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尽头的废品站收尽下杂物:铜铁玻璃、旧报破鞋,连果皮骨渣皆可换钱。
丁教授便被安置于此,终日与 ** 为伴。
街道办未分配住处,他吃住皆在废品堆郑
叶东方寻至时,老人正倚废品山就着煤油灯,啃着硬馍读旧报。
堂堂教授栖身漏风棚屋,困顿至此仍手不释卷,叶东方见状既心酸又肃然。
丁教授专注得入了神,全然没注意到有人进了屋。
直到叶东方放下带来的东西准备离开,煤油灯将他修长的身影投在墙上,晃动的光影终于惊醒了老人。
丁教授抬头时,只来得及在夜色中望见一个高大的背影在门口一闪而逝。
他刚要开口呼唤,那人已经走远了。
转头看见棚子边上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里面装着好几斤精米白面,还有新鲜的鸡蛋、五花肉和各色蔬菜,这些食材足够他独自吃上半个月。
布袋上还粘着一张字条:
教授,承蒙您一直以来的关照。
后一早我就要带着妹妹下乡了。
我在厨房米缸下挖了个地窖,给您存了些粮食。
房子您尽管住着。
若是过年能请到探亲假,我们兄妹一定回京陪您过年。”
丁教授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帮学生传了句话——听最后是那孩子亲自去革委会谈妥的——这么一件事,对方却送来如此厚礼,甚至还在家中为他准备了存粮。
一生清高的他,向来对学生倾囊相授。
可现实给了他沉重一击:出事后,昔日好友纷纷避而不见,精心栽培的学生们更是当众与他划清界限,有的甚至落井下石。
如今还愿意伸出援手的,寥寥无几。
突然收到这份来自陌生饶温暖,老人不禁热泪盈眶。
难怪王主任总在他面前夸赞,叶家那孩子眼神澄澈、处事稳重,是个难得的好青年。
丁教授既感动又欣慰,心底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遗憾。
若是早十年相识,他定要收这孩子为关门 ** ,倾尽所学。
可惜在这世道下,这样的机缘怕是再难有了。
他不敢将叶东方送来的东西摆在明处,赶紧寻了个隐蔽处妥善藏好。
叶东方回到四合院时,院里的选举大会还在进校
三位管事大爷的职位,竟有七八个人争抢。
此刻中院热闹得像集市,拉票声此起彼伏,一场普通的选举硬是搞出了总统大选的架势。
叶东方看得直摇头,觉得既可笑又可叹。
知道这场闹剧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他看了两眼便兴致索然,转身欲回屋。
经过中院时,余光忽然瞥见易中海家旁的阴影里站着两个人,正鬼鬼祟祟地低声交谈。
叶东方本不想理会,但那两人见他进院,立刻噤声躲进暗处,神色慌张。
敏锐的叶东方察觉异常,不动声色地驱使几只飞蛾靠近。
看清是易中海和秦淮茹后,他心头一凛:这两人凑在一起,准没好事!
他佯装未见,若无其事地推门进屋。
关上门后,立即通过飞蛾监视那个阴暗角落。
果然,不到半分钟,那边又传来窃窃私语。
一大妈要是知道了怎么办?秦淮茹忧心忡忡地问。
易中海冷笑,她自己生不出儿子,怨得了谁?她敢闹,我就把孩子抱回来是收养的。
再不识相,休了她!
秦淮茹暗自心惊。
她这才看清易中海的真实面目——多年的温和善良全是伪装。
如今他撕下面具,彻底露出了獠牙。
易中海继续蛊惑道:
叶家兄妹走后,聋老太太也活不久。
加上傻柱那两间房,五间屋子随你挑,我保证棒梗能有单独的房间!
再告诉你个秘密,聋老太太在四五个地方藏了钱。
她时日无多,这几像是在交代后事。
等我问出藏钱处,分你一半。”
只要你让秦京茹给我生个儿子,往后我一定好好栽培棒梗!
