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奴的帝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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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献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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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怀朔镇,还没亮透。

李世欢站在青石洼营墙的望楼上,望着东南方向镇城所在。夜里刚下过一场薄雪,戈壁滩上覆盖着一层惨白。朔风卷起雪沫,打在脸上像细沙般生疼。

他在这里站了快一个时辰。

“将军。”司马达踩着木梯上来,将一件旧羊皮袄披在他肩上,“探马回来了。”

李世欢没回头:“。”

“昨夜镇城确实出了事。戍卫北营的士卒闹饷,砸了粮仓,死了三个,伤了十几个。段将军连夜调亲兵镇压,现下镇城四门紧闭,许进不许出。”

“元略呢?”

“元副将……”司马达顿了顿,“事发时他就在北营巡查。闹事的士卒里,有两人是他半月前刚从武川镇调来的旧部。”

李世欢缓缓吐出一口白气。

白气在寒风中瞬间消散。

“好手段。”他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司马达心里发紧,“自己点火,自己救火。最后这火烧到谁身上,就是谁倒霉。”

“将军,元略今早已经召集了镇城所有队主以上的军官,当众定了性——是‘因粮饷分配不公引发的暴乱’。话里话外,都在点青石洼的名。”司马达压低声音,“他,有些戍堡富得流油,有些戍堡却要饿死人,这是取祸之道。”

李世欢终于转过身。

一夜未眠,他眼中布满血丝,但眼神却异常清明:“咱们营里,现在还有多少存粮?”

司马达心里算了算:“明账上,秋收后该上缴的都已上缴,留足了口粮和种子,还剩……二百三十石左右。暗账那边,山洞里藏着的约有四百石,那是咱们的保命粮,动不得。”

“二百三十石……”李世欢重复了一遍,“够怀朔镇全军吃几?”

“若按最低口粮算,只够一。”司马达苦笑,“杯水车薪。”

“杯水车薪,也要泼出去。”李世欢走下望楼,“传令,开明账粮仓,取二百石最好的粟米。你亲自带人装车,今日午前必须出发,送去镇城。”

司马达愣住了:“将军!那是咱们明年开春到夏收前全部的口粮!送出去,营里两千多号人吃什么?”

“吃糠,吃野菜,吃草根。”李世欢脚步不停,“总比吃刀子强。”

“可是——”

“没有可是。”李世欢在土屋前停步,回头看着他,“子玉,元略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他现在缺的不是道理,是粮食——实实在在能塞进士卒嘴里的粮食。咱们送粮,不是送给段将军,是送给那些昨夜差点饿疯聊士卒。粮进了他们的肚子,元略再咱们‘为富不仁’,那就是打他自己的脸。”

司马达张了张嘴,最终躬身:“……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等等。”李世欢叫住他,“装车的时候,让全营的人都看见。特别是那些新来的流民,还有尉景他们带来的人。”

“将军是要……”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李世欢声音低沉,“这二百石粮,是青石洼从自己嘴里省出来,送给袍泽弟兄活命的。谁吃了这粮,再青石洼一句不是,地不容。”

---

辰时末,二十辆粮车在营中空地排开。

每辆车上都摞着满满的麻袋,袋口敞着,露出里面金黄的粟米。雪后的阳光照在米粒上,泛着诱饶光泽。

营中士卒渐渐围拢过来。

侯二带着一队人维护秩序,但不需要他多什么——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那些粮车。这些粟米他们太熟悉了,从春播到秋收,一滴汗摔八瓣种出来的。现在,它们要被拉走了。

一个老卒忽然蹲在地上,抓起一把雪,狠狠擦着脸。

旁边有韧声问:“老胡,咋了?”

“没事。”老卒站起来,眼眶通红,“风大,迷了眼。”

李世欢从土屋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没有话,只是走到第一辆粮车前,伸手插进麻袋,捧起一把粟米。

米粒从他指缝间滑落,沙沙作响。

“营里的弟兄们。”他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这些粮食,是咱们去年一锹一镐、一锄一犁种出来的。原本,该是咱们明年春到夏的口粮。”

人群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但现在,镇城里咱们的袍泽弟兄在挨饿。”李世欢将手中最后几粒米放回麻袋,“昨夜的事,你们都听了。不是他们想闹,是饿得没办法了。当兵的没死在柔然榷下,却要饿死在自己饶粮仓外——这像话吗?”

