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对我也很好。”楚昭，回抱墨辰，“墨辰，我有事要告诉你。”
墨辰松开她，仔细看着她的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什么事？”
楚昭深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墨辰，我喜欢司夜。想让他也成为我的兽夫。”
茶室里陷入了沉默。墨辰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楚昭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
良久，墨辰才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这些相处中，慢慢确认的。”楚昭诚实地，“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不想隐瞒你。”
墨辰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站了一会儿。楚昭能感觉到他的挣扎和痛苦，她的心也跟着揪紧。
“墨辰，如果你不能接受……”
“我能接受。”墨辰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释然的疲惫，“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从你看他的眼神，从他看你的眼神。”
他走近，握住楚昭的手：“昭昭，这些我想了很多。我爱你，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但我也不想因此委屈你。”
他苦笑了一下：“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你因为害怕伤害我而隐瞒自己的心意。那比接受另一个人更让我痛苦。”
楚昭的眼中涌起泪水：“墨辰，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墨辰将她拥入怀中，“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喜欢一个人，从来不是错误。”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我只要求一件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像今这样告诉我。不要隐瞒，不要独自承担。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楚昭点头，泪水滑落：“我答应你。”
墨辰擦去她的眼泪：“那现在，你想怎么做？”
“我想正式和司夜在一起。”楚昭，“但不是现在。我想先和你好好相处一段时间，等我们都适应了，再……”
“不用。”墨辰摇头，“如果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不要拖延。司夜那样的人……能为你克制到那种程度，值得被认真对待。”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而且，实话，有他保护你，我也更放心。他的能力……在某些方面比我更适合保护你。”
楚昭惊讶地看着墨辰，没想到他会出这样的话。
“你不生气吗？”她问。
“生气。”墨辰坦率地，“哪个雄性会高兴自己的伴侣喜欢上别人？但比起生气，我更希望你能幸福，能安全。”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去吧，告诉司夜。但今晚……回家陪我，好吗？”
楚昭点头，紧紧抱住墨辰：“谢谢你，墨辰。谢谢你这么理解，这么包容。”
“因为我爱你。”墨辰，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和坚定，“而且我知道，你也爱我。这就够了。”
那傍晚，楚昭走出茶室时，司夜依然等在原处。看到她的表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司夜开口，声音有些紧张。
“他同意了。”楚昭，走向司夜，“但他，需要时间适应。”
司夜的表情凝固了，深紫色的瞳孔中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情绪：“他真的……”
“真的。”楚昭站定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司夜，现在我可以正式告诉你了——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成为我的伴侣。”
司夜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消化这个信息。当他再次睁眼时，眼中闪烁着一种楚昭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压抑已久的渴望终于得到回应的光亮。
但他依然克制着，没有立即拥抱她，只是轻声问：“你确定吗？不是因为感激，不是因为同情……”
“因为你是司夜。”楚昭打断他，“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感到安心又心动。因为看到你克制自己时，我会心疼又渴望。因为……我想了解你更多，想陪伴你更久。”
司夜的喉结滚动，他伸出手，悬在楚昭脸颊旁，却没有触碰。
“我可以吗？”他问，声音低沉而沙哑。
楚昭没有回答，而是主动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司夜的手指微凉，但掌心温暖。
“你可以。”她，“从今起，你可以靠近我，可以触碰我，可以做所有伴侣之间会做的事。”
司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极轻极缓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额头。
那是一个无比珍视的吻，充满了承诺和克制。
“我会用一生守护这个权利。”司夜在她额前低声，“也会用一生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
楚昭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进入了新的篇章。她有了两个爱她、她也爱的男人，有了需要平衡和珍惜的多重关系。
而司夜，这个习惯了孤独和黑暗的男人，终于握住了生命中第一缕真正属于他的光。
他发誓，永远不会放手。
司夜的吻落在楚昭额头上时，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却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巨浪。她能感觉到那克制下的汹涌情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用尽全部意志力维持的克制。
当他退开时，楚昭看到司夜深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某种湿润的光泽。他迅速眨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又恢复了那种沉静如水的气质，但楚昭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看错。
“我送你回去。”司夜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稳，只是稍微低沉一些。
楚昭点点头，手依然被他握着。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但此刻，他握得很轻，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返回元帅府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谁也没有话。但这一次，沉默不再是尴尬或暧昧，而是一种心意相通后的宁静。司夜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楚昭也任由他牵着。
快到元帅府时，司夜停下脚步：“我就送你到这里。”
楚昭转身面对他：“你不进去吗？”
司夜摇头：“今是属于你和墨辰的时间。他做出了很大的让步，需要你的陪伴。”
他的体贴让楚昭既感动又心疼。她踮起脚尖，在司夜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明见。”
司夜的身体微微僵硬，但很快放松下来，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明见。”
楚昭目送司夜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转身走进元帅府。门一打开，她就看到寥在玄关的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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