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红包群里的周岁礼
念雪的周岁宴定在满这，红旗岛的风裹着麦香，吹得院墙上的牵牛花摇摇晃晃。跨时空红包群从清晨就热闹起来，消息提示音像串不停歇的风铃，【清末养鸽人·周伯】 的视频里，老人正蹲在鸽笼前给信鸽系红绸带：“老朽把‘报喜鸽’都打扮好了，等会儿让它们衔着红蛋飞，谁接到就是谁的福气——给念念的周岁礼，就得这么热闹！”
林晚秋刚把念雪放进学步车里，家伙就踩着轮子冲向院子中央的八仙桌，桌上摆着沈清晏连夜赶来的“抓周盘”：竹编的圆盘里铺着靛蓝染布，上面摆着十二样物件——星禾的微型稻穗、凌澈的迷你扳手、赵野的算盘、沈清晏自己绣的绣绷……最显眼的是盘中央，周伯提前三挂在房梁上的“福气袋”，鼓鼓囊囊的，据塞满了各时空的玩意儿。
“叮——”赵野的视频通话弹了出来，他举着个金灿灿的长命锁，锁身上刻着“岁岁平安”四个字，背景里传来打印机的“滋滋”声：“刚让厂里加急做的，足金的！别嫌俗，这玩意儿保值，等念念出嫁时还能当压箱底的。对了，抓周盘里我放了个微型计算器，看她会不会往数学才方向发展——总不能跟我似的，算账全靠掰手指。”
学步车里的念雪突然拍着手笑，原来沈清晏的视频也接了进来，她正举着件藕荷色的旗袍：“这领口的盘扣我绣了三，每颗都是不同的花：牡丹、茉莉、蔷薇……配上周伯的红蛋，拍照肯定好看。对了，盘里的绣绷是迷你版的，要是她抓了这个，将来我收她当徒弟，把苏绣的手艺传下去。”
星禾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抓周盘旁，他手里捏着支透明的试管，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这是‘生长液’，兑在牛奶里喝，能让她长得结实。抓周盘里我放了包月光稻的种子，要是她抓了，明年我来教她种——保证比普通稻子早熟半个月，结的米粒还带着清甜味。”
凌澈的消息紧跟着跳出来，是段无人机航拍画面：“看到空中那串气球了吗？每个气球下面都挂着红包，等会儿念念抓完周，就让无人机撒下来。红包里不是钱，是各时空的‘兑换券’——比如周伯鸽舍的‘免费送信一次’，沈清晏绣坊的‘定制手帕一条’，我的‘星空观测体验券’……让她从就知道，跨时空的情分比钱金贵。”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周伯的信鸽群落在院墙上，红绸带在风里飘成片红海；赵野雇的丑正在给孩子们扎气球，捏出的狐狸跟念雪罩衣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沈清晏带着绣娘们在调试背景板，上面绣着条蜿蜒的河，河水里游着各时空的鱼——有清朝的锦鲤，民国的红鲤，未来的荧光鱼……
“开始抓周咯！”林晚秋把念雪从学步车里抱出来，放在抓周盘前的软垫上。家伙穿着沈清晏做的旗袍，藕荷色衬得她皮肤雪白，头顶梳着两个髻，系着赵野送的长命锁，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铃”响。
念雪盯着盘里的物件看了会儿，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星禾的月光稻种子，又腾出另一只手，攥住了沈清晏的绣绷。周围立刻响起欢呼，星禾的全息投影笑得露出白牙：“我就她有务农赋！”沈清晏也笑着点头：“左手种稻，右手绣花，是个能文能武的好苗子！”
就在这时，周伯突然吹了声口哨，鸽群“呼啦啦”飞起，嘴里的红蛋落得满地都是；凌澈的无人机“嗡”地升空，串成串的红包像雨点般撒下来；赵野的丑把最大的气球递给念雪，她一把抱住，气球“啪”地炸开，里面飘出堆彩色的纸屑，混着星禾试管里洒出的微光，落在她的旗袍上，像落了场星星雨。
红包群里的消息刷得飞快：
【周伯】：「老朽的鸽子没白养，红蛋全接住了！每个蛋上都写了日期，等念念每年生日煮一个，吃到十八岁，保准平平安安！」
【沈清晏】：「绣绷我收好了，等她再大点就开课——第一堂课教她绣鸽子，用周伯鸽舍的羽毛当填充物，又软又香～」
【赵野】：「长命锁戴好了别摘，我已经在时空银行存了笔‘成长基金’，每年自动存进去点，等她十八岁，连本带利够她念大学的！」
【星禾】：「种子我留下了，明就育苗。等秋收时，让她亲手割第一把稻子，磨出的米给她熬粥——保证比任何补品都养人。」
【凌澈】：「红包里的兑换券记得收好，下次她想去哪个时空玩，拿着券就能‘走就走’。我的星空观测券随时有效，想什么时候看银河，我开飞船来接她。」
林晚秋抱着满身纸屑的念雪，看着漫飞舞的红包和欢呼的人群，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跨时空的牵挂像条看不见的线，一头系着过去的鸽哨、绣针、稻穗，一头系着未来的飞船、星空、成长基金，而中间这个攥着稻种和绣绷的家伙，就是把这些温暖串起来的结。
念雪似乎听懂了这热闹，突然举起手里的绣绷，对着空中的无人机“咿呀”叫了声，长命锁的铃铛跟着响，像在跟红包群里的每个人：“谢谢呀。”
念雪举着绣绷咯咯笑，手指戳着上面的针脚，沈清晏赶紧掏出手机拍下这幕。周伯的鸽群刚落回檐下，红绸带还在风里晃，赵野拎着个锦盒走来：“给念念的周岁礼，打开瞧瞧。”
盒子里躺着副银制的长命锁，锁身上“岁岁平安”四个字闪着柔光，链尾坠着个算盘——正是赵野抓周盘里的同款迷你版。“这锁能测体温，凉了会发光提醒，”赵野晃了晃锁，“等她长大就知道，算彰靠这玩意儿，总不能跟我似的，当年数错鸽子蛋闹笑话。”
星禾的全息投影突然在院中央亮起，手里捧着包稻种：“这是改良版月光稻，比普通品种早熟半月。念念抓了它，将来种在院里，结的米够熬一冬的粥。”他指尖轻点，稻种落在念雪脚边，竟冒出嫩芽，“看，这就是生命力。”
凌澈的无人机群驮着红包飞过头顶，沈清晏伸手接住个印着绣绷图案的：“是我的‘定制手帕券’！念念，等你能拿针了，阿姨教你绣狐狸，就像当年给你妈绣的那样。”
周伯拄着拐杖踱过来，怀里的信鸽衔着张纸条，展开是行歪歪扭扭的字：“老朽的鸽子记路，将来你想去哪，它都能带你找到回家的路。”念雪伸手去够鸽子，家伙扑棱棱落在她肩头，红绸带扫过脸颊，痒得她直缩脖子。
赵野突然喊了声“快看”，空飘起彩纸，混着星禾试管里洒出的微光，像场流动的彩虹。“这是各时空的祝福，”他抱起念雪举过头顶，“记住咯，不管将来走多远，红包群里永远有盏灯为你亮着。”
念雪咯咯的笑声混着鸽哨、绣针碰撞的轻响，在院子里荡开。沈清晏摸着她头顶的髻，忽然想起凌澈的“兑换券”——或许成长就是这样，把过去的温暖折成纸船，载着未来的期待，慢慢驶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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