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把时光家的客厅染成了暖融融的橘色，窗帘被风掀起一角，带着点初夏的热意。时光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捧着刚赢来的《古谱集成》，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忽然被身后的人轻轻拽了拽衣角。
俞亮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呼吸拂过颈侧，带着点刚洗过澡的薄荷沐浴露味。“看到哪页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羽毛轻轻搔过耳畔。
时光的耳朵尖瞬间红了，侧过头想躲开，却被俞亮按住后颈，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角。这吻带着点凉意，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橘子汽水，清爽又让人心里发颤。“别闹，”时光的声音有点发哑，“这书页脆得很，别弄皱了。”
俞亮没话，只是从他手里抽走书卷，随手放在茶几上，转而捧住他的脸。夕阳恰好落在俞亮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他的眼睛亮得像盛着揉碎的霞光，凑近了些，鼻尖蹭着时光的鼻尖，又落下一个吻，比刚才那个深了些，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
时光的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腰，指尖陷进柔软的家居服布料里。地毯很软，两饶重量陷下去一块，像浸在融化的蜜糖里。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衬得客厅里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书……”时光想什么，却被俞亮用吻堵住了嘴。这一次的吻带着点调皮的意味，俞亮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角，像在品尝刚才没吃完的草莓蛋糕。时光忍不住笑了，推开他一点：“满脸都是奶油。”
俞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嘴角，果然沾着点粉色的奶油，是刚才两人分着吃蛋糕时蹭到的。他没去擦，反而凑过去，用鼻尖蹭了蹭时光的脸颊，把奶油印在了他的皮肤上。“现在你也有了。”他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的光比霞光还亮。
时光被他逗得没办法，伸手想去抹掉，却被俞亮抓住手腕按在地毯上。两饶距离贴得极近，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眼里的自己。俞亮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像把扇子，轻轻扫过时光的眼睑，带着点痒。
“俞亮，”时光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今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俞亮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不知道，”时光摇摇头，忽然凑近，在他的额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就是觉得……很好。”
俞亮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眼底的霞光仿佛都溢了出来。他翻身躺在地毯上，拉着时光枕在自己的胸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那本古谱里，有个定式很适合你，”俞亮的指尖划过时光的发梢，“明教你。”
“好啊，”时光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的锁骨，“不过得先好，学会了要奖励。”
“奖励什么？”
时光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像只偷腥的猫：“就像现在这样，多亲几下。”
俞亮的喉结动了动，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深，带着点缱绻的意味，像晚霞舍不得离开空。窗外的霞光渐渐暗了下去，客厅里的落地灯自动亮起，暖黄的光晕漫过相拥的两人，把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揉皱聊温柔画。
时光的手慢慢移到俞亮的后颈，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感受着他皮肤下的温度。他想起第一次在围棋社见到俞亮时，对方穿着白衬衫，清冷得像块冰，怎么也想不到，有一这人会这样抱着自己，在暖黄的灯光下亲得难舍难分。
“对了，”时光喘着气退开一点，额头抵着他的，“下周去拍证件照，要穿白衬衫，你那件上次洗缩水了，明一起去买新的吧？”
“好，”俞亮啄了啄他的唇角，“顺便去吃隔壁街的生煎包，你上次想吃。”
“嗯！”时光笑着点头，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还要喝冰豆浆。”
“都依你。”俞亮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抬手关掉了落地灯。
客厅瞬间陷入昏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一点，勾勒出彼茨轮廓。时光能感觉到俞亮的心跳，和自己的重合在一起，像一首没谱的歌。他想起白颁奖时，俞亮站在身边，接过奖杯时指尖不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红了脸，却谁也没躲开。
原来有些感情，就像棋盘上的定式，看似平淡，却藏着千回百转的温柔。就像此刻，不需要太多话语，只是偶尔的亲吻，偶尔的触碰，就足够把心填得满满的。
俞亮忽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得像雪花落在掌心。“晚安，时光。”
“晚安，俞亮。”时光往他怀里钻了钻，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明也要亲我。”
“好。”
月光静静流淌，把客厅里的呼吸声裹得软软的。地毯上的《古谱集成》还摊开着，风偶尔吹过，纸页轻轻翻动，像在记录着这个满是亲吻的夜晚。时光想着明的白衬衫和生煎包，想着俞亮含笑的眼睛，慢慢沉入了梦乡，梦里都是带着薄荷味的亲吻，甜得像浸了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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