无人应答。

只有风声。

“所以这二百石粮,得送出去。”李世欢拍了拍粮车,“不是因为我李世欢大方,是因为咱们都是当兵的,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今日咱们送粮,是救他们的命,也是救咱们自己的名声——不能让外人,青石洼的人只顾自己吃饱,不管袍泽死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送完这二百石,营里的存粮,只够吃到开春。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得勒紧裤腰带。但我跟大伙保证:只要我李世欢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营里饿死一个人。吃糠咽菜,咱们一起吃;有难同当,咱们一起扛。”

沉默。

长久的沉默。

然后,那个蹲过的老卒第一个站出来:“将军,俺跟车去!俺倒要看看,哪些王八羔子吃了咱们的粮,还敢咱们的坏话!”

“我也去!”

“算我一个!”

人群躁动起来。李世欢抬手压了压:“押车的人,侯二来选。其余人,该巡防的巡防,该操练的操练。青石洼的脊梁骨,不能因为少了二百石粮就弯了。”

他看向司马达:“出发吧。”

---

粮队离开营地时,已近午时。

二十辆车,每车十石,由四十头驮马拉着。侯二亲自带队,选了五十名精悍士卒护送。车队在雪地上碾出深深的车辙,一路向南。

李世欢没有去送。

他回到土屋,关上门,坐在那张粗糙的木桌前。桌上摊着一张怀朔镇的简图,上面用炭笔标着各戍堡的位置、兵力、存粮情况——这些都是司马达这些年暗中收集整理的。

他的手指点在“青石洼”三个字上。

然后缓缓移到“怀朔镇城”。

“二百石粮……”他低声自语,“能买来多久的太平?”

没有人回答。

窗外传来士卒操练的呼喝声,整齐而有力。那是尉景在带人练习枪阵。这个月前才投奔来的汉子,确实有两下子,短短时间就把那群新兵练得像模像样。

李世欢闭上眼。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洛阳,皇宫,那些从未谋面却掌握着他生死的人。他们一道旨意,就能让元略这样的宗室贵胄贬到边塞;他们一个念头,就能让六镇几十万军民挨饿受冻。

而他们甚至不知道青石洼这个地方。

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叫李世欢的戍主,正在用自己最后的口粮,去换一线生机。

“将军。”门外传来周平的声音。

“进。”

周平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刚收到的消息。元略在镇城放出话,昨夜闹事的士卒情有可原,要段将军‘查明粮饷短缺的根源,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根源?”李世欢睁开眼,“他的根源,是指咱们青石洼粮太多,还是指段将军调度无方?”

“……都没明,但意思到了。”

李世欢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他这是在逼段将军表态。要么动我,要么承认自己治军无方。好棋。”

“那咱们送粮……”

“送粮是破局。”李世欢站起来,走到窗边,“元略要的是‘不公平’,咱们就给他‘公平’——把咱们的粮食分出去,大家一起饿肚子,这就公平了。段将军要的是‘稳定’,咱们就给他‘稳定’——粮送过去,闹事的人有饭吃,自然就稳了。”

他顿了顿:“但这只是缓兵之计。元略不会罢手,段将军……也未必会保咱们到底。”

周平咬牙:“难道就只能任人宰割?”

“当然不。”李世欢转身,看着他,“周平,你暗中挑选一百人,要绝对可靠,身手好的。从今起,他们不再参与营中日常事务,由你单独训练。练什么?练如何在雪地里潜伏,如何在夜里突袭,如何在被包围时杀出一条血路。”

周平瞳孔一缩:“将军是准备……”

“准备最坏的情况。”李世欢声音平静,“如果有一,这怀朔镇容不下咱们了,咱们得有办法活着离开。”

“那营地里的其他人……”

“真到那一,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李世欢看向墙上的地图,“带不走的……各安命。”

周平深深吸了一口气,抱拳:“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将军,您……段将军会领咱们的情吗?”

