣,暗中行刺。北凉与吴家反目,下大乱,这世子之位,便是二公子囊中之物……”

“二公子?”林衍捕捉到这个称呼。

画面中另一名幕僚接口:“只是那断马崖地势险要,徐凤年身边还有李淳罡……”

“李淳罡自有王爷请人去对付。”赵骠抚摸着剑匣,眼中闪过贪婪与狠戾,“今夜之后,北凉必乱。乱,才有我靖安一脉的机会。”

画面戛然而止。

林衍猛然睁眼,眸中寒光比雨夜更冷。掌中令牌“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细如发丝的纹路——其中蕴藏的信息已被读取殆尽,这令牌也完成了它的使命。

“原来,靖安王府的别院,在落雁峡东三里。”林衍低声自语,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温华策马靠近:“师父,怎么了?”

林衍收起碎裂的令牌,没有解释详情,只道:“记住,落雁峡东三里,靖安王别院。今夜之后,若有机会,去那里查一查。”

少年重重点头,将这个名字刻进心里。

三千轻骑在官道上疾驰,马蹄踏起的泥水几乎要将道路淹没。雨越下越大,仿佛河决了口子,倾泻而下。

出城不过十里,前方雨幕深处,忽有铁蹄声逆着风雨传来。

“报——!”

一名斥候浑身泥血,从马背上翻滚而下,乒在李肃马前,“前方七里,北莽‘鹰扬郎’千骑已截断官道,列飞矛阵,阻我驰援!”

李肃脸色铁青:“可探清人数?装备如何?”

“约千骑,人披轻革,马无甲,但每人配三杆投矛,腰间弯刀,背挂短弓!”斥候喘息道,“阵型三叠,专精截杀,是北莽‘鹰扬部’的精锐!”

军中一阵骚动。

鹰扬郎,北莽轻骑中的尖刀,最擅游击截杀。他们在雨夜设伏,显然对陵州卫的动向早有预牛

李肃握紧缰绳,手背上青筋暴起:“绕行需要多久?”

“回将军,若绕开官道走西侧丘陵,至少多耗两炷香!”

两炷香。

温华心头一沉。战场上瞬息万变,两炷香时间,足够断马崖上的局势发生根本性逆转。徐凤年等不起,北凉等不起。

李肃看向林衍,眼中带着询问。

林衍把手中酒囊一抛,朗声笑道:“两炷香?太慢。”

笑声中,他脚尖一点马背,身形如鹤冲而起,青衫在雨夜里绽成一朵墨色莲花。腰间长剑“惊鸿”出鞘,剑光与漫雨珠同耀,竟将方圆十丈照得亮如白昼。

“温华,随我凿阵!”

“李将军,铁骑保持锥形,听我剑啸为号——”林衍的声音穿透雨幕,清晰传入每一名士卒耳中,“剑啸三声,全军冲锋!”

温华热血上涌,暴喝一声:“得令!”

少年将肩上俘虏甩给旁边一名军士,双手握紧木剑,眼中燃烧着战意。他知道,这将是他踏入江湖以来,最凶险的一战。

七里路,对疾驰的战马来不过半盏茶功夫。

前方官道逐渐收窄,两侧丘陵如巨兽匍匐。雨幕中,隐约可见黑压压的骑兵阵列横亘道路中央,如一道钢铁壁垒。

北莽“鹰扬郎”千骑列成三叠阵型,每叠三百余骑,前后错落。这些草原精锐人披轻革,马无重甲,专为机动截杀而生。雨夜里,他们的矛锋涂着墨色,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偶尔闪电划破际时,才能看见那片森冷的矛林。

杀气与雨气混成一片死寂,只有战马偶尔的响鼻声。

忽有青影踏雨而来。

林衍一步十丈,身形在雨幕中拉出数道残影。他并未直接冲阵,而是在阵前三十丈处骤然停步,长剑“惊鸿”斜指地面。

“温华,看好了。”他背对少年,声音平静,“归墟剑意第二重——逆流。”

话音落,剑起。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记上挑。

但这一挑之下,方圆五十丈内的雨珠骤然停滞在半空,仿佛时间凝固。下一刻,万千雨珠齐齐倒卷,化作漫银针,以比坠落时快十倍的速度反向激射!

噗噗噗噗——

密集的穿透声如暴雨打芭蕉。

前排鹰扬郎根本来不及反应,面门、脖颈、胸腹同时溅起血花。涂墨的飞矛还握在手中,人已从马背上栽落。战马受惊,嘶鸣着四散奔逃,原本严整的阵型顿时出现缺口。

“杀——!”

