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上，苏晚星和陆时衍住在莫高窟附近的 “丝路民宿”。
老板娘是个五十多岁的敦煌本地人，梳着麻花辫，身上穿的是自己织的土布衫，
听他们在找被盗的拓片，特意煮了锅杏皮茶，督房间里
“姑娘，伙子，喝口茶暖暖心。莫高窟的宝贝丢不了，有老祖宗保佑着呢！我爷爷以前是莫高窟的守窟人，过只要有人真心护着这些宝贝，就没有找不回来的道理。”
苏晚星接过茶碗，温热的杏皮茶滑过喉咙，带着点酸甜，驱散了些许焦虑：
“谢谢老板娘，借您吉言。我们一定会把拓片找回来的，不然对不起阿婆，也对不起老祖宗。”
陆时衍坐在旁边的桌子前，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李发来的科恩资料：
“科恩是黑石拍卖行亚洲区负责人，三年前和南方资本的赵成合作过，买过蜀地的老蜀锦纹样，后来赵成倒台，他就单独干了，还换了好几个身份，在东南亚、欧洲都有仓库。”
就在这时
苏晚星的邮箱 “叮咚” 响了一声，发件人是林晓，标题写着 “紧急！科恩的旧线索”。
她赶紧点开，附件是个加密文件夹，解压后是一份南方资本的客户名单，还有几张扫描的照片。
林晓的消息跟着进来：
“星姐！这是我之前在南方资本做设计时偷偷备份的，当时觉得科恩的名字眼熟，就标红了。名单里写着他去年买过西夏文书，还想找常阿婆买舞衣纹样，被阿婆骂走了。照片是科恩去传习所时拍的，我同事偷偷拍的，他当时假装是游客，其实在拍阿婆的舞衣草图！”
苏晚星点开照片，画面里的科恩穿着卡其色外套，戴着顶黑色棒球帽，手里举着个黑色相机，镜头对准的正是常阿婆放在桌上的舞衣草图，连图上的箭头都拍得清清楚楚。
夏凑过来看，突然喊出声：
“哎！这不是上次在传习所拍照的那个‘外国游客’吗？当时他还跟我聊，喜欢敦煌乐舞，让我帮他拍段阿婆跳舞的视频，我还拍了！早知道他是坏人，我才不给他拍呢！”
陆时衍眼睛一亮：“快找那段视频！不定里面有线索 —— 比如他的同伙，或者他离开时坐的车子！”
夏赶紧翻手机相册，手指都在抖，翻了半终于找到那段视频：
“找到了！你们看！”
视频结尾处，科恩看完阿婆跳舞，转身离开传习所，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牌被一块黑布挡住了，但车身上贴着个的鹰纹贴纸，和打火机上的鹰纹一模一样！
“就是这辆车！”
苏晚星指着屏幕，激动得声音都有点颤
“张警官监控拍到的黑色身影，肯定就是坐这辆车走的！夏，赶紧把视频发给张警官，再转发到粉丝群，问问有没有人见过这辆车！” 夏立刻照做，还在直播里：“家人们！找到科恩的车子线索了！黑色越野车，车身上有鹰纹贴纸！有在敦煌见过的家人麻烦联系我们！”
粉丝群里瞬间炸了，“反黑组” 组长阿泽第一时间回复：
“星姐！我们已经把视频截图发给海外的车友群了！黑石拍卖行在欧洲的仓库附近，经常有这种带鹰纹的越野车出没！国内的车友群也通知了，敦煌本地的粉丝已经开始在景区附近蹲点了！”
没过多久，一个叫 “敦煌租车行 - 李” 的粉丝发来消息：“星姐！我在敦煌开租车行！三前科恩租过一辆黑色越野车，还车时车身沾了很多莫高窟附近的沙子，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问他去了哪，他去沙漠玩，现在看来就是去研究中心搞事了！”
苏晚星喝了口杏皮茶，心里暖了不少。之前总觉得对抗跨国集团是场硬仗，可现在才发现，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 有民宿老板娘这样的普通人，愿意煮茶安慰他们；有阿泽这样的粉丝，愿意熬夜盯线索；还有林晓这样默默提供证据的人，这些力量聚在一起，比任何资本都强大。
第二一早，敦煌的刚蒙蒙亮，民宿院外的胡杨林还浸在薄雾里，就听见 “咚咚咚” 的敲门声 —— 张警官裹着件沾了沙粒的藏蓝色警服，手里攥着个鼓囊囊的文件袋，额头上的汗把鬓角的头发都打湿了，一看就是刚从局里赶过来，连早饭都没顾上吃。
“苏姐，陆先生，有新线索了！” 他刚进门就直奔主题，把文件袋往桌上一倒，几张打印纸 “哗啦” 散开来 —— 最上面是科恩的行车轨迹图，红色箭头从租车行一路画到敦煌机场，还标着每个路口的监控拍摄时间；下面是张模糊的照片，画面里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从科恩的越野车上接箱子，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下巴上的胡茬，“科恩还车后没敢多待，直接开去机场，把这个黑色箱子交给了这个男人 —— 我们查了机场监控，这人名叫托尼，是黑石拍卖行的‘专职中间人’，专门帮他们把盗来的文物从国内越海外，昨中午已经坐 AF126 航班飞巴黎了！”