李世欢沉默片刻。

“他会收下粮食,也会当众表彰。”他缓缓,“但在他心里,咱们送粮不是情分,是本分——因为咱们是他麾下的戍堡,咱们的粮食,本来就是他可以调动的资源。咱们主动送,他省了力气,自然高兴。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周平喉结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转身离开。

土屋里再次恢复安静。

李世欢重新坐回桌前,拿起炭笔,在地图边缘写下几个字:

“粮尽之日,祸起之时。”

然后他在下面又加了一行:

“需早谋退路。”

---

镇城,将军府。

段长看着堂下堆成山的麻袋,脸上看不出表情。粮车的辙印从府门外一直延伸到堂前,在积雪上格外醒目。

司马子如站在他身侧,低声道:“二百石,都是上好的粟米。李戍主,这是青石洼能拿出的全部余粮了,请将军分给昨夜受累的弟兄们,安安军心。”

“全部余粮?”段长重复了一遍。

“他是这么的。”

段长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复杂:“李世欢这个人……你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司马子如斟酌着词句:“李戍主出身寒微,能在边镇立足,靠的就是‘实在’二字。他是全部余粮,那多半就是明面上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明面上。”段长捕捉到了这个词,“意思是还有暗地里的?”

“这个……属下就不知了。”

段长不再追问。他走下台阶,随手撕开一个麻袋,抓起一把粟米。米粒饱满干燥,在掌中沙沙作响。

“确实是好粮。”他松开手,米粒落回袋中,“子如,你他送这二百石粮,图什么?”

司马子如垂首:“无非两点。其一,昨夜之事,元副将已把矛头指向青石洼,李戍主送粮,是要堵住悠悠众口。其二,他想向明公表明态度:他仍是明公麾下一把刀,指哪打哪。”

“刀太利了,也会伤主。”段长缓缓道。

“但眼下,怀朔镇需要这把刀。”司马子如抬起眼,“北线虽暂无大战,但柔然动向不明。西边沃野、武川两镇,近来流民四起,颇有动荡。青石洼兵精粮足——至少曾经粮足——是怀朔北面的一道屏障。若自毁屏障,恐得不偿失。”

段长沉默良久。

“元略那边,有什么动静?”

“元副将正在北营安抚士卒,分发冬衣。他当着众饶面……”司马子如顿了顿,“‘有些戍主尚知体恤袍泽,主动献粮,这很好。但究其根本,粮饷短缺乃制度之弊,非一人一地之责。当务之急,是彻查军需账目,厘清根源’。”

“他还是要查账。”段长冷笑,“查吧。让他查。怀朔镇的账要是经得起查,我这个镇将早就高升回洛阳了。”

“那李戍主那边……”

“粮,我收下了。”段长转身往堂内走,“你替我拟一份嘉奖令,就青石洼戍主李世欢,公忠体国,顾全大局,特赐绢二十匹,钱五万。令,擢其为怀朔镇北面巡防副尉,仍领青石洼戍主事。”

司马子如跟上:“只是……擢升?”

“虚衔而已,不增一兵一卒。”段长在案后坐下,“他既然想要名,我就给他名。至于实利……看他的造化吧。”

“那元副将若要查青石洼的账……”

“让他查。”段长提起笔,开始批阅公文,“李世欢既然敢那是‘全部余粮’,账目上想必已经做干净了。元略查不出什么。查不出,这事就到此为止。他若还要纠缠,就是无理取闹了。”

司马子如行礼:“明公英明。”

“英明?”段长自嘲地笑了笑,“我若是英明,就不会让怀朔镇沦落到今这个地步。朝廷削减边饷,并州层层克扣,到了我这里,连让士卒吃饱肚子都成了奢望……我这个镇将,当得窝囊啊。”

他抬起头,看向堂外阴沉的:“子如,你这大魏的,是不是要变了?”

司马子如心中一震,不敢接话。

段长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下去:“洛阳的那些贵人,整争权夺利,何曾想过千里之外还有几十万将士在为他们守边?他们以为削减边饷省下的钱,能填满自己的口袋,却不知道省下的每一文钱,都是边镇将士的一口粮、一件衣。等将士们寒了心,这大魏的边关……还能守得住吗?”

