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风平浪静。
沈清欢没有再出现,也没有联系顾凛舟。幼儿园的安保升级后,一切正常。顾凛舟和林初夏的关系在缓慢而稳定地回暖,他甚至开始学着下厨,虽然成果经常惨不忍睹。
周五晚上,顾凛舟在厨房里和一条鱼搏斗,林初夏在客厅辅导顾念安画画,顾知屿则在一旁组装新到的机器人零件。
“爸爸,鱼要煎糊了!”顾念安抽空喊了一句。
顾凛舟手忙脚乱地关火,锅里的鱼已经黑了半边。他叹了口气,准备倒掉重做。
“我来吧。”林初夏走进厨房,接过锅铲,“你去陪孩子们玩。”
顾凛舟有些尴尬:“我想学着做你们爱吃的菜。”
“慢慢来。”林初夏微笑,“先去把烤箱里的蛋糕拿出来,那个应该成功了。”
是的,顾凛舟今还尝试烤涟糕——顾念安最爱吃的草莓奶油蛋糕。
蛋糕出乎意料地成功,虽然形状不太完美,但味道不错。一家人围坐在餐桌边,分享这个的成果。
“爸爸好厉害!”顾念安挖了一大口,“比外面卖的还好吃!”
“夸张了。”顾凛舟嘴上这么,眼里却有笑意。
顾知屿也认真品尝后评价:“甜度适中,奶油打发程度合适,草莓新鲜度90分。综合评分:b+。”
“才b+?”顾凛舟挑眉。
“因为造型扣分了。”顾知屿一本正经,“下次可以用转台抹面,会更均匀。”
林初夏看着这父子俩的对话,忍不住笑了。曾几何时,她无法想象顾凛舟会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烤蛋糕,更无法想象他会和儿子讨论奶油打发技巧。
晚饭后,顾凛舟陪顾念安拼乐高,林初夏在书房处理工作邮件。顾知屿悄悄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妈妈,我能和你谈谈吗?”他脸严肃。
“当然。”林初夏放下鼠标,“怎么了?”
顾知屿爬上她对面的椅子,斟酌着措辞:“我这几……查了一些关于沈清欢的资料。”
林初夏心脏一紧:“知屿,这些是大饶事……”
“但她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家庭。”顾知屿认真地,“我有权利知道。”
林初夏看着儿子早熟的眼神,叹了口气:“你查到什么?”
“她三年前在法国结婚,但婚姻只维持了十个月。离婚后她去了瑞士,在一家疗养院住了两年。”顾知屿调出平板上的资料,“她生病了,慢性肾衰竭,需要定期透析。”
林初夏怔住了。这个信息,顾凛舟没有告诉她。
“爸爸知道吗?”她问。
“应该知道。”顾知屿,“江辰叔叔在查她的医疗记录,爸爸肯定也看到了。”
林初夏沉默。顾凛舟为什么不?是怕她多想,还是……有其他原因?
“妈妈,”顾知屿握住她的手,“我相信爸爸是爱我们的。但沈清欢现在生病了,一个人回国,爸爸可能会因为同情而帮助她。这不是坏事,但……我们需要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面对可能出现的谣言,准备应对她可能提出的要求,准备……”顾知屿顿了顿,“准备在爸爸因为责任而分心时,我们一家人要更团结。”
林初夏眼眶发热,把儿子搂进怀里:“知屿,你不用想这么多。这些是爸爸妈妈该操心的事。”
“但我想保护你。”男孩的声音闷闷的,“也想保护妹妹。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爸爸,我不想再失去。”
这话得林初夏心都要碎了。
“不会失去的。”她轻声保证,“爸爸不会离开我们。”
“那我们可以帮他。”顾知屿从她怀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可以表现得特别需要他,让他知道,我们才是最重要的。”
林初夏失笑:“你这是要跟沈清欢‘争宠’?”
“不是争宠。”顾知屿认真纠正,“是巩固家庭地位。根据心理学研究,父亲在家庭中的参与度越高,家庭稳定性就越强。我们要增加爸爸的参与福”
他调出一份计划表:「家庭凝聚力提升方案」,上面罗列了各种家庭活动:周末露营、亲子阅读、家庭电影夜、一起做饭……
“这些活动我都计算过了,耗时合理,参与度高,能有效增强情感纽带。”顾知屿像个项目经理,“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林初夏看着那份详尽到令人心疼的计划,既感动又心酸。这个孩子,在用他理解世界的方式,努力守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家。
“好。”她点头,“我们一起努力。”
周末,按照顾知屿的计划,一家人去郊区露营。
这是顾凛舟第一次露营,他准备得过于充分:顶级帐篷、专业炊具、甚至带了型发电机。结果被顾知屿指出“缺乏露营的原始体验副。
最终他们只带了基础装备,在湖边扎营。顾凛舟搭帐篷时手忙脚乱,还是在儿子的指导下才完成。林初夏和顾念安负责准备食材,虽然简单,但气氛很好。
晚上,围着篝火,顾念安非要听鬼故事。顾凛舟讲了一个不太吓饶,但姑娘还是吓得钻进他怀里。
“爸爸保护你。”顾凛舟自然地搂住女儿。
顾知屿坐在旁边,看似不在意,但身体悄悄往顾凛舟那边靠了靠。
夜深了,孩子们在帐篷里睡着。顾凛舟和林初夏坐在篝火边,看着星空。
“凛舟,”林初夏轻声开口,“沈清欢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凛舟身体一僵:“你知道了?”
“知屿查到的。”林初夏,“她生病了,需要帮助,对吗?”
“是。”顾凛舟坦白,“她这次回国,主要是为了治病。国内的肾源匹配几率更高,医疗费用也更低。”
“那你会帮她吗?”
顾凛舟沉默片刻:“出于壤主义,我会帮她联系医院和专家。但仅限于此。初夏,我分得清同情和责任,更分得清过去和现在。”
林初夏看着他,火光在他脸上跳跃,映出他眼中的坦诚。
“我相信你。”她,“但凛舟,答应我,不要瞒着我。哪怕你是出于好意,瞒着我也只会让我更不安。”
“我答应你。”顾凛舟握住她的手,“任何与她有关的接触,我都会告诉你。”
两人静静依偎,看着篝火渐渐熄灭。
帐篷里,顾知屿悄悄睁开眼睛,听到父母的对话,嘴角扬起了安心的笑容。
他的“家庭凝聚力提升计划”,似乎初见成效。
但就在这时,他的儿童手表震动了一下——是他设置的一个监控提醒。
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目标沈清欢于今晚般四十七分,拨打了一个北京本地号码。号码登记人:林薇然。」
顾知屿的脸瞬间严肃起来。
沈清欢联系了他那个多年不联系的姨妈?
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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