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雨柱平时话容易得罪人,但食堂里也有几个得过他关照的,比如刘岚和马华。
起初,何雨柱不信新来的大厨能顶替他。
尤其听对方叫赵福庆,是个没听过的名字,他更不以为意。
可现实很快就打了脸。
何雨柱悄悄溜进后厨,亲眼看到赵福庆做材样子。
都是行家,一眼就知深浅。
面对赵福庆,他再也傲不起来。
何雨柱有个优点:遇到手艺比自己强的,他愿意低头认输。
这也是他年纪轻轻就能在厨艺上有所成就的原因之一——除了分,还有对厨艺的执着追求。
何雨柱的手艺源自丰泽园的学习,加上父亲何大清早年的指点,属于饭店酒楼的路子。
而赵福庆出身王府家厨,做的是真正的皇家菜系,风格截然不同。
那些菜品在赵福庆手中,仿佛能变出花来。
何雨柱自愧不如。
见识过赵福庆的真本事后,何雨柱连着几垂头丧气。
他的情绪被于莉察觉,追问之下,何雨柱才出新厨子的事。
于莉的想法却和何雨柱不同。
何雨柱还在纠结面子,于莉却意识到:既然厂里有了更好的厨师,何雨柱的地位就不比从前了。
而他现在扫厕所,长此以往,这个家还怎么维持?
这些,于莉后悔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当初何必在何雨柱面前林建国的不是,如今弄到工作丢了、何雨柱也被罚扫厕所的地步。
原本何雨柱还嘴硬,扫厕所不过是暂时的,于莉也信了。
何雨柱曾自信满满地,自己以前被罚扫厕所从没超过一星期,只要食堂有招待,主任准会求他回后厨。
可这一次,半个月过去了,新上任的食堂主任黄洋却一次也没来找他。
这下不仅于莉着急,连何雨柱自己都没磷气。
在于莉的催促下,这上午,他只得垂头丧气地去找黄洋低头认错。
何雨柱提出想回后厨,黄洋答应了,但同时也强调:何雨柱每扫厕所的处罚不能停——毕竟那是因他偷袭林建国而受的处分。
无论如何,林建国的面子黄洋必须维护。
何雨柱虽然能回厨房,处罚却得照旧。
黄洋态度坚决,何雨柱没办法,只好认了。
“傻柱,你先去把鸡处理了。”
黄洋见何雨柱又想摆出从前大厨的架子,根本不惯着他,直接安排活计。
放在以前,杀鸡这种活儿都是帮厨来做,何雨柱平时就端着茶壶喝茶,只有炒菜时才肯动手。
可现在主厨换成了赵福庆,黄洋自然不会再迁就何雨柱。
真要照顾,也是照顾赵福庆——谁让他手艺比何雨柱更好呢。
何雨柱捏灭手里的烟蒂,本想发作,却想起眼下的处境,只好闷闷地拿起陶盆和剪刀,出门处理鸡去了。
等何雨柱一走,黄洋立刻换了表情,满脸堆笑地凑近赵福庆,热情地问:“赵师傅,您看今晚上的招待怎么安排?还缺什么材料,我马上去准备。”
赵福庆比何雨柱有眼色得多,虽然黄洋态度谦和,他却一点不摆大厨的架子。
毕竟他出身王府家厨,从被父亲严格教导,在主家面前摆谱可是大忌。
尽管如今是新社会,有些习惯一时也改不掉。
他话向来客气,待人一团和气,这时便笑着回应:“我马上列张单子,黄主任您先看看,若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调整。”
林建国并不清楚轧钢厂后厨发生的这些事。
就算知道,他大概也懒得过问。
若是从前跟何雨柱交好时,他不定还会出面,帮忙在何雨柱和黄洋之间和和。
但现在,就算何雨柱当面道歉,林建国也已经不再有帮他一把的心思。
毕竟,何雨柱的所作所为,在林建国看来,确实是以怨报德。
林建国是根据剧情中何雨柱的遭遇与现实中何雨柱的情况做对比的。
别人不清楚何雨柱的未来,林建国却了然于心。
剧情里,何雨柱最终落得被秦寡妇一家吸血的下场。
听那个结局还是编剧强行改回来的——原着中何雨柱更凄惨,像个流浪汉一样死在桥洞,是饿死还是冻死都不得而知。
想想也真可悲,一个厨子竟会饿死,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虽然穿越过来快一年了,林建国也明白这是四合院的世界,但他并不确定这是电视剧版本还是原着版本。
毕竟他的系统只是个沉默的随身农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樱
不论如何,林建国自认对何雨柱有救命之恩——不仅助他娶了媳妇,还帮他摆脱了被人吸血的命运。
可何雨柱竟如此不识好歹。
林建国也就不想再帮他什么了。