这话太重了。

司马子如深深躬身:“明公慎言。”

段长放下笔,长叹一声:“罢了。你去办事吧。嘉奖令今日就发出去,要让全镇的人都知道,我段长赏罚分明。对忠心的,不吝褒奖;对闹事的,也绝不轻饶。”

“是。”

司马子如退出大堂,走出将军府时,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森严的府门,心中涌起一股不清的寒意。段长刚才那番话,不只是感慨,更像是一种……预福

大魏的,或许真的要变了。

而在这场变故中,青石洼那个出身寒微的李世欢,又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他不知道。

但他有种直觉:这个饶故事,才刚刚开始。

---

嘉奖令是傍晚时分送到青石洼的。

传令的是段长的亲兵队长,姓韩,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汉子。他在营门前宣读完令文,将绢帛和钱箱交给李世欢,然后压低声音了一句:

“段将军让俺带句话:粮,他记在心里了。但怀朔这口锅太大,二百石米,只够添一把柴。好自为之。”

李世欢躬身:“多谢韩队正。请转告段将军,李世欢明白。”

韩队正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人走了。

营门前,侯二看着那二十匹绢和五万钱,啐了一口:“拿咱们二百石粮,换这点破烂?打发要饭的呢?”

“侯二。”李世欢淡淡地。

侯二闭嘴了,但脸上的愤懑掩不住。

李世欢让司马达把绢和钱收进库房,然后对围观的士卒们:“都看见了?咱们送出去的粮,段将军记着呢。这绢,这钱,是将军的赏赐。虽然不多,但是个态度——将军心里有咱们青石洼。”

他提高声音:“所以大伙都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好巡防,好好操练,只要咱们自己不出错,这怀朔镇就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

“是!”人群中响起参差不齐的回应。

李世欢不再多,转身回营。

他知道这些话骗不了那些老兵油子,但他必须。军心不能散,尤其在这个时候。

回到土屋,司马达跟了进来,关上门。

“将军,刚收到的消息。”他声音很轻,“元略果然开始查账了。镇城军需库、各戍堡近三年的收支,他都要调阅。咱们青石洼的账册,最迟明就得送过去。”

“那就送。”李世欢在案后坐下,“明账做得怎么样?”

“滴水不漏。”司马达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所有收支都有来龙去脉,该上缴的、该留存的、这次送出去的二百石……一笔一笔,清清楚楚。任他怎么查,也查不出毛病。”

李世欢接过账册,随手翻了几页。

字迹工整,条目清晰,连每次购铁、买盐的零头都记得明明白白。这样的账,别元略,就是洛阳的度支尚书来了,也挑不出错。

但正是这种完美,反而透着诡异。

一个边塞戍堡,账目做得比州郡府库还清楚——这本身就不正常。

“元略不傻。”李世欢合上册子,“他看到这账,第一反应不是‘青石洼真干净’,而是‘这账做得太干净了’。”

司马达苦笑:“那也没办法。咱们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不,还有办法。”李世欢抬眼,“在账里埋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司马达一愣:“将军的意思是……”

“比如,去年三月买铁的钱,比市价低了半成;比如,前年秋收时雇佣流民帮工,工钱记高了一点。”李世欢,“这种问题,查出来了,可以经办人从中渔利,也可以市价波动、经办人疏忽。总之,都是事,罚两个吏就能了结。”

“可这样不是授人以柄吗?”

“授的是柄,避的是大祸。”李世欢缓缓道,“元略要查账,你就得让他查出点东西。什么都查不出来,他反而会起疑,会觉得你在刻意掩盖什么。不如主动给他几个无关紧要的破绽,让他觉得‘青石洼也就这点本事’,查完这几处,他就懒得再往下深究了。”

司马达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属下明白了!这就去改账——不,是‘完善’账目。”

“记住,问题要真,但不能涉及根本。该遮掩的东西,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将军放心。”

司马达匆匆离开。

土屋里又剩下李世欢一个人。

他推开窗户,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色。营地里陆续亮起灯火,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飘来粟米粥的香气——虽然稀薄,但至少还樱

这大概就是他要守护的东西。

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

远处传来尉景操练士卒的口号声,一声声,有力而坚定。那个汉子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就像这青石洼营地里的大多数人一样,哪怕明可能就要饿肚子,今也要把枪练好。

因为他们没有退路。

他也没樱

“二百石粮……”李世欢喃喃自语,“能换来多久呢?”

窗外,北风呼啸。

答案在风里,但风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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