张警官着，手指在轨迹图上戳了戳 “机场货运区” 的标记：“我们调了货运监控，托尼没把箱子托运，而是随身拎着上了飞机 —— 这明拓片肯定在里面，他们怕托运过安检时被查出来。国际刑警那边已经对接上了，马克警官托尼一落地巴黎，他们的人就跟着了，不过这子很滑，出机场就换了三辆出租车，还好你们粉丝给力，一直盯着他！”
陆时衍赶紧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拨通了马磕视频电话。
镜头刚接通，就看到马克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背景里是巴黎清晨的街景，手里还攥着个三明治：
“陆！你们提供的科恩行车记录仪太关键了！托尼下车时被拍到了半张脸，我们比对了数据库，这子去年还帮黑石运过韩国青瓷，当时没抓到现行！”
“马克，这次务必盯紧他，” 陆时衍的语气比平时沉了几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那三幅拓片不是普通文物，上面的飞舞衣纹样只有常阿婆能解读，要是被他们改了样式卖到黑市，以后再想复原真的敦煌乐舞就难了。” 马克咬了口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应：
“我知道轻重！不过黑石在巴黎有三个秘密仓库，都藏在郊区废弃工厂里，之前突袭过一次，他们提前转移了东西，还反咬我们‘非法搜查’—— 这次不一样，你们粉丝实时发托尼的位置，比我们的追踪器还准！”
这话刚完，夏的直播手机突然 “叮咚” 响个不停，屏幕上的粉丝消息像瀑布似的往下刷
【巴黎汤包：家人们！我在戴高乐机场蹲到托尼了！他拎着黑箱子往出租车钻，车牌号 45-UZ-78！我骑共享单车跟在后面，腿都快蹬断了！】
【伦敦非遗控：我在巴黎的朋友已经去郊区蹲点了！黑石常用的那个废弃纺织厂，门口有个破广告牌，上面还画着缝纫机！】
【东京樱花：马克警官的车就在托尼出租车后面！我朋友拍了照片，黑色警车，车牌号 728-md！】
夏赶紧把手机举到苏晚星面前，声音都带着颤：
“星姐！粉丝们跟得太紧了！那个‘巴黎汤包’她跟到郊区时，托尼还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她赶紧躲进便利店！”
苏晚星的心一下子揪起来，对着镜头急忙：“家人们！千万别跟太近！托尼是中间人，不定有同伙！你们只要把位置发给马克警官就好，安全第一！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弹幕里立刻涌来回复，【巴黎汤包】秒回：“星姐放心！我躲在便利店冰柜后面呢，他没看见！刚拍了他进工厂的视频，已经发马克了！”
还有粉丝发了张便利店的自拍，背景里能看到冰柜里的矿泉水，手里还攥着个没开封的饭团：“我买了饭团当干粮，能蹲到他出来！” 苏晚星看着屏幕，眼眶有点热，转头跟陆时衍：
“这些粉丝太拼了，等这事结束，咱们得给他们寄点敦煌的沙枣糕当谢礼。” 陆时衍笑着点头：
“没问题，我已经让李联系敦煌老街的老板娘，多囤点货。”
转眼到了中午，民宿老板娘端上两大碗驴肉黄面，还炒了盘沙葱炒蛋，香味飘得满院都是。
“这面是我早上五点起来拉的，手工面煮八分钟刚好，筋道！”
老板娘擦着手笑，给苏晚星碗里多夹零肉
“你们昨忙到半夜，多吃点补补 —— 这沙葱是昨去鸣沙山附近采的，嫩得很，拌面吃解腻。”
苏晚星刚咬一口面，突然想起常阿婆，赶紧找了个干净的陶瓷饭盒，往里面拨了大半碗面，还特意多挑了几块肉：
“夏，咱们吃完就去传习所，阿婆昨肯定没好好吃饭，这面她爱吃，我特意让老板娘少放了辣。”
陆时衍凑过来，用纸巾轻轻擦掉她嘴角沾的酱汁，无奈又宠溺：“你呀，自己吃着还不忘阿婆，刚才拌面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给我留点？” 苏晚星吐了吐舌头，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沙葱：“谁让你刚才跟马克打电话时，我‘太着急容易出错’，这是惩罚！” 夏赶紧把这一幕拍下来，直播弹幕瞬间炸了：