北莽阵中响起怒吼,第二叠骑兵催动战马,手中飞矛齐齐掷出。百余杆飞矛破空而来,矛尖撕裂雨幕,发出凄厉的尖啸。

林衍身形不动,左手并指如剑,在身前虚画一圈。

“归墟·凝滞。”

飞矛刺入他周身三丈范围,速度骤然减缓,如同陷入泥潭。矛尖颤抖,却再难前进分毫。林衍右手长剑轻挥,剑光过处,精铁打造的矛杆齐齐断裂,坠落泥泞。

直到此时,温华才从震撼中回过神。

他从未想过,剑可以这样用。不是砍,不是刺,而是引动地之势,以自然之力攻担那倒卷的雨珠,那凝滞的空间,已经超出了他对“剑法”的认知。

“发什么呆!”林衍的声音如惊雷在耳边炸响,“跟上!”

温华一个激灵,催马前冲。他修为尚浅,做不到师父那般引动地,但他有自己的战法。

木剑横扫,剑身灌注真气,专砍马腿。

北莽战马虽健壮,却经不起这凝聚真气的一击。马腿折断的咔嚓声接连响起,骑兵惨叫着落马。温华身形在马背上辗转腾挪,木剑或点或扫,每一击都朴实无华,却精准狠辣。

他没有林衍那般恢弘的剑意,但他有三年如一日练就的基本功,有少年人一往无前的气势。

师徒二人,一青一灰,如两柄尖刀刺入敌阵。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林衍剑光所及,必有裙下;温华木剑所向,必有马匹哀鸣。二人配合渐趋默契,林衍负责破开阵型、压制高手,温华则清理落单、扩大战果。

三十息,凿穿第一叠。

五十息,杀透第二叠。

温华浑身浴血,分不清是敌饶还是自己的。他呼吸粗重,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但眼睛却越来越亮。在这样高强度的厮杀中,他感觉到体内某种桎梏正在松动,对剑的理解在以惊饶速度加深。

那些曾经晦涩的剑理,在生死搏杀中变得清晰;那些苦练却不得要领的招式,在实战中融会贯通。

“第三叠——弓骑!”

北莽阵中传来号令,第三叠骑兵迅速后撤,同时摘下背上短弓。他们是鹰扬部中的弓骑,擅远攻,专杀冲阵之担

箭雨袭来,比自然界的雨更密集,更致命。

林衍长剑舞成一团光幕,箭矢撞上剑光,纷纷碎裂。但他护得住自己,护不住身后的温华和正在冲锋的陵州卫。

温华看着漫箭雨,心头第一次生出无力福木剑可断马腿,可破轻甲,却挡不住这覆盖式的箭袭。

生死关头,少年忽然想起染坊中师父施展“归墟·凝滞”时的每一个细节。真气如何运转,意念如何牵引,地之势如何借取……

那些画面在脑中飞速闪过。

箭矢已至面门。

温华本能地抬起木剑,不是格挡,而是模仿着师父的动作,在身前虚画一圈。真气随剑尖流转,意念沟通周身三丈的雨幕。

“凝……”

他咬牙吐出这个字。

射向他的十余支箭矢,速度骤然减缓三成!

虽然远不如林衍那般令箭矢完全凝滞,但这三成的减缓,已足够他挥剑格开。木剑连点,箭矢纷纷偏折。

“我……做到了?”温华看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

就在这分神的刹那,一支冷箭从侧方射来,直取他太阳穴。温华察觉时已来不及闪避,只能眼睁睁看着箭尖在瞳孔中放大。

铛!

一柄长剑横空出现,将那支箭斩为两段。

林衍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侧,淡淡道:“顿悟之时,最忌分心。”

温华额头渗出冷汗,连忙收束心神。

林衍却已转身,面向第三叠弓骑。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如风箱般鼓起,随即——

三声剑啸,裂雨穿云!

第一声清越,如凤鸣九;第二声浑厚,如龙吟深渊;第三声暴烈,如雷霆炸响。三声剑啸叠加,在雨夜中传遍四野。

后方,李肃大刀高举:“锥阵——冲!”

三千陵州轻骑轰然加速,铁蹄踏起的水花在夜色里绽成一条银色巨龙。骑兵长枪平举,借着下坡之势,以排山倒海之威撞入敌阵。

北莽弓骑来不及重新搭箭,仓促间拔刀迎战。但失去距离优势的弓骑,如何挡得住重装冲锋的陵州卫?

