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着墙壁，抱着手臂，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他走了？”墨辰问。
“嗯。”楚昭关上门，走向他，“你一直在等？”
“我在想事情。”墨辰直起身，握住她的手，“在想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太轻易就……”
“后悔了吗？”楚昭轻声问。
墨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头：“不。只是……有点不习惯。”
他将楚昭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但我会习惯的。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安全。”
那晚上，楚昭和墨辰聊了很久。楚昭讲述了这些与司夜相处时的感受，讲述了她如何从最初的好奇、同情，慢慢发展成喜欢和心动。
“你知道吗，”当楚昭完后，墨辰轻声，“我最怕的不是你喜欢上别人，而是你因为顾忌我的感受而压抑自己。”
楚昭惊讶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对感情认真，对每个人都尊重。这样的你，反而更容易为了不伤害别人而伤害自己。”墨辰抬起手，抚摸楚昭的脸颊，“所以，昭昭，答应我，以后有任何事都要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楚昭用力点头：“我答应你。”
那一夜，墨辰只是单纯地拥抱着楚昭入睡。楚昭能感觉到他的不安，也能感觉到他在努力调整心态。
第二，楚昭醒得很早。墨辰已经起床了，正在阳台上练习晨间冥想。楚昭没有打扰他，简单洗漱后，来到了客厅。
让她惊讶的是，司夜已经等在客厅了。他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纸质文件，听到脚步声后抬起头。
“你怎么进来的？”楚昭惊讶地问。
司夜站起身：“墨辰给了我临时权限。”
楚昭的心被触动了。墨辰的这个举动，意味着他真正接受了司夜作为她的第二个伴侣。
“他还在冥想。”楚昭，走向司夜，“你怎么来这么早？”
“有些事需要告诉你。”司夜的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一些，深紫色的眼眸下有淡淡的阴影，“关于大公主银珞的最新动向。”
楚昭心中一紧：“她又想做什么？”
司夜将文件递给楚昭：“她的目标一直是你，但原因可能和我们之前想的不太一样。”
楚昭快速浏览文件，眉头越皱越紧。文件里详细记录了银珞近期的活动轨迹——她频繁出入科学院，多次“偶遇”白凛和凤辞；她以“关心科研进展”为由，多次邀请沧溟参加皇室晚宴；甚至还有记录显示，她曾试图通过中间人联系司夜，但被婉拒。
“她在接近所有与你有联系的雄性。”司夜的声音很平静，“而且，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她似乎对白凛研究员有特别的兴趣。”
楚昭愣住了：“白凛？可是白凛和我只是研究合作关系……”
“在银珞看来不是这样。”司夜，“在外界眼中，你是一个‘残疾雌性’——没有发情期，没有信息素，不能进行深度净化安抚。你的歌声虽然对低阶雄性有安抚效果，但对高阶雄性效果甚微。按理，像白凛这样的高阶雄性，不应该与你有过多接触。”
他顿了顿，继续道：“但事实上，白凛、凤辞、沧溟、我，甚至包括赤炎和银曜，都频繁出入元帅府。这在银珞看来是很不寻常的。她开始怀疑，你可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楚昭感到一阵无奈：“所以她就散布谣言，我可能携带未知病原体，影响帝国基因稳定性？”
“这只是手段之一。”司夜点头，“她的真实目的，可能是想通过施压，让你主动远离她感兴趣的雄性，或者……直接让你消失。”
就在这时，墨辰从阳台走了进来。他显然听到了两饶对话，脸色沉了下来。
“银珞喜欢白凛？”墨辰皱眉，“这倒是得通了。白凛是帝国科学院最年轻的特级研究员，基因优秀，背景清白，确实是皇室联姻的好对象。”
他走到楚昭身边，揽住她的肩膀：“不过银珞搞错了一件事——白凛去元帅府，是真的为了科学研究，而不是为了昭昭。至少目前是这样。”
司夜看着墨辰的手，眼神暗了暗，但什么也没。
墨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司夜，你想和昭昭建立正式伴侣关系吗？”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楚昭和司夜都愣住了。
“我是，”墨辰继续，语气平静但认真，“如果你想，今就可以完成登记。这样在法律上，你就有权利保护昭昭，也有立场对抗银珞的指控。”
司夜的瞳孔微微收缩：“你确定？”
“确定。”墨辰点头，“但我有个条件。”
墨辰看向楚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需要在场见证你们的伴侣宣誓。这不是不信任，而是……我需要确认你对昭昭是真心的。”
楚昭明白了墨辰的担忧。司夜是4S级精神力，深渊王蛇的血脉又特殊，墨辰担心深度净化过程会对她造成伤害。
司夜也明白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可以。我同意。”
墨辰似乎松了口气：“那就今下午吧。去基因匹配中心办理登记，然后在元帅府进行宣誓。”
当下午，三人一起前往基因匹配中心。这是帝国所有兽人伴侣登记的地方，建筑庄严而肃穆。
当工作人员看到楚昭要登记第二位伴侣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毕竟在外界认知中，楚昭是一个“没有安抚能力”的雌性，能有一个伴侣已经很难得，现在竟然要登记第二个？
“楚昭姐，墨辰元帅是您的第一兽夫，现在您要登记司夜先生为第二兽夫，对吗？”工作人员确认道，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疑惑。
“是的。”楚昭点头。
工作人员看了看司夜——这个气质特殊、容貌俊美的男人，又看了看楚昭，最后还是职业素养占了上风：“那么请两位提供基因样本进行最终匹配确认。”
采样过程很快。几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当他看向报告时，眼睛突然瞪大了，“楚昭姐与司夜先生的匹配度……是100%？！”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引起了周围其他饶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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