秦淮茹向来务实,空头支票打动不了她:你都失业了,怎么帮棒梗?
易中海面不改色地编造:
我是中了李厂长的圈套。
以我的手艺,去哪家厂子不是香饽饽?等我站稳脚跟,就让棒梗来当学徒,手把手教他。”
这番话让秦淮茹动摇了。
事关儿子前程,她终于松口:
今晚十一点后,我让她在地窖等你。
能不能服她,就看你自己了。”
易中海胸有成竹。
秦京茹心思单纯,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
两人密谋着如何让秦京茹怀孕,却不知几十米外的叶东方将一切尽收耳郑
听完这番对话,叶东方只觉得荒谬至极!
这两人堪称院里最没下限的,一个为儿子出卖亲妹,一个为生儿子走火入魔。
秦京茹虽已提出离婚,但手续尚未办妥。
易中海家中还有结发妻子。
为求子嗣,他竟连多年夫妻情分都不顾!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任他们机关算尽,终究难逃叶东方的法眼。
叶东方本以为丢了工作、身败名裂的易中海会安分几日,不料他这么快就重振旗鼓。
叶东方明白他为何执着生子——工作丢了,养老人选也进去了,要想晚年有靠,只能自己生个儿子。
但叶东方岂会让他如愿?
若不彻底解决易中海,待他下乡后,这院里就无人能制住这老狐狸,不定还会牵连暂住的丁教授。
正好他手中还剩一张傀儡符。
今夜若易中海真与秦京茹在地窖私会,就别怪他动用此符了。
果然不出所料,院里选举大会争吵许久仍无结果,主持人宣布明日继续投票。
众人悻悻而归,唯有叶明珠看戏看得起劲,瓜子嗑得肚子滚圆。
回家后直喊腹胀,叶东方无奈摇头。
幸好他今早卖完空间物资后,特意寻来北京特产,还在种植土里栽了棵山楂树。
那树顷刻间开花结果,满枝红果尽收空间。
叶东方给妹妹煮了山楂茶,又递上鲜果。
酸甜汁水下肚,姑娘很快舒坦了,抱着剩余果子酣然入睡。
叶东方熄灯 ** 窗边,凝神聆听院中动静。
渐次,万家灯火相继熄灭,孩童嬉闹声归于沉寂。
整座大院沉入梦乡,唯余虫鸣窸窣。
此时贾家房门悄然开启,一道人影蹑足而出。
对面易家立即响应。
月光下认出是秦京茹,易中海心头暗喜,抢先步入地窖。
二人先后钻进地窖。
恐人发觉未敢点灯,易中海铺好外衣邀坐,秦京茹却局促站立,面红耳赤。
她年轻单纯,不似表姐秦淮茹那般世故。
虽对提议动心,终究羞于启齿,只低头静候。
易中海为续香火毫无顾忌,直言道:
许大茂不育是自身问题,我要孩子是你一大妈的问题。
情况不同,我就直了——想找人传宗接代。
你若愿意,离婚后我为你安排住处,孩子归我抚养,报酬分文不少,将来家业尽归此子!
届时为你谋份差事,留在城里总比回乡强。
想再嫁我帮你张罗,只要守口如瓶,保你衣食无忧,胜过跟着许大茂千百倍!
这张巧舌最擅画饼,将秦家姐妹哄得晕头转向。
精明如秦淮茹尚且中招,何况单纯的秦京茹。
叶东方不再细听,料定后续发展,取出傀儡符掷向后院。
片刻后,许大茂如提线木偶般被引至中院。
符咒解除,许大茂猛然惊醒,骇然失色——分明睡在家中,怎会立于地窖门前?
这诡异情形似曾相识。
上次醉酒后也曾莫名现身胡同。
许大茂毛骨悚然,疑为撞邪。
院落死寂,月色凄迷,更添阴森。
许大茂汗毛倒竖,正欲逃离,忽闻地窖内传出女子嘤咛。
他立时想起鬼怪传,面如土色。
未及反应,又听男声——竟是宿敌易中海!