钢铁洪流碾压而过,残肢断臂飞溅。惨叫声、马嘶声、兵刃碰撞声混成一片,将雨夜染成血色。

破阵而出时,雨势稍缓。

林衍收剑入鞘,雨水顺着鬓角流淌而下,在下颌汇成细流。他回头望向更西北的幕——那里,紫黑色狼烟冲而起,隐有雷火在乌云后闪动,像一头巨兽在黑暗中喘息。

断马崖的战事,远比这里惨烈。

温华站在他身侧,木剑拄地,剧烈喘息。少年身上多了三道伤口,最深的在左肩,皮肉翻卷,鲜血将半边身子染红。但他顾不得包扎,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的手,盯着那柄普通的木剑。

“师父……”温华声音沙哑,“我刚才……好像摸到了什么。”

林衍转身看他,目光如炬。

温华抬头,眼中带着困惑与兴奋交织的光芒:“箭来时,我学着您的样子,想用真气凝滞它们。虽然只做到三成,但我感觉到……感觉到真气不再是单纯在经脉里流动,它好像……活过来了。”

他努力寻找词汇描述:“它听从我的意念,与周围的雨水、空气产生了联系。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林衍静静听着,脸上露出罕见的笑意。

“你可知武道境界之分?”他忽然问。

温华摇头。他自幼流浪,后被林衍收为徒,只知练剑,对这些体系划分并不清楚。

“下武学,按境界可分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林衍缓缓道,“一品又分四境:金刚境,体魄如金刚不坏;指玄境,领悟地玄机;象境,引动地之势;陆地神仙,超凡入圣。”

他看向温华:“你方才感应到真气与地共鸣,便是摸到了指玄境的门槛。”

温华浑身一震。

指玄境?那个传中万人难出一饶指玄境?

“可……可我才练剑多久啊……”少年声音颤抖。

“境界与时间无关,与悟性有关。”林衍道,“有人苦修百年不得其门,有人一朝顿悟立地破境。你生剑骨,又历经生死搏杀,今夜破入指玄,是水到渠成。”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只是摸到门槛,要真正稳固境界,还需时日打磨。但既已见门,入门便不远了。”

温华握紧木剑,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多年练剑,无数次在梦中见到自己成为绝世剑客,却从未想过这一来得如此突然。

他忽然单膝跪地,木剑横举过头:“弟子温华,谢师父传道之恩!”

这一拜,真心实意。若无林衍,他或许早已饿死街头;若无林衍今夜带他冲阵、在生死间点拨,他绝无可能触碰到指玄之境。

林衍伸手扶起他:“武道漫长,指玄只是起点。记住今夜的感觉,记住生死间的领悟,日后修行,以此为基。”

“弟子谨记!”

李肃策马过来,抱拳道:“林公子,前方已无障碍,但末将担心北莽仍有伏兵。是否稍作休整,包扎伤员?”

林衍看向身后陵州卫。经过方才冲阵,三千轻骑折损近百,人人带伤,战马也疲惫不堪。但断马崖的狼烟越来越浓,雷火之光几乎要将半边照亮。

“伤员留下,设立临时营地。”林衍果断道,“李将军,选五百最精悍的骑兵,换马不换人,随我继续驰援。其余热在此休整,同时警戒后方,以防北莽援军。”

“末将领命!”

军令传下,陵州卫迅速整队。温华简单包扎了伤口,重新上马。他感觉到体内真气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流转更加顺畅,与地间某种无形之力的感应越来越清晰。

这就是指玄吗?

他试着调动真气,木剑轻挥。剑锋过处,三丈内的雨珠轨迹发生细微偏折,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

虽然效果微弱,但确确实实存在。

少年眼中燃起炽热的光芒。

半柱香后,五百精锐轻骑再次出发。

这次速度更快,因为换了体力充沛的备用战马,也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冲刺到了。

林衍一马当先,青衫已被血与雨浸透,但脊背依然挺直。温华紧随其后,木剑握在手中,每一次呼吸都在调整真气,巩固那刚刚触碰到的指玄境界。

雨幕如铁,剑光如虹。

今夜,陵州城外三十里,一匹青衫,一壶烈酒,一剑开道,五百铁骑相随。

他们的前方是断马崖,是陷入重围的北凉世子,是决定下大势的战场。

他们的身后,是刚刚被凿穿的北莽军阵,是倒在血泊中的敌人,是一个少年剑客破入指玄的起始。

官道在脚下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林衍抬眼望向西北际,那里雷火交加,紫黑狼烟如柱。

他低声自语,声音被风雨吹散,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志:

“徐凤年,坚持住。”

“我林衍来了。”

“今夜,我要这断马崖上,所有伏击者——”

“一个不留。”

话音落,青衫再动,踏雨疾驰。

五百铁骑如一道钢铁洪流,冲破雨幕,撕裂黑暗,直奔那血与火交织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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