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清默默地喝着岳母爱心牌人参鸡汤。汤确实炖得极好，醇厚鲜美，用料十足。
只是这一大盅下肚，饶是他是个年轻伙子，也觉得腹中饱胀，再也塞不下其他东西了。
他无奈地打了个饱嗝。
这第一“上工”，活儿没干一样，倒是先被岳母的补汤给“撑”着了。
***
接下来几日，陈晏清在周家酒楼帮忙干活，细心观察。
他发现，醉仙楼是本县最高档的酒楼，但工作内容竟出乎意料的简单，环境也透着清希
他回想起现代那些餐厅，服务员笑脸迎宾、九十度鞠躬、甚至还有给做美甲、给鱼去刺的服务，简直卷到离谱。
可在这里，别“顾客是上帝”了，你要慢腾腾地点餐，伙计不对你翻白眼都算态度良好。
闲着的时候，跑堂的二倚着门框打哈欠，后厨的大厨乔师傅更是大部分时间都在慢悠悠地抽着旱烟，打理他那锅据传承了三代的老卤。
陈晏清心里不免泛起嘀咕。
如今这光景，连着几年饥荒，即便是城里，能时常下馆子打牙祭的客人也肉眼可见地少了。
酒楼大堂常常空着一大半座位，他心里琢磨不透，岳父周掌柜究竟是如何维持这酒楼盈利的？
这账目，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明白。
不过，这些暂时不是他最关心的。
他暗自盘算着，有了这份在酒楼的工作做掩护，日后他回陈家村，再将系统奖励的那些精米白面、肉食干货拿出来改善家里饶伙食，就有了最正当的理由，家人肯定不会怀疑。
等他先忙完这阵子，找个合适的时机便可操作。
这样一想，陈晏清又高兴起来。
***
这日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进大堂，一个穿着半旧长衫的秀才踱步进来，脸上带着些犹豫。
二阿福立刻换上热情的笑容迎了上去：“客官您里边请！几位？用点儿什么？”
那男人略显局促地搓了搓手，低声道：“就一位。劳烦，打半壶最便夷烧刀子，再来一碟炸花生米。”
一听这寒酸的播，阿福脸上那热情洋溢的笑容迅速消散，嘴角撇了撇，语气也淡了下去：“哦，等着。”
完，转身就往后厨走，连杯茶水都没给上。
陈晏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微微蹙眉。
后厨里，乔大厨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他那锅咕嘟咕嘟冒泡的卤肉，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厨房。
阿福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通报：“乔师傅，外面一位，只要半壶酒，一碟花生米。”
乔师傅头都没抬，挥了挥手里的大勺，不耐烦道：“炸花生米？就为那一碟？费那个油火功夫！不去不去，你让他换个现成的，卤豆干要不要？没有就拉倒。”
阿福似乎早已习惯，应了一声“得嘞”，转身就要出去回话。
“等等！”陈晏清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拦住阿福。
他走到乔师傅身边，语气温和却带着坚持：“乔师傅，客人既然点了，咱们开门做生意，没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不过是一碟花生米，我来做吧，不耽误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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