【救命！这波拌嘴也太甜了吧！陆老师擦酱汁我能看十遍！】
【星姐也太宠阿婆了！连辣度都记得！】
【驴肉黄面看起来好香！求老板娘开网店！我愿意付运费！】
到了传习所，常阿婆正坐在老槐树下的竹椅上发呆，手里攥着块硬邦邦的沙枣糕 —— 那是昨苏晚星给她的，没吃几口就放凉了，上面还沾零槐树叶。看到苏晚星拎着饭盒过来，阿婆的眼睛亮了亮，却又很快暗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枣糕的包装纸：“晚星丫头，是不是拓片还没消息啊？”
“阿婆您先吃面，消息好着呢！”
苏晚星蹲下来，打开饭盒把面拌开，递过一双竹筷，
“这是民宿老板娘做的驴肉黄面，您最爱吃的，我放零醋，您尝尝。”
常阿婆接过筷子，刚夹起一根面，眼泪就 “吧嗒” 滴在饭盒里，混着酱汁晕开一片：
“我昨梦到我奶奶了，她坐在莫高窟的佛龛前，手里拿着拓片跟我‘阿娟，这是敦煌的根，不能丢’—— 我要是找不回来，怎么对得起她啊……”
苏晚星赶紧剥了颗橘子，把剥干净白丝的橘瓣递到阿婆嘴边：
“阿婆，您奶奶肯定在上看着呢，她知道您为了拓片没日没夜地操心，肯定会帮我们的。您看，海外粉丝都在巴黎盯托尼呢，马克警官也带着人过去了，不定这会儿正在找仓库呢！”
夏在旁边举着手机，镜头里阿婆吃橘瓣的样子有点委屈，弹幕里满是心疼：
【阿婆别难过！拓片很快就回来了！】
【粉丝们都在努力！咱们再等等！】
【星姐剥橘子的样子好温柔！像哄孩似的！】
就在这时，夏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弹出 “巴黎汤包” 的视频通话请求。她赶紧接起来，画面里一片混乱
能看到废弃工厂的铁门，几个穿防弹衣的人正举着盾牌往里冲，背景里传来 “不许动！警察！” 的法语喊声，还有粉丝压低的激动声音：
“星姐！马克警官冲进去了！我们在外面看着，已经控制住两个守卫了！”
所有人都凑到手机前，屏幕因为手抖晃得厉害，却能清晰看到马克带着队员踹开仓库大门，里面的灯突然亮了，照出一堆堆盖着黑布的箱子。常阿婆紧紧攥着苏晚星的手，指节白得像纸，嘴里不停念叨：
“找到拓片…… 一定要找到……”
苏晚星能感觉到阿婆的手在抖，自己的手心也全是汗，声安慰：
“快了阿婆，马上就能找到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马磕语音消息突然弹了进来，背景里还能听到警笛的呼啸声，他的声音带着喘，却满是兴奋：“陆！苏！找到了！三幅拓片都在保险柜里，用黑色丝绒布包着，我特意看了，右下角有朱砂梅花，五瓣、六瓣、七瓣都对得上！科恩也被我们堵在另一间仓库里了，托尼刚想销毁证据就被按了！人赃并获，这次他们跑不了！”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常阿婆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饭盒 “哐当” 掉在地上，黄面撒了一地，她却顾不上捡，抓着苏晚星的胳膊又哭又笑，“我奶奶可以放心了！老祖宗的东西没丢！没丢啊！”
苏晚星也红了眼眶，赶紧扶着阿婆坐下，陆时衍递过来纸巾，自己的眼角也有点湿润：
“你看，我过会找回来的。”
夏对着镜头，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响亮：“家人们！好消息！拓片找到了！科恩和托尼都被抓了！我们赢了！” 弹幕瞬间被 “烟花”“庆祝” 的表情包刷屏，【巴黎汤包】发了张现场照片：“家人们！我看到拓片了！丝绒布包着，特别精致！马克警官正心翼翼地装起来！” 还有粉丝刷 “非遗守护者 yyds”“星姐太牛了”，满屏的欢乐像要溢出屏幕。
第五章 敦煌夜色：拓片归位与胡杨林里的传承誓言
当晚上，莫高窟研究中心的灯亮到很晚。三幅拓片被装在铺着软布的木盒里，由马克和张警官亲自护送回来 —— 马克特意穿了件干净的衬衫，戴着手套，捧着木盒的动作像捧着稀世珍宝，生怕颠坏了里面的拓片。
“心点，慢着走。” 张警官在前面带路，打开展厅的密码锁，“这展柜我们换了新锁，指纹 + 密码双保险，以后除了阿婆和研究中心的人，谁也打不开。” 马克轻轻打开木盒，把第一幅拓片拿出来 —— 淡黄色的宣纸上，飞舞衣的纹样清晰可见，右下角那朵五瓣朱砂梅花，在灯光下像一颗的红星，是常阿婆奶奶当年亲手点上去的。