轧钢厂,厂办,厂长杨爱国办公室。
“这位是钢铁总厂厂报的胡记者。”
杨爱国向林建国介绍道。
上午,杨爱国已向钢铁总厂领导做了汇报。
这消息给总厂带来了一份意外的惊喜。
原本总厂以为这次的运动与他们关系不大,但传达的精神是共通的,必须学习。
因此,总厂领导也安排笔杆子们撰写分析报告和评论。
杨爱国的电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即引起总厂领导的重视。
电话里他们当即安排了厂报记者前来轧钢厂收集采访信息。
“你杨胖子藏得可真够严实啊。”
总厂领导在电话中这样对杨爱国,语气虽带调侃,却更多是夸赞。
农业学大寨,农民兄弟要向恶劣的自然条件争取粮食,那么同进同湍工人兄弟该怎么做?就该像轧钢厂的工农互助办公室一样,全力帮助农民兄弟解决后顾之忧。
工业进步,工人兄弟在前冲锋,农民兄弟保障后勤;如今农民兄弟要与地斗争,轮到工人兄弟为他们排忧解难了。
身处不同位置的人,都能从工农互助办公室中看到对自身有利的一面。
总厂的领导已经意识到,工农互助办公室和葫芦口大队的成功将产生积极的示范效应。
“先从厂报开始采访报道,接着是工人报,最后登上日报。”
总厂领导对宣传步骤已有了明确规划。
这一次,钢铁总厂要联合轧钢厂,在全国工厂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对了,这个葫芦口大队,是不是去年给你们轧钢厂送猪肉的那个?”
总厂领导忽然想起这件事,便向杨爱国询问。
杨爱国如实作了回答。
“胡闹!怎么能收农民兄弟的东西呢?”
总厂领导语气带着批评。
杨爱国听出了话中含义,连忙解释道:“我们是按市价付了钱的,绝不让农民兄弟吃亏。
而且我还把厂里的四台拖拉机支援给了他们大队。”
听有四台拖拉机,总厂领导顿时放心了:“这就对了。
农民兄弟把自家的肉送给我们,我们也不能气。
只要是他们用得上的东西,就该大方支援。”
“互相帮助,才能共同进步嘛。”
总厂领导在电话里定下了工作基调,还表示如果轧钢厂在支援物资方面遇到困难,可以直接向总厂报告,总厂会协助解决。
胡文海是奉命前来采访的记者。
来之前,厂报领导已经交代过,这是总厂领导亲自布置的重要任务。
于是,胡文海在杨爱国的办公室里开始了对林建国的采访。
胡文海事先通过杨爱国了解了林建国的背景。
得知他是烈士后代,出身英雄之家,不禁肃然起敬。
他已经在构思如何将这个背景巧妙融入报道,写出一篇精彩文章。
对经常执笔的胡文海来,思想觉悟这类主题再熟悉不过。
胡文海询问了葫芦口大队的过去和现状。
林建国都一一如实作答。
他特别向胡文海介绍了人工孵化鸡的情况。
胡文海并非农家出身,对此不太理解:“人工孵化鸡很困难吗?”
“一只母鸡最多只能孵二十个蛋,而且母鸡下蛋也需要时间。”
“一只母鸡下完二十枚蛋,至少需要二十。
而二十后,一半的蛋可能因时间过长,已经无法孵化。”
“所以一窝蛋在自然状态下,通常只能孵出十四五只鸡。”
“但人工孵化不同——目前葫芦口大队能做到单批孵化三百枚蛋,成功率至少七成。”
“并且一周内就能分辨哪些蛋无法孵化,这些蛋还能重新投入市场。”
“人工孵化,是工业化养鸡的起点。
它能实现成千上万只鸡同时破壳。”
“胡记者,鸡在不同生长阶段,所需的饲养方法和注意事项也不同。”
“您能想象成千上万只鸡一起饲养、一同成长、同时出栏,甚至同时产蛋的场景吗?”
林建国为胡文海和杨爱国勾勒出上万只鸡同时出栏和下蛋的画面。
两人虽未养过鸡,但都来自工业领域。
工业最大的魅力,正是规模化生产。
这就像成千上万台源源不断产蛋的机器——
光是想像,就令人心潮澎湃。
“这是技术的进步。”
“这是工业的力量。”
原本工农互助办公室的意义,仅在于为葫芦口大队的农民解决生产工具问题,农民仍是主角。
但在林建国的描绘中,工业正引领着农业前进。
是工业推动着农业的革新。
“建国,我们能不能造出一台孵蛋的机器?”
杨爱国不再理会胡文海,他比记者更清楚其中的意义。
如果轧钢厂能研制出孵蛋机,必将载入史册。
“当然可以,厂长。
我正想提议联合多个工厂的技术人员,共同研发孵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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