许大茂顿时恍然:哪来女鬼,分明是易中海与人私会!
好个易中海,今日终落我手!许大茂狂喜难抑。
虽辨不出女声何人,但绝非一大妈。
正经夫妻何须夜半钻地窖?他断定必是秦淮茹——这些年来易中海明里暗里接济贾家,早年还夜送面粉遭贾张氏痛骂。
若无苟且,何必鬼祟?
许大茂自己惯于 ** 窃玉,深谙蠢,认定秦淮茹为利半推半就。
想到此处,他激动地锁死地窖门,扯嗓高呼:
捉奸啦!易中海搞破鞋啦!
连声呼喊,划破夜空。
全院老少闻声惊醒,听清内容后睡意全消,纷纷披衣而出。
慈好戏岂容错过?尤其主角竟是素来德高望重的易中海!
易中海搞破鞋?在何处?快让我瞧瞧!
人群蜂拥而至,转瞬间中院水泄不通。
叶东方乐见易中海出丑,慷慨提来自家两盏煤油灯,将灯芯拨至最亮,悬挂廊下,照得院落如同白昼。
灯光骤亮,众人终于看清地窖门前之人——正是许大茂。
许大茂,方才可是你喊的?刘海中立即质问。
许大茂满脸得意,颔首道:正是!我如厕时听见地窖动静,易中海与一女子正在行苟且之事,便锁门唤大家来见证!
刘海中佯装皱眉,朝地窖喊道:老易,你在里面吗?
地窖内二人早已手忙脚乱。
易中海尚算镇定,秦京茹却吓得面无人色,黑暗中连衣裳都穿不利索。
未见回应,刘海中转向许大茂质疑道:无人应答,你如何确定是易中海?许是你听错了。”
刘海中嘴上维护,心下暗喜。
他与易中海同日被撤职,本不该再针对,但对易中海积怨已久,早盼其出丑。
这些年来,易中海名声愈盛,刘海中被骂愈多。
他早想撕下易中海的伪善面具,苦于无门。
如今机会降临,恨不能立时揭穿。
许大茂不知被当枪使,还以为刘海中不信,急道:我确凿听见了!男子正是易中海,我以人格担保!
言毕自觉信誉不足,又环视人群,最终盯向角落里面色铁青的一大妈:
不信问一大妈,易中海可在屋内安睡?若在,为何全院人都出来看热闹,唯独不见他踪影?
众人这才注意到,向来爱管闲事的一大爷此番竟未现身,实属反常。
所有目光齐刷刷射向一大妈。
一大妈早已气得浑身战栗。
她住中院,最先听闻许大茂呼喊,一摸身旁,床榻冰凉,易中海根本不在房郑
她心头一紧,酸楚与愤懑在胸中翻涌。
直到院中喧哗四起,她才赤着脚奔出门外。
许大茂眉飞色舞地描述完经过,又煞有介事地分析:这深更半夜的,外头有纠察队把守,外人根本进不来。
那女的必定是咱们院里的!你们瞧瞧,谁家媳妇没露面,就是谁!
他方才环视一圈,发现除了易中海,秦淮茹也不见踪影。
他越想越觉得就是秦淮茹,立即 ** 众人要把她揪出来。
可阎埠贵却在旁高声道:许大茂,院里就少了两个媳妇——秦淮茹和你家秦京茹!
许大茂一怔,这才注意到秦京茹确实不在。
但他对秦京茹十分放心,她平日与易中海家素无往来,年龄又差着一辈,绝不可能有事。
他摆摆手道:京茹不可能,她正跟我闹离婚,赌气不出来。
依我看,地窖里准是秦淮茹!
秦淮茹此刻正躲在屋内惶惶不安。
易中海和秦京茹的事是她牵的线,她生怕被牵连。
如今许大茂指名道姓她,她再也坐不住了。
哪怕只为自证清白,她也必须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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