常阿婆凑在展柜前，眼睛里闪着光，手指隔着玻璃慢慢划过拓片上的纹样，嘴里轻轻哼起了敦煌乐舞的伴曲 —— 那是她奶奶教她的老调子，没有歌词，只有 “咿呀” 的哼唱，像沙漠里的风拂过石窟，在安静的展厅里格外动人。“你看这领口的水波纹，要绣‘打籽绣’，一颗籽一颗籽地绣，才会有立体感；飘带末赌云纹，要用‘虚实针’，这样跳舞时才会像真的云在动……” 她边边比划着跳舞的动作，银质发簪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苏晚星和陆时衍站在展厅门口，看着阿婆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慨。敦煌的夜空已经黑透了，展厅的窗户能看到远处莫高窟的灯光，像撒在戈壁上的星星；风穿过窗外的胡杨林，发出 “沙沙” 的声，像老祖宗在轻声应和。夏举着手机直播，镜头里拓片在展柜里静静躺着，阿婆的哼唱声透过麦克风传出去，弹幕里满是安静的感动：
【这就是传承吧…… 阿婆的样子像在跟老祖宗对话。】
【拓片回家了，真好……】
【听着阿婆的哼唱，突然有点想哭。】
离开研究中心时，陆时衍牵住苏晚星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福
“这次虽然赢了，但黑石背后的集团还没垮，” 他指了指远处的胡杨林，月光把胡杨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这些树，一棵倒了，还有一片在，他们肯定还会找其他机会。” 苏晚星点头，却笑着往他身边靠了靠：
“没关系，我们也有一片‘胡杨林’啊 —— 阿婆这样的传承人，夏这样的伙伴，还有千千万万的粉丝，他们都是我们的‘根’，再大的风沙也能扛过去。”
夏突然蹦到两人面前，手里举着个手机，屏幕上是粉丝群的招募截图：“星姐！陆老师！‘全球非遗守护志愿者’招募才两时，就有一千三百多人报名了！还有个法国粉丝要带她的非遗工作室来中国交流，教大家做法国刺绣！” 苏晚星眼睛一亮，掏出自己的手机：“那我们赶紧建个志愿者群，分几个组 —— 素材整理组、海外宣传组、反黑组，让大家各尽所长！对了，还要请阿婆当‘荣誉导师’，教大家敦煌乐舞！”
回到民宿时，老板娘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桌子，上面放着碗甜醅子，还有盘炒瓜子 —— 甜醅子是用敦煌的青稞做的，发酵得刚刚好，甜里带着点酒香；瓜子是老板娘自己炒的，还放零花椒，越嚼越香。“知道你们找回来拓片，特意给你们做的庆祝食，” 老板娘笑着给每人盛了碗甜醅子，“尝尝，解乏！”
常阿婆喝了口甜醅子，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笑，跟大家聊起时候跟着奶奶看拓片的事：
“我奶奶当年复原舞衣，每都对着拓片绣到半夜，油灯把拓片的边都烤黄了 —— 她总‘阿娟，这不是布，是敦煌的魂’，现在我终于懂了。”
岩叔的视频电话也刚好打过来，屏幕里他举着张新剪的傣家孔雀：
“星姐！听拓片找回来了！我剪了只孔雀庆祝，下次带过去给阿婆当礼物！” 林晓也发来消息，苏绣版的拓片纹样快绣好了，要送给研究中心当纪念。
苏晚星看着满院子的热闹，突然掏出手机，在联盟群和粉丝群里发了条消息：
“今，拓片回家了，这不是我一个饶功劳，是每一个热爱非遗的饶胜利。非遗守护不是一场仗，是一条走不完的路 —— 路上会有风沙，会有荆棘，但只要我们像敦煌的胡杨一样，扎根在这片土地上，像上的星星一样彼此照亮，就没有守不住的瑰宝。未来，我们一起走，把老祖宗的手艺，传得更远、更久。”
消息发出去没几分钟，手机就被回复填满了 ——
【敦煌沙枣：星姐！明年我高考完就去当志愿者！帮阿婆整理舞衣草图！】
【巴黎汤包：我已经在学中文了！下次去敦煌，要跟阿婆学跳《反弹琵琶》！】
【反黑组阿泽：以后有坏人搞事，我们第一时间上！绝不让拓片再丢一次！】
【常阿婆：丫头，阿婆陪你们一起走，跳不动舞了，就教你们绣舞衣！】
苏晚星举着手机，给大家念这些回复，院子里的笑声、阿婆的哼唱声、甜醅子的酒香混在一起，飘向敦煌的夜空。风又穿过胡杨林，“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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